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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最強農(nóng)家媳在線閱讀 - 第337節(jié)

第337節(jié)

    楊進說著,又咳了咳,眉眼中掩不住的喜悅之色,道:“等會兒順便讓大夫給我媳婦兒把把脈,確定是不是真的有身孕了。蕓娘那性子執(zhí)拗得很,又要面子,我說今晚上我去把大夫請來給她診脈,她又怕診出沒懷上,讓人笑話……”

    “……恭喜楊進大哥當(dāng)?shù)?!”那名弟兄扯了扯嘴角,道了句恭賀,便扭頭站到一旁,沒心思跟楊進瞎聊,豎起耳朵注意著屋子里面的動靜。

    ……

    蕓娘進了里屋,忙伸手過去抱孩子,手剛伸到一半又立刻收了回來,邊將帶來寒氣的棉襖脫了放到一旁,邊道:“外頭太冷,可不能將寒氣過給孩子?!?/br>
    九娘看了一眼蕓娘身上單薄的衣裳,皺著眉道:“嫂子穿這么少,可別著涼。還是趕緊講棉襖穿上吧!”

    “沒事兒,這屋子里燒了兩個火盆,暖烘烘的,不會著涼的?!笔|娘說著,便笑著伸手去抱孩子,抱在懷里邊搖邊哄:“誰惹承兒不高興了?瞧這可憐兮兮的小模樣,臉都哭紅了,忒讓人心疼了!來來來,伯母抱抱,讓你娘歇會兒……”

    九娘拿了棉襖過來幫蕓娘披上,揉了揉發(fā)脹的額角,苦笑道:“也不知道咋回事,天將黑就開始哭了,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停過,怎么哄都不管用,真是可氣,可罵他也聽不懂,打也舍不得,實在拿他沒辦法。”

    “不許說瞎話。這么小的孩子,定然是不舒服才會哭鬧成這樣,打罵有啥用?”蕓娘瞪了九娘一眼,知道她是被孩子鬧騰得實在沒辦法了才這般胡說,便嘆了口氣,道:“東陽兄弟不在家么?這大過年的他不在家陪媳婦兒孩子,出去……”

    蕓娘話音還沒落,看見九娘臉色越發(fā)白,便連忙住了嘴,邊搖著孩子邊道:“小成兄弟去鎮(zhèn)上請大夫也有一會兒了吧,咋還沒回來?”

    “路上積雪太厚,再加上天黑,腳程也慢些?!本拍镎f著,忍不住探著頭朝外面看,仍然沒有看到小成回來,心里又急了一分。

    這時,孩子哭鬧得越發(fā)厲害了,嚎了將近一個時辰,嗓子已經(jīng)有些啞,那哭聲聽起來十分可憐,尤其是九娘,每聽孩子哭一聲,心口便像是被狠狠揪著一般的疼,最后實在是忍不住,將孩子從蕓娘懷里接過來,抱著孩子邊流淚邊哄。

    這時,門口突然閃進來一個白色的身影,帶著一股寒風(fēng),聲音也透著幾分涼意,他道:“怎么回事?孩子哭了多久,怎的嗓子都哭啞了?”

    九娘一聽這個聲音,先是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便是一喜,顧不得擦干臉上的淚,抱著孩子便沖向門口:“殷神醫(yī)!快來給承兒看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哭鬧不止,將近一個時辰了,怎么哄都哄不住……”

    身穿一襲白色長袍的男子正是殷漓,守在外面的“絕殺”弟兄認出是他,才沒將他攔下來,讓他進了里屋。

    殷漓抬眼掃了九娘一眼,見她臉上淌著兩行淚,眼睛紅紅的,模樣楚楚可憐,便不由得皺起了眉,低頭看了她懷里的孩子一眼,然后探手去給孩子把脈,冷聲問:“孩子病了,不去請大夫來看,你哭有何用?”

    九娘又是一愣,這才察覺到自己臉上滿是淚,連忙抹了幾下,吸了吸鼻子,問:“孩子得了什么???白日里還是好好的……”

    九娘心里又是自責(zé)又是擔(dān)心,眼睛又忍不住紅了,若是孩子有個好歹,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眼淚流得更兇猛了,哽咽著道:“殷神醫(yī),求你救救我兒子!”

    “……幸好我趕回來得及時?!币罄燧p哼了一聲,回身去取自己的藥箱,然后對九娘道:“把孩子放到床上,將他的衣裳解開?!?/br>
    說話間,殷漓已經(jīng)從藥箱里取出了銀針袋。

    九娘看著殷漓從針袋中抽出來的幾根又細又長的銀針,不禁臉色一白。

    這是要給孩子施針?孩子還那么小,血管又細,萬一扎偏了……

    殷漓睨了九娘一眼,不由得冷笑了一聲,捏著銀針,道:“你若是再這般磨蹭下去,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兒子的命了!”

