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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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接過煉丹譜,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可我聽說要煉出上等靈丹,對煉丹者好像也有要求的...我如今還凡人之軀一竅不通呢……” 游雀廷笑道:“上等靈丹都是結(jié)合煉丹者的修為和仙力煉制的,但也并非只有修為的人才能煉丹,師妹姑且試試,但首要條件是得尋得某種靈丹的合成藥方,和該藥方里的所有靈藥?!?/br> 阿賦恍然大悟,但又想到自己要煉制的靈丹是用來保持rou身鮮度的,眼下也不知能不能冒險問他如何取得煉制這種靈丹的藥方。 “師妹可還有不懂之處?”游雀廷見她蹙眉,笑問道。 “一般這些藥方要去哪里找呢?我想煉制一種服用之后…可以讓毫無生氣的身體或者臉色蒼白恢復(fù)血色的……”她吞吞吐吐地道。 “原來師妹是想要煉制這種靈丹?!庇稳竿\笑,坐回原位,道:“美容駐顏的靈丹藥方一般去云匯山可取得,師妹若是緊要我即刻差弟子前去?!?/br> “感謝之至!”阿賦拱手作謝。 就這么,殿內(nèi)忽然安靜了下來。游雀廷仍舊淺笑,她也淺笑回應(yīng),二人相顧無言。 她袖兜里的小黑蛇似乎有些按耐不住,頻頻亂動。阿賦索性將藥盒給他壓住,讓他動彈不得。這眼下面對的可是掌教師兄,此人修為甚高,不能讓蛇兄冒險。 只不過,今早她才聞得孔瞞師父說四大掌教召開緊急會議,怎的如今只有游雀廷一人,難道是會議結(jié)束了? 遂,她有些好奇地開口:“游師兄!正午時分孔瞞師父讓我代替他前來出席緊急會議,原諒師妹姍姍來遲,不知師兄和其他師兄師姐們召開的是什么緊急會議?” 游雀廷眼色一暗,嘴角那抹淡笑忽然消失,只聽他說道:“昨夜仙宗尊上私召我與其他三位掌教,似乎是仙山周圍出現(xiàn)渾濁之氣,但那渾濁之氣稍縱即逝,仙宗尊上也未能捕捉到那渾濁之氣的確切位置,未免有妖魔潛入仙門,故而才召開的緊急會議。” “妖?”阿賦心中咯噔了一下,莫不是昨夜蛇兄那暴躁的脾氣一時沒收住,順便把妖氣也給泄露了? “尚且不知是妖是魔,若是妖權(quán)且容易對付,魔就不好說了?!庇稳竿⒌馈?/br> “為何?魔這么可怕?”阿賦詫異,總之他們不要注意到蛇兄就好。 “待你學(xué)有所成就知道了!”游雀廷這次沒有起身,只見他輕輕一抬手,書籍架上便飛出一本厚厚的書,竟直接飛到阿賦手中。 “六界史記…”五個燙金大字赫然入目,她隨意翻了幾頁,有些疑惑。 “這本六界史記記載著六界十萬之內(nèi)年的天災(zāi)、變數(shù)、戰(zhàn)亂、和六界各主的變遷,這是每個入門弟子必背的知識,師妹一并帶回去吧!”游雀廷道。 真是好極了!她還愁著沒有機(jī)會了解這個世界呢! 遂,拜別了游雀廷,她便直接返回不夠山。游雀廷倒是想的周全,知她尚無修為,便差使弟子將她之間送到不夠山內(nèi)。 阿賦再一次領(lǐng)略到騰云駕霧,御劍飛行的好處,燃勁更猛了! 煉丹之術(shù)她已經(jīng)求到,可關(guān)于奚若命的事情她卻未曾得知半分。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阿賦連忙攔住正欲返回的男弟子,急忙道:“你們且等等!