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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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話從何說起?”段清晏挑起一道眉看向他。 “屬下聽東街賣豆花的王大娘和賣炊餅的張大嬸閑聊時曾提起過,說是這明安城中最為低調(diào)的宗親就是二王爺了,不僅時常到她們攤子吃早點,平時身邊還不帶人的。關(guān)鍵是二王爺還相貌堂堂、舉止優(yōu)雅,回回來她們攤子時,都能吸引一大批姑娘小姐也跟著買豆花?!?/br> “那既然如此低調(diào),她們又是從何處知曉那位風(fēng)雅的公子便是堂堂天家的二皇子?” “這個,屬下就不得而知了?!表n易撓撓腦袋,也跟著想不通了,“王爺說得還真是,這倒是奇怪?!?/br> “申時將盡了?!倍吻尻炭戳搜鄞巴?,站起身披了件外衣,“說不定你就要立功了。走,現(xiàn)在便帶本王去東街。” “去做什么?” “自然是買豆花,吃炊餅?!?/br> 。*。*。 那廂安正則還在為段蘊即將到來的生辰盡心竭力,他想到翰林院里似乎珍藏有幾幅雪景圖的仿品,也皆是出自大家與名士之手,便準(zhǔn)備前去觀摩學(xué)習(xí)一番,也好將自己手上這幅畫再改進(jìn)一番。 他拿著畫作剛走到翰林院門口,恰巧撞見了盧繼祖。 京兆尹大人隔著老遠(yuǎn)便激動地沖他揮手致意。 “安相早??!”盧繼祖屁顛屁顛地湊上來寒暄。 “盧大人早?!?/br> “今兒休沐,安相這是要做什么去?”盧繼祖探頭往他身后一瞧,“喲!這是什么,莫非是安相近日的大作?” “倒談不上大作,只是一時興起作了幅畫,這正是準(zhǔn)備去翰林院找些名家之作比對學(xué)習(xí)一番?!?/br> “哎!安相吶,這可就是您在謙虛了!”盧繼祖樂呵呵地奉承著他,“放眼整個大理,誰人不知咱們的首輔大人,不僅在朝堂之上博古通今無人能及,于書畫上的造詣也是無出其右。不過安相您一向政務(wù)繁忙,怎的有閑情作畫?” “陛下一直屬意于南詔時期的雪景圖,安某為人臣子,便尋得空閑作了幅?!彼D了頓又道,“本相打算過兩日將這畫作完善一二,然后再呈予陛下,所以暫時還要煩請盧大人莫要在陛下面前提及?!?/br> “放心放心。”盧繼祖大言不慚,“我盧某豈是那種喜歡多言的人?” “有勞?!卑舱齽t拜別他。 盧繼祖又在原地站了片刻,這才甩著自己腰間的魚袋轉(zhuǎn)過身,望著安正則逐漸遠(yuǎn)去的背影,嘴里溜出一聲輕快的口哨。 。*。*。 且說東街那邊,賣豆花的王大娘正樂得合不攏嘴。 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一位風(fēng)度翩翩佳公子,當(dāng)真是龍章鳳姿足風(fēng)流,往她那簡陋的小攤子上一坐,呼啦啦吸引過來無數(shù)看客。 “不好意思啊,姑娘,今日的豆花已經(jīng)賣沒了?!蓖醮竽镄呛堑叵蛞晃皇晨偷狼?。 那姑娘秀眉一皺,望了望小攤子上熙熙攘攘的一派熱鬧景象,疑惑道,“今日是怎么了,往常這時候,晚間的生意不是才開始做么?” “是啊?!蓖醮竽镄呛堑?,“今日算我走了運,攤子上來了位俏公子。喏,就在那兒,于是這跟著就來了一大撥的生意喲!” 段清晏聽到她們談話時已然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那姑娘順著王大娘的指示往這邊一瞧,段清晏將將拿捏好了時間,適時抬頭沖她一笑,“蕭姑娘,幸會?!?/br> “怎么是你!”蕭白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睜得圓溜溜的。 “有緣千里來相會,心有靈犀一點通,”段清晏端著豆花笑得如春暖花開,“吃碗豆花也能遇見,豈不正是說明了你我二人有緣?” “盡是孽緣。”蕭白茗小聲嘀咕了一句,走到他們桌前坐下,“你這碗豆花吃過了沒?” “尚未?!?