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頁
書迷正在閱讀:與關(guān)二爺?shù)牧_曼史、修真之一日為師、百年人鬼情、今天也在認(rèn)真寵愛情敵、重生之春去春回、親愛的對方辯友、炮火、穿進(jìn)年代文、穿越成女配的日子、武破眾劫
“不過也不是不能合作?!碧茐鄱溉辉掍h一轉(zhuǎn)。 江老丈頓時忘了心酸,重又燃起新的希望,“能合作就好,只要能保作坊平安度過這劫,我們一家老少都不會忘了熊夫郎您的恩情?!苯险烧f著起身,竟是深深一揖。 唐壽嚇得連忙跳下去扶他,“使不得,這可使不得。我之所以和你做生意,說白了就是互利互惠的事,可受不得老丈這番大禮?!?/br> 江老丈雙眼通紅,“熊夫郎是田螺夫郎,有無米之炊的本事,這生意和誰做,亦或者自己做都是能穩(wěn)穩(wěn)賺錢的,如今肯分我家一杯羹,是可憐我們,使我家保住了作坊,自然當(dāng)?shù)闷??!?/br> 唐壽臊得滿臉通紅,說來說去他受之有愧,扶起江老丈坐回椅子上,親手將老丈沒喝過半口的茶又斟了斟,以示重視。 回首見二郎茶杯也空了,又給熊壯山斟了半杯茶,這才道:“咱們合作可以,不過只怕以后老丈作坊里卻不能全部都燒粗瓷,老丈也知道我家主要還是做富人生意。即是富人生意,粗瓷是走不通的,就算不是琺瑯三彩等精致瓷器,最起碼也要是個中等的?!?/br> 江老丈本揣回肚子里的心,這次卻又懸了起來,“槎窯出的就是粗瓷,要是想做精美的瓷器那得柴窯?!苯险擅媛犊酀拔业共皇遣荒軣窀G,只是柴窯和槎窯還是有些區(qū)別的,得改,那可需要不少銀子呢?!?/br> “得需要多少銀錢?”唐壽追問。 江老丈略略算了算,謹(jǐn)慎道:“二三十銀差不多了吧?!?/br> 昱朝盛行燒瓷,因而生出許多以戶為單位的小作坊,這種小作坊不大,百十兩銀不等。都沒什么名氣,產(chǎn)出的瓷器就供給周邊百姓生活用,雖不能大富大貴,但是溫飽沒問題。要將槎窯改成柴窯,并不只是改變一下燒的東西就可以了,窯洞還是有些區(qū)別,需要改動的。不過到底小,幾十兩銀也就該成了。 對于江老丈而言這二三十兩是筆巨款,可能拿不出,但熊家最近賺了銀子,還是可以拿出來的,唐壽略一想就同意了。 “這銀子我出,算是我入股的銀錢,合作方式也改一改,作坊仍舊是你們的,但我給你們的圖紙樣式燒出來的東西,咱們五五分賬。且制作方法必須保密,要是因你們的原因惡心泄露,是要給賠償?shù)摹!?/br> 江老丈一聽這話,根本連想都沒想,登時就興奮到雙頰通紅,滿眼放光,“熊夫郎,難不成你又想出了新鮮的東西?” 江大聽了他父親的話,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可反應(yīng)過來后,就比他爹還要激動,竟從凳子上陡然蹦了起來,嚇了唐壽一跳,坐在一旁的熊壯山身體本能反應(yīng),差點把江大當(dāng)成搞突然襲擊的揍了。 江大漲紅了臉,現(xiàn)在是羞愧的,唯唯道:“我……我是太激動了,對不起,嚇到了熊夫郎?!?/br> 江老丈看了江大眼,并沒怪罪兒子,他完全能理解兒子的心情。他們這次來只是打算給熊家做個外包裝的盒子,完全沒想到還能與熊家合作獨門生意。方便面、油茶面和牙香,在最開始出現(xiàn)的時候都是獨一無二的,可謂日進(jìn)斗金,這些他們都看在眼里。 “我這兒子年紀(jì)小,沒經(jīng)過事,沉不住氣。誰不知道熊夫郎你但凡想出的,都是獨一份的好東西,那可全是白花花的銀子?!苯险晒Φ溃骸拔疫@兒子就是想到家里生意,以后如流水般賺銀子,高興的?!?/br> 唐壽也跟著笑了起來,江大對他倒是比他對自己還有信心。 無論江老丈表現(xiàn)得再急切,唐壽也沒立刻和他簽契,而是派李四和于豐去了江老丈所說的宣和鎮(zhèn)調(diào)查,確認(rèn)了江老丈所言皆是實情,人品也沒大問題后才簽了契約,另外取了三十兩銀子給他回去改作坊。 “至于要做什么,等你改好了燒瓷作坊后我再告訴你?!碧茐蹖⒁皇絻煞莸钠跫s收起來。 江老丈也不覺得唐壽這番保密做派有什么不對,只拿著銀子返回宣和鎮(zhèn)立刻改窯。這邊唐壽也開始勾畫新品。 這次要做的是后世非常常見的,家家戶戶都會用的日用品——熱水瓶。 熊壯山從外頭回來,就見唐壽伏在書桌上構(gòu)思著什么,不時寫寫畫畫,認(rèn)真到竟連他進(jìn)屋都沒發(fā)現(xiàn),更沒有每回喂完牲畜回來時立刻迎上來的熱切,也沒有那方親手?jǐn)Q干的涼巾。熊壯山雙眼閃過縷不愉,直直來到唐壽書桌旁站定。 直到被高大壯碩的身影擋住了陽光,紙上投下一片陰影,唐壽才抬起頭,看見書桌前的熊壯山。 “二郎,你快過來,我給你看我新想出來的東西?!碧茐圻吪d奮地喊人,邊起身浸濕方巾,冰涼的方巾搭在熊壯山額頭上,澆滅了他一身的暑氣,也同時澆滅了他心底的不愉。 “這個是暖水瓶,也可叫保溫瓶。”唐壽指著圖紙上長圓形的東西,他沒學(xué)過繪畫,畫的東西不好看,只是表達(dá)精髓。 圖紙上的保溫瓶,瓶身的圓形并不立體,也不圓潤,甚至有點歪歪扭扭,要是不加以解釋,別人撿到也只會當(dāng)成小孩子的涂鴉。 熊壯山是一個粗糙的漢子,各方面都很粗糙,他實在用他那比手指還粗的神經(jīng)看不出唐壽到底畫了個什么,又不愿打擊夫郎,就順著他話里的意思問道:“保溫瓶,聽著名字是保溫的?” “對,二郎真聰明,就是保溫用的,不過只能保溫幾個時辰的熱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