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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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已是傍晚,婆媳兩人如同第一次相見又一見如故般,聊了很多,話題山南海北,從鸞國從前的歷史、女子的地位一直料到如今京城又發(fā)生了什么趣事等等,漣漪驚訝云夫人竟有獨立的思想,而云夫人也佩服蘇漣漪強硬的見識。 門外有下人稟告,將軍回來了。 將軍,不是被人,自是云飛峋。 云夫人一看天色,拍了下腿,“你看看,聊得太投緣,竟忘了看時辰,不行,我得回去了?!?/br> 漣漪道,“母親著什么急,既然都這個時辰了,便用個晚飯再走吧?!?/br> 云夫人搖頭,“傻孩子,你以為元帥府像你們這里寧靜安逸?先不說要伺候元帥,就是府里上上下下那幾十口,每人出一個問題就是幾十個問題,離不開人。不說了,我真得走了?!闭f著,便站起身來,召喚丫鬟伺候著披上面披風(fēng),戴上帽子準(zhǔn)備離去,與進(jìn)來的云飛峋打了個照面。 飛峋入了屋子,下意識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屋內(nèi)只有自己母親和蘇漣漪兩人卻無夏初螢,有些擔(dān)心。 云夫人一眼就看出飛峋擔(dān)心什么,笑笑沒責(zé)怪,“時辰不早,我得回去了,這兩日皇上怕是會布宴為你們慶功洗塵,之后找一天回家,你父親也想你了?!?/br> 飛峋敷衍地點了下頭,而后擔(dān)憂地看向蘇漣漪,卻被對方狠狠瞪了一眼,云飛峋被瞪得一頭霧水。 云夫人將兩人交流放在眼里,笑呵呵地離開,又不肯讓漣漪相送,生怕孕婦見了冷風(fēng)著涼,漣漪被生生留在了房內(nèi)。 云夫人走了,送云夫人而去的云飛峋大步回來,一撩門簾帶入一陣?yán)滹L(fēng)?!皾i漪,母親沒為難你吧?”神色擔(dān)憂,絕不像云夫人的親生子。 蘇漣漪冷哼了下,“有了媳婦忘了娘?!敝S刺。 云飛峋更是不解,將丫鬟欲伺候其更衣的丫鬟趕了出去,自己脫外衣,“關(guān)心你還不對了?要不是你懷著我的兒子,我才懶得關(guān)心你呢。哪一次你和母親交鋒沒占到便宜?現(xiàn)在擔(dān)心是怕我兒子受到驚嚇和委屈。” 蘇漣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好你個云飛峋,好的你沒學(xué)到,學(xué)會重男輕女了是嗎?兒子你喜歡,若我生個女兒你就不喜歡了?是不是還得納幾房妾給你開枝散葉?說說你看上哪家姑娘了,我也心里有個數(shù),這幾天就找媒人去說親?!?/br> 云飛峋恨不得將蘇漣漪扔床上行羞羞之事,讓其沒氣力再這么牙尖嘴利地氣他,可惜漣漪懷有身孕,他怎么敢輕舉妄動。嘆氣,“我什么時候說喜歡兒子不喜歡女兒了?至于剛剛說兒子……也是順口而已,你生女兒才好呢,我們生一堆女兒,之后招女婿挑挑揀揀才有趣。還有,以后別說什么納妾不納妾的,告訴你蘇漣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把我推出去后自己去逍遙,休想!這輩子你去哪我去哪,不僅這輩子,下輩子我也跟定你了!” 漣漪心里美滋滋的,“這樣才像話?!?/br> 十足的妻奴云飛峋搖著狗尾巴將漣漪扶上了床,又是為其捏腿又捶背,“高高在上的郡主大人,剛剛母親沒為難你吧?下回若初螢不在,你就說身體不舒服不接待客人就行,剩下的我去應(yīng)付?!?/br> 正被捏腿的漣漪一腳把云飛峋踹開,“你這個吃里扒外忘恩負(fù)義的人,你知道十月懷胎的痛苦嗎?你知道分娩之痛嗎?你知道每個女子生孩子都是在鬼門關(guān)前走一回嗎?你母親冒著生命危險將你生下來就是為了看你娶了媳婦忘了娘?你連自己母親都背叛,難保不會背叛我?!?/br> 以云飛峋結(jié)實的體格和實力,真的會被孕婦踹翻?當(dāng)然不!