“和你一樣?！毕栠_補充了一句。

    布魯斯：“……只是個意外吧。”

    她點了點頭：“如果你下一個收養(yǎng)的小孩仍然是藍眼睛黑頭發(fā)，那么答案就很明顯了——你喜歡和自己一樣的小孩?！?/br>
    他一時之間有些語塞：是這樣嗎？或許吧，或許他是在養(yǎng)子身上想要補償那個失去了童年的布魯斯·韋恩？

    “不，等等，”他反應過來，失笑道，“為什么這么肯定我還會收養(yǎng)下一個小孩？我可沒這個打算，有杰森還不夠嗎？”

    希爾達的神色略微遲疑：“上次，是因為迪克離家出走，所以，你才收養(yǎng)了第二個孩子——也就是杰森，對吧？”

    “是的?！?/br>
    她的臉上劃過了一絲深切的同情，還不等布魯斯完全想明白這莫名其妙的同情究竟是從何而來，她淡定地說道：“放心，如果你真的不想再收養(yǎng)了，我也是有辦法的。”

    ——雖然杰森這小子倔得要命，但是她教訓兩下，應該也就打消了那個危險的念頭了吧。

    可是敏銳的布魯斯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對：“……杰森要離家出走？”

    希爾達睜大了眼睛：“你怎么……”

    “怪不得——”他捂住了額頭。

    原來如此，杰森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面搗鼓小動作，他因為太忙，只是暗自關(guān)注，還沒來得及弄清楚具體的原因，現(xiàn)在答案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不知為何，布魯斯一點也不對這個消息感到意外?；蛟S，在別館那天，他已經(jīng)隱隱地感受到了自己和養(yǎng)子在價值觀方面的分歧。

    他并不感到憤怒，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應該走的路。他只是感到有些遺憾，因為他的孩子們終究選擇是和他并不相同的道路。

    希爾達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有些擔心看到一個為叛逆兒子而傷心憤怒的可憐父親：“……別難過，寶貝兒，如果你實在感到很生氣，我就陪你揍那個臭小子一頓？”

    布魯斯失笑，他試圖輕描淡寫的為杰森免去一頓教訓：“我沒有生氣。這很正常，青少年總是會作出一點叛逆的舉動……我小時候也經(jīng)常會做這種事?？偸且痛笕藗儗χ鴣?。”

    “你也離家出走了？”希爾達感興趣地發(fā)問道。

    布魯斯想起了自己的“環(huán)球之旅”——說實話，論起離家出走，兩個養(yǎng)子和他們的老父親比起來，任性程度差的真不是一丁半點。

    “咳，”他撇過頭，“……算是吧?！?/br>
    希爾達：“親愛的，我有點好奇……”

    “阿福似乎還沒有忙完，”布魯斯假裝沒有聽見，試圖轉(zhuǎn)移話題，“要不我也去幫幫忙吧?！?/br>
    希爾達被他逗笑了，她拽住布魯斯，讓他不要離開：“好吧好吧，我不問了——既然你這么說，我就不管杰森離家出走的事情了？”

    “你不用管?！彼卮鸬馈?/br>
    ——蝙蝠俠會管的。

    “但是我真的很好奇，”希爾達說道，“我想了解以前的你……年輕時候的布魯斯，是什么樣的呢？”

    “年輕時候的我可沒有這么貼心和紳士。”布魯斯低下頭，挑眉道，“那時候我的性格可是十分糟糕的?！?/br>
    “怎么個糟糕法？”希爾達迎上他的目光，探出指尖，從他的臉頰若有若無輕輕滑到下巴處，勾起唇角，壓低聲音，“嘿，小帥哥，有女朋友嗎？”

    布魯斯一愣，眼里劃過一絲笑意，隨即裝出一副冷漠的模樣，輕輕揮開希爾達的手：“別碰我，離我遠一點?！?/br>
    他回憶著以前的自己，眼角眉梢堆出那些老照片里倔強和厭煩的情緒，像是一只刺猬，青澀，尖銳，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敵意——

    但是在希爾達眼里，卻更顯得可口。

    她舔了舔唇角。

    “哇哦，”她笑的張揚，趁布魯斯不妨，又用指尖抵在了布魯斯的唇上，“你可真不會說話，男孩。”

    在布魯斯有些錯愕的眼神中，她松開手指，一只手用力一推，布魯斯順勢跌倒在了沙發(fā)上，演技高超的花花公子適時地露出憤怒的表情：“你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希爾達已經(jīng)彎下腰，一手抵在他的臉側(cè)，另一只手勾起他的臉，迫使他昂起脖子，露出滾動的喉結(jié)，她就這樣壓下去，一邊還要漫不經(jīng)心地評價道：“這么不會說話，就干脆別說了?！?/br>
    唇齒碾壓輾轉(zhuǎn)，這個親吻像是對抗，叛逆的布魯斯“奮力掙扎”，卻導致希爾達不得不用自己的身體去“鎮(zhèn)壓”，最后的結(jié)果是兩人死死地貼在一起，布魯斯手腳都被壓住，毫無反抗的余地，已經(jīng)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布魯斯死死瞪著希爾達，眼角泛紅，像是被這個女流氓氣得想哭——女流氓不由更興奮，連親吻都更增幾分激烈。

    一吻結(jié)束，希爾達松開他的嘴唇，欣賞著布魯斯的不滿的表情：“……喜歡這個吻嗎？小帥哥？”

    布魯斯咬牙：“怎么可能喜歡！”

    “是嗎？”希爾達玩味一笑，移動膝蓋，微微向上，輕輕碰了以下，滿意地看到布魯斯渾身一僵，臉色瞬間紅成一片，“我不信。”

    布魯斯忍耐地看了她一眼，那種緊張無措的表情在一瞬間褪卻，這一刻他又變成了平時的成年的布魯斯·韋恩，他用一種無奈的語氣低聲哄勸道：“……好了，別玩了，寶貝兒，至少不能在這兒，待會兒迪克杰森他們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