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我沒什么事,就是有點累,邱醫(yī)生說吃點藥就行了?!笔㈠\世又喝了口水,問:“你的會開完了?中午有什么安排?” “沒安排,等著我的金主幫我安排。”魏司笑瞇瞇地揉著他的小腿,一付聽君安排的奴才樣。 盛錦世被他逗樂了,放下玻璃杯沖他勾了勾手指,“過來,我告訴你想吃什么?” 魏司湊過去聽,結果一聽就驚奇地蹙眉,“你要吃榴蓮蛋糕?” 額買糕!魏司這輩子最怕吃的兩樣東西,一個是榴蓮,一個是苦瓜,沒想到盛錦世竟然想吃榴蓮蛋糕,魏司咬著下唇皺起英眉,“親愛的金主大人,你確定你的中午飯是要吃這個嗎?” “是啊,怎么,不愿意陪我去吃?”盛錦世也挑了挑秀氣的眉尖,他瞟了魏司一眼,又說:“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自己去吃了?!?/br> “看你說的,什么叫不愿意嘛,我的金主就是要吃天上的月亮我也會把摘下來,紅燒爆炒清蒸隨你便。” “噗——你最近怎么回事啊,拍戲的后遺癥嗎?怎么嘴越來越貧了?” 魏司嘿嘿笑了兩聲,湊近一點吻了吻他的唇,低聲說:“那還不是有你的原因,談戀愛的感覺真美妙,把你的味覺改變了,把我的口才也改變了,你說要咱倆再談下去還會有什么奇跡發(fā)生?” 奇跡已經(jīng)發(fā)生了,只是現(xiàn)在不敢讓你知道。 盛錦世沉默地看著他,猶豫了半天才說:“要是有個驚人的奇跡發(fā)生了,你會怎么樣?” “那要看它怎么驚人了,總不會是火星撞地球,太陽黑子毀滅世界吧。”魏司拍拍他的臉,起身幫他從衣柜里挑衣服,“與其想那些還不如想想咱倆接下來的一周怎么過呢,對了,聶哥請我去他家做客,說是要帶女朋友過去,你說我怎么做好?” 他挑了套dior休閑服給盛錦世,看著他懶洋洋地換,邊盯著邊吞咽著喉嚨,又說:“你還沒回答我呢,我要不要去?。俊?/br> “那你就去啊。”盛錦世邊系著扣子邊說,他仰起漂亮的下巴,弧度精美的像計算機設計過的一樣,魏司注視著久久移不開視線,他忍不住走過去圈住他的腰身,親呢地說:“那女朋友怎么辦?我上次在車上說漏嘴了,他知道有個想結婚的對象,然后就說這部戲殺青后讓我?guī)笥训剿依镒隹停裉扉_完會又提到了,還說不準不來,你說我怎么辦?” 盛錦世瞟他一眼,“那你就如他所愿,帶女朋友過去。” “那怎么行?我上哪找女朋友,你又不是女的,要不,我就說我臨時有事不去了?!蔽核咎嫠瞪衔餮b扣子,又將他圈在懷里親了一下,“反正咱倆的關系也不方便讓他人知道?!?/br> 盛錦世抿唇輕輕一笑,“阿司,能參加聶影帝的單獨家宴已經(jīng)證明他把當成自己兄弟看待,這份深情厚意你可不能拂了人家,畢竟在娛樂圈里,光有金主是不夠的,還得有實力有影響力的人提攜你,聶勝遠是目前國內娛樂圈里最具影響力的影帝,如果能得到聶勝遠的提攜,那么你以后的成名之路將會事半功倍?!?/br> “你的意思是,我還是得去了?”魏司問。 “當然,如果實在沒有女朋友,我也可以委曲求全臨時充當一下?!笔㈠\世整了整小領結,對著鏡子綻露個顛倒眾生的笑容,魏司呼吸一窒,圈著他不肯放,“你不會想說,你準備穿著女裝去吧?” “你瞎說什么?”盛錦世瞪他一眼,不過很快又陷入沉思,“這個辦法也不是不可以……..” 魏司滴汗:親愛的金主大人,你不但口味變了,連興趣愛好也改變了嗎? 去聶勝遠家做客的事討論了半天也沒有結果,魏司開著保時捷在全城轉了大半圈才找到那間盛錦世口中全城最美味的蛋糕店。 魏司下車時還沒想到自己已經(jīng)是名人,還是盛錦世提醒了他,指了指市中心的巨幅廣告牌,“那里有你的尊容,還是帶上墨鏡吧,我的大明星?!?/br> 魏司戴著墨鏡跟在盛錦世身后,沿路引來不少人的目光,這個地帶靠近大學城,平時就有許多大學女生在這間蛋糕吃蛋糕,當盛錦世帶著魏司進來后,整個蛋糕店里的女孩們都悄悄地捂上了嘴,目光像生了釘子一樣盯著他們。 魏司坐下來掃了一圈周圍,發(fā)現(xiàn)女學生們都在偷偷瞄著自己,便低聲問盛錦世:“我不是戴了墨鏡嗎?難道她們也能認出我來?” 盛錦世正在悠閑地翻著餐牌,絲毫不在意附近女孩的目光已經(jīng)快把他的臉盯出個洞。 “你別想太多了,據(jù)我分析,她們其實不是在看你,而是在討論我們之間的關系?!?/br> “什么?她們怎么知道我們的關系?”魏司一聽更緊張了,盛錦世抬起眼皮睨他一眼,見他果然還是一付不開竅的模樣,忍不住用餐牌敲他一下,“你拍戲時的那股機靈勁去哪了?不知道現(xiàn)在的女生都喜歡腐嗎?” “啊哈?”