只是他不敢用力,怕漣漪傷了自己,便順著漣漪的腿力噗通坐在地上,被罵得暈頭轉(zhuǎn)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一會不見,妻子如同變了個人,這戲路不應(yīng)該這么發(fā)展才是。 漣漪見飛峋那迷茫的樣子,笑得捶床,“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其實母親剛剛沒欺負(fù)我,我們聊了很多,我對母親也有了一個新的認(rèn)識?!闭f著,將剛剛在房內(nèi)兩人的談話描述出來。 云飛峋也沒急著起身,坐在地上,雙手搭在修長的雙腿上,面色凝重。 好一會,飛峋才苦笑,“從前我那般對母親,想來母親定是極為傷心吧?!睆那懊恳淮谓讳h,他都義無反顧站在妻子這邊,卻從未想過,家中種種磨難險被滅門后,母親會是怎樣。 換句話說,云飛峋從來不了解自己的父母,且從未思考過父母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拔易哉J(rèn)看清人情冷暖,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最幼稚可笑的,是我自己?!钡椭^,悶悶道。 蘇漣漪心疼,“你也別自責(zé),從前我也不對。從開始,我想的都是如何與你們云家對抗斗爭,卻從未想過用什么方法化解矛盾、融入云家,因這樣自負(fù)又排外的情緒,我根本認(rèn)不清元帥和母親,現(xiàn)在想想從前對母親的無禮,也自責(zé)得很?!?/br> 漣漪蹲下身來,伸手拉住飛峋的胳膊,將其拉起。雖然地上有厚厚的地毯,但到底仍是冬季,天涼得很。 “我們以后好好對他們、孝敬他們就是了?!睂w峋扶入椅子,話題一轉(zhuǎn),“今日你入宮見皇上,結(jié)果如何?皇上沒降罪于你吧?” 飛峋笑道,“若皇上怪罪,我又怎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回來?”而后一臉凝重,“皇上越是這般寬容,我才越是自責(zé)?!?/br> 漣漪雙手捧起飛峋的臉,為其暖著,“別自責(zé)了,將功贖罪,我們現(xiàn)在著手調(diào)查二皇子和七皇子下落也不晚?!?/br> 蘇漣漪怎會想到在自己的生命軌跡里,竟與七皇子有所交集,而正是因為七皇子的出現(xiàn),徹底改變了蘇漣漪的命運,這是后話。 ☆、305,歸隱 鸞國的規(guī)矩,駐外官員回京后先要在朝堂上述職,重臣或立下大功的臣子則是由皇上或太后為其在宮中舉辦筵席接風(fēng)洗塵。被皇上召見后,才能在自家家中辦接風(fēng)宴,這也是為何云夫人到云府而未將兩人邀到元帥府的原因。 臣子,臣子,先臣后子。 第二日清早,天還未亮,蘇漣漪和云飛峋兩人便梳洗完畢,換上一身嶄新官袍上朝面圣。 朝堂之下,唯一女臣蘇漣漪穿著一身官袍威風(fēng)凜凜,悅耳女聲有條不紊,朗朗述職,將東塢城現(xiàn)狀以及商部所行之事一一稟告,群臣眼中有敬佩、有嫉妒、有不服等等,但面上都在恭維,更是趁機賀喜皇上有此良臣。 金色黃袍加身的年輕皇帝俊美非凡,幾個月的時間,這年輕皇帝周身更是散發(fā)一種從前未有的魅力,那是霸氣與無比的自信,從前為太子時謙遜俊朗之氣逐漸消失,如今是只有皇帝才擁有的王者之氣。 夏胤修的眼微瞇,唇角含著笑容,高高在上俯瞰自己正下方的蘇漣漪。“正如群臣所說,我大鸞有蘇愛卿這般奇女子,是大鸞之幸更是朕之幸。蘇愛卿,朕對你抱有極大的期望,你可千萬別讓朕失望?!?/br> 蘇漣漪自然千恩萬謝一般,其實心中卻萌生一種退意,不知是因東塢城之行還是因知曉了云家的歷史,更或者是……她蘇漣漪本就是沒野心的人,卻莫名其妙走到了今日之地。 “蘇愛卿?”磁性威嚴(yán)的聲音明著是關(guān)切,暗中卻帶著不悅。 畢竟,在金鑾殿上走神的人,鸞國歷史上除了蘇漣漪絕無二人,這是對堂堂皇帝的侮辱,更是女人對男人的侮辱。 蘇漣漪趕忙回過神來,暗暗譴責(zé)自己,“臣罪……”話還沒說完,便被那好聽的男聲打斷。 “蘇愛卿定是累了,”威嚴(yán)的聲音中夾雜著隱隱溫柔,也許一般人聽不出,但整個金鑾殿上到重臣下到宮女太監(jiān),哪個不是拔尖的人物?人人心中都在嘀咕皇上的態(tài)度,而夏胤修本人卻好像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語調(diào)不妥一般繼續(xù)道,“晚些還有接風(fēng)宴,若蘇愛卿身體不適,那便改日。” 群臣無聲嘩然。 臣子之中,有幾人面色不對。 首當(dāng)其中的便是云飛峋。 只見云飛峋雙眉禁皺,面色凝重,眼中有不解有憤怒,袖下雙拳擰緊。公然在朝堂上如此,意味著什么?皇上別有深意還是對漣漪的野心死灰復(fù)燃??? 云忠孝面色更是鐵青,而云飛揚則是滿眼不解。 “皇上圣恩,微臣鳴謝?!币活^霧水的同樣包括蘇漣漪,“但微臣不敢以健康為由延遲皇家宴席,” 夏胤修抿唇,微微點頭,“那樣甚好?!?/br> 隨后,朝堂上便恢復(fù)了原有秩序,一切如常,剛剛發(fā)生的一幕彷如煙云不見,又好像沒人記起。只是,發(fā)生了便發(fā)生了,前后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已引起了所有人的猜疑。 早朝結(jié)束,群臣三百九叩后退出金鑾殿,三三兩兩成群向?qū)m門走去。 蘇漣漪依舊與云飛峋一起,左右群臣都用一種奇怪地眼神看向蘇漣漪,竊竊私語一般。 前方有兩人緩步等候,是云忠孝和云飛揚兩人。漣漪和飛峋快走幾步,一家人匯合。漣漪心中仿佛被重錘狠狠砸上心頭,眼神驚恐地看向左右周圍群臣,仿佛明白了什么。 云忠孝見蘇漣漪的神態(tài),面上的鐵青卻逐漸減淡,竟有一絲笑意,緩緩點了點頭,“飛峋啊,你若你有漣漪一半的心思,為父便不用擔(dān)心你了。” 云飛峋一愣,“父親,您的意思是?” 云飛揚笑道,“已是午時,我做東,我們?nèi)ゾ茦怯脗€午膳吧。雖皇宴前不好私下接風(fēng)洗塵,但這一頓便飯也不算接風(fēng),走吧?!?/br> 蘇漣漪看著云忠孝,如同昨日對云夫人另眼相看一般,今日的云元帥也令她陌生,“父親謬贊了?!?/br> 這時蘇漣漪第一次稱云忠孝為父親,而云忠孝先是一愣,而后笑容加深,“飛揚說的是,這種便飯不違君臣之禮,走吧,幾個月不見,想來你們兄弟也有很多話要說?!?/br> 就這樣,一家四人便在群臣暗暗的注目禮中從容出了宮門,上了各自馬車。云飛揚的馬車在前帶路,其他兩輛馬車隨后,向京城有名的酒樓而去。 蘇漣漪與云飛峋同乘一輛馬車,車上,飛峋問漣漪,“剛剛父親說,若我有你一半心思便不擔(dān)心,到底……有何深意?” 漣漪深深看了一眼飛峋,眼中的擔(dān)憂不加任何掩飾,“飛峋你想想,整個朝堂之下百官之中,同為早朝重臣的家族有幾個?一家中又有多少人可同時早朝?” 這一點,云飛峋豈能沒想過?嘆了口氣,“只有兩家,父子兩人?!彼麄冊萍掖_實樹大招風(fēng),從前是,現(xiàn)在是,不知以后是不是。 漣漪道,“是啊,當(dāng)初你們云家駐守邊關(guān)重鎮(zhèn)手握兵權(quán)被先皇忌憚,如今你們風(fēng)頭卻比從前更甚!雖然當(dāng)今皇上取得帝位有云家的功勞,但……此一時彼一時,只怕皇家要再次對云家出手了。而我……搞不好,就成為了突破口?!?/br> 云飛峋的雙拳捏得更緊,想到在朝堂上那種憤怒與難堪,氣憤無法控制,“忘恩負(fù)義的夏家!這樣的皇帝,不值我們云家為其效忠!” 漣漪趕忙握住飛峋的雙拳,柔下聲來,“你的憤怒我可以理解,但若我是皇上,怕也會忌憚。”嘆了口氣,“未得到時不怕失去,得到后時刻不安,這是難免的?!?/br> 雙拳被漣漪柔軟溫暖的小手握住,云飛峋憤怒的心情竟莫名其妙平復(fù)了一些,點了點頭?!笆前?,從前未和你在一起時,就算知道你追著李玉棠跑我也不覺有什么不好,但自從得到了你,哪怕是別的男人多看上你一眼,我都想殺了他?!?/br> 漣漪被云飛峋的話逗笑了,咯咯地笑著,“出息!?人家男子心中都有遠(yuǎn)大抱負(fù),想的都是權(quán)勢江山,你怎么就天天圍著女人轉(zhuǎn)了?”