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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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臻卻已經(jīng)不理會容凜和齊墨等人,徑直上前向老皇帝施禮。 “兒臣見過父皇。” 老皇帝點了點頭,然后望向容臻說道:“臻兒,這流云大師乃是天下有名的得道高僧,上次你被人下毒,雖然后來解了毒,但是父皇怕你體內(nèi)依舊有殘毒,所以才會宣了你過來,讓流云大師替你把把脈,若是有殘毒,流云大師定然可以替你解掉,你身為我大歷的東宮太子,可千萬不能有半點的危險?!?/br> 老皇帝容啟一副慈父的樣子,寢宮里不少人嘆息,皇上真是好父親,對七公主好,對太子殿下也好。 容啟不理會別人,他和容臻說完后,便望向流云大師:“有勞流云大師替太子殿下查一下,上次太子被人下毒,雖然事后解了毒,但朕怕太子體內(nèi)的殘毒沒有解清,有余毒存在,若是真有余毒,流云大師定要替太子解掉這毒?!?/br> 流云大師抱拳應(yīng)聲:“老衲遵旨?!?/br> 容臻呵呵冷笑,老皇帝果然打的是這個主意,宣了這么一幫朝臣進來,然后讓流云大師給她把脈,再然后是不是就以為可以定她死罪了,她不得不說,他想得太美好,可惜現(xiàn)實太骨感。 不過戲還是演演的好。 容臻想著,立刻臉上露出受驚的失色,沉聲拒絕:“回父皇的話,兒臣不用了?!?/br> 老皇帝一看她的神色,一直以來壓抑在心頭的憤怒惱火總算驅(qū)散了不少。 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啊,這一回朕定要你現(xiàn)真相。 他想著一臉嚴(yán)肅的開口:“太子怎么能拿自個的身體不當(dāng)回事呢,只有你身體好了,才是父皇之福,才是我大歷之福,所以還是讓流云大師好好的查一查?!?/br> 容臻態(tài)度堅決的搖頭:“兒臣不需要,上次兒臣讓府里的大夫仔細(xì)的查過,根本什么事都沒有了,兒臣的體內(nèi)沒有任何的殘毒?!?/br> 老皇帝看容臻抗拒,他就興奮,只覺得今日之事終于可以做成了,心頭高興至極,這就好比自己狩了很久的獵終于可以捕到獵了。 寢宮里,所有人望著這對父子,不知道他們這是在干什么。 容凜則微瞇眼望著容臻,不知道這貨在搞什么。 不過他知道,他肯定心中又有什么圖謀,要不然不會這樣推推拒拒的。 齊墨則望望床上的老皇帝,又望望太子容臻,他怎么覺得這父子二人的關(guān)系不如從前了呢,這是他想多了嗎? 別人心中各種猜想,老皇帝的臉色卻越來越嚴(yán)肅沉著:“臻兒,還不快讓流云大師給你把把脈,若是你體內(nèi)有殘毒的話,讓流云大師給你解清了?!?/br> 容臻似乎對這游戲上癮了似的,越發(fā)執(zhí)著的拒絕著:“兒臣不需要,請父皇收回成命,兒臣先前已經(jīng)讓府上的大夫診治過了,什么事都沒有?!?/br> 她說完順帶的瞪了那老和尚一眼,似乎在警告他一般,流云大師則有些莫名其妙,這父子二人搞什么名堂。 事實上容臻之所以這樣做,只不過讓皇帝先高興著,然后再狠狠的讓他從高興的喜悅中墜落下來,這就好比貓吃老鼠前必然狠狠的玩弄老鼠一番。 