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不清楚,不代表不想知道,潘政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一句,“你想知道這些干什么?我想聽實(shí)話!” 丁琪美立刻討好地笑,說道:“潘少,不怕你笑話,我喜歡大少,所以就想知道大少喜歡的女人,是什么類型的!我可是爾嵐最好的朋友,你可一定要幫我啊!” 原來如此,潘政心想這個女人倒是可以利用,但現(xiàn)在他也不了解事情如何,所以他說道:“秦小姐要回來了,下次吧,我再和你說!” 丁琪美一聽有戲,趕緊笑著說:“好好,那我等你消息,不打擾你們,我先走了!” 秦爾嵐出來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看到丁琪美笑著跟潘政在說什么,然后人就走了,那胸挺得、屁股扭得,真是讓她覺得礙眼。 她讓自己恢復(fù)正常,這才走過去,輕笑著問:“跟琪美聊什么呢?看她笑得這么開心?” “哦,沒什么!”潘政隨意地代過,然后說道:“秦爾嵐,你明知道我對你沒意思,你還任由你家人誤會?” 秦爾嵐也沒生氣,她輕歪在沙發(fā)上,左腿搭在右腿上,兩腳相纏,風(fēng)情萬種,嫵媚撩人。 “潘政,你mama天天往我家跑得勤,我能說什么?我要是說了,家人以為我不愿意,其實(shí)我愿意的很呢!”她說完,提議道:“她結(jié)了婚的,你跟我結(jié)了婚,你們不是公平了?” 潘政根本就不為她的提議所動,眉目冰冷地說:“行了秦爾嵐,我潘政是不會接受什么聯(lián)姻的,逼急了我,我就走了,這招對我根本沒用?!?/br> 秦爾嵐反問他:“你放得下她?” “那就是我的事,總之我是不會妥協(xié)的!”潘政說罷,站起身說道:“我就是想給你留個面子,只不過這面子你不要的話,那我也不介意你是否丟臉了。必要的時候,我公開說明,我和你并無婚約,我對你也沒有意思。反正我對潘氏也沒興趣,誰也別想用什么來逼我!” 秦爾嵐終于沒有了云淡風(fēng)清的鎮(zhèn)定模樣,她輕聲問:“你就不怕我說出你跟她的事?” “什么事?一切都是我單戀。別拿這嚇我,你先想想,你惹得起他嗎?”潘政說完,冷冷地瞥她一眼,轉(zhuǎn)身大步走了。 他——自然指的是馮謀了! 據(jù)說最近馮謀跟他太太感情很好,所以秦爾嵐自然不敢去招惹馮謀。她的目光變得冰冷,眼中帶著一絲陰狠與不甘!如果不是馮謀,她一定不會什么都不做的。 現(xiàn)在的問題是,潘政要是真那樣做了,怎么辦?她的面子往哪兒擱?她可不想成為別人的笑柄。 潘政著急走,是因?yàn)樗{(diào)查馮謀當(dāng)年寵的到底是誰,又是如何寵的?如果那個人是馮謀所愛,那一切就都好說了,馮謀跟愛的人在一起,宋以蔓到時候不就是自己的了?一切皆大歡喜! 但是現(xiàn)在不能問馮謀,一切只能他自己去查了! 公司里,宋以蔓已經(jīng)通知了司拓晚上有個商業(yè)飯局,她也會坐陪。 本來司拓從來不屑于參加這種商業(yè)活動的,但是一聽說她也在,他就沒有意見同意了。他想看看她被馮謀打得有多慘?他真是不明白,馮謀那樣的男人,她為什么還不肯離開? 好容易挨到晚上,司拓刻意修飾了一下自己,才去赴飯局。 飯店外面,他看到向自己走來的宋以蔓,一身紫色的套裙,看起來干練十足,不過這身衣服,明顯就是工作套裝,根本就不是晚上吃飯穿的。 宋以蔓走近了,他嘲笑地說:“打完架了?看來馮謀也不怎么樣啊,你這臉上都沒帶彩!” “對不起,讓您失望了,我們夫妻感情好得很,那天在外面調(diào)情是我們不對,我們會注意的!”宋以蔓快言快語地說。 “調(diào)情?你們這興趣可真別致!”司拓譏笑,一臉的不信。 “可不是,我們就喜歡這樣有滋有味兒地廝鬧!”宋以蔓挑挑眉,說得很是輕松。 這話讓司拓聽的是撓心撓肺,最終他還是決定不再進(jìn)行這個話題,轉(zhuǎn)言說道:“你就是這么見客戶的?衣服都不換一件?” “反正人家在意的是你,我只是個小角色!”宋以蔓隨意地說。 什么意思?司拓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但她已經(jīng)抬腿往里走了,司拓也只好跟著向里走去。 