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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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靜心終于從齊宜修身上收回眸光,正視著站在他身邊的姜云朵,臉上的微笑維持的再得體,也掩蓋不了眸子里復(fù)雜而審視的光,“是的,二少,您交代的都準(zhǔn)備好了,這位就是……姜小姐吧?” 姜小姐和姜大小姐,一字之差,可含義卻是相距甚遠(yuǎn)! 姜云朵眼眸帶笑,姿態(tài)優(yōu)雅而淡然,仿若聽不懂人家那是有意還是無意少說了一個字,按照她以前的處理經(jīng)驗(yàn),最常用的便是無視,還是高姿態(tài)的無視,因?yàn)槟阍绞抢頃?,她們便越是上臉的折騰,那反而是給了她們臉了,有時候沉默便是最好的回?fù)?,尤其是不屑一顧或是不以為意的沉默,無異于給了對方一巴掌。 許靜心便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她的身份也不是尋常人家的小姐,而是十大家族里正兒八經(jīng)的名門閨秀,她的父親是許家的長老,她是血脈最正統(tǒng)的直系嫡女!她在齊宜修面前放下身段、降低姿態(tài),那是因?yàn)椤膬x他,心儀一個人便再也難以驕傲的起來,可是這不代表她在別人面前也沒了驕傲! 眼前的女子就算是姓姜又如何?就算是從國外回來了又如何?就算是進(jìn)了乾宮又如何?她的身份始終是尷尬的,她的母親與姜家家主離異,當(dāng)年發(fā)下的誓言尋常的老百姓不知道,可是十大家族的人都清清楚楚,這一生都不原諒姜家家主的背叛!下緣宮里還住著那兩對母女,那么她的母親就不會回來,她自己回島根本就不名正言順,就算是能參加明天的壽宴,得了家主的認(rèn)可,可是十大家族……豈會那么輕而易舉的就接受她? 當(dāng)年可以聯(lián)手逼迫她們母女遠(yuǎn)走他鄉(xiāng),那么二十年后……只是一個她就以為可以在島上站穩(wěn)腳跟了?十大家族既相互抵制競爭,又盤根錯節(jié)、息息相關(guān),尤其是一旦觸及到大家的利益,那么抱團(tuán)聯(lián)手是再正常不過,而聯(lián)手的力量是多么強(qiáng)大……當(dāng)年就是家主都無法抗衡,現(xiàn)在十大家族的力量不但不曾削弱,后起之秀也都培養(yǎng)出勢力,所以……她稱呼她姜小姐實(shí)在是很客氣甚至抬舉了! 可眼前的人卻……無視!那種無視帶著超然的睥睨和不屑,明明笑如春風(fēng),她卻覺得臉上被她風(fēng)狠狠的煽過,難堪而羞惱! 誰知接下來還有讓她更加難堪羞辱的!比起她給予的無視,她心儀的男子給予的才是真的貨真價實(shí)的一巴掌! “許小姐,你喊錯了,這位是姜家大小姐,而不是姜小姐,這黃金島上,姜小姐無數(shù),可姜大小姐只有眼前這一個!”齊宜修幽深的眸子微微一瞇,身上不由自主釋放的寒氣讓周圍的空氣下降了好幾度,身邊的小女人巧笑倩兮,貌似不在意,可是他卻不能允許有人看低她,不管是誰! 聽到這冷冷的一聲,許靜心俏臉募然一白,得體的微笑再也掛不住,僵硬而難堪,“對,對不起二少,我忘記了。” 齊宜修高高在上的膩著那蒼白著臉的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軟,聲音冷漠的不帶一絲的溫度,“對不起這三個字你不應(yīng)該對我說,而是對大小姐說!” 