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他怔了下,對方這是在哪兒呢?這聲音……都是什么鬼…… “那個,我哥說要來,可以嗎?”祁木言移開了聽筒,征求林外三個人的意見。 趙巖嚇得沒從沙發(fā)上滾下去,滿臉的震驚,抖著聲音問,“你哥?他來干嘛?!” 來給他的陰影再進行二次加工嗎? “不是他……是另外一個?!?/br> 所有的人松了口氣。 “不是啊,那就……讓他來吧。” 陳萱萱到的時候,徐維多還拿著話筒在唱歌。 陳萱萱有些樂了,現(xiàn)場聽果然比在話筒里聽還帶勁兒。 他剛剛從話筒里聽,這本有些歌舞笙簫的意思,想著自己的弟弟,別讀了個大學靈魂被腐朽了吧,就想著來看看。 原來話筒里的哥,是這人唱的啊,嘖,這小四眼有點意思。 徐維多,也不能喝酒,但是他對酒精不過敏,所以寢室的兩個人都沒打算放過他,反正明后兩天是周末,也不要上班,沒有那么多的顧忌,而且許維多這幾天挺郁悶的,也想借酒澆愁。 這不,灌了兩杯下去,已經(jīng)完全迷糊了,放開了腦子,也放開了手腳,更放開了嗓子。 打著舌頭,邊唱邊搖晃腦袋,沒有往常一點的樣子,百分百的反差,把其余三個人都嚇了一跳。 “已經(jīng)來到對滴時候,對的位置,為啥子不做對的事,你盆的活,我的糙行,艾莫菲林狗的……” 嘖,還夾著英文呢。 陳萱萱還沒聽過人把張惠妹的歌,能唱出小品的味道,他記得上一次聽這首歌,還是一個小明星在他身邊變扭邊唱,歌詞他沒怎樣聽清楚,勸去注意對方晃動的胸了,然后就…… 那人是抖胸唱,這人是抖著肩膀唱,相比之下,后者明星更有意思。 陳萱萱把正在自high人的肩膀扶正,和人打招呼,“你好,同學?!?/br> 徐維多這會兒喝高了,有種天下唯我獨尊的霸氣,推開人,“干嘛呢,沒看到我在唱歌,搶話筒不是?我偏不給!哈哈哈哈哈!” 陳萱萱:“……” 這小四眼到底喝了多少? 徐維多不理會人,擼直了舌頭繼續(xù)去唱,去抖肩膀,那是一個叫全神貫注。 陳萱萱笑著問一邊的祁木言,“你這同學,還挺有意思的,叫什么名字?” “徐維多,他是四川人……” “口音我聽出來了?!?/br> 陳萱萱比較隨和,前幾天剛過了三十歲的生日,但是和這些十八九歲的小鮮rou,也不覺得有什么代溝。 他覺得自己年年十八。 漸漸的,大家也就沒了什么拘謹,陳萱萱又點了些酒水,還唱了兩首歌。 他的音色不錯,唱情歌很有味道,只有有經(jīng)歷的男人,才唱得出這種味道。 露了一手,讓一眾的小年輕連連鼓掌。 “小四眼,你還好嗎?” 剛剛,陳萱萱就注意到小四眼不抖肩膀了,一個人安靜的坐在沙發(fā)邊上,開始裝憂郁。 許維多不說話,陳萱萱就又晃了人兩下。 許維多這會兒酒勁兒上來了,被人晃了兩下,更不舒服了,“哇”的一下,全部吐到了面前的人衣服上,終于有了互動,兩個人。 陳萱萱本來還笑著的,剎那間,看著臉色的嘔吐物,臉都變綠了。 趙巖和吳昊忙把人給扶了起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喝多了,其實您應該讓他自己一個人待會兒……” 沒事去晃動什么人啊,這會兒后悔了吧。 陳萱萱:“……” 許維多吐出來后,整個人都舒服多了,又沖著人笑了起來。 陳萱萱的臉更黑了,他脫下了外套,看著肇事者,從牙齒里擠出三個人,“沒關系。” 趙巖把人收拾好,從衛(wèi)生間再扶回來,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十點多了,寢室十一點關門,他們本來準備唱完歌,就直接在樓下的網(wǎng)吧打一夜游戲,第二天早上再回去。 早就安排好的行程,簡直是完美,不過這會兒許維多醉成這樣,怎么也得把人送回寢室。 陳萱萱思索了下,笑著說,“沒關系啊,你們接著去打游戲,他喝成這樣,我來照顧就好,我反正在你們學校附近開了房。” 兩個人面面向覦,第一次見對方,怎么好意思麻煩人。 陳萱萱讓幾個人不要見外,說既然是祁木言的弟弟,那也就是他弟弟,他有車又方便,反正明天是周末。 幾個人從二樓的包廂下來,祁木言一眼就看到下面等著的車。 半個小時前,他打電話給力杜奚川,說了自己大概回去的時間,這人來的比他預計的要早。 趙巖和吳昊看到了祁木言的二十四孝大哥,哆嗦了下。 