馮謀此時也坐著車往飯店里趕,當(dāng)大廚忙了一天的他,還是意猶未盡地想多學(xué)兩道菜,不過他老婆非得喊他來看熱鬧,他不想來都不行。 這女人的惡趣味簡直比他還厲害,你玩你自己的去唄,不行,還非得扯別人跟她一起玩。有這么一個淘氣的老婆,真是讓人頭疼無奈??! 那廂司拓已經(jīng)跟著宋以蔓進(jìn)了包廂,奢華貴氣的包房里,清一色坐著的,都是女人。胖的面泛油光,肚腹如懷胎十月,瘦得滿臉褶皺,一笑起來足以夾核桃,這些女人一看到他齊齊露出笑來,油亮油亮的目光,就像是狼見到羊。 不過她們倒是都有一點(diǎn)是一樣的,那就是渾身珠光寶氣,標(biāo)志著她們是富婆! 一群女人看到司拓都熱情地站了起來,坐在最中間位置的胖女人笑著看向角落,“伍經(jīng)理,你說能把司拓請來,我們還不信,果真把人請來了!” 原來房間里有一個男人,只不過伍宸躲的地兒太偏了,以至于進(jìn)來的人都看不到他。 伍宸早就給嚇壞了,他都不敢想象接下來的場面是如何的,他真是后悔死了,自己到底惹出多大的麻煩來? 司拓臉都綠了,他萬萬沒想到宋以蔓帶他來,是面對這么一群人。 司拓俊美的外形,當(dāng)然是富婆們喜歡的了,只可惜鄭崖從來沒給司拓安排過任何一個商業(yè)活動,而真正知道司拓身份的,也只是一小部分圈子的人知道。 所以司拓今天是非常的震驚。 司拓看向宋以蔓,沉了臉,“你確定你要這樣做?” 宋以蔓板起臉,嚴(yán)肅地說:“司拓,這是公司正常的活動,你在哪個公司也不可能沒有商業(yè)活動的。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強(qiáng)你,不過你要嚴(yán)格地按照合同中所寫的,解約并且支付三億違約金!”她說罷,從包里拿出合同的復(fù)印件遞給他說:“你不妨再看一眼!” 司拓奪過來,一眼就看到她用紅筆標(biāo)出的那一條,當(dāng)時他只顧上自己收拾別人,而忽略了自己被反收拾。他的臉色,難看極了。 宋以蔓挑了下眉說:“麻煩你聽從公司的安排,坐下來好好吃飯!” 有個女人笑得歡快,眼角魚尾紋呈扇形散開,“呵呵呵呵,司拓,過來坐,我們還能吃了你不成?怕什么?” “就是的司拓,好歹你是個大男人呢!”另一個富婆也掩嘴笑著說。 宋以蔓看著這一幕,心里感嘆,有錢有地位就是好,以后馮謀敢負(fù)了她,她也這樣,玩遍天下美男,多爽! 馮謀要是知道她這想法,這輩子就讓她除了他之外,跟美男無緣了! 宋以蔓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司拓,坐吧!” 司拓咬著牙,一張臉青了紅、紅了綠,但還是忍耐地坐了下來。這一恥辱,他以后要加倍地奉還!但他死也不坐那群女人中間,非得坐到宋以蔓身邊。 宋以蔓沒理他,坐了下來,側(cè)頭說道:“伍經(jīng)理,你也坐吧!” 伍宸冒著汗,沒敢挨近那些女人,而是在宋總另一邊坐了下來。 一群女人問東問西,搞得司拓頭大得要命,只覺得一群蒼蠅在耳邊嗡嗡,讓他想翻臉,但又顧忌身邊的女人,一忍再忍。 這時,門被推開了,馮謀站在門口,一看屋里的情景,樂了,說道:“司拓,你如今居然淪落到如此地步了?” 眾人還是識得馮謀的,紛紛站起身叫道:“大少!” 宋以蔓也跟著站起來,笑著說:“大家不要拘謹(jǐn),我還有事,先走了一步了,就讓司拓留下陪你們吧!” 女人們當(dāng)然樂意,紛紛點(diǎn)頭說:“宋總,你忙去、忙去吧!” 伍宸眼巴巴地望著她,她不著痕跡地說:“伍經(jīng)理,你也別在這兒礙事了!” 伍宸趕緊點(diǎn)頭,一句話不敢說,先走為上。 司拓額間青筋直暴,站起身叫:“宋以蔓,你敢!” 宋以蔓轉(zhuǎn)眼已經(jīng)走到門口,留下一句,“好好招呼客人!”就關(guān)上了門。 司拓?fù)涞介T前已經(jīng)晚了,他開門想走,可惜門怎么也開不開。 眾女人圍了上來,中間那個胖女人拿著遙控器說:“司拓,坐下吃飯吧,我們又吃不了你,你怕什么呢?” 也就是說,他今天不陪著富婆們吃完飯,是走不了的。 宋以蔓看向大黑問:“你都安排好了嗎?” “回少奶奶,安排好了!”大黑答道。 馮謀好奇地問她:“你還有什么節(jié)目?” “當(dāng)然是讓司拓的人別擾了他們主子的好事?。 彼我月粗叫α诵?,說道。 “簡直是最毒婦人心,以后爺可不敢惹你了!”