聞言,許靜心的身子就像是被秋風(fēng)掃過,凄楚而澀然,那一剎的楚楚可憐讓姜云朵都嘆息了,似笑非笑的掃了身邊的人一眼,一點(diǎn)都不懂憐香惜玉啊,看把人家給打擊的,搖搖欲墜有木有?碎了一顆芳心有木有?剛剛不是還紳士優(yōu)雅如王子么,這會兒那些美好的品質(zhì)都上哪兒了? 齊宜修對上她的眼神,冷厲的氣息瞬時溫暖如春,不過看到人家眼神里傳達(dá)過來的揶揄,寵溺而戲謔的勾起唇角,那些美好的品質(zhì)只是因?yàn)槟?,小沒良心的,我這般做還不是護(hù)著你,再說我要是對別人憐香惜玉了,你就不會吃味? 姜云朵羞惱的嗔了他一眼,她才不會吃味,當(dāng)她是他們這些醋壇子啊,動不動就爭風(fēng)吃醋沒有節(jié)cao下限! 兩人你來我往打著眼神官司,看在許靜閑眼里那就是眉目傳情,她只覺一顆心像是泡在了苦水里,無力掙扎,不過越是如此,骨子里屬于世家大族嫡女的驕傲倒是也被激發(fā)出幾分,挺直著脊背,不讓自己丟了臉面氣勢,“大小姐,對不住了,因?yàn)槭堑谝淮我娔?,所以……有任何失禮的地方,請您多包涵。” 聲音清清淡淡的,沒有了在齊宜修面前的婉轉(zhuǎn)動人,姿態(tài)也矜持端莊起來,清麗的眉目之間是不甘的堅定。 這才是真正的許靜心! 姜云朵就意味深長的笑了,人家說是第一次見她呢,這話聽著像是隨口說的,其實(shí)大有深意啊,著實(shí)容易讓人多想那其中的諷刺,她若是姜家真正的大小姐,又豈會第一次見?呵呵……“沒關(guān)系,我剛回來沒多久,見的人實(shí)在有限,除了父親和華叔,也就是幾位兄長,就是各家的長老們都還沒有空去拜訪,其他的人就更……無從認(rèn)識了,所以不知者無罪,呵呵……話說二哥,說了這么久,你都沒有跟我介紹這位小姐是誰呢?” 不得不說,姜云朵也是宅斗的高手啊,以前不用,多是不屑,可要是被人犯了,那么嘴上也不會留情,這不冷不熱的說出這一番,比起許靜心隱晦的諷刺來可是更加諷刺意味濃厚了,許靜心被刺激的氣血翻涌,忽然想起之前在十大家族里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一場鬧劇,姜家的那兩位小姐接二連三的去找她挑釁,最后卻都落了個慘不忍睹的下場,一時成為上流圈子里心照不宣的笑話,她當(dāng)時聽著不以為然,以為不過是她身邊的那兩人幫她,可現(xiàn)在……她果然是小看她了,或者十大家族的人都小看她了! 齊宜修是領(lǐng)教過她的這張小嘴是如何伶牙俐齒的,可愛又可惱,不過這會兒他眸底蕩漾的全是寵溺和縱容,“她叫許靜心,是許家家主的長女,我沒有和你說,是怕你記不住,說了豈不是也白說。” 姜云朵眸光閃了閃,這只也是個毒舌腹黑的,這伏筆埋得……可夠高桿的,她要是不配合一下,倒是枉費(fèi)人家的一番心思了,于是順著問道,“二哥也太小看我么,不就是一個名字么,我又怎么會記不住?” 齊宜修俊美的臉上光芒更盛,這個小女人啊,也是只狡猾的小狐貍,看著無辜清澈,可爪子鋒利著呢,不過他喜歡!“呵呵……不是小看你,而是心疼你,你在外面玩了那么多年,義父也夠縱容的了,讓我們四個一直幫你cao持著當(dāng)牛做馬的,你以為這次回來還想置身事外、袖手旁觀?不用等以后如何如何,就是單單今晚,你一下子需要認(rèn)識記住的人也許比你之前十幾年都要多,十大家族里的長老還有長房的嫡子嫡孫,還有各家的夫人小姐也不計其數(shù),另外除了十大家族外還有些小的家族的執(zhí)掌人今晚也會到場,他們可都是攜子帶女,云朵知道這些人加起來有多少么?