我有話要問你們!” 男弟子停?。骸皫熓灞M管問,弟子知無不言!” 她忖了忖,表情自然,問道:“在天匯山里你可聽說過一個叫奚若命的仙者?” 男弟子蹙眉思忖,少頃后答道:“從未聽過此名號的仙者。” 她若無其事般一聲長‘哦’:看來孔瞞師父所言是真,奚若命的事情早已成為仙門的禁忌,眼下貌似除了游雀廷等人之外便無人知道一千年前發(fā)生的事情了。 她該用什么方法才能得知奚若命的往事呢? 兩個男弟子離開后,阿賦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此時,小黑蛇從袖兜里爬了出來,立在藥盒上吐著小紅信子:“喂!縱使你再想知道奚若命的事情,也不能逮著誰都問?。≌l敢保證著仙門里的弟子都靠譜?” 阿賦抱著藥盒,盯著小黑蛇黑亮光滑的小腦袋發(fā)呆。此時,身后竹屋內(nèi)傳來孔瞞的聲音,原來孔瞞已經(jīng)慣例巡完山回來,還備好了晚飯等她回山。 …… 礙于自己不能食人間煙火,眼前這些個美食又要落入小黑蛇腹中了,阿賦心中十分幽怨。 孔瞞這次倒是準(zhǔn)備了好些酒水,光看桌上就有三小壇子,角落里還擱著五六個壇子。聽他道是隨仙宗前往天界的時候,他那幾個在天界當(dāng)差的師兄師姐所送。 阿賦緊挨著案幾,將自己的飯菜挪到手邊,由小黑蛇探出腦袋將盤中之物逐漸掃光。 晚飯吃到一半,孔瞞的三小壇美酒已經(jīng)去了兩壇。 孔瞞自行倒了半碗酒,興高采烈地道:“阿賦徒兒!為師今日可高興了!今日在天庭見到為師的二師兄三師兄四師姐五師姐,為師不禁憶起當(dāng)年,憶起當(dāng)年和師兄師姐們跟隨在仙宗身邊修煉的日子?!?/br> 阿賦順手將光盤子挪到中間,假裝驚訝地問:“誒?怎么只有二師兄三師兄四師姐五師姐?徒兒卻聽說師父您是最小的弟子啊?!?/br> 孔瞞笑瞇瞇地吃著小菜,慢悠悠道:“還有一位大師兄,不過他已經(jīng)過世,且仙宗他老人家嚴(yán)禁任何弟子……打聽此人的事情……呃嗝!” 阿賦愕然,問道:“難道他是死于非命?還是得罪了仙宗大人?仙宗大人為何連讓后人緬懷的機(jī)會都不給他?” 孔瞞連連搖頭,又倒了小半碗酒,唉嘆一聲:“他是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啊?!?/br> 阿賦聞得此言,瞬間恍悟,這孔瞞師父說的大師兄莫非是奚若命? 她正欲問個清楚,卻見孔瞞小半碗酒一飲而盡,再嘆一聲,說道:“說起來我當(dāng)時最崇拜,最敬仰的師兄便是我的奚師兄了,可惜他卻……” 果然!孔瞞師父這是烈酒落肚要吐真言了,她得趁熱打鐵將真相套出來! 于是阿賦假裝糊涂,忙不迭道:“既然如此他還犯下大罪?肯定是個表里不一的惡人!” 孔瞞聞言,瞬間睜開瞇瞇老眼,鐵著臉將她劈頭蓋臉一頓呵斥:“你這徒兒目無尊長!胡說八道!奚師兄才不是惡人!他待人極好!” 阿賦假裝委屈地癟了癟嘴,低聲道:“師父又不說清楚,阿賦自然覺得他是惡人了,若非惡人為何犯下大罪?” “唉!這事情都過去一千年了還沒有結(jié)果……” 孔瞞仰頭一連嘆了三聲,終于娓娓道來…… ☆、第23章 千年剜心案(二) 一千零一十八年前,仙界為拓展基業(yè),便命當(dāng)時以保護(hù)上仙上神為重任的仙宗門設(shè)法尋找更多具有靈根的世人,加以修煉以便擴(kuò)充仙界仙者資源。 于是初上任的新仙宗門宗主,如今的仙宗,經(jīng)過八方巡查,四方探問之后,決定在人間清凈之地開創(chuàng)仙派廣招具有靈根的凡人弟子。 