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節(jié)
這事兒沒人敢管,所以就匯報給了楊高。 楊高是能管,可是他又不能去管。他倒是想向著毛桐桐呢,畢竟是自己提拔上來的人。更何況毛桐桐工作能力不錯、工作態(tài)度認(rèn)真,人又沒什么毛病。可以說攤上這樣的事兒,那真是倒霉透了。 這事兒牽扯到簡蘊(yùn)雪,牽涉到馮家的事,他就不能去管了。免得給大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也只能把事情匯報給大少,然后給宋以蔓發(fā)了個短信。 宋以蔓能管嗎?她也不能啊!簡蘊(yùn)雪就是個挑事兒精,她不去招惹還事情不斷呢,要是招惹了,這事兒就得賴到她頭上。再說了,馮謀已經(jīng)去管了,她要是去了,不是不給老公面子嗎?于是她也不打算管,就把電話打到了馮略那里,讓馮略去管他老婆。 馮略一聽就慌了,他最怕的就是因為他而連累了別人,對于毛桐桐他本來就愧疚,萬沒有想到這事兒都過去了,兩人也沒有聯(lián)系了,怎么還能出問題呢? “出事了,我得出去一趟!”馮略慌張地起站身。 “怎么了?”馮琮本來打探半天也沒聽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想走的,可是看馮略這樣,他好奇出了什么事。 “簡蘊(yùn)雪跟娘家人跑到公司里去找毛桐桐的麻煩了!”馮略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馮琮只關(guān)心,這個電話是誰給馮略打來的?馮氏的事情,自然馮謀最清楚了,馮謀不可能給馮略打電話,馮謀的助理只會給宋以蔓打,那這個電話,是宋以蔓打來的嗎? 馮琮快速地坐上馮略的車,說道:“別急,我了解下情況,我手機(jī)沒電了,你手機(jī)讓我用下!” 簡單的馮略不做它想,更何況他現(xiàn)在也沒什么腦子想別的,滿腦子都是毛桐桐這事兒。所以痛快地把手機(jī)給了馮琮。 馮琮一按開通話鍵,就看到最上面的“弟妹”兩字。 馮略的弟妹,還能有誰?除了宋以蔓不做它想。可是馮琮到底不是簡蘊(yùn)雪,他看馮略這著急的勁兒,是真的擔(dān)心毛桐桐。難道馮略心里的人是毛桐桐? 馮琮暫時按捺下心中的妒火,打算先觀察一下馮略和毛桐桐到底怎么回事再說。 馮氏里,馮謀邁著大長腿走到公關(guān)部,一看這群看熱鬧的人就惱了。 楊高一聲喝道:“都干什么呢?馮氏給你們錢看熱鬧的?” 馮謀立著眼說:“在這兒的人,每人扣一百!” 眾人跑得飛快,你說平時表現(xiàn)好的時候見不到大總裁,現(xiàn)在讓大總裁看到犯錯誤,真是夠倒霉的。八卦也不好看,這掏錢看八卦誰也不樂意了。 楊高一看辦公室里打成一團(tuán)的四個人,頭都大了,立刻叫保安,“趕緊把人拉開,像什么話?” 簡蘊(yùn)雪三人一看到馮謀,立刻老實了,她們再潑,也不敢在馮謀面前撒。 毛桐桐更不必說,自然聽話地住手。 簡蘊(yùn)雪說道:“大少,這女人居然勾引馮略,你說這樣的人還能留在公司?” 其實她當(dāng)嫂子的,按理應(yīng)該直呼馮謀的名字,可是她不敢。她也知道馮謀根本沒把她看在眼里。 馮謀斜著她說:“你的事兒爺管不著,爺告訴你哈,想折騰,外面折騰去。馮氏是你撒潑的地兒嗎?趕緊給爺滾!” 說罷,他看向毛桐桐,也沒留情,喝道:“把自己的私事兒弄清楚再來上班!” “是,大少!”毛桐桐規(guī)矩地說。 