大哥還沒有給你看名單吧?呵呵……就是只記各家的直系嫡子嫡孫,也要有一百多個,其他那些不重要的閑雜人等你還有腦容量去記么,沒的累著自己的!” 這話說的……咳咳咳,真是夠絕的了! 看那位不重要的閑雜人等已經(jīng)徹底傷的無以復(fù)加,姜云朵同情的一嘆,女人何必為難女人呢,她是真心不愿與人為敵,奈何人家總是前仆后繼的來為難她,讓她只想要安靜的做個美人都不能夠,她也真是很想醉了! 氣氛僵持而詭異著,那個許靜心似乎沒有了反應(yīng),姜云朵也不好太主動熱情吧,那不是更為人家心口上捅刀子?而齊宜修則神情高冷的等著,那人怎么還沒有出現(xiàn),可是夠沉住氣的了。 誰想,他想等的人還沒有來,倒是某人來了。 “怎么都站在這里?”電梯門打開,一身黑色西裝嚴(yán)謹(jǐn)威嚴(yán)范的衛(wèi)伯庸大步邁出,傲人的身高走近,無形中便帶著一股壓迫的氣勢,讓人不由自主的凜然而壓抑。 齊宜修握著她的手一緊,優(yōu)雅的回身,平靜的喊了一聲“大哥!”看向他的身后,衛(wèi)清翼如影相隨,笑得得體溫和,可是遮掩不住一路疾馳的急切,呼吸的頻率快了,看來大哥走的比平素要迫不及待許多。 姜云朵也轉(zhuǎn)過頭,眼眸里帶了絲笑意,輕快的道,“大哥,你來了,我們站在這里等你呢。”手上不動聲色的掙了一下,這貨怎么還越抓越緊了,不是怕被挨揍么,還不快些松開? 衛(wèi)伯庸幾步便走過來,站在她的另一側(cè),深邃無垠的眸子落在那交握的雙手上只是一瞬,便面無表情的移開,清俊的眉眼看向她的時候,不自覺的就柔和了幾分,軟化了平日里的威嚴(yán)霸氣,看上不不再那般沉悶而肅穆,“嗯,清翼開的已經(jīng)很快,不過乾宮離著這里還是有些遠(yuǎn),云朵等了好一會兒了?” 這個解釋除了姜云朵以外,其他幾人心底都有些驚異古怪,就是一直處于受傷之中的許靜心都暫時忘了心酸苦悶,不可思議的變幻了臉色,話說習(xí)慣了生殺予奪、說一不二的衛(wèi)大少竟然還會解釋這種東西?還有……那語氣神色都堪稱溫柔,這樣的改變也是因?yàn)樗?/br> 心底忽然掀起更大的波浪,這個女人比他們想象的更有手段不可小覷,回來才幾天,竟然就能得了這兩人與眾不同的對待,這兩人是誰,那不是誰都能命令的,此刻這樣的對她相待,勢必是心甘情愿的,不然就是做戲……依著兩人的驕傲也定會不會做到這般渾然天成的地步! 姜云朵可不知許靜心心底是如何如何想的,更不會因?yàn)槿思业慕忉尵捅憩F(xiàn)出受寵若驚來,很自然的接口,“也沒有好一會兒,在這里碰上許小姐,就聊了幾句?!?/br> 衛(wèi)伯庸點(diǎn)點(diǎn)頭,忽然抬起手,把垂在她臉上的一溜卷發(fā)往耳后順了順,動作有些生疏,可姿態(tài)就親昵了,親昵到氣氛一下子曖昧起來,姜云朵先是一怔,然后小臉募的熱了,下意識的想躲閃,可迎上那一雙深邃無垠的眸子,那里的眸光像是會吸噬人的魂魄一樣,她便失神的任由他的指尖滑過肌膚,激起顫栗的火花。 兩人這一旁若無人的動作,若是不帶任何感情的看,其實(shí)畫面是很唯美的,不過在場的其他三人都沒辦法平靜,便神色各異了,衛(wèi)清翼自然是最歡喜的,他家大少最近開竅的速度節(jié)節(jié)攀高啊,本來沒想過來的,可是和大小姐打了一番電話后,卻忽然臨時決定要來,來就來吧,可一路上明顯的與以往的沉穩(wěn)持重大不一樣了,走的步子帶了幾分急促,到了后一個小小的動作便展露出無限情意,哎呀,剛剛看二少牽著人家的手,他還十分擔(dān)心,看來大少也不是不懂爭寵么?這不就秀上恩愛了?