    九娘心頭一緊,臉色更白了,連忙將兒子放到床上,解開裹在兒子身上的毯子,又解了外面的兩件衣裳,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抬頭看向殷漓,見殷漓挑著眉看向她,九娘遲疑了片刻,又繼續(xù)幫兒子脫衣裳,直到將小家伙剝得精光……

    九娘瞧著兒子扭著光溜溜的小身子還在哭,哭聲還帶著幾分顫音,大約是冷的,九娘便心疼起來,摸著兒子的頭,輕聲哄道:“兒子,忍一忍,等扎了針就不難受了。冷一會兒沒事兒,你要向你爹爹學(xué)習(xí),他以前在雪地里……”

    九娘還沒說完,殷漓便拿著幾個用火炙烤過的銀針走過來,冷聲打斷她的話,只道:“讓一下!一旁呆著,我要施針了。”

    “……哦,好!”九娘抿了抿唇,退到一旁,眼睛卻一直盯著自己兒子看,又緊張又擔(dān)心,生怕殷漓一個手抖就扎偏了。

    小家伙被扎了兩針,竟奇跡般的停止了哭鬧,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看著殷漓,烏黑明亮的眼眸里閃著清澈的光,如繁星皓月的夜空中那顆最明亮閃耀的星子。

    殷漓盯著小家伙看了一會兒,心不免也軟了下來,抬手摸了摸小家伙的頭,這才收針。

    “孩子沒事了吧?”九娘見殷漓收針了,小家伙也不哭鬧了,便立刻撲到床邊,顫著聲音道:“我先給孩子穿衣裳……”

    殷漓將銀針收好,又從藥箱中拿了一個白色的瓷瓶出來,吩咐站在旁邊的蕓娘去拿一只干凈的小碗,倒一杯溫水過來。

    他將白色瓷瓶中的粉末抖了一些進裝了溫水的碗中,粉末遇水便發(fā)出了“嗞嗞”的聲音,并冒了著白色的氣泡,靜置了一會兒,氣泡消失,碗中的水恢復(fù)了澄清。

    殷漓抬手指了指桌上拿碗水,對九娘道:“將這碗藥喂他服下,若是夜里再哭鬧,一定要及時通知我過來。若是不哭鬧了,那明日一早我再來給他把脈?!?/br>
    九娘輕輕點了點頭,眼底又添了幾分憂色,孩子這是得了什么病,竟這般嚴重?

    “你懷著他的時候便身體不好,現(xiàn)下又是早產(chǎn),他體質(zhì)虛多病也并不奇怪,你不用多想,好好照看他便是?!币罄煺f罷,抿著唇看了看九娘,突然道:“有我在,不會讓你兒子有事的?!?/br>
    說完,頓了頓,又道:“楚東陽那小子去哪兒了?這種時候竟然不陪在你們娘兒倆身邊,真是不像話!這種男人,就不配為人夫、為人父!九娘,趁著他現(xiàn)在不在家,你帶著兒子跟我私奔吧!你放心,我會對你好的,也會將承兒當(dāng)成親生兒子般疼愛……”

    九娘抱著兒子坐在床上,只當(dāng)什么也沒聽見,自顧自的哄著兒子喝那晚藥。

    可“絕殺”的弟兄們卻沒法充耳不聞,一個個都黑著臉瞪著殷漓。

    竟然敢當(dāng)著他們的面調(diào)戲嫂子,當(dāng)他們都是死人不成?

    若不是看在方才殷漓救了承兒的面上,只怕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撲上去將他撕成碎渣了。

    “……殷神醫(yī),你趕了那么久的夜路也該餓了吧?我去給你弄些吃的?”蕓娘察覺到周圍這一觸即發(fā)的危險氣氛,連忙對殷漓道:“順便幫我診一下脈……”

    ☆、第三百三十九章:饒命啊,壯士!

    蕓娘本來打算等小成將大夫請來,順便請大夫幫自己把脈,可現(xiàn)在殷神醫(yī)回來了,自然是請殷神醫(yī)幫把脈了。

    殷神醫(yī)醫(yī)術(shù)了得,豈是鎮(zhèn)上那些大夫能比的?

