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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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xiàn)在就在你家樓下,你方便的話我上去,或者你下來,我們找個地方。” “啊?……我……我現(xiàn)在沒在家……”我本能地覺得尷尬。 “噢……你去哪兒了?還拖地?”他問道。 “我在顧永源的店里,幫他忙?!蔽蚁肓讼耄€是誠實地說。 “在哪兒?我去接你。”他當(dāng)下便這樣說道。 “沒事,不用,我去找你。”我連忙說。 “你告訴我地址吧,我去看看?!彼麍猿种?。 掛了電話,顧永源已經(jīng)站在我身邊了,他咕嚕咕嚕喝了兩口汽水,然后問我:“你們兩還聯(lián)系呢?” “偶爾。” “喔?!?/br> “他要過來?” “對?!?/br> “他來做什么?找我打架?” “怎么會?!?/br> “一個男人那樣傷害你,你還能和他保持聯(lián)系,你也是,我服了。” “呵呵,他也有他的苦衷?!?/br> “拉倒吧,我最煩一個男人敢愛不敢負(fù)責(zé)任了。一會兒他要過來的話,我有幾句話要送給他?!鳖櫽涝从行┥鷼獾卣f道。 “你想說什么?”我問他,他的反應(yīng)在我看來有些過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些日子的相處太把我當(dāng)朋友了還是怎樣。 “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對話,放心吧,我不會和他打架,那是最幼稚的行為?!鳖櫽涝凑f。 “你知道就好?!蔽也挥傻眯Φ馈?/br> 我們靜靜地各自坐在一張高腳椅上,酒吧里nongnong的噴漆味讓我有些頭暈,我向門外走去,顧永源喊道:“干嘛?怕我打擾你們的好事所以避開我么?” “你怎么啦?陰陽怪氣的怎么。”他的語氣和表情都有些怪異。 “沒事,我管太多閑事啦。算了,你陪他出去吧,我不摻合了,我把地掃掃?!闭f完,他氣呼呼地拿起掃把,開始有模有樣地掃了起來。 “你才像只大公雞呢?!蔽以噲D緩和一下這種令人尷尬的氣氛。 “呵呵?!彼皇切?,而是直接把“呵呵”兩個字說了出來。 此時,我的電話再一次響起,我估計是曲歌已經(jīng)到了。我于是急忙走出去,一看,果然他的車已經(jīng)停在了門口。 他搖下了車窗,對著我喊道:“勝男,上來!” 我微微一笑,走了過去,沒有去副駕駛,直接坐到了車的后座。從后視鏡里,我看到他的表情傷感了一下。 “你怎么有空出來?”我問道。 “父親有專門的人看護(hù),我在也幫不上什么忙。在醫(yī)院待著心亂,想來看看你?!彼f完,扭頭深深望了我一眼,然后從紙巾盒里抽了幾張紙,遞給我說:“鼻子上都是灰,快擦擦吧?!?/br> “好?!蔽矣行┚狡?,連忙接了過來開始擦鼻子。 “所以……你和顧永源是怎么回事?”他問我。 “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就是好朋友?!蔽逸p輕地說,又忍不住補(bǔ)了一句:“好像這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吧?!?/br> “我還愛著你,就和我有關(guān)系。”他突然這樣說,讓我一下臉紅心跳起來。 ☆、第六十一章 分岔 “呵呵,我們之間還說這種話,有意義么?”我不由得苦笑道。 “父親病重,要求我答應(yīng)從小訂下的那一門娃娃親,和他的戰(zhàn)友的女兒。mama這幾天一直在跟我說,說父親在世的日子不多了,讓我圓了父親的心愿?!鼻铔]有順著我的話,卻突然爆出這么令我肝腸寸斷的消息。 “娃娃親?你答應(yīng)了?”饒是心里再震撼,我也盡力隱忍著自己的情緒。 “還沒有。勝男,我今天來,除了告訴你我可能會訂婚。還有一句話我想對你說,無論未來你在誰的身邊,我都要把你搶回來,你記住我的話?!彼剡^頭來,定定地對我說道。 我怔怔地看著他,不過很快又清醒了過來,我冷笑道:“你都要訂婚了,你還對我說這種話?” “對不起,我太無奈。終究是我辜負(fù)了你?!彼麩o力地靠在了椅背上,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既然決定了,就好好享受你的婚姻生活吧。