呵呵呵…… 許靜心看到這一幕,震驚之余,下意識的就去看齊宜修,卻只看到他優(yōu)雅尊貴如初,沒有酸澀,沒有動怒,平靜的不像話,她不由的疑惑了,瞧著剛剛他對她的神態(tài),定然是心里喜歡的,可是喜歡的女人被其他的男人如此親密曖昧的對待,會沒有一絲的反應(yīng)? 怎么會沒有反應(yīng)?只不過是一切都深深的隱在心底罷了,大哥想要對她做什么,那是幾人當(dāng)中最有資格的,他怎么會去吃味?又怎么能吃味?依著大哥的能力,就是自私的想要獨(dú)霸她,那么他們也是無可奈何,幸好大哥永遠(yuǎn)懂得顧全大局,懂得取舍和平衡,想來大哥做出那一切的退讓,心底定然也是不舒服的吧? 比如任由她和那兩人住在一起,比如給靜閑機(jī)會帶她一起出去,再比如也成全他和她在一起……若是換成是他,未必有這份心胸大度,義父的眼光沒錯,大哥是最合適站在她身邊的! “咳咳,大哥,你也是來選衣服?”姜云朵回神,有些不自在的開口,氣氛實(shí)在太詭異了,她的手還被某人握住,可眼前的這一個卻又對她…… 衛(wèi)伯庸收回手,唇角的弧度似乎勾了那么一下,“是,這里除了女裝,男裝也是不錯的?!痹捖?,忽然轉(zhuǎn)身對著兩米開外的許靜心道,“怎么還站在這里?衣服都準(zhǔn)備好了?還是說這就是云裳坊的待客之道?” 這一聲可不是和姜云朵說話時的溫和了,威嚴(yán)霸氣中海帶著一股迫人的冷意,許靜心下意識的顫了一下,冷面撒旦的名聲可不是虛的,就是長老們在他的面前都不自覺地收斂,她一個嫡女又算的了什么?“對不起,大少,失禮了,衣服早已準(zhǔn)備好了,都是我們云裳坊最新設(shè)計出來的新品,請隨我來?!?/br> 許靜心壓制著驚悸,聲音不自覺地恭敬,在他的面前,也下意識的垂首,說完,便轉(zhuǎn)身走在前面帶路,后背的汗都滲了出來,卻努力維持著世家大族的小姐閨儀,不敢再有絲毫的疏忽,唯恐被身后的人再說出什么犀利而冷酷的話。衛(wèi)大少鐵面無私、冷酷無情,在乾宮的長老會上抨擊起人的過錯來都是毫不留情,對她自然更不會心軟。而她不敢挑釁,至少現(xiàn)在不行,不然……依著他的手段,以后在上流圈子里,她也就不用待了。 他的一句話就可以讓人墜入地獄! “走吧,我們?nèi)タ纯?,這里的衣服據(jù)說是島上最好的。”衛(wèi)伯庸收回剛剛的凌厲,對姜云朵說話時,剛硬的臉部線條就軟化了,沒有牽她的手,不過站在她的身邊,并肩的姿態(tài)。 姜云朵眼眸閃了閃,握住她的那雙手很固執(zhí),且微微出了汗,她便沒有再想著去掙開,點(diǎn)點(diǎn)頭,隨著衛(wèi)伯庸一起往前走,順便也拉著某人,“好啊,那大哥一會兒幫我參謀一下哈,我的眼光可不是很好呢。別到時候在宴會上鬧了笑話?!?/br> 姜云朵隨意的輕笑著,衛(wèi)伯庸深邃的眸子側(cè)過來,一本正經(jīng)的容貌,卻難掩眸底的光芒,還有忽然而至的口干舌燥,“不會,云朵平時穿的衣服都很漂亮,今天穿的這一件旗袍也非常好看?!彼麑?shí)在是不擅長夸女人,這番別扭的話說出來,不由的心底有點(diǎn)懊悔。 身后一直沉默的衛(wèi)清翼也是暗暗嘆息一聲,剛剛還夸大少開竅了,可是這甜言蜜語的本事還非常需要加強(qiáng)?。≡趺纯鋪砜淙サ木蜁f漂亮好看呢?太樸實(shí)了……咳咳咳,大小姐今日穿的這一身奇葩當(dāng)?shù)钠痫L(fēng)情萬種、傾城傾國了好不?堪稱風(fēng)華絕代、世間難尋的尤物啊!咳咳……這些形容詞大少一定說不出口吧?其實(shí)他也就是想想,若是讓他稱贊,他也是說不口的,不是難為情,而是不敢!