馮謀想起來司拓將要面臨什么,渾身的不自在,真是想想都惡心。 “馮謀你說什么呢?”宋以蔓挑著眉,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 “哇哇,你還不毒?掐得爺好疼!”馮謀怪叫起來。 “你再說,我還掐!”宋以蔓的語氣也配合著他毒了起來。 這男人就會鬧,她根本就沒用力,他疼就怪了! “哈!老婆太厲害,爺不敢說了,行了吧!”馮謀長臂一伸,將她攬進(jìn)懷中,帶著往前走,想起司拓今晚的悲慘命運(yùn),心中無比爽快。 他老婆出手就是厲害哈!這才是他馮謀的老婆,手段比他不差! 晚上秦爾嵐回到家,秦老爺子呵呵笑著說:“這么晚回來,跟潘政約會去了?” 秦爾嵐不好意思地說:“爺爺,人家跟潘政可都是國外留學(xué)會來的,讓人知道了我們相親,多丟人??!您可別老動不動就說什么我跟潘政好事將近了,別人老問我,您再這樣兒,我可回國外了!” 到底不敢跟潘政硬來,如果潘政真的撕破臉,不只是嫁不進(jìn)潘家,而是她沒臉在y市呆了。 “呵呵,吃了洋墨水就是不一樣啊,嫌棄我們老一輩了?相親有什么不好?我們那個年代,連相親都沒有!”秦老爺子如此說著,但臉上還是帶著高興的笑,說明心情很不錯。有潘政這么個孫女婿,臉上多有光? “爺爺,不讓你說就不要說嘛!”秦爾嵐撒嬌道。 “行行行,不說就不說,呵呵!”秦老爺子笑瞇了眼。 “我先上樓了,明天還得去公司!”秦爾嵐佯裝不好意思地往樓上跑去。 秦母一聲不吭地跟著女兒上了樓。 果真,她一進(jìn)門就看到剛才還嬌羞含笑的女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滿臉烏云,沉著臉坐到了沙發(fā)上。 秦母把門關(guān)好,走過去問她:“怎么回事?” 剛才她就覺得女兒說的那些話,不是因?yàn)槭裁蠢蠣斪訉ν庹f了什么,哪個待嫁的女兒不希望人人都要知道自己要結(jié)婚了? “媽,今天潘政來找我,說爺爺要是再說那些話,他就親自澄清我們的關(guān)系!”秦爾嵐氣道。 “他真敢撕破臉?”秦母不可置信地問。 “媽,你是不知道他今天找我時的那個樣子,真可怕!我就不明白了,一個結(jié)婚的女人,怎么就讓他那么沉迷?”秦爾嵐抓狂地說:“為了他,我不惜和他一樣遠(yuǎn)走國外,我不靠家里的關(guān)系,自己努力拼搏,如今好不容易我和他一樣,站在同一高度上,可結(jié)果卻是這樣的!” 她眼中恨恨地說:“如果他愛上一個比我更優(yōu)秀漂亮的女人,我還服氣??善麗凵弦粋€已婚女人,還只是個本科畢業(yè)的女人,您說我怎樣服氣?” “那個女人,媽以前也見過,上次宴會還見到了,馮謀帶個別的女人參加宴會那次??茨桥颂幨碌降子袔追帜苣偷模梢矝]看出別的啊,比起你是差遠(yuǎn)了!”秦母說著,輕拍她的手說:“別氣,千萬不能亂,到底那都是一個結(jié)了婚的女人,一時半會兒,不可能跟潘政有什么的!” “可是媽,我覺得潘政是不會妥協(xié)的!”秦爾嵐的確是亂了,這么多年她一直為能入了潘政的眼而努力,現(xiàn)在連番給她打擊,她一時間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秦母說道:“凡事沒有絕對的,那個女人不是開了公司嗎?要我看,你也開個公司,跟潘政的公司能夠有業(yè)務(wù)往來的,把你所學(xué)的都用上,這樣潘政也能看到你的努力是不是?” 秦爾嵐一愣,然后說道:“媽,那秦氏這邊!” “秦氏到底是自家企業(yè),再說還有你哥哥呢,你這邊掛著虛職,那邊先把公司開起來,等穩(wěn)定下來,再顧這邊的事不行?”秦母說道。 秦爾嵐說道:“媽,我要不就跟宋以蔓搶生意,要不就當(dāng)宋以蔓的對頭,您說我要是把宋以蔓的生意都搶光,是不是就證明我比她優(yōu)秀了?” 秦母笑道:“你這孩子!”然后才說:“這辦法也不錯。潘政看上的,不過就是一個豪門太太能獨(dú)立罷了。可豪門那么多,太太小姐的也不全是花瓶,大概他離開得久,腦子里的概念還是以前的。不管怎么說,你都值得一試,萬一可行呢?” “媽您說得沒錯,我明天就開始準(zhǔn)備!”秦爾嵐挑了挑眉說:“我還真就不信了,我比不上那宋以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