馮謀瞥了楊高一眼,這意思是給他留了面子。別看馮謀不管底下的事兒,可是他心里門清。誰是誰的人都清楚的很。 楊高摸摸鼻子,對毛桐桐說:“你也先回去吧!” 簡思婷扯著毛桐桐說:“走,咱們外面說去!” 馮謀轉(zhuǎn)身往回走,心里就得瑟起來了,你看看,馮略那么老實居然還能惹出風(fēng)流事兒來,瞧他多正經(jīng),根本就沒有這些事兒,回去得跟老婆說一說自己的優(yōu)點。 多大點的事兒,馮謀都能對比出自己的優(yōu)點來。這就是無比自戀的人能做到的! 四個人走出了馮氏,這恨可是大了,得有多么迫不及待啊,剛剛走出馮氏大門,還沒找個寬闊地兒呢,簡思婷跟謝青霞就心有靈犀地動手了。簡蘊(yùn)雪自然不甘示弱也動手了。 得,這在馮氏大門口就撕打起來了,真是不嫌丟人。 毛桐桐當(dāng)然要還手,不過以一敵三,有一點是不同的,那就是體力。毛桐桐是個女人,又不是像宋以蔓那種半職業(yè)化選手,小學(xué)跆拳道冠軍,所以打了這么半天,毛桐桐就開始體力不支,占了下風(fēng)。 于是馮略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自己的老婆和另外兩個人,暴打毛桐桐一個女人。這下馮略的火氣不打一處來,下了車就叫道:“給我住手!” 謝青霞跟簡思婷住手了,因為這是馮家的少爺??墒呛喬N(yùn)雪打的臉紅,你說她能聽馮略的嗎?她正恨馮略呢,于是她就沒動手,反而心想著我就打你心上人,怎么著?下手更狠。 馮略幾步上前,一把就將簡蘊(yùn)雪拉開,問道:“桐桐,你怎么樣?有沒有事?” 他太生氣、太著急,所以力道沒控制住,簡蘊(yùn)雪被馮略這男人給甩了出去,摔在地上,還挺狠。 馮琮下了車看到這一幕,挑下眉,心想看來馮略喜歡的是毛桐桐啊!難道他搞錯了?先是弄不明白馮略的性取向,現(xiàn)在馮略好容易正常了,又喜歡上另外一個? 馮琮自詡識人無數(shù),十分精準(zhǔn),卻單單看不明白一個馮略。 毛桐桐氣得大叫,“我就想過個平靜的日子,怎么就這么難?。俊?/br> 然后痛哭起來,淚如雨下! 馮略內(nèi)疚極了。簡蘊(yùn)雪撲上前就撕打起馮略,叫得極其凄慘,“啊!我給你生了個兒子,你就這么對我?為了一個小三對原配大打出手,馮略啊馮略!我不活了我!” 太受刺激了! 打馮略,謝青霞和簡思婷就不敢了! 馮略也在氣頭上,把她一推,大聲叫道:“我和她什么都沒有,你在這兒胡亂撒潑干什么?你個潑婦!” 這下,更是捅了馬蜂窩,簡蘊(yùn)雪不管不顧地?fù)习?,“行,你叫我潑婦,你是真變心了是吧,你要是沒變心,你干什么為這個女人跟我動手?” 馮略一個勁兒的擋,怎奈難免有一兩爪子抓上來,只覺得臉火辣辣的疼。 路邊早有人把這一切拍了下來,這么大的場面,多難得啊,放網(wǎng)上肯定能上頭條! 馮略氣道:“你別打了,我說了我和她什么都沒有,你做的那些事兒,找人糟蹋她,我為你善后,你怎么就不明白?糊涂啊!” 他再一用力,簡蘊(yùn)雪又坐在了地上。 這是把馮略給逼急了,否則他怎么會用力氣? 簡蘊(yùn)雪這次坐地大哭,她抹把淚叫道:“馮略,你個打老婆的混蛋,我要告訴媽去!” 毛桐桐也不依不饒地說:“這事兒總得有人管,你管不了,那就找馮太太吧,我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我又沒做錯事!” 得,兩個人都要找吳梅芝評理,雖然馮略不想因為這種事打擾母親,可是他已經(jīng)處理不了,他沒經(jīng)驗?。