于是,便有了如今的三大仙山,四大教派。 奚若命,便是當(dāng)年第一位通過根骨測試進(jìn)入仙山里的凡人。他靈根極佳,天賦異稟,學(xué)什么都快,入門三年便修得仙骨和永生之術(shù)。仙宗對他很是看重,很快就讓他執(zhí)掌天匯山,成為天匯山的掌教。 原本奚若命可以同仙宗其他四名弟子一樣,在學(xué)有所成之后上天庭謀個仙職??伤麉s執(zhí)意留在山中,決心跟隨仙宗將教派發(fā)揚光大。 “如此聽來,奚若命倒也不像惡人呀。”阿賦聽得忘乎所以,竟隨手掄起一壇酒倒入碗中,在小黑蛇頻頻甩尾阻止的情況下,一飲而盡。 “嗐!只是后來……”孔瞞也順手騰出空碗,示意阿賦給他滿上。 只是在奚若命入門第十八年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當(dāng)時山中不多不少已有百余名具有靈根的凡人弟子,而在那一年奚若命向仙宗獻(xiàn)了一個計策:讓山中弟子前往人間各地頒布告示,讓有心修仙的凡人皆來此。世界之大凡人無數(shù),如此一來招收到靈根弟子的幾率定然增加數(shù)倍。 奚若命的計策很成功,也很見效。前來求取修仙之道的凡人數(shù)不勝數(shù),篩選過后具有靈根的凡人弟子也多達(dá)千人,仙宗也因此大為舒心。 “然后呢?”阿賦本想再倒些酒水,卻發(fā)現(xiàn)酒壇子被小黑蛇死死地纏住了。 她不耐煩地一把抓過酒壇子,連壇帶蛇一塊喝。而孔瞞師父這說了半天也不到重點,更是讓她抓肝撓心地緊。 “那日我與仙宗前往天界匯報教派情況,千名凡人弟子則進(jìn)入仙門內(nèi)休息。任誰都沒有想到??!就在那一夜!奚師兄忽然狂性大發(fā)!將那千名凡人弟子的心都剜了出來!” 孔瞞話到此處,連忙頓住,想是想到什么似得臉色十分慘白。 阿賦只覺腦中一片嗡鳴,她萬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情。 “當(dāng)時……我與仙宗趕到的時候,奚師兄正在剜最后一名凡人弟子的心,我至今仍記得他那雙黑洞般的眼睛……我喊他的時候……他就那么若無其事的看著我,可那雙眼睛卻將我心中所有的恐懼都勾了出來……”孔瞞的額角已經(jīng)滲出汗水,嘴唇開始哆嗦。 阿賦意識到不對勁兒,連忙再給他倒了酒,只聽孔瞞唉聲嘆氣地道:“當(dāng)時我嚇得跑回房里不敢出來,待我得知安然無事之后出來,才知奚師兄已經(jīng)被仙宗和天界其他仙者帶走。天帝知道此事之后大為震怒,本想將奚師兄推下誅仙臺打碎三魂七魄,幸虧仙宗再三跪求天帝才免去奚師兄的死罪。只是,奚師兄卻被重罰貶入十八煉獄受刑千年。只是千年已到,奚師兄卻仍舊沒有回來?!?/br> 阿賦聞言,心頭猛然一抽。 “到現(xiàn)在我都不敢相信奚師兄會剜千人心,仙宗曾言會在那段時間內(nèi)調(diào)查清楚,可時日漸久仙宗他老人家卻擱了此事,反之還下了命令,不準(zhǔn)任何人提起此事?!笨撞m瞇著老眼瞥見阿賦身旁的書籍,繼續(xù)道,“甚至沒有將這件事情記入六界史記之中,想是怕引起弟子們的不安?!?/br> 阿賦甩甩昏沉的腦袋,抱著酒壇子問道:“此事必有蹊蹺!蛇兄!你怎么看?” 小黑蛇早已爬到她身后,高高翹起的蛇尾頂端冒出一個尖刺。 “孔瞞老頭兒都睡著了,你趕緊清醒清醒吧!”小黑蛇言畢,忽然甩出蛇尾,朝她后股刺去。 