/br> “哦,那你別吃了?!笔挵总膊豢蜌?,順手從段清晏手里搶了豆花過來。 這一舉動看得周遭姑娘心碎一地,不知這姑娘何方神圣,居然敢和豆花公子同食一碗!關(guān)系定然不一般了。 “白茗近來可好?” “托王爺?shù)母?,還沒被我爹打死?!笔挵总粗够ù鹚?。 “唉,也是?!倍吻尻萄b模作樣地嘆口氣,“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本王負(fù)你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br> 蕭白茗把勺子往碗里一扔,滿臉怨懟,“你還好意思說?還不都是你害得!現(xiàn)如今整個大理都以為本小姐對你死纏爛打毫無矜持,你讓我日后要怎么做人!” “唔……反正你日后也不住大理了么……”段清晏小聲念叨了一句。 “今日在這里遇見你也好?!笔挵总砹讼骂^發(fā),看著他道,“正巧我下個月便要和阿樘出發(fā)了,估計這輩子回大理的機(jī)會也沒多少了。如此便在這里向你告?zhèn)€別,也不枉相識一場?!?/br> “那恭喜了,祝你好運?!?/br> “嗯?!笔挵总殖粤松锥够?,道,“九殿下,我與蕭家雖沒什么太多情分,不過好歹也是做了這么多年蕭家小姐。你要做的事情我并沒有興趣知道,也不會助你或是阻你。當(dāng)初你答應(yīng)替我保住阿樘性命,你做到了。我答應(yīng)逢場作戲號稱非你不嫁,我也做到了。說起來此時我們已是兩不相欠,再無瓜葛了,不過還請原諒白茗私心,懇求您日后若得償所愿,請優(yōu)待白茗族人?!?/br> 段清晏展顏一笑,“你又何苦長他人志氣,滅了你蕭家自己的威風(fēng)。三哥籌謀多年,勢力大有可能在我之上,若三哥得償所愿,我還想請你這位故友賣個面子,給我們九王府求幾分優(yōu)待。” 蕭白茗目光沉沉地看了他一眼,“白茗雖然女流之輩,然而身在世家并非全然不通事理。王爺多年韜光養(yǎng)晦暗中布局,恐怕當(dāng)初阿樘被下獄也與您不無關(guān)系吧?白茗一介庸俗女流,既不忠君亦不愛國,也并不想卷入皇圖霸業(yè)之中,所以王爺讓我做戲我便依了,只要我與阿樘一世安穩(wěn),再無所求?!?/br> “蕭姑娘,人生有舍有得,你能看透這個中因果,委實令在下欽佩?!倍吻尻潭肆硕够〝偵系暮~茶水鄭重道,“前途很長,后會有期,清晏以茶代酒敬故友,珍重?!?/br> “謝了,飯錢你付。”蕭白茗把碗一推便起身要走,“本姑娘還有事,恕不奉陪?!?/br> 見段清晏還在看著蕭白茗離開的方向似有感慨,韓易不禁弱弱地放小了聲音,“王爺,這碗給你吧。” 段清晏看著送到自己面前來的一碗豆花,不解道,“你這是做什么?” “王爺您的那碗給蕭姑娘了,屬下這碗也是還未動過的?!?/br> 段清晏嫌棄地瞥了一眼,“都涼了,你吃罷?!?/br> “可這都是最后一碗了?!?/br> “那又如何?” “王爺您不是來吃豆花的么?”韓易無辜道。 段清晏直想敲他腦袋,丫還真以為自己跑這街邊來只是為了吃碗豆花? “既然我那碗已入了蕭姑娘腹中,說明我與這豆花并無太深緣分,那便不吃也罷?!?/br> “屬下其實并不餓,”韓易嘗了口豆花道,“如今已將至寒露時節(jié),天氣日冷,這東西涼了確實就不對味了,不如我們這便走吧?!?/br> “等等,急什么。”段清晏悠悠地敲著桌子,依舊望著遠(yuǎn)處蕭白茗消失的方向,“喏,你看,我們要等的人這就來了?!?/br> ☆、第85章 扎扎針,止止痛 韓易一聽這話,趕忙伸長了脖子往遠(yuǎn)處望去。 半晌仍是一頭霧水一無所獲,“王爺,哪有什么人???” 段清晏唇角微勾,“你再仔細(xì)瞧瞧。” 韓易依言把脖子伸得更長了些,“那邊除了幾個提著籠子遛鳥的老大爺,就只剩下挑著炊餅在旁邊看鳥的張大嬸了。王爺您要找的人……莫非竟是他們?” “不錯,就是他們?!倍吻尻檀浇切σ鉂u深。 “您是想吃炊餅還是想逗鳥?”韓易冷汗涔涔,“屬下這就去幫您把他們請過來?!?/br> “你暫且就這么坐著?!倍吻尻谈呱钅獪y,“炊餅大嬸自己會過來的?!?