雖然嘴上這么說,她心里卻是得意得很。那些開口閉口江山社稷的,她才不喜歡,人生短短百年,她就希望自己男人天天圍著自己打轉(zhuǎn),她的出息也就到此為止了。 飛峋一點不覺得自己被諷刺,態(tài)度極其認(rèn)真?!拔揖褪沁@樣沒出息了?!?/br> 漣漪吐了吐舌頭,“偷偷告訴你,我也沒出息?!倍笫諗苛藲g樂的情緒,道,“不過也不用太過擔(dān)心,想來父親已有了對策。”回憶起剛剛云忠孝的表情,漣漪敢肯定,夏胤修的改變一切都在云忠孝的預(yù)料之中,甚至她開始懷疑,這一切都在云忠孝的計劃之中。 從當(dāng)年被先皇忌憚被jian臣陷害,到暗中埋伏底牌在東塢城,回京后選擇支持冷門的太子一派,而后讓云飛揚刻意與太子交好,重新得到權(quán)勢后利用底牌振興東塢城,一切的一切,都在云忠孝的預(yù)料、計劃之中。 云飛峋想到剛剛自己父親所說的話,也認(rèn)同地點了點頭。 說話期間,馬車逐漸放慢速度,到了目的地。 云飛揚所選酒樓自是京城數(shù)一數(shù)二,那奢華氣派的酒樓不是一般百姓能進(jìn)得去,所招待的不是朝中權(quán)臣便富甲一方的貴族。 酒樓小二趕忙將云家四人熱情迎入,掌柜的跑來親自陪著笑將四人送入雅間。四人入座立刻有了送上精致茶點,又有美貌歌姬前來助興自是不說。 待酒菜上全,飛揚便將歌姬譴下,剛剛還滿是絲竹妙音的雅間瞬間安靜下來。 雅間門關(guān)上,隔音效果奇好,其他雅間的聲音全然隔絕在外,室內(nèi)落針可聞。 云忠孝道,“都是自家人,時間緊迫,閑話以后再說。今日朝堂之上所見所聞,你們也心中有數(shù)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些對策,否則恐重蹈覆轍?!?/br> 漣漪心中無奈——不能坐以待斃?難道還要起兵造反? 還未等蘇漣漪說話,云飛峋突然道,“父親,我想辭官歸隱,帶著漣漪回岳望縣蘇家村?!?/br> 飛峋這么突然一句話,別說嚇云忠孝和云飛揚一跳,將蘇漣漪也是嚇了一跳。 云忠孝狠狠一拍桌子,“胡鬧,年紀(jì)輕輕正是應(yīng)有作為的時候,辭什么官歸什么隱?” 漣漪雖然對云忠孝的話不是贊同卻也理解,畢竟云忠孝年紀(jì)已大又是這個時空土生土長的古人,在他的眼中,只有效忠國家才算不枉一生,別說鸞國人如此,便是古代中國也是如此。那么多清官重臣,眼看著皇帝昏庸,寧死也要進(jìn)諫等等,愚忠! 雖然這么想著,蘇漣漪還沒幼稚到為云忠孝講大道理,改變一個人的觀念太難,何況是個老人。 云飛峋暗暗咬牙,“父親,那您說怎么辦?難道我們云家就永遠(yuǎn)要在擔(dān)驚受怕中度過?” 云飛揚道,“弟弟別擔(dān)心,其實皇上并不想將云家怎樣,只是我們云家……確實是太引人矚目了。” 漣漪溫婉一笑,為云忠孝斟酒,“父親英明,定是已有對策。飛峋他性子耿直急躁,您就別考驗他了,有什么對策告訴孩兒便是,我們都聽父親的?!痹浦倚⑾胱鍪裁?,她已猜出一二。 云忠孝道,“還是漣漪聰穎,”而后對云飛峋,“飛峋你聽著,確實應(yīng)該辭官歸隱,但西官歸隱的不是你而是為父我?!?/br> ------題外話------ 終于過完年了,逃也似的回家了,可以開更了。 給大家拜個晚年,新年快樂! ☆、306,害喜 酒樓雅間,沒有絲竹妙音沒有歌姬助興,云家四人圍著整桌海珍海味無人動,一人鎮(zhèn)定三人驚訝,只因云忠孝說要辭官歸隱。 蘇漣漪見云飛揚也是這般震驚,便知這個主意怕是云忠孝自己頂下。 一向穩(wěn)重的云飛揚也是失魂落魄一般,“父親,這怎么行,您從小便教導(dǎo)孩兒為國效力,您身體健朗怎可早早告老還鄉(xiāng)???” 云飛峋也是面色大變,他知,自己父親最大的愿望便是效忠鸞國,私心說,這天下哪有幾人不好權(quán)勢,可舍棄權(quán)勢? 云忠孝沒回答云飛揚的問題,反倒是不答反問道,“飛揚,幾個月前皇上便詢問你是否原因駐守東塢,后來因飛峋與漣漪東塢一行耽擱,這幾日怕是又要問你,你作何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