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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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從來不笑的人,究竟是可怕,還是可憐? …… 下午四點半,已是接近下班的節(jié)奏,虞錦瑟捶著酸痛的肩背,將批過的文件都整理好,不料門“吱嘎”被推開,有人大步走了進來——猜也不用猜,這不請自來的架勢,絕對只有一個人,沐華年。 “虞錦瑟,你確定這是你審閱后的報表嗎?”沐華年手一甩,文件夾唰地丟到她的辦公桌上:“數據上這么大的漏洞你還簽字!”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凝眉,不耐,從前在家里是這樣,如今在公司,更是變本加厲,越發(fā)地嚴厲冷冰,對下屬是這樣,對待平級的她也是這樣,仿佛天生就這般不近人情。莫婉婉曾怎么形容他來著,哦,頂著小白臉的顏,卻有一顆暴君的心——簡直太他媽貼切了! 虞錦瑟瞟他一眼,神色不動,從前因愛而敬,因愛而忌,可現在雙方早已連臉皮都撕破了,還顧忌個啥?她慢悠悠轉了轉椅子:“沐總,不管發(fā)生什么事,請你先注意你的口氣,我不是你的下屬。還有,下次進來要敲門。如果你仍不養(yǎng)成敲門的習慣,我就給門上把鎖,反鎖!” “虞錦瑟,”她的強詞奪理讓他又開始皺眉,他大步跨到她身邊,往翻開的文件夾上一指:“若不是被我發(fā)現,你知道這一筆我們要虧多少錢嗎?一千五百萬!”隨后重重補充兩個字:“歐元!” 這個數據讓漫不經心翻資料的虞錦瑟嚇了一跳,趕緊看文件,果然是,心底正想著好險好險,沐華年已經摔門離去,臨走前撂下一句話:“即便跟男人約會吃飯,也要留點心思在工作上!” …… 酒吧里音樂靡靡,燈光搖曳,虞錦瑟跟一幫同事圍成一團玩猜拳——她沒有赴何盛秋的約,也沒有回家,心里有些亂,索性跟這些人一起消遣寂寞。 玩樂正酣,她連輸了三局,一群人將她的杯子滿上,“喝喝喝!” 然而酒還沒有進肚,透明的玻璃啤酒杯便被一只干凈修長的手端走,她撲了個空,回頭卻愕然, “咦,這個不是昨天同虞總吃飯的帥哥嗎?”首先反應過來的是長舌婦吳小妹。 虞錦瑟也愣了:“何盛秋?” 何盛秋微笑地將她杯中啤酒一飲而盡:“我在子時等佳人,奈何佳人放鴿子!我現在很餓,虞小姐,虞佳人,可以陪我去吃點東西嗎?” 他的口吻有些幽怨,卻笑的一派溫文爾雅,這一番話帶著戲謔之意說出來,眾人大笑,陌生感頓時全消,起哄道:“虞總,男朋友來了你就快走吧!”瞬間將她推倒了何盛秋身邊。 虞錦瑟:“……”我就這樣被我的弟兄賣了? …… 晚上九點,兩人在一家路邊攤吃麻辣燙,油膩膩的攤面,嘈雜的人群,跟高檔而優(yōu)雅的子時餐廳天差地遠,然而何盛秋卻從容接納,半分嫌棄的模樣都沒有,只可憐了那一身筆挺的昂貴西裝,坐在劣質的塑料板凳上,很有些格格不入。 虞錦瑟坐在他對面,突然有些愧疚——她帶他來這里,其實是蓄意為難他。她本想他會知難而退,然而他卻坦然接受,倒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吃飽了,味道不錯。”何盛秋放下碗筷起身,補了一句:“時間不早了,回去吧?!?/br> “嗯,回家吧?!彼麤]有感受出來她的刁難嗎?虞錦瑟心下如釋重負,誰知他又來了一句:“今晚我們去你家?!?/br> 她大驚:“去我家?這不好吧……忒快了吧!”可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何盛秋拖上了車。 ☆、第八話雅蠛蝶與雷鋒 她大驚:“去我家?這不好吧……太快了吧!”可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何盛秋拖上了車。 到了公寓樓下,虞錦瑟抓著車門,這一路上她腦中全是各種言情小說里一夜情的場景,香艷到極點。她舔了舔下嘴唇:“那個,何先生,我覺得我們還不是很熟,而且我覺得我們不大合適……況且這么晚了,孤男寡女,你去我家實在太……”腦中又是各種浮想聯翩,柔弱的少女抱著枕頭縮在床角,小巧的貝齒緊張而又具有挑逗效果地咬著下唇,看著一步步走近的高大身影,無助的呼喊:“雅蠛蝶……” “——我去你家修電燈?!