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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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要續(xù)弦?” 消息量太大,云琉手一抖,粥沒送到慕容耀嘴里,順著他的下巴淌了下來。 慌忙拿絲絹幫他擦干凈,可憐巴巴說道,“求原諒….” 慕容耀氣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古靈精怪!” ☆、第27章 橙子 鎮(zhèn)遠(yuǎn)王府的門檻這兩日都快被踏爛了。 對于許多官宦之家來說,新年也因?yàn)槔m(xù)弦一事暫且靠邊。 家家心里都放著個(gè)算盤,撥的叮咚直響。 云仲年齡是大了些,可人也正值壯年不是。而且王府里連個(gè)女人都沒有,自家女兒嫁進(jìn)去了,可就是正兒八經(jīng)的王妃,退一萬步說,就沖著皇后也得禮讓三分的身份,日后在京都不說翻云覆雨,橫著走怕是沒問題的。 未出閣的姑娘本來不大情愿,誰也不想嫁個(gè)大自己20歲的男人啊??墒情L輩這么一分析,就有些動(dòng)心了。再想想云仲久經(jīng)沙場,氣概威武,又是夏國第一將軍,若嫁給他也算是英雄的妻子,倒是風(fēng)光得很。如果不是年齡的問題,也許人家還看不上自個(gè)兒。 于是便紅著臉不作聲了,一副任憑作主的樣子。 王府的管家剛送走張大人家的媒人,還沒喝口水歇歇嗓子,李家的人已經(jīng)到了。 “王管家,我家小姐仰慕鎮(zhèn)遠(yuǎn)王已久.....” “王管家果然是能者多勞,受王爺器重,還請您老在王爺面前多提.....” “您瞧,這是我家小姐的畫像,長得好不說,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啊....” 侍候的家丁看著堆成了小山的畫像,以及各家閨秀的生辰八字,趁機(jī)想套近乎,殷勤問道,“王管家,可要奴才送到王爺?shù)臅???/br> 管家翻著賬本,眼皮都不帶抬一下,哼了聲,“找個(gè)雜物間隨意放著吧,注意些,別讓柳先生看見了?!?/br> 家丁滿腹好奇,問道,“放雜物間王爺要怎么選人?莫非管家覺得今日的人都配不上王爺?”還有怎么不能讓柳先生知道?柳先生不過是個(gè)軍醫(yī)而已,就算跟著王爺立下不少功勞,可是府里的下人卻都把他當(dāng)主子對待,真是奇怪得很。 “少問多做?!?/br> 相較于前院的門庭若市,王府后院卻一派寧靜祥和。 大冷天的,云仲只穿著一件單衣,扛著藥缸進(jìn)進(jìn)出出,反而累出了一身的汗。 柳明軒從藥缸里取出藥材,按著順序認(rèn)真翻曬。 云仲干完活,就蹲在一邊看著他,目光火熱,“明軒,還會(huì)有其他辦法的,你怎么偏偏同意這個(gè)?” “將軍,唯有這個(gè)既合理又不會(huì)讓人抓住把柄,你如今身居高位,萬事小心總歸是沒錯(cuò)的。”柳明軒手上雖在忙著草藥,可是話里的專注卻不少一分。 你總能為我受委屈,可我不能再這么做。 云仲淡淡想道。 “國丈要續(xù)弦的事真是從王府里傳出來的?” 云琉明白過來,悶悶道,“應(yīng)該是從王府里傳出的,不過是個(gè)假消息。” 她早看出來,她爹對柳叔是一往情深,柳叔更是死心塌地,卻因?yàn)樗懦鲞@樣的消息。 不大好受。 慕容耀見云琉臉呆了下來,知道她心里不痛快了,握著她的手問道,“把事情經(jīng)過跟我講講?” 云琉簡單提了幾句和云仲見面的事,沒細(xì)講。 可慕容耀何許人也,僅憑著她有頭無尾的話,大致猜了出來。 心里卻很怪異,怎么說呢? 他沒料到云琉能為他著想到如此地步!連一個(gè)細(xì)節(jié)都不曾放過。 原以為得到一片綠葉便滿足了,可云琉卻給了他整個(gè)春天。她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太多太多..... “明夜年宴,讓國丈和這位柳先生一同入席吧如何?” 云琉搖了搖頭,“你病還沒好,今年的年宴還是不辦了吧..... “既然對外宣稱是傷寒,四五天若還不露面,未免不相符?!?/br> “身上可以用衣服遮住,臉怎么辦?”云琉指了指他臉上的紅疹,攤手。 慕容耀也被這個(gè)問題難住了。 李福全見兩人都沒辦法,自己總算有用武之地了,說道,“皇上,娘娘,奴才有個(gè)辦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別賣關(guān)子了,說來聽聽?!?/br> “皇上,邱翰林和邱副都督進(jìn)宮面圣,已在殿外侯著….”秋水正巧從御膳房過來,便從小太監(jiān)嘴里把消息帶了過來。 “宣他們進(jìn)來?!?/br> 云琉看見他們的組合,忍俊不禁。 