他要是站在男人的角度上如此去評價,大少和二少還不得……想想那日四少被揍的慘不忍睹的模樣,嘴角抽了抽,不知道今晚還能不能參加宴會啊!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不會讓你受委屈 姜云朵微怔之后,卻紅了臉,有時候女人需要和喜歡的并不是男人天花亂墜的甜言蜜語,至少她不是,男人那張嘴巴太甜了,反而倒是讓人覺得有一種不真實(shí)感,眼前這樣拙樸無華到?jīng)]有一點(diǎn)語言技巧的稱贊……讓她更心動,“咳咳,謝謝大哥,這件衣服是驥幫忙選的?!斌K的眼光很好,至少她覺得比她好,他選的衣服只要穿出去在一眾女人堆里,不會是最耀眼的但是一定會非常讓人印象深刻,難以忘記,比如這身旗袍,淡藍(lán)色暗紋,領(lǐng)口袖口都做的非常復(fù)古,帶著一種禁欲系的欲語還休,當(dāng)初她穿著時,被好友非??隙ǖ姆Q為妖精,清純與性感的完美結(jié)合體,讓男人瘋狂追逐、獸性大發(fā)的尤物! 聽到向驥的名字,衛(wèi)伯庸深邃的眸子閃了一下,看了齊宜修一眼,接口道,“嗯,向驥選的很好,不過宜修的品味也不錯,一會兒讓他幫你挑幾件?!?/br> 齊宜修與衛(wèi)伯庸那是十幾年的兄弟,心意相通的很,聞言,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向驥選的好,他們選的要更好才是!“大哥,放心,我昨天便打電話過來讓她們準(zhǔn)備了,都是還沒有在市面上發(fā)布的新款,一定會讓云朵今晚艷壓全場!” 衛(wèi)伯庸點(diǎn)點(diǎn)頭,“嗯,如此就好?!?/br> 姜云朵夾在兩人的中間,聽他們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這些,忽然就覺得詭異而古怪,這兩人不會是……噗,她希望是自己的錯覺,這兩人怎么可能會幼稚的想要去和驥比什么呢?咳咳,一定是她想多了! 三人跟著許靜心到了一間寬敞的房間,說是房間不準(zhǔn)確,應(yīng)該說是展覽室,衣服的展覽室,各種各樣的衣服穿在模特的身上,或是風(fēng)情萬種,或是端莊大氣,或是嫵媚妖嬈,或是優(yōu)雅尊貴,復(fù)古的、前衛(wèi)的、宮廷的,風(fēng)格色彩看的人眼花繚亂,近百平的房間里都是這樣的美景,看上去還真是壯觀,尤其是對女人來說,那沖擊力是十分強(qiáng)大的,就像是處在衣服的海洋,每一件都想去摸一摸看一看,想要穿在自己身上,體會那千嬌百媚的風(fēng)情人生。 許靜心領(lǐng)著三人推門進(jìn)來后,就下意識的去看姜云朵的表情,這么多華麗的衣服對男人來說也許沒有什么,可是對女人……她是太明白那意味著什么了,只要是女人,沒有不愛美、不喜歡漂亮衣服的,她看過太多的名門閨秀、上流名媛姿態(tài)都端的矜持優(yōu)雅無比,可是只要一踏進(jìn)這個房間,那眼睛就沒有不被點(diǎn)燃的,哪怕是再冷若冰霜或是驕傲傲慢的性子,看見這些,也會不受控制的露出一絲貪欲來,那是女人的天性! 她不信她姜云朵就會例外!她今日穿的這一身旗袍平心而論十分的襯她,勾勒的那玲瓏有致的好身材讓身為女人的她都忍不住看的凝了眼,生出嫉妒來,男人看了更加情不自禁吧?不過這旗袍好雖好,卻不夠奢華貴氣,平時穿或是一般的聚會都非常的出挑,可是今晚這樣級別的宴會,這樣的衣服就會被一眾女人的華麗給淹沒了,這房間里哪一件衣服穿出去也足以打敗她身上這件,這可都是二嬸親手設(shè)計的巔峰之作,當(dāng)然也要她有那個本事駕馭,不然穿在身上反而顯得不倫不類、貽笑大方! 