逼邆€字打斷了她的臆想。 虞錦瑟的想入非非霎時中斷:“???修電燈?” “剛才你的同事說,你客廳的燈壞了。這么晚你去哪找人修?若不修好,黑咕隆咚的,你一個女孩子怎么???”何盛秋撂下一句話,徑直往電梯走。 她傻愣在那里:“是我太多心了么?世上還有這樣好的雷鋒!” 想不到何盛秋除了是個一流大牌設計師外,修電燈也這么在行。虞錦瑟舉著手電,仰頭膜拜著梯子上的他——燈不到十五分鐘就修好了,他還順便幫她將燈蓋上的塵埃給清理了。 他拿著工具從梯子上下來,問:“還有什么是壞的?” 她順著話回答:“水管!洗臉池的水管不是很通暢?!?/br> 二十分鐘后,無比順暢的水花昭顯了來人的能力,虞錦瑟站在他身后,覺得何盛秋的背影赫然又高大了幾分:“雷鋒啊!雷鋒!” “還有呢?” 反正活雷鋒在這,埋沒了他的價值就是對他的侮辱,虞錦瑟毫不猶豫地道:“那個,我書房有個金魚缸,很重,我想把它移到客廳?!?/br> …… 忙活完一切,已經是十點,虞錦瑟狗腿子地倒了杯茶遞給何盛秋——她現在才想起來待客之禮。 何盛秋喝了半杯,又在屋里轉了兩圈,發(fā)現該打理的都以打理,這才放心,道:“沒什么事我走了?!?/br> 虞錦瑟道:“啊?雷鋒,你這就走?” 方才不讓人家來的是她,現在覺得人家走得太快的也是她。何盛秋被她的反應逗得發(fā)笑,玩笑道:“你若要雷鋒留下來,雷鋒自然是盛情難卻?!?/br> 話雖這么說,可已經拿起了外套。 將何盛秋送到樓下的時候,虞錦瑟由衷地說:“何先生,今天謝謝你?!?/br> 何盛秋笑的爽朗:“不用謝,我要謝謝虞小姐對我的信任,讓我進你的家門?!?/br> 那是因為我隨時都做好打110的準備,虞錦瑟在心里默念。旋即便聽到何盛秋說:“虞小姐,我那天的建議,希望你好好考慮,我是認真的?!?/br> “建議?”虞錦瑟想了想,那日相親的場景瞬間回放——子時餐廳里,他微笑地說:若虞小姐對我還算滿意的話,我們便挑個日子,把婚事辦了。 這一句話讓虞錦瑟驟然后退了一步,神情有些慌亂:“何先生,謝謝你的欣賞,我覺得我們并不合適,還是做普通朋友吧?!?/br> “不合適?“何盛秋的眸光黯淡下去:“虞小姐是對我哪點不滿意呢?外表,性格,職業(yè)?還是什么?” “不不……”虞錦瑟連連搖手:“你很好,簡直是太好了。我沒有不滿意的,我滿意地過了頭。你跟以前我相親過的男人都不一樣,可就是因為你太好了,我才不想坑你?!?/br> 何盛秋確實無可挑剔,好到她覺得老天突然大發(fā)了慈悲,走了一個沒心沒肺的沐華年,來了一個年輕有為還俊朗體貼的暖心男何盛秋。離婚后她想嫁個好男人都想瘋了,可當夢想成真,她卻又選擇了退縮。 “我回去了?!背聊尡舜讼萑雽擂?,那個難以啟齒的原因她說不出口,虞錦瑟轉身往公寓內走。 “等等。”胳膊被人拽住,力道雖不重卻足夠堅定,何盛秋看著她,“虞小姐,你拒絕一個人,連原因都不愿告訴他嗎?” 虞錦瑟反問:“何先生,你喜歡小孩嗎?想要孩子嗎?” 何盛秋道:“當然。孩子是上天的恩賜,我當然喜歡,那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寶貝?!?/br> “何先生……”她垂下眼簾,眸光閃爍著,內心似乎在經歷劇烈的掙扎,須臾,她深吸一口氣,說:“我不是個正常的女人。兩年前我受過一次傷,這一輩子都沒辦法要小孩。” …… 虞錦瑟上樓的時候,客廳的時鐘已經指向了十點半。 反手關上門,然后再關上燈,把自己沉浸在黑夜里,靠在墻上,抬頭,捂住臉。 窗外天際上懸著一輪圓月,銀輝遍灑,周身的一切,皆似鍍上了一層寒霜般的色澤,看得久了,竟微微有些發(fā)涼。霎那間回憶隨夜風涌上心頭,無力抗拒。 兩年前,雪白的病房內,季弘謠微笑著道:“你知道嗎錦瑟,華年他們家四代單傳呢!” 她忽然貼近了她的耳畔,笑意仍蕩漾在眉眼,像初夏綻放的榴花,口吻卻俱是惡毒:“可你——卻是個不會下蛋的雞?!?/br> …… 那一日的心痛,永不堪回首,門后的虞錦瑟閉上了眼,喃喃自語:“沐華年,那些年你給的冷漠,是否也有這個原因? 這個夜晚過后,何盛秋果然沒再聯系過她。偶爾她不經意想起他,會淺淺嘆一口氣。 莫婉婉有跟她打過電話,得知她拒絕了何盛秋,氣得差點把手機摔了,掛機前,她咬牙切齒地道:“對你假意的,你看不穿,對你真心的,你不珍惜,你曉不曉得何盛秋他為了你……”后頭的話沒說,“啪”一聲壓了。 