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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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兄弟,此生不相疑!”元德伸出手,握住了元恕的手,臉上的笑容真摯起來。 “絕不相負(fù)!”元恕一翻手握緊了弟弟的手,正要在笑說些別的,卻只覺得腳下動來動去,低頭一看,見正是阿眸頂著小花冠美滋滋地扒拉自己,急忙將這貓仔兒俯身抱起,見它莊嚴(yán)地伸出毛爪子躍躍欲試,急忙將胖貓仔兒伸到自己與弟弟的手邊兒,看著那短胖短胖的肥爪搭在了兄弟倆交握的手上,仿佛是在一同起誓,頓時覺得歡喜起來,與元德笑道,“囡囡也認(rèn)同咱們?!?/br> 有朕給你們做見證,你們面子真的很大好不好?! 阿眸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這一刻覺得自己格外地高大,頓了頓,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揮了揮自己的爪子叫了一聲。 元恕正受寵若驚呢,況也不知這貓仔兒在說些什么,便與元德笑問道,“囡囡這是何意?” “餓了?”元德試探地問道。 你個沒出息的吃貨! 阿眸陛下恨鐵不成鋼地一爪子抽打了以己度貓的太子,反手扒拉元恕,做戀戀不舍狀。 “就算出宮建府,只是父皇不是給咱們尋了嘉靖侯做老師?我還是要入宮讀書的?!痹∵@一回懂了,急忙與貓仔兒賠笑道,“我能出宮,到時給囡囡帶更多稀罕有趣兒的玩意兒好不好?” 阿眸偏頭想了想,覺得大善,況左右不必阿眸陛下花銀子,買賣劃算的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它正扭著自己的小爪子盤算自己的好處,卻陡然見到不遠(yuǎn)處,正有幾個打扮得格外秀美婀娜,卻并不是宮妃的少女盈盈而來,其中當(dāng)首一個生得閉月羞花般的美貌,一雙秋水般的眼眸顧盼流轉(zhuǎn),生出了十二分的風(fēng)流嫵媚,竟是個世所罕見的美人。 此時這少女一身銀紅立于少女之中巧笑盈盈,竟仿佛連春風(fēng)都在她的面前暗淡了顏色,她正側(cè)身與一旁一個有些巴結(jié)的女孩兒說話,并沒有看到不遠(yuǎn)處的兩個皇子。 “這是……”元德見了那美貌的少女,卻并沒有什么驚艷,只皺眉道,“這是誰家的姑娘?”他突然壞笑了一聲,與無語的元恕問道,“難不成是要給皇兄賜婚?”元恕若要出宮建府,這娶親之事自然就要提上日程,不然皇后與沈妃只怕都不放心。 “這個真不是?!痹∵h(yuǎn)遠(yuǎn)地看了那幾個女孩兒一眼,這才嘆氣道,“太子殿下日理萬機,然而也得掛心俗事不是?那是嘉靖侯爺?shù)闹杜畠?,母后請進(jìn)來招待的?!?/br> 嘉靖侯是京中極出眾的人才,年少襲爵,之后經(jīng)歷兩朝帝寵不絕,迎娶的是前朝元老陳閣老家的獨女,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即將給皇子們做姑丈,一個遠(yuǎn)在邊關(guān)混得風(fēng)生水起。生了一個閨女更不得了了,小小年紀(jì)就做了廣寧王妃,不是生出了事故,還得叫他們畢恭畢敬叫一聲皇嬸兒。最叫人詫異的是這位嘉靖侯出身顯貴少年得意,卻只有一妻,因此府中和睦,是京中叫人稱頌的夫妻情深。 因嘉靖侯行事雖油滑,然而人品卻很靠得住,皇帝才放心叫他做兩個皇子的老師。 元恕也是敬重這樣的男子的,見微知著,能一心對待妻子,這樣的人至少能叫人信重,因?qū)尉负钪赖亩嘈?,此時便與元德低聲說道,“這丫頭管嘉靖侯叫伯父,雖隔了房,然而我聽說嘉靖侯太夫人極喜愛她,遠(yuǎn)勝廣寧王妃,一等一的得意人,又美貌又琴棋書畫樣樣皆通,詩情畫意可稱無雙,京中閨閣中清雅之名,她當(dāng)屬第一?!?