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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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紅色的藥丸最終還是讓程束失望了,這東西并沒有起了作用。烏涂爾仍舊越發(fā)難受,都開始在塌上左右翻來覆去,簡直一刻都不能停歇。 程束心下頓了頓,實(shí)在不忍看烏涂爾這般模樣。 烏涂爾想要抱他,一邊伸手一邊哭。 他哭得滴滴淚珠滑下,落在綿軟的枕上。而他這會(huì)兒又不想去抱程束了,他實(shí)在受不了那種難熬的火熱,那種火熱就像是進(jìn)了火場(chǎng)一般。 而他也在不停的翻動(dòng),后來不知道怎么,聲音幾乎哀求。 程束深深的明白,這根本就是卞旭輝的陰謀! 可難道就要讓烏涂爾在這里哀求嗎? 他想到這里,難免有了些惡劣的想法,想著所幸是自己來了,若此刻在這里的是那個(gè)少年,亦或者是其他人……又該如何? 看著眼前的烏涂爾,程束將這些全部都拋之腦后,在烏涂爾又要說些懇求的話的時(shí)候,他俯下身,將他的痛苦全都包容。 就像是缺水的魚兒重新進(jìn)入大海,又像是大旱之后的土地得到甘霖。 烏涂爾即刻就撬動(dòng)了他的關(guān)隘,然后奮不顧身的向前沖去。 程束沒有說話,卻也沒有什么動(dòng)作,反而將自己從他懷中抽身。 “去哪里?”粘稠的聲音從烏涂爾喉間頂出來。 程束聽了這話,悶聲輕笑:“不想頂著這樣一張臉。” 他說著,當(dāng)真用清水將臉上的偽裝全部去掉,露出一張生動(dòng)美麗的臉來。 烏涂爾心里自然也是這么想,只是沒說出口,見此,整個(gè)人的情緒再一次被調(diào)動(dòng)起來,沒來由的說道:“不是別人,當(dāng)真是……殿下……” “哪里有別人?”程束心疼他眼下的難受,又是傾身上去,狠狠將他的苦難化解。幾番過后,才嘆息:“你知道你為什么這樣嗎?” “不,不知道?!睘跬繝柎藭r(shí)禁不起折騰,更是容忍不了他離開。程束不跟他客氣,伸手幫他把累贅全全解開:“涼快些了么?” “卞旭輝給你的醒酒湯里放了藥?!背淌谒叺吐暤溃骸皠偛胚M(jìn)門的那個(gè)小倌兒,其實(shí)是給你來消火的?!?/br> 烏涂爾聽了,腦中一半是怒意,一半又是混亂,說出口的話都變了調(diào):“混……混賬,都是混賬?!?/br> 程束又是輕聲一笑,安慰道:“無妨,我在呢。” 他說完,手指就像是微風(fēng),拂過了大地。又如秋水,從上游一路流至下游。 烏涂爾被惹著惹著又是哭了:“怎么叫我等這么久?” “不叫你等了。”程束貼了貼他前額的碎發(fā),留下一句仿佛根本沒說過的話語。 卞府內(nèi),廚娘先來報(bào)了卞旭輝,后腳那纖弱少年也來了。 卞旭輝見了他,有些意外:“哦?怎么不在房里?” 少年嗔怪道:“大人,房里還有一個(gè)呢,他把我趕出來了?!?/br> 卞旭輝微微一怔,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又是一笑:“老夫還以為是郎有情妾無意,原來是理解錯(cuò)了。不過這樣也好,欽差大人做出這等事情來,不是給東府臉上抹黑嗎?還是和自己的同僚……” 他說著,就把廚娘和少年都趕了出去,只留下自己的小兒子——卞安楠。卞安楠聽著父親這么一通安排,雖然知道父親有底氣,卻還是有些不放心:“爹,到底不過是兩個(gè)人的私事,就能成了咱們掌控欽差的把柄?” 卞旭輝笑道:“的確,這到底是男是女,都是小事。只不過這可是在巡查途中,干出這等事情就有些不妥了。咱們一口咬定根本是他自己行為不端,然后只要上報(bào)東府,再連著朝中人一起彈劾他,總歸是沒什么問題。不過老夫看這個(gè)李于歸,還不到了不能拉扯的地步,咱們?cè)傩≡囁幌??!?/br> “錢不要、人不要,那就是要權(quán)了?!北灏查屑?xì)想了想說道:“權(quán)……他一個(gè)越國王子,莫非是想要越國王位?爹,到底是山高水遠(yuǎn),恐怕難辦吶?!?/br> “哼,這事兒容老夫想想……太子想因此打壓世家,還是太嫩了一些。”卞旭輝冷道:“雖說是他的門生,可哪個(gè)人能沒有了自己的算盤和私心?只要給的多,總會(huì)變了心意?!?/br> 廂房里頭的兩個(gè)人如今根本顧不著他人怎么想,最終烏涂爾也漸漸散去了熱氣。等他靈臺(tái)清明很多之后,他才恨恨道:“這個(gè)卞旭輝,使出這等陰私手段!” 程束在他身旁,也說道:“找李家人蒙蔽你也不行,使出這等手段往你身邊塞人也不行……接下來恐怕就是給你其他的誘惑了,比如,給你點(diǎn)不容拒絕的權(quán)力。” “等你什么都不要的時(shí)候,他們就知道你是個(gè)硬茬子,反手將你今日之事告到朝廷。就算不是什么大事,結(jié)合他們?cè)诔械膭?shì)力,多少也會(huì)讓你有些吃掛落……”程束說到這里,淡淡笑起來:“嗯,可他們不知道你有靠山?!?/br> “他們?cè)趺床恢??”烏涂爾道:“我是太子門生,這等事情最好叫人拿住把柄?!?/br> 程束嘆道:“當(dāng)著我的面告狀我的人,這不是活膩歪了么?” “我在呢,怎么能叫他們隨意欺辱你?” 烏涂爾聽他這么說,倒也覺得是這個(gè)道理,反過來又擔(dān)心起他來:“殿下,你那位厲害的偽裝師傅可在?” 程束道:“自然不在?!?/br> 烏涂爾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可惜道:“那明兒可怎么辦?哪里來的人能給您遮掩一二?若是叫他們發(fā)現(xiàn),可就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