老皇帝想在這些朝臣面前揭穿她女兒身的事情,她豈會讓他如愿以償。 老皇帝看容臻的神色,心中越發(fā)的高興,先前周身的疲倦,虛軟,就這么一會兒的空檔,他便覺得自己的精神無端的變好起來,整個人精力充沛起來,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容臻,話里不自覺的帶著一些小小的興奮,雖然別人沒覺察,容臻卻是察覺出來的,嘴角勾了勾,滿是嘲弄之意,她真是不知道,為什么老皇帝會這樣的希望她死,她是他的女兒,即便她是一顆棋子,他也應(yīng)該愧疚才是,必竟自己利用得女兒如此徹底,可是現(xiàn)在她沒看到老皇帝有一絲一毫的愧疚,相反的他因為要弄死她,反而格外興奮和愉悅,真是禽獸不如。 “臻兒,別胡鬧了,快讓流云大師診下脈,這可不是小事?!?/br> 老皇帝說完望向流云大師:“有勞大師了?!?/br> 流云大師恭敬的應(yīng)聲:“老衲自當(dāng)盡力而為,皇上放心吧?!?/br> 他緩緩走過來,抱拳對著容臻施禮:“殿下,請。” 容臻這一次卻沒有再堅持,望了望床上的容啟,又望了望自己面前的老和尚,最后緩緩的開口:“如此便有勞大師了。” 她說著端莊沉穩(wěn)的往寢宮一側(cè)的軟榻走去,流云大師眼著她的身后一路往旁邊走去。 她這一次同意讓流云大師診脈,老皇帝的心卻緩緩的有些下沉,這家伙不會是識穿了他的意圖,而有所準(zhǔn)備吧,如此一想,老皇帝的整顆心都提起來,盯著容臻和流云大師。 除了老皇帝盯著容臻和流云大師,寢宮里所有人都望著他們,太子府的妙音,看到殿下竟然被流云大師診脈,一顆心不由自主的提起來,殿下她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心里擔(dān)心不已,手心里全是冷汗,至于元寶,她壓根就不知道自家的主子是個女子,所以一點也不擔(dān)心。 流云大師的手緩緩的搭上了容臻的脈線,慢慢的凝目號脈,整個寢宮里一片寂靜,眾人靜靜的等待著。 一柱香的功夫,流云大師忽地睜開眼睛,望著容臻,臉上滿是復(fù)雜的神色。 “殿下,你一一?!?/br> 流云大師一開口,床上容啟老皇帝急急的開口:“大師,是太子身上有什么事嗎?他怎么了?你直說無防?!?/br> 容臻嘴角微微的彎起,隱有笑意。 寢宮里的人都望著流云大師,不知道太子殿下怎么了,流云大師的神色,分明是太子殿下似乎生病了似的。 容臻緩緩開口:“本宮怎么了?” 老皇帝的聲音更是急切:“大師直說無防,說吧。” 流云大師點了一下頭,抱拳回道:“皇上,殿下體內(nèi)并沒有殘毒,只是他似乎服食了什么過敏的東西,所以殿下的臉上應(yīng)該起了很多丘疹,脈相有些亂,老衲會開些藥給殿下調(diào)理著,相信很快就會沒事了,所以殿下不要擔(dān)心。” 老和尚話一落,容臻立刻抬手揭了臉上的輕紗,露出一張臉來,這張臉一出現(xiàn),立時便叫所有人嚇了一跳,一向清卓不凡,明艷動人的太子殿下,此刻臉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紅色丘疹,看上去甚是駭人。 容臻則不以為意的輕勾出笑來,掃了寢宮里的人一眼:“本宮先前不知道服食了什么食物,引起了過敏,所以才會戴了面紗,另外本宮之所以不想讓流云大師診脈,也是因為本宮知道自己身上過敏,所以才會推拒的?!?/br> 眾臣嘩然,原來是這樣。 