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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越說越起勁,張鐸扒拉開旁邊坐著的同學,半個身子都撲在桌子上,直勾勾地看著曲仲諷刺道。 “比?”曲仲反問:“你覺得我為什么要和他比。” 悠閑地靠回椅背上,曲仲涼涼地看著張鐸,似笑非笑地接著說道:“我mama是曲正威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三歲,曲懷鳴出生,你覺得誰要和誰比?” 今天張鐸這么咄咄逼人諷刺,若不是從曲家聽了些什么,還真是見鬼了。 “明明……” 張鐸張嘴,還想反駁什么,曲仲挑了挑眉頭,笑著湊近了他:“曲家!我根本不稀罕?!?/br> “你回去告訴江淑樺,不要再來惹我,否則我讓她什么都拿不到?!?/br> 這句話曲仲故意提高了音量,目光只是盯著張鐸,眸光中閃過一抹厲寒。 張鐸還沒說什么,反而是中間坐著的同學冷地抖了下身子,下意識地搓了搓手臂。 “好了,都是同學,大家何必這樣?!?/br> 右手拉著曲仲的胳膊,唐正明用警告地目光看了眼張鐸,出言提醒道:“今天可是班長的婚禮?!?/br> 金寶寶在班級里威名甚旺,若是知道張鐸毀了她的婚禮,肯定會打爆他的頭。 “哼!” 冷哼了聲,張鐸先扭了頭,總算是沒再出聲回嗆了。 他剛才十分想回懟,可只要細想,他就發(fā)現(xiàn)曲仲說的話全是對的。 雖然曲懷鳴是他的好友,真論起來,江淑樺確實是第三者插足,這可是鐵板釘釘?shù)氖聦崱?/br> “好了,你別理他了,你先說說,你真去隴水去了?” “是啊,除了小時候?qū)W了中醫(yī),其他本事沒有,只能做這個了。” “那剛好,你幫我這個社畜看看,我最近老覺得頭暈?!?/br> 唐正明笑著拍了拍曲仲的肩頭,迅速地遞上了自己的手腕。 他不知怎的突然生出絲羨慕地感覺,這家傳手藝可不比他們這些朝九晚五的工作黨強多了。 而且不知是學了中醫(yī)地緣故還是怎么,他感覺曲仲現(xiàn)在性格變了好多,就連說話也讓人舒服了很多。 至少兩人現(xiàn)在閑聊了幾句,唐正明并沒有覺得聊不下去的感覺。 他并不是指望著曲仲能幫他診出個什么毛病,也就是下意識地開了個玩笑罷了。 哪曾想,看到唐正明的手腕,曲仲并沒有推辭,反而順勢搭了兩根手指上去。 沒一會,他就收了手指,笑著說道:“你就是頸椎病,是不是脖頸很不舒服啊?!?/br> “對啊,因為最近老加班,感覺脖頸僵硬的不行?!?/br> 下意識地伸手捏了捏后脖頸,唐正明露出一絲無奈的神色,就是現(xiàn)在捏了幾下,他都能感覺自己的脖頸僵硬無比。 “我?guī)湍惆茨ο?。?/br> 拍了拍唐正明的肩膀,曲仲說道:“你先坐正?!?/br> 一桌子的人傻眼了,就看著曲仲真站起了身走到了唐正明身后。 雙手搭上唐正明的肩膀,曲仲先用手掌心在他的肩胛周圍揉了起來,打算先把郁結(jié)的氣先揉開,再按摩xue位。 “痛痛痛?!?/br> “忍著!” 手的力度越來越大,曲仲面不改色地在他的肩背部揉著,只能看到唐正明坐直地身子漸漸撲到了桌上。 “痛痛痛?!?/br> “一會我給你按摩xue位,你忍著些。” 先收回手掌看了眼唐正明,發(fā)現(xiàn)他竟然痛的眼淚水都已經(jīng)涌了出來,全部糊在了眼鏡上。 “……” 本打算立即繼續(xù)的,可看他已經(jīng)快暈厥了,曲仲這才又坐下,笑著推了推他:“你感覺怎么樣了?” 聽見曲仲的話,原本還一臉生無可戀萬分后悔的唐正明試著扭了扭肩膀,不由得眼睛一亮:“酸痛減輕了好多。” “一會,我給你按摩好xue位,就沒事了?!?/br> 邊說著,曲仲邊遞了張紙巾給他,示意他擦擦自己已經(jīng)就到下巴的眼淚。 “呵呵,太丟臉了?!?/br> 尷尬地脫下眼鏡,唐正明模糊的眼前,曲仲好像正彎腰從提著地包里掏著什么。 等他擦好眼淚戴上眼鏡才發(fā)現(xiàn)曲仲手里正拿著個很精致的小瓷盒子。 “這是什么?” “化淤膏,你以后累了可以用這個來按摩?!?/br> 邊說著,曲仲邊扭開了盒子,露出里面像是綠寶石一樣顏色的膏,而且蓋子剛一打開,唐正明就聞見了一陣很濃的花香味。 “這膏是你外公做的?好香啊?!?/br> “這是我做的,我先給你按摩?!?/br> 挖了一點點在手指頭上,曲仲輕輕在手心揉開,站起身來又按上了唐正明的肩頭。 “好香的味道?!?/br> 隔壁桌一個年輕女子也不出意外地聞到了香味,聳了下鼻子之后她連忙循著香味轉(zhuǎn)過了頭去。 旁邊桌上一個年輕人站著,雙手正在另一個人的脖頸上移動,而坐著的年輕人鬼哭狼嚎地叫喚著,手緊緊抓著桌布,引來了不少人地圍觀。 坐著的人她很熟悉,正是她的親弟弟唐正明。 “咦?那不是曲醫(yī)生嗎?” 抬頭看向站著的人,唐亞不由得吃了一驚,沒想到會這么巧。 “誰誰誰,你說誰?” 旁邊聊天正聊得熱火朝天的唐叔聽見個熟悉的名字,不由得連忙也轉(zhuǎn)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