/br> 韓易本是將信將疑,然則過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那賣炊餅的張大嬸同遛鳥大爺們閑話幾句后,居然真的挑著炊餅往他們所在的這豆花攤子方向過來了。 “王爺當(dāng)真料事如神?!?/br> “唔,本王這也是偶然間聽后面幾位姑娘說的,炊餅大神約莫酉時初刻來這邊做生意?!?/br> 不多時,那炊餅大嬸挑著擔(dān)子走過來同豆花大娘打了個招呼。 “嘿!王姐,咋這時辰就開始收拾鍋碗啦?今兒個的豆花不賣了?” “不賣啦!”王大娘心情頗好,“今天生意好,都賣光了!” “喲!王姐這是偷偷去拜了哪路財神爺?” “大妹子你這是哪里話?!蓖醮蠼阏鴱埓髬痖_始絮叨,倏忽間,視線卻被一方頎長的身影給擋住了。 段清晏兀自倜儻風(fēng)流,端的是公子傾城,玉人無雙,把那兩位大娘大嬸看得直愣怔。 “兩個炊餅,有勞。”聲音清越如罄音,與此同時一粒小小的碎銀被修長潔白的手指遞了過來。 張大嬸從未見過有人拿碎銀子跟她買炊餅的,更何況是這么一位漂亮不似凡人的公子,一時間竟結(jié)巴了,“公公、公子……用不了這么多的?!?/br> “無礙,大姐拿著吧?!?/br> “哎!”張大嬸忙不迭地應(yīng)了,又趕忙給他包好了兩個餅遞過去,“公子您拿好,這餅還熱乎著咧!” 段清晏打開紙包聞了一下,簡明扼要給出一字評價,“香!” 張大嬸瞬間樂開了花,緊接著要買炊餅的聲音接連不斷地在她耳邊響起,于是張大嬸的心花便綻放得更絢爛了。 段清晏拿著炊餅閑閑回到豆花攤子上坐定,順手給了韓易一個,“你嘗嘗,是挺熱的?!?/br> 韓易拿著炊餅遲疑著不敢下口,“王爺您這是唱的哪出???” “場景再現(xiàn)。” 韓易聽不懂他什么意思,索性也不管了,低下頭拿著炊餅啃了起來。 那廂張大嬸忙賣餅忙得不亦樂乎,眼瞅著前額上都稍微出了些汗,直到最后一個餅被送到食客手上,最后一個銅板進(jìn)了錢袋,她方才得閑擦了把汗。 “嘖,還說我咧……”王大娘揶揄道,“大妹子你這不也是,到底是偷偷拜了哪路財神爺哇?” “照我看啊,就像那孔老夫子說的,這神仙妖怪啥的都不管用!還不如多來幾個神仙模樣的公子光顧光顧咱這小生意,那可比什么都強(qiáng)嘞!” “是啊??上惹翱倎碓蹟偵系亩钕潞眯┠瓴粊砹恕D菚r候咱的生意可是比如今好做得多呢。” “聽我那三表妹的二侄子他四舅的連襟旁邊巷子里在宮里頭當(dāng)差的小賴子說啊,早年因為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二殿下可一直都被先皇冷落呢。你瞅著這人一走好些年了,都沒一個惦記的?!?/br> 韓易豎直了耳朵偷聽,一邊悄悄搗了下自家王爺,“王爺你聽,說到二王爺了?!?/br> 段清晏不為所動,低聲道,“本王不是說了這是‘情景再現(xiàn)’么?!?/br> 韓易恍然大悟,“王爺高明?!?/br> 段清晏悠悠地站起身,若無其事地走到兩位旁邊,隨口道,“不知二位大姐口中所說的二殿下……可是先帝的二皇子?” “是吶,二殿下早些年可常來咱這小攤子呢,那時候小郡主也經(jīng)常跟著來。唉,可惜現(xiàn)在人都不在了?!?/br> “唔,在下乃是源州人士,對明安之事素來不甚了解。不過在下也聽聞,這但凡皇親國戚可都是金貴得很,該是鮮少有人會在路邊買吃食才對。想來該是大姐您家的豆花味道太好了?!?/br> “嘿喲,公子抬舉了。”豆花王大娘擺擺手,“公子既然不是明安本地人,那不知道二殿下的事也是再正常不過了。而殿下他哪,素來親民,可沒有一點皇子的架子,平日帶小郡主來咱這攤上,身邊連個隨從都不跟的?!?/br> 段清晏輕蹙眉以示不解,“喔……竟有如此低調(diào)的宗親,可這般之后,您又是從何得知那位便是二殿下?” “那是有一日,似乎是府上管家之類的人,跑過來慌里慌張地報告,說是小郡主爬門前的枇杷樹跌傷了腿,血流不止正哭著要找父親?!蓖醮竽镞至诉肿?,“咱就算再沒見識,也該知道郡主她爹定是個王爺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