至少那姑娘,是你爸媽心里屬意的。我祝福你。”我推開車門,忍住差點要飆出的眼淚,準(zhǔn)備快速離開這里。 真是夠了,就算是分手了,都要訂婚了,還要這樣來擾亂我的心!我真是無奈又生氣! “勝男!我這一輩子不會放棄你!答應(yīng)給你的幸福,我一定會做到!你記住就好!”他沖著我的背影急急地喊道。我聽得出,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用了多大的力氣。 這是要來與我訣別嗎?既然是訣別,又為何還要對我撒這種聽起來十分可笑的謊言?。他都要訂婚了,還對我說這些火辣的情話做什么,早干嘛去了,他不覺得可笑么?原本因為他父親病重對他和他家的遭遇心生掛念的我,此刻的心情又一次破碎! 呵呵,這一天終究是來了,他要娶另一個女人了!他要身穿西裝、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鄭重宣誓了!他從此和別人是一生的伴侶了!他還對我說這些話!還要讓我的心如此難受! 我沒有回頭,我的臉上已經(jīng)滿臉的淚水,我心情十分紊亂地一口氣跑到了酒吧,不曾想,一頭扎進(jìn)了一個人的懷里。原來顧永源一直站在門口看著我們。 我不知道顧永源從地上撿起了什么,總之,我只見到他一揚(yáng)手扔了出去,然后我便聽到了沉悶的一聲響聲。我再抬頭,赫然看見曲歌的引擎蓋上掉了一小片的漆,顧永源把我推了進(jìn)去,沖著曲歌的方向喊道:“你有種再來找她一次試試!我他媽見你一次打一次!” “顧永源,不關(guān)你的事。”盡管我心里難受生氣,見顧永源這樣說曲歌心里還是覺得有些偏頗,便對顧永源喊道。 他拉著我進(jìn)了酒吧,氣呼呼地說:“我他媽最見不慣你這種心軟的女人!他又說什么惹你哭了?” “沒什么,別問了。”我淡淡地說道。 “好,你不想說,我不逼你。但是有句話我想告訴你,一個男人如果真愛一個女人,絕不希望看到她流淚!”顧永源說完,把拖把重重地甩在了桶里,濺得滿地都是水花。 “這是我的事情,你那么激動干嘛!”我見他情緒如此激動,于是沒好氣地問道。 “我打抱不平不行嗎?我見不得女人哭,不行?”他抬起頭很嫌棄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轉(zhuǎn)過身去拖起地來。 我腦袋里一團(tuán)亂,已經(jīng)顧不得去多想顧永源什么了,曲歌的話一遍遍在我腦海中回想,我的心一陣一陣地疼。 我站起來拿起掃把快速地掃地,顧永源一把搶了過去:“掃什么掃!坐那里去!” “我來吧!你也掃不干凈!”我們兩都有些情緒。 “掃不干凈拉倒!不用你掃!你坐著!”他說。 “你如果不用我?guī)兔Φ脑捘俏一厝チ?!”我氣呼呼地說。 “隨便你!反正我也懶得看到你這張為別人傷心的臉!我是不會送你的!自己打車走吧!”他生氣地說。 我一陣火起,在顧永源面前也從沒有學(xué)會掩飾自己的情緒,直接就把掃把扔在了地上,然后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他沒有阻攔,我聽到后面“哐當(dāng)”一聲,似乎是他把水桶踢倒在地的聲音,我亦沒有回頭。 我從酒吧走了出去,心情太亂,也沒有心情去顧及顧永源的情緒,只想胡亂走走透透氣。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附近的一家公園。 我沿著公園的羊腸小道漫無目的地走著,路過的每一個孩子都能讓我想到那個未曾出世的孩子,路過的每一對情侶都能讓我憶起從前和曲歌在一起的某一個片段,正當(dāng)我思緒翻涌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在我的側(cè)面喊我:“你是劉勝男嗎?” 聲音聽著十分的耳熟,我扭頭一看,當(dāng)時便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陳思遠(yuǎn)……你怎么會在這里?”我說完,低頭看到他身邊一個黑色的大包裝袋和地上擺的零零碎碎的水槍、氣球等小玩意兒。他整個人哪有半點當(dāng)初那種油頭粉面的樣子,看上去就像這大街上隨處可見的身著廉價襯衫和西褲的普通中年男人。 我?guī)缀醵紱]有認(rèn)出他來。 “嘿嘿……在這兒賣點小東西。好幾年沒見你了,我都認(rèn)不出來了?!彼姷轿矣行┳浇笠娭獾仉y堪,但是眼里又閃著希冀的目光。 “噢……你現(xiàn)在沒上班了嗎?還是兼職在這里賣東西?”我不禁問道。 “沒上班了,現(xiàn)在每天賣賣小東西,白天在這里賣,晚上去夜市賣賣,挺好的,能掙不少錢,比上班強(qiáng)?!彼贿呎f,一邊把手在褲腿上不停地搓弄。 造化弄人,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真的不會想到他會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這幾年他究竟是怎么了?當(dāng)初他離職的時候那么恨我,如今見到我似乎全然沒有了當(dāng)初的怨恨,反而有種難得見到故人的欣喜,這又是為什么? 我站在原地和他聊了起來,他告訴我當(dāng)初他被開除后的心情和后來的遭遇。我才知道這幾年的坎坷讓他對當(dāng)初的事情已經(jīng)有了完全的改觀,末了,他對我說:“勝男,其實你是個好姑娘,是當(dāng)初我對不住你?!?/br> “都過去那么久了,呵呵?!蔽倚Φ?。 無論曾經(jīng)我們之間多么不堪,總之,能和過去和解,也是一種自我的救贖。 “是啊,都過去那么久了。希望你現(xiàn)在一切都好?!彼χ鴮ξ艺f道。 這時,有一個穿著樸素、笑容憨厚的婦人抱著一個不到一歲的孩子從不遠(yuǎn)處朝著我們走了過來,邊走邊對陳思遠(yuǎn)喊道:“你在閑聊什么?孩子都尿了!快找找有沒有其他的褲子!” 我這才注意到,她原來抱著孩子在另一從樹蔭下賣著小件東西。看到這一幕,我的心情百感交集。 他們手忙腳亂地伺候起了哇哇大哭的孩子,我匆忙地道了聲再見便急急地離開了。我有一種誤入另一個世界的感覺,是不是假如當(dāng)初我跟了陳思遠(yuǎn),現(xiàn)在他的生活就是我所在經(jīng)歷的?……這么一想,頓時便覺倉惶。 那一刻,我突然釋然了。這一場不知道是否是上天安排的際遇,讓我突然灰心的心情重新振作了起來。我突然意識到,人這一生真正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不努力,也許陳思遠(yuǎn)現(xiàn)在的生活便是我五年后的日子。 想通了之后,我重新按照原路返回了酒吧。一進(jìn)門,就發(fā)現(xiàn)地上到處濕漉漉的,還好不是木制的地板,不然全部都?xì)в谝坏┝恕?/br> 顧永源正坐在沙發(fā)上翹著腿吞云吐霧,我走到了他身邊,他懶懶地抬頭看了我一眼,又低下了頭。 “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好。我知道你很關(guān)心我,是我不對?!蔽抑鲃娱_口,笑著道歉。 他又一次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后說:“看在你道歉態(tài)度誠懇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br> “謝謝顧帥!”我連忙諂媚地奉承道。 “好吧,看在你承認(rèn)我?guī)浀姆萆?,我就再告訴你一個重磅消息!”他說。 “什么?” “你聽完情緒可別失控?!?/br> “不會,說吧。” “我告訴你,下周二,你的前男友要辦訂婚典禮?!?/br> “什么?”我當(dāng)時就愣了。 “如果你想復(fù)仇,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想潑墨,我陪你潑;想砸場子,我叫人?!鳖櫽涝凑f完,站起來看著我,定定地說:“放心吧,作為你最好的朋友,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面對的?!?/br> 我的腦袋又一次炸開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問道。 “自然有人告訴我。不然你以為我看到他來找你為什么那么生氣。既然都決定和別人訂婚了,他還有什么資格來找你?”顧永源氣呼呼地說道。 “他說他父親病重,家里逼他,不得已而為之?!蔽业卣f,心卻碎了一地。 “呵呵,多完美的借口。劉勝男你他媽差在哪里了?他要結(jié)婚不能和你結(jié)嗎?”顧永源繼續(xù)義憤填膺地打抱不平道。 “很多事情你不懂。”我胸悶得不行。 “有煙嗎?”我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