∷l(fā)現(xiàn)女人要是認(rèn)定不講道理,你用什么辦法都不能讓她聽你的。他就奇怪了,為什么宋以蔓從來就不會這樣呢?為什么這樣的女人讓他給攤上了? 其實一部分女人都是簡蘊(yùn)雪類型的,宋以蔓這樣的反而是少數(shù),畢竟宋以蔓有專業(yè)的素養(yǎng),發(fā)現(xiàn)問題不是急著先宣泄情緒,而是如何解決。 這種特性不是想這樣就能做成這樣的,而是通過專業(yè)訓(xùn)練才能夠成為這樣。首先你的情緒管理要過關(guān)。比如說有些家庭婦女一管起孩子就自己先氣得不行,失控暴罵暴打孩子,這就屬于情緒管理能力低下,你要命也不可能成為宋以蔓這樣的人。 吳梅芝這邊有客人,客人是誰呢?馮守儉兩口子。他們找了律師,律師肯定了這個方案,認(rèn)為這么做是最合理的。 律師也沒辦法,他本來的意思就是讓伍佩姍姿態(tài)低些,可伍佩姍非得讓無罪辯護(hù),你說這怎么可能嘛!所以律師就不太想接案子,但沒辦法,不接也不行,所以就說自已一點把握都沒有?,F(xiàn)在有人提出更好的方案,他就往那個方向去努力。 伍佩姍當(dāng)然得找吳梅芝說事兒了,一個宋以蔓她不放在眼里,雖然這方案是宋以蔓出的。 方案是宋以蔓出的,吳梅芝自然把宋以蔓叫出來了,對伍佩姍說道:“既然你們同意的話,那我就讓人這樣做了,稍后我會叫人發(fā)出公告來!” 伍佩姍點點頭,這次態(tài)度還算是不錯。 就在這時,馮略一行人進(jìn)來了。 吳梅芝一看馮略跟簡蘊(yùn)雪的臉,差點就暈過去。她覺得吧,簡蘊(yùn)雪不在的時候馮家真是好好的,這簡蘊(yùn)雪一回來,各種的事兒就多的??! 吳梅芝剛想著先把伍佩姍送走,自家事別讓外人看笑話。 伍佩姍本就不是個事兒少的人,她站起身說道:“喲,這是怎么了?” 簡蘊(yùn)雪自然要先搶著開口,占盡先機(jī),說道:“媽,馮略他在外面玩女人,我知道了他還打我,您看我的臉!” 宋以蔓心想,毛桐桐看著是慘,可是簡蘊(yùn)雪這三個人看著也沒占去多少便宜,三個人的臉都花了不說,尤其是簡思婷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誰撕的,還得捂著。 當(dāng)時的場面不知有多大! 毛桐桐跟著說:“我和馮略什么事兒都沒有,她也不查清楚就跑到公司來鬧,弄得一群人圍觀,我以后怎么做人??!馮家你們也不能這么欺負(fù)人啊!” 吳梅芝聽了,眼前一黑,看向簡蘊(yùn)雪問:“什么?你們跑公司鬧去了?” 簡直老臉都讓她給丟盡了。 謝青霞說道:“親家,馮略店里的客人都管毛桐桐叫老板娘,這是弄錯了,當(dāng)我們簡家沒人了?” 吳梅芝正在氣頭上,一看這簡太太心中就更沒好氣,她冷冷地說:“別亂說,蘊(yùn)雪的父母早就死了,我哪來的親家?” 一個簡家,她還沒放在眼里。更何況這個簡家,就是挑事兒王,如果就簡蘊(yùn)雪一個人,多半回家和自己哭訴,不會去大鬧馮氏。 謝青霞被堵了,噎得說不出話。 簡思婷不甘示弱地說:“伯母,我們怎么說都是娘家人,我姐這么被欺負(fù),要是沒人出頭,不定要被欺負(fù)成什么樣兒!” 吳梅芝壓根就沒理她,而是看向馮略問道:“你說,怎么回事兒!” 馮略說道:“媽,這完全是個誤會。當(dāng)初為了毛桐桐養(yǎng)傷,她在我的店里呆過一段時間,后來她傷好就不來了,我們也沒有聯(lián)系。今天有客人將她誤認(rèn)為是蘊(yùn)雪,我也解釋了,可是蘊(yùn)雪她不相信,帶著人跑到馮氏去打人!” 