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節(jié)
而司空的一只手的手腕受了傷不能拿槍,可是另一只帶著手套的手卻安然無恙。 他的槍口對準(zhǔn)程天川毫不留情的連開三槍,卻因為奎的反應(yīng)迅速都沒有打中。 而冷君池早就從容不迫的起身,離開了辦公桌前,他站在程天川的對面,戲謔一笑,“呀,是我大意了,居然讓殺手混進(jìn)來了。” “你!”程天川雖然早就料到會是如此,卻沒有想到冷君池會如此的厚顏無恥。 冷君池淡淡一笑,無畏無懼的望著司空,“你是誰,居然來到這里撒野,信不信今天我讓你有去無回!” 司空直接撕下臉上的假胡子,怒目而視,“那就試試看,今天我就殺了你們!” 他的眼神變得非常不對勁,雙眸中充溢著紅色的血絲,看樣子不像是疲勞所致,反倒是像是生病或者……中毒。 司空如是的說著,槍口卻對準(zhǔn)了冷君池。 程天川隱隱得意,若是司空能在這里殺死冷君池,那真是替自己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可是司空也沒有那么蠢,在這里無論殺了誰,對他來說都不是好事。 但是既然已經(jīng)來了,他就沒有想到要退縮。 砰地一聲,就在一瞬間,司空開了槍。 可是同時卻有另一個槍聲回蕩在辦公室的上空。 司空手槍里的子彈打在了冷君池的耳邊,順著他的耳畔擊中了他身后的墻面。 冷君池面不改色,甚至替司空抱怨道,“哎呀,打偏了?!?/br> 司空咬咬牙,這個男人居然一點都不害怕,他到底是有多自信,認(rèn)為自己打不到他?! 他腿卻展堯手里的槍打穿,鮮血直淌。 他咬咬牙,忍著腿上的疼,調(diào)轉(zhuǎn)了槍頭,快速的對準(zhǔn)程天川,接著又是一槍。 奎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反擊工具,而司空的反應(yīng)特別的快速,眼看著子彈飛來,幾乎是剎那間,奎擋在了程天川的身邊。 “唔……”奎痛苦的低吟,額頭上立刻沁出汗珠。 程天川大驚失色,“奎!” 他抱住奎,卻發(fā)現(xiàn)他后背中彈,血已經(jīng)染透了他的西裝。 司空懊惱居然沒有打中程天川,他捏著手里的槍,一個念頭一閃而逝。 不管是誰,他都必須殺死一個,不然回到秘毒無法交代。 而無疑除掉冷君池是最好的選擇,只要冷君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秘毒就不必?fù)?dān)心被他壓制。 這樣自己也算是立了一功,到時候帶著人再反攻程天川也還來得及。 “冷君池,我今天……?。 彼究諏χ渚貏倓傄藕菰?,卻沒有想到后背一痛。 一把手術(shù)刀狠狠的插進(jìn)他的后胸中。 禾汀全身籠著肅殺之氣站在門口,她的腳邊是程天川帶來的兩個保鏢,脖頸被手術(shù)刀劃破,鮮血直流,氣息全無。 她就像一只鬼魅一樣,神出鬼沒,讓人畏懼。 “你……”司空怎么也沒有想到禾汀會偷襲自己。 他以為冷君池為了引自己上鉤,已經(jīng)將全部的保鏢都撤走,而且他也是看準(zhǔn)了程天川并沒有帶進(jìn)來太多的人,這才偷偷潛入,準(zhǔn)備殺掉冷君池,順便給程天川一個教訓(xùn)! 雖然程天川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可是他并不像受控與人。 明明是他掌控一切的,他可不喜歡被人吆來喝去的。 但是自己卻還是沒有放逐禾汀這只黃雀。 “你怎么來了?”冷君池微微蹙眉,她明明答應(yīng)自己要在家里靜養(yǎng)的。 不過看見禾汀他還是很高興的,她出現(xiàn)這說明,她擔(dān)心自己。 “哦,我是路過這里?!焙掏≥p輕冷冷的說著,她毫無溫度的眸子掃過狼藉不堪的辦公室,聳聳肩,“這整修辦公室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吧?!?/br> 冷君池微微頷首,“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舍不得辦公室逮不到司空這個偽娘?!?/br> 禾汀扶額,什么爛順口溜,司空不過是個gay罷了。 “既然如此,就用他們的命裝點一下吧?!焙掏娜莸膩淼剿究盏纳磉?,她一腳將司空踢翻,穿著低跟皮鞋的踩在司空昨天才被自己刺傷的手腕上。 “??!”司空疼得高聲大喊,可是全身竟然使不上一點的離去。 他好像中了迷藥,居然全身無力。 禾汀冷冷一笑,她拾起司空用過的手槍,語氣陰冷道,“昨天刺傷你的刀子上我抹了毒藥,今天這個是麻藥,怎么樣,這兩種藥加在一起的滋味不錯吧?!?/br> “……你……”司空嘴唇變成了紫色,他感覺好冷,全身都在顫抖著。 望著禾汀卻是那么的模糊,他到底中了什么毒?! 禾汀擺弄著槍,熟悉了一下,卻將槍口對準(zhǔn)旁邊的程天川。 “就拿你的命祭奠吧。” “什么?!”程天川萬萬沒有想到禾汀會殺自己,“殺了我對你有什么好處?!” “好處很多,譬如除掉了冷君池的一個敵人,譬如秘毒失去了一個經(jīng)濟(jì)來源,又譬如,殺了你我的心情才會好一些?!焙掏£幚涞男χ墒抢漤袇s看不出半分的怒意,而往往這種時候,她是最憤怒的事情。 