寢宮里,別人倒也罷了,本來就沒什么想法,倒是老皇帝立時心中淬了一口血,胸中怒火翻騰,只覺得自己真的要被這孽種給氣死了,為什么,為什么這個家伙忽然的變得這樣妖孽,似乎他每走一步棋,她都能事先察覺一般,世上怎么會有這樣未卜先知的人,尤其是老皇帝總覺得這人分明是知道他耍什么把戲的,卻偏偏玩弄他于股掌之中,這才是他憤怒抓狂的原因。 老皇帝一雙瞳眸,暗潮涌動,血色染于瞳底,若不是極力的忍住,他都想咆哮而起了,最后卻生生的死掐著自己的一只手,方才忍住,一張臉僵硬得有些走色,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 “太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br> 流云大師已經(jīng)起身,恭敬的說道:“皇上放心吧,太子殿下不會有事的,只是尋常的過敏罷了?!?/br> 可這話聽在老皇帝的耳朵里,卻是各種的怒火,哪里這么巧就過敏了,分明是她自己服食的什么東西,其真實的目的就是讓流云大師診不出女脈來,這個該死的東西。 老皇帝在心中怒罵,臉上卻極力的維持著慈愛的神容。 “那有勞流云大師了?!?/br> “皇上不必客氣了,”流云大師自走到一側(cè)去替容臻開方子。 寢宮里,眾人的注意力已經(jīng)由太子的身上轉(zhuǎn)移到了皇上容啟的身上,個個沉穩(wěn)的開口:“皇上保重龍體,若有事,臣等定當(dāng)為皇上分擔(dān)。” “是啊,皇上,不要憂民憂國了,有什么事臣等會幫皇上分擔(dān)的?!?/br> “請皇上安心靜養(yǎng)?!?/br> 寢宮里一片附和之聲,老皇帝臉色難看的閉目,靠在床欄上,他之所以找了這些朝臣進宮,不是為了聽他們廢話,他是為了讓他們知道一件事,太子容臻是個女的,她有欺君之罪,蔣家有偷鳳轉(zhuǎn)龍的大罪,可是現(xiàn)在卻什么事都沒有,他還有必要聽他們廢話嗎? 老皇帝揮手:“眾位愛卿都回去吧,朕會靜養(yǎng)的?!?/br> “是,皇上。” 眾朝臣往外退,落在最后面的容臻,緩緩的抱拳笑望向容啟:“父皇你安心將養(yǎng)著,千萬不要著急上火的,凡事不要急于求成,慢慢來,不急啊?!?/br> 表面上看太子是勸慰老皇帝,事實上只不過只是鄙視老皇帝也就這么點能力了,讓他慢慢對付她。 老皇帝聽了一口血氣阻在心里,差點噎死自己,臉色一片青紫。 寢宮里,流云大師已經(jīng)開好了藥方,遞給了太子府的人。 老皇帝無力的望向齊墨:“齊墨,好好的招待流云大師,朕累了,改日再設(shè)素齋宴請流云大師?!?/br> “臣遵旨,”齊墨領(lǐng)旨請了流云大師離開,流云大師向老皇帝告了安后退了出去,齊墨走到門口,又回身望了一眼寢宮里的人,床上的老皇帝,太子容臻,他們父子二人似乎關(guān)系十分的不好,這是為什么呢。 齊墨心中不解,一路走了出去。 寢宮里,容臻眼看著所有人走了出去,便和容凜二人一起上前向老皇帝告安。 容臻清悅的聲音響起來:“兒臣謝過父皇的愛護,心心念念惦記著兒臣身上的毒,父皇對兒臣的厚愛,兒臣銘記在心,日后兒臣會一一回報給父皇的?!?/br> 這句話底的意思,別人聽不懂,老皇帝和容臻二人彼此卻是懂的。 容臻的意思分明是,老皇帝,今日你對我做的,日后本宮定會還于你的,你且等著吧。 