只是可惜了,她期待的人家眼冒金光的畫面沒有出現(xiàn),相反……還被狠狠膈應(yīng)了一番。 姜云朵只是眨眨眼,四下掃了一圈,然后呻吟了一聲,“天,這么多衣服,我們要選到什么時候?” 那神情,那姿態(tài),那語氣……噗,聽的許靜心一口血差點(diǎn)沒吐出來,她們云裳坊傾力打造的絕版美衣……多少人不惜花費(fèi)重金只為求一件,若不是二少打電話來定,她們都不會給這個面子讓她來挑選,結(jié)果她竟然……這是說的什么話?不會是故作姿態(tài)吧? 許靜心不甘心的想要從那張美艷的小臉上看出一點(diǎn)偽裝的矯情痕跡,又一次讓她失望了,那淺蹙的眉頭毫不掩飾人家的憂愁和不耐,這是……還嫌她們麻煩了? 衛(wèi)伯庸看著她,深邃無垠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縱容的笑意,“讓宜修去挑選,選好了,你再去試一下就好。” 聞言,姜云朵這才眸子里閃過一抹亮光,像是一汪清澈的湖水灑下點(diǎn)點(diǎn)的碎鉆,波光瀲滟的醉人,“好吧,那么二哥,就辛苦你了?!饼R宜修的眼光品味,她自然是信的過的,只看乾宮的設(shè)計裝修,包括他的辦公室那份令人贊嘆的華貴,她也不會有一絲的懷疑,他選的定然是最好的。 齊宜修沒有意見,不過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辛苦倒是不怕,依著我們的關(guān)系做什么都是應(yīng)該的,不過……云朵就對我這般放心?” 這話問的……這不是明知故問么?不放心能交給你? 跟著一起進(jìn)來的衛(wèi)清翼也笑得意味深長,二少還真是……一定要讓大小姐當(dāng)面夸贊他一下是不?不過話說兩人之前在車?yán)锏降装l(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感覺現(xiàn)在這相處的姿態(tài)變的和以前不一樣了呢?二少的矜貴驕傲都去哪兒了? 姜云朵嗔了他一眼,“不放心大哥會讓你陪著我來么?”這意思說的夠明顯了吧? 可聞言,齊宜修忽然幽幽的來了一句,“大哥應(yīng)該是不放心的吧,不然就不會也跟來了?” 咳咳咳……姜云朵尷尬了,這貨為毛就一定要揭開那一層遮羞布呢? 衛(wèi)伯庸清俊的眉眼閃了閃,有一絲不自在,又有一抹欣慰,不自在是因?yàn)樽约旱男⌒乃急蝗思医掖?,而欣慰則是……他們之間為了可以忍不住吃味,可是永遠(yuǎn)不會為此離了心、傷了感情,有些不快和抱怨都能坦然的放在桌面上,好過各自藏在心底發(fā)酵,那么日子久了,兄弟離心,那么一起扶持她的初衷便也毀了。 “嗯,宜修說的對,我是擔(dān)心你重蹈云旗的覆轍,要是你們都缺席了今晚的壽宴,義父的臉上也不好看?!?/br> 咳咳……這話說的可是真夠直白的了! 直白的姜云朵已經(jīng)掉頭想要自己去選衣服、逃離這尷尬的境地,衛(wèi)伯庸卻快速的拉住她,對著齊宜修道,“還不去選衣服,順便也幫我選幾身過來。難道真的想要我找你練手?” 齊宜修嘴角抽了一下,這樣子的大哥還真是……讓他不習(xí)慣,這算是威脅他么?不過卻也讓他更加自在舒服了,這樣的相處好像很有兄弟愛! 齊宜修放開她的手,去挑選衣服了,許靜心站的有點(diǎn)遠(yuǎn),不過這一幕卻也看的清清楚楚,驚異的表情下是一顆酸澀苦悶的心,他們這是……這是……她下意識的抗拒排斥那樣的猜測,怎么可以?