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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殊:…… 應該戴著假發(fā)進來的,大意了。 作者有話說: 青天老魔:清明山這個名字有什么不好! 玉光:是聽了就覺得活不長的水平。 易明夜:我怎么不知道我自己剃頭水平這么好? 謝謝鯨鯨呀的貓薄荷,是牧奎笙e、青花魚_w572d3rmq0p、青花魚_ndxnz9xnnwk的魚糧 第84章 人在神情恍惚的情況下,往往都會說出平時不會說的話,易明夜現(xiàn)在就處于這個情況,如果用輕小說來寫他的內(nèi)心活動,應該是《關于我一覺醒來頭發(fā)沒有了這件事》。 但是易明夜不會寫小說,更不用說輕小說,他只是一邊喝薛妄柳端過來的湯,一邊在想我是誰,我在哪,為什么小男仙年方二百八就沒了頭發(fā)。 “喝了再睡一覺,明天起來就都好了?!毖ν诖策吔舆^易明夜手中的空碗,溫聲道:“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直接叫姑姑就好了?!?/br> 易明夜應了一聲,躺下看著薛妄柳一陣,恍惚過去,智慧的細胞重新占據(jù)高地,他開口問:“姑姑,我怎么到這邊來的?我怎么覺得腦袋還有點疼。” 他伸手摸了摸額頭中心,喃喃道:“這里還有個包,是被人打暈了嗎?” “怎么可能有人打暈你。我不是說了嗎,你沾了不干凈的東西,又說胡話又胡鬧,華妙淳沒辦法,我就把你帶到了日月書院來?!毖νH手幫他將被子蓋上,“等你再恢復兩天我們就走了?!?/br> 雖然疑惑自己什么時候沾了臟東西,但想起自己古怪的頭疼,易明夜又覺得不是不可能。 再說了,姑姑怎么可能害自己呢。 他點點頭卻又突然喚了薛妄柳一聲,開口問:“五年前姑姑為什么突然離開華寒宗呢?是因為明夜和師弟妹們做錯了什么事嗎?” 薛妄柳笑了笑:“怎么可能,你不要亂想?!?/br> “那為什么在菩提宗姑姑要故意隱藏身份不讓我們知曉呢?若不是那瘟病,怕是現(xiàn)在姑姑都不會同我們見面吧?!?/br> 易明夜苦笑一聲,“我跟著姑姑身邊三百年,雖然不像四師弟那般細心體察姑姑的心思,可是這點自覺還是有的。” 薛妄柳沉默著沒有說話,念殊坐在一旁的蒲團上雙手合十不知道在默念些什么。他眉心一直皺著,對易明夜這般明知薛妄柳有所難言,卻故問叫薛妄柳為難的樣子非常不滿。 那身體里的聲音緩緩道:“你未免對旁人要求也太苛刻了一些,他不過是正常與雪柳說話而已。畢竟他是雪柳親手帶大的孩子,三百年的情誼叫他有資格任性一些的?!?/br> “三百年很久嗎?”念殊卻反問,“即便三百年他也沒有成為師尊的徒弟。” 那聲音一頓,一旁的易明夜又聲道:“姑姑,您還記得那年夏天嗎?就是你帶我去江南水榭玩的那年。我生了病躺在床上,冰凌石的涼氣太足我用不了,您也是這樣坐在床邊給我打扇。” 說到從前的事情,薛妄柳臉上一笑,溫聲說:“怎么不記得,那時候你才六歲,剛剛到我身邊一年。一點點大,我?guī)闳ズ镎徟睿闵焓志桶褎e人家里養(yǎng)了兩百年的金蓮扯了給我,叫你放下你就哭……” 他想起那個時候自己第一次帶小孩,日日夜夜想著怎么教育才好,是嚴厲一些還是溫和一些,是放縱一些還是嚴格一些,日思夜想,一個小娃娃像是比修煉還要麻煩的事情。 “姑姑,我現(xiàn)在不是六歲了。我長大了,已經(jīng)是化神修士,能為姑姑您分憂。” 易明夜撐著身子坐起來看著薛妄柳,“姑姑,我們師兄弟妹六個都是您養(yǎng)大的,雖然嘴上叫您姑姑,心里都是把您當做娘親敬愛。這個世上哪里有娘受了欺負,孩子還不知道的道理?” 他紅了眼,輕聲道:“便是自己死了,我們也不能叫你受旁人的欺負?!?/br> “說這個話,你們就是愚孝,這些年教你們的東西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毖ν鴩@息一聲,“話說回來,這個世界上誰能欺負得到我?” 易明夜其實已經(jīng)困極了,但還是強撐著精神看著薛妄柳,一言不發(fā)僵持著不肯退步,一定要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才好。 薛妄柳同他對視一陣,最后還是轉頭避開他的眼睛,道:“你先休息,等明日你醒了我再同你說。” “真的嗎?”易明夜伸手抓著薛妄柳的手問:“姑姑不會明天就不在了吧?” 薛妄柳眉一豎,有些惱怒道:“說什么話呢?像是我死了一樣” “呸呸呸,姑姑一定長命百歲……啊不對,萬歲?!币酌饕剐χ?,心里一放松,眼睛一翻白“咚”一聲就倒在床上,不知道是砸暈了還是睡著了。 薛妄柳見人突然就睡死過去,心頭一驚,推著易明夜叫了他幾聲都沒有反應,連忙看向念殊問:“你給你師兄的安神湯里放了多少助眠的東西?” 念殊老實道:“不多,就三粒安神丸而已。” 薛妄柳:…… 薛妄柳:“還不多呢,三粒安神丸驢都悶倒了,你師兄這樣估計要睡到后天去了?!?/br> “那師尊正好休息養(yǎng)神?!蹦钍馍锨白杂X扶著薛妄柳往外走,“大師兄的事情解決,師尊心里也能放心了?!?/br> 薛妄柳嘖了一聲:“又不是徹底解決了,又有什么好高興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