    蕓娘將殷漓引出房間,才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在心里琢磨著該如何開口。

    猶豫了好一會兒,覺得對著個男人說那事兒有些難以啟齒,可轉(zhuǎn)眼又想,他是大夫,不僅會給婦人看病,就連九娘生產(chǎn)時他也在場。

    是以,但說無妨。

    可還沒等蕓娘開口,楊進卻已經(jīng)沖了過來,拉住殷漓的衣袖,很是急切的道:“殷神醫(yī)之前給我媳婦兒把過脈,說是很快便能受孕。這個月我媳婦兒月事還未來,我覺著應(yīng)該是懷上了,畢竟這些日子我那般賣力,咳咳……可她擔(dān)心月事只是推辭了幾天而已并不是懷孕,只怕是空歡喜一場,所以請殷神醫(yī)給我媳婦兒把把脈,那啥,就是確認一下,好讓她安心養(yǎng)胎……”

    楊進之前看到殷漓時,就已經(jīng)忍不住想撲過去拉住他,請他幫蕓娘把脈了,可想到幫承兒看病比較重要,便只好忍住了。

    現(xiàn)在殷漓已經(jīng)給承兒醫(yī)治好了,楊進想著可不能再讓殷漓離開,便趕忙過來拉住,興許是因為太激動,說出來的話便有些口無遮攔,沒羞沒臊的。

    他說罷,連忙過去摟住蕓娘的肩,將她推到殷漓面前,恨不得將蕓娘的手塞到殷漓手上,讓他把脈。

    殷漓嘴角幾不可見的抽搐了一下,抬眼看了蕓娘一眼,然后淡淡的點點頭,道:“把手伸出來吧!”

    蕓娘察覺到殷漓瞥向她,便覺得又羞又臊,臉上有些發(fā)燙,狠狠的瞪了楊進一眼,才將手伸出去,讓殷漓把脈。

    殷漓將手搭在蕓娘的手腕上,沒一會兒便抽手回來了,朝楊進點點頭,道:“沒錯,是有身孕了。不過脈象較弱,胎兒還不太穩(wěn),我等會兒開幾副養(yǎng)胎藥給你,連著吃七日便好了。唔,平日還是該多休息,不宜勞累,尤其現(xiàn)在寒冬臘月,天氣太冷,千萬要注意保暖,別讓寒氣侵入體內(nèi),否則……”

    否則會有什么后果,不用殷漓提醒,蕓娘和楊進也能猜到了。

    蕓娘初聽見懷孕消息時的喜悅還來不及到達眼底,臉上便又布上一層黯然。

    “多謝神醫(yī)!”蕓娘忙點頭,朝殷漓道了謝,低頭時,眼底滿是擔(dān)憂。

    楊進將蕓娘摟緊了一些,邊幫她講棉襖拉緊一些,邊對殷漓道:“多謝神醫(yī)!那便有勞神醫(yī)幫我媳婦兒開藥吧!唔,既然我媳婦兒需要多休息,那現(xiàn)下便不能給神醫(yī)做吃的了,我擔(dān)心她累著……”

    殷漓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不過很快便恢復(fù)過來,他點點頭,淡淡的笑了一下,道:“無妨,我在路上吃了些干糧,現(xiàn)下也不是很餓?!?/br>
    這天寒地凍的,又趕了那么遠的路,卻只是吃了些干糧?那怎么行?

    殷漓乃醫(yī)術(shù)了得的神醫(yī),許多人花錢都請不了他,可一直以來殷漓給他們診脈看病,卻從來不收銀子……

    殷漓在他們眼中,就是恩人!

    現(xiàn)下恩人趕了那么遠的路,饑寒交迫,蕓娘怎么能讓恩人餓肚子?

    “殷神醫(yī),今兒過年,家里做了不少菜,吃不完,若是殷神醫(yī)不介意,便給您熱一些,好歹填填肚子,暖暖胃……”蕓娘臉上露出一絲歉意的笑,她不動聲色的扯了扯楊進的衣袖,朝他使眼色。

    楊進收到蕓娘的眼神示意,便也連忙點頭,道:“對對對,家里還有很多剩菜,那什么香芋扣rou還留了一碗打算明天中午吃的,我回去給殷神醫(yī)熱一熱……”

    香芋扣rou?殷漓眼底閃過一抹驚訝,腦子里浮現(xiàn)出九娘的身影,這個菜似乎之前從來沒有吃過,聽著倒是挺新鮮的,肯定是出自九娘之手!唔,就算不是她親手做的,定然也是她教的,不如就嘗嘗吧!