她蒙在那里,還沒弄懂莫婉婉的話,行政部小周來了,請她去會議廳開會。 每周五的例會,無非是匯報一周業(yè)績,總結,以及部署下一周的安排。快接近尾聲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她忙將電話掛斷,一看居然是何盛秋的。 有近十天都沒聯系了,她還以為他的號碼不會再出現。她回了個短信:“我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何先生有什么事嗎?” 那邊很快回復:“錦瑟,那晚我很抱歉,提到你的傷心事。”他沒客套的稱呼她為虞小姐,而是喚她的名字,有一種親昵的熟絡感。 剛看完一條,他又發(fā)來一條:“你不愿接受我的提議,我不勉強,但我希望我們還能做朋友,可以值得信賴的朋友?!?/br> 她一邊聽著市場部王經理的匯報,一邊回短信:“當然?!?/br> “太好了。如果你當我是朋友,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具體事宜等你下班再談,五點半,我在你們公司門口等你。” 她想也沒想,便一口答應:“好的?!睓M豎他替她修了燈泡修了水管,就算還人情也是應該的。 剛剛下達發(fā)送簡訊的指令,誰知莫婉婉的電話又來了,她一不小心按下了接聽,莫婉婉的聲音cao著高八度的海豚音飆出來。 “——虞錦瑟,有好男人就要珍惜!別跟老娘挑三揀四!” 即便沒有按下免提,莫婉婉曾練習過美聲的嗓門仍尖嘯傳出,繞梁久久,虞錦瑟捂住了耳朵,再環(huán)視全場,發(fā)現整個會議廳都安靜了下來,方才正做匯報的部門經理尷尬地站在那里,停住也不是,繼續(xù)也不是。 “繼續(xù)?!弊谟蒎\瑟身邊的沐華年仿佛什么也沒聽到,挑挑眉頭,示意下屬繼續(xù),而對面的季弘謠卻飛快地瞟了虞錦瑟一眼,面容含笑,眸光里卻有冷意。 會議結束,各部門的人都走光了,虞錦瑟慢騰騰收拾著東西,眼前淡紫色的影子一晃,季弘謠站到了她身畔:“錦瑟,最近你同那個新相親的帥哥相處的如何?”她殷殷笑著,仿似發(fā)自內心的真切關心。 “滾?!庇蒎\瑟頭也懶得抬,只有一個字。 季弘謠毫不在意對方的冷臉,笑容依舊親切:“錦瑟,你太過分了,人家也是關心你嘛!畢竟像你這種二婚的,再想找人就不容易了?!?/br> 雖然是工作時間,可季弘謠從不穿工作裝,今兒她的打扮是一貫精致且妖嬈的路線,一襲淡紫色貼身連衣裙,彰顯出迷人的s型線條,精致的鎖骨下,豐盈的胸蓬勃欲出,腰驚人的纖細,衣裙的線條在臀部緊致而到膝蓋又驟然如花苞綻開,一收一放,優(yōu)雅如人魚尾。淡淡地香水氣息中,她悠悠轉了個身,重重裙裾如春花漫影搖曳開來,嬌脆的嗓音陡然一轉,漫不經心卻又含著一絲炫耀:“哦,對了,錦瑟,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已經見過華年的父母了,雙方很快就要談婚論嫁了,等喜事定下來,你可一定要來捧場哦!” 虞錦瑟收拾資料的手一頓,半晌,她冷冷道:“哦,恭喜了,男才女貌,你們真是天生一對。” 是的,英俊的人渣男漂亮的綠茶婊,還什么能比這更天生一對? 想著綠茶婊會乘電梯,她干脆從十六樓步行到十二樓,不曾想剛出樓梯口,一個身影擋在了自己面前,原本采光極好的樓道,瞬間陽光都不見,眼前陰沉沉地,只看到那一張淡漠的容顏,緩緩逼近而來。 虞錦瑟繞過就走。擦身而過的瞬間,陰影中的沐華年沉沉道,“天生一對?”似譏誚又似嘲諷。 “當然。”她大步離開,順帶還回眸一笑:“可喜可賀?!?/br> ☆、第九話請你拍平面 下午五點半,何盛秋的車子準時停在公司樓下。 “周六有空嗎?”何盛秋搖下車窗。 “周六我有事?!庇蒎\瑟搖頭。每周六她都得去隔壁的z市。 “那周日呢?” 虞錦瑟想了想,點頭:“有空?!?/br> “拿去?!焙问⑶镩_了車門,遞出一些制作精美的紙袋,里面居然全是衣服。 “這是?”虞錦瑟掂掂袋子:“送給我的?” “想得美!”何盛秋大笑,“這里面是國際大名鼎鼎的設計師何盛秋為s.g品牌設計的本季度最新款秋裝?!彼约貉笱笠恢福骸拔业淖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