/br> 對上了這么個姑娘,二公主那點兒淺薄的名聲簡直不夠看! “這個當(dāng)真是個美人兒,你喜歡不喜歡?”元恕不懷好意地問道。 “也就那樣兒?!痹麓藭r有氣無力地往那少女的方向看了一眼,只將兄長手上的胖貓仔兒接過來捧在手里,懶洋洋地問道,“詩情畫意,這玩意兒我不懂啊。”見元恕鄙夷看著自己,他便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會劈材么?會刮魚鱗么?會挖番薯么?!”他看著那少女柔弱的,風(fēng)都能吹倒的身材,嫌棄地說道,“若這么重要的技能都不會,怎么和本太子一起快樂地生活???!” 這年頭兒,風(fēng)花雪月又不能當(dāng)飯吃! ☆、第23章 “叫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她不大合適。”元恕方才并未想這么多,聽了元德的話,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頷首。 阿眸低頭不想看這對兒奇葩兄弟,心里深深地憂慮起來。 這年頭兒原來王妃與太子妃的競爭已經(jīng)這樣慘烈,不僅拼臉拼風(fēng)花雪月還得拼生活技能。從前它還覺得穿成一只貓仔兒比較悲劇,如今想來,竟還是貓仔兒活得更快活些,至少不要擔(dān)心年紀(jì)到了嫁不出去。 只是不知為何,它對那個明眸皓齒楚楚動人的少女怎么都喜歡不起來,明明那是一個極難得的美人,卻叫它心中不肯親近。 難道阿眸陛下難得的嫉妒了? 有些心煩地搓了搓自己的毛爪子,阿眸就在元德的懷里翻著肚皮嚴(yán)肅地想起來,卻理不清頭緒。 莫名其妙的討厭,難道這是上輩子的仇人?! 不管如何,阿眸都覺得自己要離自己不喜歡的人遠(yuǎn)點兒,作為一只有銀子有靠山可以任性的貓仔兒,阿眸抓了抓元德的手臂,叫了一聲。 “我也不大喜歡她,咱們真是心有靈犀?!痹乱姲㈨粴g喜地抬著小腦袋往那少女的方向點了點,知它心意,也與微微頷首的元恕笑道,“難得咱們竟一條心。” “母后不過是施恩嘉靖侯府,做給嘉靖侯看的?!痹∈植灰詾槿?,他還是不經(jīng)事的少年,喜歡玩耍更甚于喜愛美女,對那如同風(fēng)景般的女孩兒也不過是尋常,此時便轉(zhuǎn)頭與弟弟笑道,“不是廣寧王妃這正主兒有礙,她一個隔房的侄女兒能有這樣的體面?鳩占鵲巢不過如此。”說罷,他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那春風(fēng)得意,頭上珠光點點的少女,皺眉道,“只是若母后真相中了她,也是麻煩?!?/br> “母后性子難道你不知道?最是看得破旁人的,她這模樣哪里能逃過母后的法眼?!甭犃嗽∵@話,元德便松了一口氣,冷淡地說道,“嘉靖侯的榮耀,卻叫她拿來炫耀,毫無愧疚羞慚,可見虛榮。這不是個好的?!?/br> “就怕母后看中她的美色,給你或我做個側(cè)妃,只怕就再無寧日了?!痹⊥蝗徽f道。 又不是嘉靖侯嫡女,怎么可能做皇子正室! “母后不會給咱們指側(cè)妃?!痹挛⑽u頭,對兄長的顧慮完全不放在心上。 皇后獨寵,自然不會管兒子們的閑事,況元德本心,也不愿意有更多的女子,一則叫妻子傷心,另一則,確實也辜負(fù)了旁的女子的韶華。 阿眸豎著耳朵聽著,就覺得特別地欣慰。 這就是阿眸陛下培養(yǎng)出的小弟呀,多么出息的少年呢?這一刻,胖貓仔兒格外有成功感,順便偏頭想了想,決定多吃兩條小銀魚兒來慶祝。 如果能偷點兒酒水,那就更好了! 這二人一貓正在點評那幾個女孩兒,雖燕語鶯聲卻并未萌動,不大一會兒,就見遠(yuǎn)遠(yuǎn)地有內(nèi)監(jiān)過來將這幾個女孩兒迎走往皇后的宮中去了,頓時寂靜起來,只覺得無聊。 “母后宮里是去不得了,咱們在外頭逛逛?”元德與貓仔兒一同深沉遠(yuǎn)目,語氣滄桑地說道。 “母妃最近不知在做些什么,偷偷摸摸與僖常在說話兒,我瞧著,我還是不知道的好?!痹∫策h(yuǎn)目說道。 僖常在最近跑來尋沈妃十分頻繁,她本是個極美貌的模樣,艷絕六宮,卻從不得寵,哪里還忍得住呢?沈妃到底服侍皇帝十幾年,又老實,自然是叫她看中想來做個軍師。 只是不知這軍師是不是要命呢。 元恕心知沈妃怨恨太后攛掇二公主的野心,因此要坑她這兩個外甥女兒,卻也不怕日后沈妃暴露,畢竟還有他這個兒子,此時便淡淡地說道,“給她們幾分臉面,真打量我們好欺?!” 太后經(jīng)營朝中數(shù)十年,確實勢大,不是根基不穩(wěn)的皇帝能抗衡,然而新君登基也有一年,太后與承恩公府的影響力銳減,哪里還是剛登基的情勢呢?叫大皇子說,逼急了他,索性送太后娘娘上路,只與外頭說病沒,又能如何? 狠得下心,自然做得成事! 只是到底茲事體大,不是逼急眼,元恕尋常也不會走到這份兒上,此時看著清凌凌的湖水透著清涼,只將心中的郁悶吐出來,與元德笑道,“罷了,不必提這些,煩得很!” “大哥說的是?!痹乱矊⑦@些丟在一旁,見阿眸四處亂看,早就百無聊賴的模樣,急忙握了握它的小爪子問道,“咱們給囡囡找點兒樂子?” 一提這個,蔫搭搭的毛耳朵陡然豎起來了! “不好再抓魚了?!痹∫娕重堊袃耗抗饩季嫉乜粗约?,動了動嘴角,摸著自己的大腿齜牙咧嘴地說道。 知道小混蛋們終于對錦鯉下手了,皇帝陛下制不住胖貓仔兒,只好只誅首惡,拿著漁網(wǎng)當(dāng)證據(jù)抽打了兩個敗家兒子。 大皇子殿下有幸叫親爹拿著板子抽得哭爹喊娘,傷疤還沒好呢,疼自然還沒忘。 他挨的板子比弟弟慘烈多了,蓋因皇帝抽打兒子們的時候,大皇子誠實地對錦鯉那不咋地的味道做了一個詳細(xì)的評價,之后皇帝在短暫的沉默之后,抽兒子抽得更歡了。 有的吃還挑挑揀揀! 同樣被抽了的元德也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齜牙咧嘴了一番,正在腹誹皇帝這親爹真夠狠心的,就見前方出現(xiàn)了皇帝的儀仗,低頭看了看同情抬頭看著自己的胖貓仔兒,元德嘆了一口氣,快步走到了皇帝的面前請安道,“見過父皇,”他偏偏頭,對一側(cè)一身黑衣的廣寧王恭敬地拱手道,“見過王叔。” 他的懷里,阿眸陛下傲然仰著自己的小頭顱,對著皇帝叫了兩聲。 皇帝正不負(fù)這大好春光,與廣寧王這個難搞的弟弟把臂同游共敘那點兒淺薄的兄弟之情呢,見了兩個敗家兒子賊眉鼠眼以目光溝通,頓時擺出了嚴(yán)父的嘴臉喝道,“做什么不去讀書?!” “后日老師入宮,我與弟弟最后來看看風(fēng)景?!被实蹨仂愕乩鴱V寧王的衣擺,然而廣寧王仿佛很嫌棄一樣頻頻甩開,元恕見親爹與王叔之間這關(guān)系相當(dāng)之詭異,頭都不敢抬,擔(dān)心叫親爹殺人滅口,急忙說了這么一個簡單的理由,這才束手而立,跟弟弟做出了孝順兒子的模樣來。 阿眸更自由些,此時抬頭,就見那廣寧王一張白皙的臉在黑衣映襯之下竟現(xiàn)出了幾分清透涼薄來,然而那眉宇間仿佛浮動著淡淡的戾氣,想到這位大佬竟然在太后的宮中都敢掀桌子,頓時給這情種點了一個贊。 真是人不可貌相,這樣陰郁森冷的青年,竟然也會沖冠一怒為紅顏。 胖嘟嘟的貓仔兒正在太子的懷中搖頭晃腦掉書包,這不知那黑衣青年也在沉默地看著它,見它不知想到了什么,拿毛爪子捂住嘴縮在太子的懷里笑得賊兮兮的,便斂目不語,眉宇間卻露出了幾分沉思來。 皇帝此時見他無聲,便與他溫聲寬慰道,“母后處,你放心,都有朕在呢。”見廣寧王鄙夷地看了自己一眼,顯然是不覺得自己能扛得住太后,皇帝心里好委屈,便嘆氣道,“你府里既然不想進(jìn)人,誰能逼你不成?太后……”他譏諷地笑笑,淡淡地說道,“最近頗喜歡做媒,幫了朕大忙,這就想著來幫你,只是管得多了些,朕還好,你卻不大應(yīng)該。” 