雖然姜家的二小姐豪放風(fēng)流之名在外,上流的圈子里無人不知,也猜測著將來她或許繼承家主之位,那么三夫四夫的也算是天經(jīng)地義,所以對她收了那么多裙下之臣都是抱著旁觀的角度,當(dāng)然也有不屑或是羨慕嫉妒的,可她都不以為然,那些裙下之臣都是些什么貨色,她嗤之以鼻,可是這幾個人卻是天之驕子,他們左擁右抱都不過分,怎么能只是稱為她的……其中之一?還貌似相處愉快? 許靜心覺得整個世界都顛覆玄幻了,以至于跟在齊宜修身后兩米之外陪著挑選衣服時,失魂落魄的完全不在狀態(tài),齊宜修當(dāng)然也不需要她的介紹,他只是看她那模樣,皺了皺眉,想著這云裳坊的主人怎么還沒現(xiàn)身,派出的屬下都是這幅樣子了,她也不擔(dān)心壞了許家的名聲! 齊宜修離開后,姜云朵被衛(wèi)伯庸拉著手安置在休息區(qū)的沙發(fā)上,乳白色的沙發(fā)襯著她淡藍(lán)色的衣服,就像是白云上的天空,明麗晴朗,讓人心情愉悅,衛(wèi)伯庸坐在她一邊,讓衛(wèi)清翼去準(zhǔn)備喝的,他不喜歡周圍有太多的閑雜人等,所以一般他來的地方,都會事先讓人清場,這樣做有利有弊,好處自然是清靜了,壞處就是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云裳坊待客不夠周到或是生意不好,竟是連個人都沒有了,其實(shí)真相就是都被趕到二樓去伺候其他的客人了,二樓也是衣服專區(qū),那些世家小姐們都在那里眼花繚亂、左右搖擺的試穿著,不知道選哪一件好,今晚的宴會每一家都很看重,所以鉚足了勁想要出彩,對于女人來說就更是如此了,而想要出彩,最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外在的衣服首飾了。 選來選去,幾乎漸漸都喜歡,可是云裳坊的衣服價值不菲,哪怕她們的身家也不菲,可也不能大出血的把喜歡的都帶回家去,每位小姐在家族里的吃穿用度都是有限量標(biāo)準(zhǔn)的,要是超出的太多,少不得就會被淪為打擊的話柄,她們是嫡女沒錯,可那么一大家子,旁支分系多的是有人想要看熱鬧笑話的,稍有不慎,就會被家族所棄,現(xiàn)在這社會是男女平等了,可是在世家大族里依然是男尊女卑,兒子都多的不太稀罕,又更何況是女兒? 這點(diǎn)自知之明她們還是有的,最后只能選一件,可是她們最想選的其實(shí)是三樓的那一間展覽室里的衣服,那可都是許夫人一手設(shè)計的,件件都是獨(dú)一無二的絕品,可是許夫人有個規(guī)矩,那就是她設(shè)計的衣服不是誰有錢想買就買的,而是挑剔客人,只有她同意的,才會讓人帶著去三樓選,不然就是你再有錢有勢也穿不上。她們當(dāng)然也是申請了的,可惜…… 也不知道是誰那么幸運(yùn),據(jù)說是許家的小姐親自帶著去三樓挑選了,今晚亮相一定會豐采照人吧?有知道看到的便漫不經(jīng)心的說是姜家的那位剛回來的小姐,身邊還有齊二少陪同,語氣說的再隨意,也掩蓋不住那酸溜溜的味,其他不知情的人聽了心里也復(fù)雜起來,姜家的那位小姐啊,還真是如雷貫耳,回來沒有幾天,世家大族里還有誰不知道的?當(dāng)年她母親攪的島上地動山搖,如今她回來又會是怎樣的天翻地覆? 姜云朵可不知道自己正被樓下的那群女人們所揣度,跟衛(wèi)伯庸坐在一起,還是挨著那么近,便有些不自在,手里轉(zhuǎn)動著衛(wèi)清翼遞過來的杯子,眼眸望著遠(yuǎn)處正在仔細(xì)挑選衣服的那道背影,芝蘭玉樹一般,實(shí)在有迷惑女人的本錢,看那個許靜心貌似都被吸了魂魄去了。 