伍佩姍說道:“剛剛頒布的家規(guī),馮略少爺這種作為,可是得逐出馮家?。 彼馕渡铋L地說:“梅芝,你可不能包庇自己家人!” 我兒子好不了,你要是讓我揪住尾巴,我也讓你兒子好不了。 毛桐桐此刻說道:“我和馮略什么事情都沒有,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查我的手機(jī),我可以配合去醫(yī)院做鑒定,證明我的清白。這些事情我都和簡蘊(yùn)雪說過,可是她們不僅不信,還羞辱我,照樣上來打我,這次我實在不能忍,反正公司同事們也都聽到了,我要告她!” “你告誰??!你做的丟人事,你不嫌沒臉嗎?還告我?”簡蘊(yùn)雪哼道。 毛桐桐說道:“到時候證據(jù)出來,我們再說!” 簡蘊(yùn)雪還想再說什么,吳梅芝卻斥道:“行了,夠了!”她看向簡蘊(yùn)雪問:“你怎么相信他們是清白的?難道就是因為一句誤會的話,就認(rèn)定兩個人有關(guān)系?是不是太荒謬了?” 簡蘊(yùn)雪不甘示弱地說:“他們天天在店里呆著,媽,要是換您您能相信嗎?” 吳梅芝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說:“蘊(yùn)雪,如果不是你鬧出的事情,把你自己給弄到國外,如果不是你報復(fù)毛桐桐,會有這樣的事嗎?有因必有果,你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 謝青霞忍不住開口說道:“現(xiàn)在是馮略有了外遇,你現(xiàn)在還偏心怎么著?” 吳梅芝看向她說:“嫌犯還得有證據(jù)證明犯罪才能算數(shù),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你讓我怎么相信?” 她看向簡蘊(yùn)雪說:“就按毛桐桐說的,查話費(fèi)。去醫(yī)院查清白,如果她和馮略什么事情都沒有,她愿意告你,我也沒有意見,不過蘊(yùn)雪,我勸你先想一想,后面怎么收場?,F(xiàn)在你的心里是相信你丈夫是清白的?還是希望自己以后承擔(dān)法律后果?” 真是蠢,把自己的后路都給堵死了,你自己惹的事情自己解決,要么你就求簡家解決,這次別想求我。 簡蘊(yùn)雪有點傻,伍佩姍此時開口說道:“梅芝啊……” 吳梅芝打斷她的話說:“你放心,如果馮略有外遇,我第一個把他給趕出去!” 這下伍佩姍平衡了,不說話了。 毛桐桐由馮家人帶著去醫(yī)院檢查,然后驗傷,吳梅芝叫人查毛桐桐和馮略的手機(jī)話單,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了。 謝青霞一看吳家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樣子,連自己兒子都可以趕出去的話都說了,她覺得不對勁兒,把簡蘊(yùn)雪拉到一邊問她:“我說你到底能不能確定馮略和那女人有問題?” 簡蘊(yùn)雪說道:“那人都管毛桐桐叫老板娘了,你說不能確定嗎?” “就憑這一句話?”謝青霞暈了。 她是想借這件事討好簡蘊(yùn)雪,可是鬧成這樣,如果馮略有事,被趕出馮家,那就是個普通人,他又不是大少,沒什么本事,她還巴著簡蘊(yùn)雪有意思嗎?這件事如果不是真的,那很可能就是簡蘊(yùn)雪被趕出馮家,她巴著簡蘊(yùn)雪也沒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