阿賦一聲慘叫連忙跳了起來,竹屋跟著抖了抖。 只見她摸著刺痛的大屁股,又氣又羞:“你太過分了!居然扎我那里!你扎我干嘛?。俊?/br> 小黑蛇聞言一僵,通體黑色瞬間冒出一層暗紅,卻是聲大氣不足地應(yīng)道:“本大王這是在給你醒酒!愚蠢的鬼女!你一晚上喝了這么多酒,本大王注在你體內(nèi)的毒液會被吞噬的!” 阿賦連忙弱了氣勢,望著地上的小黑蛇,摸著刺痛的屁股一臉無辜。 小黑蛇連忙避開她的目光,心下一陣莫名的尷尬:本大王今夜定是不小心沾了幾滴酒水…… 小黑蛇縮回尖刺,默不作聲爬到別處。 孔瞞已經(jīng)醉酒昏睡,阿賦將他扶到榻上休息,自己則拿了煉丹譜坐在案幾旁邊熬燈苦讀。她眼里倒映著煉丹譜上的字跡,心里思忖著奚若命的事情。 而順著她的位置朝上望去,一條小黑蛇正蜷在竹屋橫梁上,梁上還放在一本六界史記。阿賦用手,小黑蛇用尾巴,一人一蛇看書的速度一致,翻書的動作也不約而同。 直到天微亮,她才將煉丹譜看完?;镜臒挼げ襟E她已經(jīng)了解,只不過她在找齊藥方上的靈藥之后,她還得前往丹爐長老那里預(yù)約煉丹爐。 按照這煉丹譜的記載,每個教派均有二十位掌管丹爐的長老,那她只要明天再去一趟天匯山找掌爐長老預(yù)約就行了。 而奚若命的事情,想起昨晚孔瞞師父的酒后真言,她冷不防地打了個寒噤。看來她得想辦法求見仙宗他老人家,眼下只有他才能做主管奚若命的事情了。 誒!又要煉丹又想查清楚千年前的真相,還得時時刻刻懸著心肝擔(dān)憂自己和蛇兄的妖鬼身份被人發(fā)現(xiàn),阿賦做人以來頭次覺著心好累。 想到這里,阿賦抬頭望了一眼橫梁上的小黑蛇,只見小黑蛇此時已經(jīng)睡著,六界史記已經(jīng)被他翻到最后一頁。 阿賦下意識地摸了摸大屁股,心里嘀咕:這條色蛇,已經(jīng)是第二次吃我豆腐了,今后一定要提防著點。 …·☆…·…·…·☆…·…·…· 次日 孔瞞醒來的時候已是中午,阿賦已經(jīng)將昨夜的一腔怒火化為力量,一連砍了兩百來竿大竹!待她回到小竹屋的時候,孔瞞正好出門。 “師父!您醒啦!怎的不多睡會兒?”她笑問道。 “哎喲喂!為師都睡過頭了!早上居然沒去巡山!為師可是從未缺勤過的??!”孔瞞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招來祥云。 但孔瞞想了想,覺得不對勁兒,又將祥云揮走。 他撫著白須疑惑道:“昨兒個為師一時高興貪杯幾許,為師有沒有不小心跟你透露了什么?” 阿賦聞言,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師父昨夜心情大好,暢飲之后忽然睡去,徒兒想套個仙法口訣都沒有機(jī)會呢!” 孔瞞長舒一口氣,瞇著老眼遠(yuǎn)遠(yuǎn)瞅著堆高的竹竿,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你也磨練了幾日,這些大竹也夠用了,待明日為師給你搭建個居所。今日為師教你吐息納氣,若為師忙碌無回,你可以運用此法消除腹中饑餓。” 阿賦振奮地點頭。 言畢,孔瞞便細(xì)心傳給她吐息納氣的方法和口訣,還讓她學(xué)著自己運用一遍。方才的口訣阿賦沒有聽明白,但她還是像模像樣地學(xué)著孔瞞方才的樣子運起吐納之法。 少頃,她故作驚訝地道:“師父!忽然覺得腹內(nèi)一股熱流,我都不覺得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