衛(wèi)伯庸也順著她的眸光看著,低頭抿了一口茶,漫不經(jīng)心的道,“宜修生的俊美絕倫,素有公子修的雅號,最是受島上的女子愛慕,曾經(jīng)有人稱要是宜修想要追求哪個女子,沒有人不會拜倒在他的褲下?!?/br> 姜云朵面色變幻了一下,眸光從遠(yuǎn)處收回來,“咳咳,還有這種事啊,呵呵,二哥看起來是很好,有女子喜歡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女人們對優(yōu)雅尊貴的王子系是很難有免疫力的,呵呵呵……” 姜云朵干笑著,四兩拔千斤的說著,總覺得人家這話題開的詭異,果然…… “那么云朵呢?可有免疫力?”衛(wèi)伯庸深邃的眸光看向她,那無垠的深邃像是會吸食人的心神,又帶著看透一切的睿智,讓你所有的偽裝敷衍都無從遁形。 姜云朵知道跟人家玩心機(jī)自己還嫩一點(diǎn),當(dāng)然她可以用異能,但是卻不愿用在這幾人身上,小臉紅了紅,嗔惱道,“大哥,你想說什么說便是?!本筒灰龠@么彎彎繞繞、曖昧尷尬的問了好不? 衛(wèi)伯庸勾了勾唇,清俊的臉頓時軟化了下來,有一種驚艷時光的美,“大哥沒有什么想要說的,只要云朵愿意開心便好,可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訴我,不管是誰,我都不會姑息?!?/br> “那若是你呢?”下意識的姜云朵沖口而出,只是問完了抬眸看見人家唇角勾著的弧度越發(fā)明顯,她又羞惱懊悔不已。 “我不會讓云朵受委屈,更不會強(qiáng)迫你……除非是你心甘情愿?!毙l(wèi)伯庸這番話說得溫和,可是字里行間都是擲地有聲的宣告。 姜云朵聽的心神一顫,她知道他說話一言九鼎,他說不會讓她受委屈,那便不會失言,更不會強(qiáng)迫她,那便是承諾他會等到她對他敞開心扉的那一天,“大哥……謝謝你?!?/br> 衛(wèi)伯庸看到遠(yuǎn)處齊宜修手里拿著一件衣服走過來,站起身來把她拉起,“謝什么,誰讓我是你大哥,走吧,我陪你去試衣服?!?/br> 姜云朵點(diǎn)點(diǎn)頭,心底暖暖的,那份被呵護(hù)包容的感動讓她下意識的就應(yīng)了一聲好,卻忽視了那陪她一起試衣服是多么曖昧的事。 跟在后面一直沉默的衛(wèi)清翼一開始還在為大少說出那一番宣告而郁悶,大少那樣說無疑是讓自己失去了主動權(quán),被動的等著大小姐去投懷送抱,這難度可就大了,不是說大少的魅力不夠,而是圍繞在大小姐身邊的男人實(shí)在是太多,還都是愛爭風(fēng)吃醋的,爭寵的本事一個比一個厲害,大小姐應(yīng)付他們只怕都應(yīng)付不過來,什么時候才能想到大少???可是這會兒再聽到這一句,頓時黑暗的前途覺得亮堂了,大少還是大少啊,呵呵呵……這份心計!他喜歡!試衣服會試出什么樣的蕩漾曖昧呢? 大概是衛(wèi)清翼的目光太過火熱了,姜云朵脊背顫了一下,怎么有種算計的趕腳呢? 齊宜修手里拿的是一件紅色的禮服,最熱烈的紅色,卻半分俗艷都沒有,只讓人覺得那是火一般的耀眼,“云朵,你試試這件,看喜不喜歡。”他幾乎是一眼就看中了這一件,他幾乎能夠想象若是穿在她身上該是何等的美艷逼人! 姜云朵沒有接,神色有些猶豫,“紅色的啊……”話說她還真的沒有穿過這么艷麗的衣服呢,以前驥幫她選的大多都是素雅清淡的,像是這般強(qiáng)烈的她不知道能不能駕馭。 衛(wèi)伯庸伸手接過來,輕輕的抖開看了一眼,就算是他對女人的衣服沒有研究,可是一眼也覺得非常的美,若穿在她身上,一定更美,“我覺得紅色的不錯,開場的時候穿,很喜慶熱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