冷君池感覺有些不對勁,他來到禾汀的身邊,低聲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有人給我寄來了這個。”說著,禾汀從風(fēng)衣的口袋里拿出一支錄音筆,她按下播放的開關(guān),里面?zhèn)鱽韮蓚€聲音。 其中一個是來自程天川的,而另一個則是那天在雙胞胎滿月酒上想要引爆炸彈的男人。 程天川威脅那個男人完成這項任務(wù),而好處就是男人時候,男人的家人會得到妥善安置。 而最最讓人心寒的是,男人患有艾滋病,一旦在爆炸中有人受傷,血液感染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 “怎么會?!”程天川也沒有想到禾汀會得到這份錄音,是誰寄給她的? “所以去死吧!”禾汀毫不留情的扣動了扳機(jī)。 砰的一聲巨響,子彈射中了程天川的眉心,他的身體就像過電一般顫抖了幾下,砰地一聲倒在了奎的身邊。 “啊!”奎因為受傷身體要去虛弱無力,看著程天川死在自己的面前,他只能發(fā)出悲痛的哭喊聲。 “你也一樣!”禾汀毫無留情的再次扣動扳機(jī),直接將奎也送到了另一個世界。 他們主仆狼狽為jian,這是他們應(yīng)得報應(yīng)! 那天若不是發(fā)現(xiàn)及時,真的發(fā)生了爆炸,兩個孩子都會被波及,到時候,后果不堪設(shè)想。 這個世界上,她最最重要的就是孩子,誰敢動一下,她就要讓他用命來償還! 禾汀緩緩的垂下拿著手槍的手,冷君池伸手卻遞來了一條手帕。 她接過手帕將墻上的指紋擦拭干凈,然后回到司空的身邊,將已經(jīng)槍放回到司空的手中。 司空氣若游絲,“你這是栽贓嫁禍!” “哼,栽贓嫁禍?”禾汀譏諷一笑,“對于警察來說,證據(jù)確鑿,你就是兇手。你抵死不認(rèn)也沒用?!?/br> “你……”司空被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全身猶如墜入冰窖的一樣的寒冷,嘴角不停的有鮮血涌出。 他的視線更加的模糊,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 禾汀淡淡的瞥了一眼司空,面露厭惡之色,她對展堯道,“報警吧,最好是讓米小涵來。” “我明白。”展堯拿出手機(jī)直接撥通了米小涵的電話。 冷君池卻對禾汀手里的錄音筆很感興趣,他把玩著錄音筆,研究了半晌道,“這可是最尖端的產(chǎn)品,一支筆就是三四萬可不是一般人買得起的東西?!崩渚貙浺艄P里的對話再次播放了一遍,他劍眉微蹙,語氣深沉,“而且這段話好像是復(fù)錄的?!?/br> 禾汀微微頷首,“我知道,我已經(jīng)猜到是誰送來的?!?/br> “誰?”冷君池非常好奇,還有誰可以掌握程天川這么機(jī)密的東西。 “何月眉?!焙掏〗忉尩溃翱旒膩淼臅r候,我嗅到了一股香氣,那天見到何月眉的時候,我就聞到過。” “怎么會是她?”冷君池有些驚訝,以何月眉那膽小怯懦的性子不像是能夠做出這么冒險的事情來。 “怎么不可能?”禾汀斜睇著程天川的尸體,冷笑道,“應(yīng)該是她發(fā)現(xiàn)了程天川的秘密,對這個男人大失所望,但是也明白說分手不那么容易,因此就借刀殺人。” “你知道你還殺了他?” “就算是我殺了程天川,警察也不會找到我,因為……”禾汀陰測測的一笑,“何月眉也不想被人知道,是她暗地里告訴我實情,所以她為了讓我守口如瓶,是不會見死不救的?!?/br> 冷君池就知道禾汀是不會走錯任何一步的。 她再來來的路上怕是早就謀劃好了一切。 她還是如此的厲害果決,同時也讓他知道禾汀是真的下定決定,不在玩兒貓捉老鼠的游戲,決定反擊了。 昏迷不醒的司空被帶走了,程天川的死訊也傳遍了整座b城,所以這個消息很快就被禾云如得知了。 她雖然在家里養(yǎng)胎,卻不能安心。 秘毒本就四分五裂,司空又高踞要位,絕對不能出任何意外,可是偏偏他卻被關(guān)進(jìn)了警察局,而且生死未卜。 可惡! 禾汀與冷君池這么做,就是不顧及與秘毒正面交戰(zhàn)。 他們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可是秘毒卻還沒有恢復(fù)原狀。 五年了,她運籌帷幄了五年,卻還是這個樣子,她真的不甘心! 司空這個蠢貨也是,居然和程天川合作,還被算計,真是不長腦子! 虧得她以為這個人能夠成大事,才留在身邊,不然…… 想到這里,禾云如的黑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狠辣,她狠狠用力的攢著拳頭,染著紅色的指甲陷入了掌心的皮rou里,涔處紅色的血。 司空留不得。 “云如,吃飯了。”顧洵挽著袖子出現(xiàn)在臥室門口。 在得知禾云如懷有身孕以后,顧洵倒是天天準(zhǔn)時回家,甚至還會親自下廚給她做一些愛吃的東西。 禾云如明白,他為的都是肚子里的這個孩子。 如果被他知道這個孩子不是他的,她無法想象那個后果。 她想到了陳婷那個已經(jīng)離他們生活很遠(yuǎn),也不在人世的女人。 她絕對不會允許,顧洵和陳婷的私生子再次回到她的生活中,絕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