老皇帝聽了容臻的話,一口血氣控制不住的往上涌,喉間再次的甜膩起來,可是偏偏不想在容臻面前示弱,所以生生的忍了下去,只忍得一張臉潑墨似的紅,他身側(cè)的貼身太監(jiān)嚇得趕緊的上前:“皇上,皇上?!?/br> 容臻卻不卑不亢的開口:“兒臣出宮了?!?/br> 容凜緩緩的開口:“皇上,臣也告退了?!?/br> 兩個人一先一后的出了寢宮,妙音和元寶趕緊的跟了出去,寢宮里,老皇帝喉間一口血氣終于吐了出來,他身側(cè)的太監(jiān)立刻臉色變了,驚叫出聲:“皇上,皇上你怎么了?” 老太監(jiān)實在搞不懂皇上究竟怎么了,已經(jīng)一連兩次吐血了,他究竟為了什么這樣生氣啊。 關(guān)于太子容臻女兒身的事情,除了皇帝本人,別人根本不知道,所以實在不懂老皇帝的氣結(jié)從何而來。 老皇帝吐了一口血,方覺得心中舒緩了幾分,只是整個人卻虛軟得一點力氣都沒有,身上冷汗騰騰的冒出來,無力的歪靠在床欄邊。 承明宮殿外,容凜緊隨著容臻,一雙狹長的鳳眉微微的瞇起,攝人的光芒折射出來,直射向容臻。 容臻掉首望著他:“怎么了?” “殿下臉上的丘疹分明是故意整出來的,本王想問問殿下這樣做是什么目的?!?/br> 容臻三番兩次不愛惜自己身子的行為,讓容凜十分的火大,他神容陰驁的盯著容臻,誓要搞清楚這家伙今兒個又唱的哪一出戲。 容臻自然不能說,她這樣干是為了使自己的脈相混亂,好讓那流云沒辦法查出來她的女脈。 容臻呵呵輕笑兩聲:“其實我就是想試試那流云大師的能力,本來我以為他是一個騙人的神棍,所以臨時起意打算試試他,沒想到這人,竟然真的有兩把刷子?!?/br> 容臻抬手輕揉腦門,然后轉(zhuǎn)身往前面走去。 容凜緊跟著她,一直盯著她,看著本來清卓如水的面容此時布滿了丘疹,容凜便有些胃疼,倒不是嫌棄容臻,而是好好的一張臉竟然被他整成這樣,讓他看著不爽極了,雖然這張臉是他的臉,可也是他的啊。 “殿下,對于你這種自損身體的行為,本王表示不贊同?!?/br> 容凜決定以后自己還是強勢一點,因為不強勢就沒人正視。 容臻驚訝的睜大眼,望著他,有沒有搞錯,這是她的臉好吧,我的臉我做主,還輪到你不贊同啊,你不贊同算什么。 “榮親王爺,你有沒有搞錯,這是本宮自個的臉,不是你的臉,若是本宮把你的臉整成這樣,你再來不贊同。” 容凜挑高了鳳眸,眸光幽幽,黑如矅石,明亮耀眼。 “若是殿下動本王的臉,說不定本王能贊同,但是本王不贊同殿下動自個的臉?!?/br> “你的意思,下次本宮可以用藥毀掉你這張臉。” 容臻看著那邪魅妖治的容顏,膚色如玉,鳳眉彎彎,點漆似的黑瞳,傲挺的鼻子,性感潤澤的唇,這樣一張華麗精致的面容,讓她動手,她不忍心啊。 容凜嘴角抽了抽,為這家伙的話無語,好好的為什么非要毀臉。 “反正本王說過了,殿下若是下次再動自個的臉,本王可就一一。” 容臻立刻瞪眼盯著容凜,她這人向來不服管,她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你想做什么。” “若是殿下再不珍惜自個的臉,本王決定以后貼身相隨,隨時隨地的監(jiān)視著殿下,吃飯穿衣,沐浴睡覺,我們都一起來?!?/br> 容凜一想到那畫面,便覺得心跳微微的加快,氣息微亂,一雙瀲滟的瞳眸不禁熾熱幾分。 容臻卻因為他的話,驚得一頭汗,臉色瞬間難看起來,陰驁無比的瞪著容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