兩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卻很好辨認(rèn)。穿著文人袍子的那位,走起路來晃晃悠悠地,有些雅痞的味道,應(yīng)該是邱遙無誤。另外一位穿著武將的黑服,肩上扛著個(gè)大木箱子,自然是邱逍了。 “皇上,您這是…水痘?”邱遙走近后,請安都忘了,看著他的臉驚詫問道。 慕容耀點(diǎn)頭,“沒大礙了?!?/br> 邱遙這才露出些笑意,“讓我娘知道肯定心疼壞了?!?/br> “邱遙(逍)拜見皇后娘娘?!蹦茏邶埓策叺呐?,除了皇后還能有誰。 “不必多禮,快起來吧?!边@對雙胞胎挺有意思,一動(dòng)一靜,性格竟然完全相反。 “雪災(zāi)的事處理好了?”除了云琉外,慕容耀和別人談話,向來政事之外無他。 “臨京的太守有些能耐,我去了反而沒多大用了?!鼻襁b抬手摸摸鼻子,似乎對自己沒幫上忙感到心虛。 “不過,皇上,我可帶回了好東西?!鼻襁b沖邱逍擠了擠眼,示意他把木箱打開。 只是開個(gè)木箱而已,都要使喚他哥,這雙生子的相處模式,可見一斑。 邱逍白白長了張冷臉,哥哥風(fēng)范十足,任勞任怨,伸手推開了厚實(shí)的木蓋。 “橙子?” 云琉立馬坐不住床,走了過去??粗鴿M箱黃燦燦的大橙子,恨不能打幾個(gè)滾抒發(fā)滿滿的喜悅。 順手拿起一個(gè)掂掂,嚇,真沉! 湊近鼻子一聞,香甜的味道引人食指大動(dòng)。 “娘娘果然喜歡冬橙?!?/br> “你怎么知道?”云琉問他。 “臣此去臨京,皇上只吩咐了兩件事,一是雪災(zāi),二嘛.....” 邱遙刻意拖長音調(diào)。 慕容耀望著云琉,云琉盯著橙子,邱逍瞅著地板。 對于這種愛賣乖的,三人都不約而同地晾著。 見得不到配合,邱遙撇撇嘴,“二嘛,讓臣捎些橙子?!?/br> 云琉聽完,回頭看著慕容耀,呲牙一樂。 ☆、第28章 宮宴 賓之初延,左右秩秩,籩豆有楚,肴核維旅。 酒既和旨,飲酒孔偕,鐘鼓既設(shè),舉酬逸逸。 酉時(shí),夕陽方落山,西方的天空還燃燒著一片橘紅色的晚霞,一輛輛馬車從神武門進(jìn)入皇宮,秩序井然,空留馬蹄聲久久回響。 天空的霞光漸漸地淡了下去,深紅的顏色變成緋紅,緋紅又變?yōu)闇\紅,當(dāng)最后一抹紅光消失于天際,啟明星在墨藍(lán)色的天幕上閃爍起來。 夜幕拉下..... 太和殿作為舉辦國宴的地方,金碧輝煌不說,占地面積也大得有些夸張。長約莫三十丈,寬大概在十五丈左右,格局龐大,不能盡收眼底殿。中央是兩根朱紅色的圓柱,兩條巨龍盤踞其上,金鱗金甲,活靈活現(xiàn),似乎要騰空飛去。圓柱之間是一尺高的臺(tái)階,應(yīng)該就是太和殿的分界了。 此時(shí),王侯將相,文武百官已全部到齊。武二品,文三品,按著官階大小分坐在較低的地界處,三妃、二昭儀、一婕妤則端坐于高處,尊卑有序,由此可見。 畢竟是新年宴會(huì),不會(huì)有平日上朝的肅穆緊張,太和殿的氛圍表面上還是輕松歡快的。 “誒,李大人?!庇腥顺徸?,“您瞧那帝座與后座一圈的帷帳是怎么回事?” “這個(gè)….在下也不清楚。” “咦,那不是海城的鮫人綃?” “鮫人綃為何?還請?jiān)斀??!?/br> 海城臨東海,特產(chǎn)是一種叫做“烏仙草”的海里植物。烏仙草名字里有個(gè)草字,卻似草非草,食之無味,亦不能入藥,但是可以紡成線織紗,織成的紗水火不侵,風(fēng)雨不透,若是做成帷帳,外面看不見里面絲毫,而里面的人卻能一目了然。相傳深海有妖,名鮫人,織成的綃就是如此?!磅o人綃”因而得名。 鮫人綃說到底不過是紗,女子由于天生愛美追捧其尚有原因,這些高官貴族之所以驚嘆,不過是物以稀為貴,海城每年僅產(chǎn)一匹鮫人綃,也只有在宮中能見到這般稀罕的事物了。權(quán)利的附屬品,這也許才是男人看中的真實(shí)原因。 “還是王大人見多識(shí)廣,我等佩服,佩服......” “哈哈哈.....李大人過獎(jiǎng)...過獎(jiǎng)..” 酉時(shí)三刻,殿內(nèi)鳴鐘擊磬,交談戛然而止。 李福全從殿后出現(xiàn),站在帷帳的一側(cè),提氣開嗓,“皇上、皇后娘娘到.....” 嬪妃起身屈膝,百官下跪,“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br> “免禮,平身。” 眾人抬頭,卻不見皇上與皇后身影。 云琉透過鮫人綃瞄到他們來不及收起的驚訝表情,和慕容耀相視一笑。 “皇上傷寒未愈,御醫(yī)叮囑說不能見風(fēng),本宮關(guān)心情切,私自設(shè)了這鮫人帳,希望不會(huì)擾了諸位雅興才好。” “一切自當(dāng)以皇上的龍?bào)w為主,還是皇后娘娘考慮周全?!?/br> “娘娘對皇上體貼入微,實(shí)在是我夏國女子的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