沒辦法,陰影太重……就算是看到再多次,該哆嗦的還是得哆嗦。 他們也不和陳萱萱搶人了,反正人也是一片好心,既然祁木言的哥哥,也是很可靠的。 連忙告辭溜了。 陳萱萱一手扶住人,似笑非笑的看著杜奚川,“嘖,親自開接人了,不錯,那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祁木言有和杜奚川報備,今天自己會回去晚一點,對方答應了后,說會來接他。 大學城的晚上十點多,一點都不晚,還有很多人逛街,很熱鬧。 “那個,你餓了沒有?要不要吃點什么?!?/br> 杜奚川看了眼人,“好?!?/br> 祁木言隨口一問,不想人居然答應了,他也有些意外,晚上路邊有很多燒烤攤子,但是他不可能就帶人這么去擼串,寢室的人帶他吃過兩次,雖然味道還不錯。 最后兩個人進了一家還算干凈的小店。 晚上吃太多不宜睡眠,而且剛剛還喝了那么果汁,所以祁木言聽取老板的建議,點了兩個招牌布丁…… 難得有兩個顏值這么高的帥哥,在這個時間,來店里吃東西,女老板還贈送兩杯新品的奶茶給人試吃。 不過這些,對于祁木言來說,實在是太甜了。 兩個人吃東西的時候,不時的人鄰桌的人往這邊看。 所以大概就就坐了十幾分鐘,就起身離開了。 途中有個女生拿了店里的便簽紙,問祁木言要電話,話剛說出口,就被杜奚川的眼神給活活的逼退了…… 也因為這樣,祁木言才拉著人走。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差不多十二點了,祁木言洗完了澡卻沒什么倦意,就又在沙發(fā)上坐了會兒,順便看了下公司季度的一些總結。 經(jīng)驗不足,他看得一知半解,不一會兒閉上眼睛。 看文件是最好的催眠方式。 杜奚川從浴室出來,從人的手里,把書給抽出來,然后打橫把人抱了起來。 祁木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發(fā)現(xiàn)自己凌空著被人抱在懷里,他有些不好意思,拽住人的衣袖。 在上樓梯,又不方便下來……為什么要抱他,直接叫醒他不久行了。 杜奚川把人放到床上,然后自己也干脆的躺了上去,“睡吧?!?/br> 祁木言被人這么一弄,他又沒有睡意了。 既然不想睡覺,他決定和身邊的人聊聊。 “杜先生,其實,你不需要每天來接我,我自己可以回來。” “也不是每天,我得用空。” 有空的頻率,上課的五天,大概有三天會來。 祁木言寢室的人,早就習慣了他的那位二十四孝的哥哥,從來沒見過這么控弟的!怪不得祁木言性格這樣…… 兩個人真互補,兄弟情深。 祁木言想了想,“那我得快點考了駕照,自己開車。” “還得一年,等你成年?!?/br> 好多事情,都要等到成年…… 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話題又扯到自己身上了,祁木言想了想又問,“杜先生,你每天工作,會覺得枯燥嗎?會累嗎?” 杜奚川每天工作的時間,都在十個小時以上。 “不會?!焙唵蚊髁说拇鸢浮?/br> 祁木言怔了下,“怎么會,你一定也會辛苦,只……是不說。” 這人真是死要面子,怎么會不辛苦,每天工作那么久。 他現(xiàn)在每天兼顧學校和公司的事情,時間精力都不夠用。杜奚川每天都在他醒來之前,就已經(jīng)坐在樓下了,晚上也經(jīng)常比他晚睡。 ade說杜奚川對下屬嚴苛,但其實,要求還不到自己一半。 這個人,對自己一點都不好。 兩個人沒有住在一起的時候,他對這個人又畏懼又抗拒,而現(xiàn)在朝夕相處,他才知道,這個人也不輕松。 站得越高,承擔的也越多,要得到那些東西,需要付出的是同等的代價。 “等以后我學了更多的東西,我就可以幫你,這樣你就不會太辛苦。” 杜奚川看著身邊的人,所有人覺得滿身荊棘,這個人卻想和他分擔。 說出這樣的話,只會讓他更不想放手。 “ 你確定?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能要等很久。” 祁木言被人說得有些臉紅,兩個人現(xiàn)在的差距……他剛剛的那些話,很有說大話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