廣寧王命格不大好,雖皇子出身,然而生母出生就亡故,還只是一個尋常宮人。先帝那時不缺兒子,因此拿這個兒子來換了先廣寧王的王爵,過繼了這兒子。 虧了先廣寧王是個厚道人,又因無嗣因此待他極好,不然豈不是作孽? 然而也是因過繼之后,廣寧王與太后再無什么名義上的母子瓜葛,自然不必如皇帝一般顧慮什么孝道。 “誰敢入府,誰就死!”廣寧王仿佛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然而一開口,就是一嘴的冰碴子,連皇帝都招架不住了。 皇帝陛下還沒說要干掉自己名義上的那些小妾呢! “這想法不錯。”皇帝干笑了一聲,心說還是手里有兵權(quán)才說話這樣霸氣,只是不忍去戳廣寧王的心窩子,恐這弟弟翻臉,因此急忙轉(zhuǎn)手指著元恕笑道,“我要給元恕封郡王,日后在宮外,這孩子就托付給王弟了?!?/br> 聽說自己要被托付給王叔,元恕的表情簡直不能用悲慘來形容。 廣寧王飛快地應(yīng)了,卻微微皺眉道,“郡王?” “我都與他說好了,封郡王,日后叫他弟弟給他封親王位,總少不了他的好處?!比舸藭r封了親王,一則難免叫京中側(cè)目,生出皇長子與太子之間的爭執(zhí),一則卻是作為皇長子,初封就是親王,日后太子登基,封無可封,又該如何?因想到了這些,皇帝便笑道,“元恕懂事,自己開口與我求的?!闭f完,仰頭得意地笑起來,顯然對兩個兒子兄友弟恭十分得意。 阿眸看著皇帝小人得志的模樣,恨不能把爪子塞他嘴里去! 廣寧王顯然也很不爽,見元恕賠笑,斂目頓了頓,便慢慢地問道,“既然這么懂事,本王希望,你永遠(yuǎn)做郡王,好叫你父皇一直萬歲無疆。” 正用手抓頭做羞澀少年狀享受親爹稱贊大皇子霍然抬頭,眼珠子頓時瞪圓了,嘴角抽搐起來,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他若反駁,豈不是在表示他希望親爹早日掛掉,才好叫弟弟登基給他晉位親王? 可是永遠(yuǎn)做郡王…… 這王叔好毒啊! 這是胖貓仔兒抖著自己頭上的幾朵兒小絨毛兒,最直接的想法。 ☆、第24章 皇帝的笑聲戛然而止,抹了一把臉木然地看著自己的倒霉弟弟。 看起來特別蠢。 大皇子叫自家的缺德王叔欺負(fù)得要哭了,他本不過是個皇子府的普通皇孫,哪里見識過這樣的生猛人物,一時竟不知如何反抗,就含淚看了看自己的弟弟求援。 可憐巴巴如同初生幼犬。 廣寧王一擊即中,之后順著元恕的目光,落在了手有點兒抖的元德的身上。 太子殿下恨不能給他王叔跪下! 那什么,他是個孝順兒子,一直都希望他父皇長命百歲,自己一輩子都想當(dāng)個太子來的! “王爺。”嘉靖侯世子清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滄桑,顯然也受廣寧王荼毒許多年了,見兩個皇子可憐巴巴,皇帝陛下已經(jīng)傻眼了,急忙做了個救場的救世主,嘆著氣兒說道,“您歇著,不要再說話了?!?/br> 再說一句,就怕太子殿下來個撞柱頭染碧血表明心志啥的,那就太作孽了。 世子他爹還在家美滋滋等著做皇子師呢。 廣寧王叫自己的好朋友打斷,頗有些意猶未盡,然而他到底是冷淡的人,哼了一聲,偏頭不說話了。 元德終于知道這王叔究竟是個什么存在了,打小到大,除了叫胖貓仔兒欺負(fù)過幾回,這是頭一次這樣倒霉,此時看著一臉滄桑顯然也很無奈的皇帝,他遲疑地往廣寧王的方向看去,卻見這看著清貴疏冷的青年雖是看著別處,然而眼角的余光,卻仿佛在自己的身上。叫這眼神看的他渾身拔涼拔涼地,他順著那眼光低頭,就見著了懷里沉甸甸的那胖貓仔兒正對廣寧王齜牙。 “怎么了?”見阿眸揮著小爪子做威脅狀,元德偷偷地低頭問道。 “喵噶!”朕的小弟,只有朕能欺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