魏司從沒研究現(xiàn)在的女孩子心態(tài),自從有了錦世后,他只一門心思研究錦世的心態(tài),不過魏司倒想起來曾經(jīng)從徐小妙的書包翻出些不良書籍,咳咳,就是他們這種類型,書面上大大寫了幾個腐女xxx,他恍然大悟,原來周圍看著漂亮的女孩都是腐女呵。 幾個穿著時尚的女孩正偷偷用手機不同角度的拍攝他倆,魏司一看緊張,不等盛錦世說什么,忠犬的義務促使他起來阻止她們這種行為。 “你好,請不要隨便拍我們好嗎?”魏司已經(jīng)很久沒跟女孩搭過訕,說話都是硬冰冰的,再加上戴著個墨鏡,身材高大健美,又穿著深棕色皮衣,活像是出來混世界的打手。 “你們都這么帥難道不準我們拍呀?喂,帥哥,可不可以把墨鏡摘下來啊?”一個長卷發(fā)的大眼睛女孩沖他眨眨眼。 魏司義正詞嚴地道:“不行,請不要隨便拍,否則我會讓你重買手機。” “啊,你也太…….”女孩子見他還是冷冰冰的神情只好把手機收起來,魏司滿意地點點頭,然后轉身回去,他沒聽到背后女孩們議論聲:“他們絕對是一對,你看看,這就是忠犬的典型反應,替主人分憂。” 榴蓮蛋糕已經(jīng)上了,盛錦世仍舊旁若無人開吃,他天生養(yǎng)成的優(yōu)雅讓附近的女孩直覺得自己才像個男人,魏司坐在他身邊守著他,完全是下意識地給他倒水遞紙巾。 “你不吃嗎?”盛錦世抬起頭舔了舔唇角,這個動作又讓魏司心口一窒,如果沒人在,他早就俯身上去用舌尖將那嘴角的奶油給舔干凈,所以魏司這時才暗暗下決心,下次再吃蛋糕就打包回家吃,在家里好好舔舔自己的棉花糖。 魏司對蛋糕沒什么興趣,只對面前吃蛋糕的人感興趣,他只要了份意粉,盡管他很討厭吃這種類似面條的玩意,他邊吃還得邊關注著周圍女孩們的綠光,這餐飯吃得太不容易了,不過一會,他就發(fā)現(xiàn)了情況。 剛剛進蛋糕門里的女學生是徐小妙,魏司想起她就在這座大學城的藝術學院上學,她一個人走進來,顯然是看到了魏司兩人,眼里全是妒恨的目光。 家里已經(jīng)鬧得翻天覆地,周信玲被三個情夫的老婆打了后,傷勢較重,已經(jīng)送進了醫(yī)院,那三個情夫一點不念情,紛紛跑到醫(yī)院讓周信玲還錢還東西,這時候父親徐科長才知道自己老婆在外頭干的荒唐事,他又震驚又氣憤,備感羞辱,本來還在醫(yī)院照顧周信玲,被三個情夫一鬧,他第二天就提出離婚。 多年來一直軟弱的父親只需一夜之間就完全強硬起來,徐科長疼老婆怕老婆一輩子,到頭來卻被老婆騙的顏面盡失,他痛定思痛,將周信玲趕出家門,行李什么的都被徐科長給扔到病房。 周信玲什么也沒有得到,她的那些奢侈品衣服包包全都被情夫搶回去,只留下可憐的一點舊衣和一點現(xiàn)金,所在銀行的行長也聽說了她的惡行,情婦可以不計較情夫有多少個女人,但情夫卻相當計較情婦有多少個男人,更何況周信玲被三個情夫的老婆打,影響太過惡劣,行長當下就決定開除她,順便把自己跟她的事洗干抹凈。 只有徐小妙才去看她,昔日風光無限的周信玲此時無助地躺在醫(yī)院床上,她的傷勢全在臉上,眼睛紅腫,有幾道傷痕據(jù)說是無法消失,她的這輩子算是完蛋了。 “小妙,你要幫媽出這口惡氣啊,你是我女兒,你不能看著媽白白受罪。”周信玲哭著拉著女兒的手,徐小妙一動不動,沉默中透著厭惡,她不愛父親也不會愛這樣的母親,她只愛勝利者,曾經(jīng)風光強勢的母親才值得她仰慕,現(xiàn)在落泊的母親只會讓她心生厭惡,但這個女人再倒霉也是自己的mama,徐小妙無法像父親那樣丟棄她。 一定是盛錦世做的,能夠調動三個情夫找準地點掐架,并且還把三個情夫的老婆也給叫出來暴打周信玲,這種既恨又絕的事肯定是那個盛錦世做的,果然是個尖銳刻薄的男人。 徐小妙一直在想著怎么報復他們,自己的力量太小了,簡直微不足道,但是不報復又怎么能甘心? 經(jīng)過蛋糕店時,她不經(jīng)意看見了魏司和盛錦世坐在里頭,心里的那股妒火又燃了起來,她推開店門,直直走到兩人面前,目光怨毒的看著這兩個男人。 “小妙,有事?”魏司第一反應就是站起來擋在盛錦世面前,他得在第一時間保護自己的金主愛人,對徐家的事他也從魏道口中略知一二,看現(xiàn)在的情形,徐小妙肯定恨上自己和錦世,為了防這個女孩會不會干出些什么出格事,他得多提防點。 徐小妙咬牙切齒地看了他一會,又把目光移到仍在安然吃蛋糕的盛錦世身上,她沖上去想抓盛錦世的衣服,被魏司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低沉著聲音道:“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動他,我就先辦了你!” 徐小妙無比怨恨瞪著魏司,然后用力掙脫他退后一步,指著盛錦世氣忿地說:“他把我們家給全毀了!我不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