    九娘的廚藝一向好,而且經(jīng)常會做一些新奇的吃食出來,那許多吃食都是殷漓從未吃過的,可味道卻很好。

    尤其讓殷漓難忘的,就是第一次來九娘家吃的炸飯團子,外層酥脆,里面鮮香,雖不是什么稀珍的食材做成,只是極普通常見的米飯和蔬菜再加些rou末,可吃起來卻勝過山珍海味。

    抱著這種期待的心情,殷漓笑著跟上楊進他們兩口子,去他家蹭飯了。

    過了好一會兒,小成才扛著一個花白胡子的老人回來。

    “嫂子,大夫找來了,快讓他給承兒看看……”小成將那老人放了下來,邊往里屋去邊氣喘吁吁的道。

    花白胡子老人踉踉蹌蹌的跟在小成后面,臉色十分難看。被小成從鄰鎮(zhèn)一路扛了回來,頂著風(fēng)雪,老臉都被吹裂了。小成又跑得很快,老人一路上被顛得很難受,深深覺得他的身子骨都快被顛散架,這會兒還能動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兩人將準備邁腳進里屋,就被突然閃出來的人給擋住了去路,那人沉著臉朝小成冷哼了一聲,道:“讓你去鎮(zhèn)上找個大夫,怎的這般久才回來?若不是殷神醫(yī)及時趕回來,后果不堪設(shè)想。你是許久不練了吧,功夫恁的差,等頭兒回來非得將你練掉一層皮!”

    小成愣了一下,拍了那人的肩膀兩下,用力喘了幾口氣,這才沒好氣的道:“咱鎮(zhèn)上的大夫找不著,我只好跑到鄰鎮(zhèn)找。你若是去鄰鎮(zhèn)跑一來回,只怕還沒我快吧?少他娘的在這兒擋道,別耽誤大夫給承兒診脈……”

    小成方才實在太累,也沒有太注意聽,不知道殷漓已經(jīng)給承兒看過了,只一心想著讓自己帶回來的大夫去給承兒診脈,見他擋著道兒,便不耐煩的將人推開。

    “看什么看,都說殷神醫(yī)回來了,已經(jīng)給承兒看過了。這大夫也用不著了,你再跑一趟,將人送回去吧!”那人按了按小成的肩膀,道:“幸好殷神醫(yī)趕回來了,否則咱們都沒法向頭兒交差?!?/br>
    小成一怔,臉色飛快的變了變,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承兒得了什么???現(xiàn)下沒事兒了吧?”小成舔了舔干裂的唇,聲音有些干啞。

    頭兒將嫂子和承兒交給他們,若是不能將他們娘兒倆保護周全,等頭兒回來了,他們確實不知道該怎么交差。

    “廢話!殷神醫(yī)醫(yī)術(shù)了得,能起死回生,什么病能難得到他?咱們承兒也是福大命大之人,定然不會有事兒的?!蹦侨送屏送菩〕?,又瞥了一眼跟在小成身后還沒有緩過氣來的花白胡子老人,道:“你快將人送回去吧,回去快回!”

    小成哼了一聲,反手拽住那人的手臂,將他拉出來,道:“你將人送回去,我沒力氣,跑不動了。”

    “……還是你送吧,我不認得路?!蹦侨撕俸俚男α艘幌拢溃骸胺讲盼乙惨驗樘珦?dān)心承兒了,才會說出那話兒,并非真心嘲笑你功夫差,小成,你不是小氣之人,別放在心上……”

    “我不是小氣之人,也沒有將你方才那話放在心上,只是我真的是累了,沒力氣,腿都抬不起來了?!毙〕稍陂T邊靠了一會兒,像是腿軟一般,整個人就往下滑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也有些發(fā)白。

    “就算是從鄰鎮(zhèn)將人扛回來,也還不至于累成這樣。你起來,少在這兒裝!”那人抬腳踢了踢小成的腳,聽到小成痛得悶哼出聲,便變了臉色,連忙蹲下來,問小成:“你究竟是怎么了?”

    小成捏著額角,氣息越來越不穩(wěn),呼吸越來越急促,有些痛苦的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覺得累,渾身沒勁兒……我坐著休息一會兒就好?!?/br>
    那名“絕殺”的兄弟臉色便更難看了,目光冷厲的看向那名白胡子老人,然后朝里屋喚了一聲,立刻閃出來兩名弟兄,他道:“將人看好,別讓他?;印!?/br>
    說著,又沉聲對小成道:“你坐在這兒別動,我這就去叫殷神醫(yī)過來?!?/br>
    只怕是中毒了,否則扛個人跑十幾里路,怎么就能累成這樣?

    那花白胡子老人一聽,臉色一變,轉(zhuǎn)身就想跑。

    可他不會武功,在“絕殺”的兄弟面前怎么可能逃得掉?所以才跑出一步,便被拽回來了,狠狠摔在地上。

    “饒命啊,壯士!饒命,老夫冤枉,老夫真的啥也不知道……”那老人抱著頭哭著喊冤。

    “那你跑什么跑?分明是心里有鬼!”不待那老人再說什么,其中一名“絕殺”的兄弟便上前去點了他的xue,不讓他動,并用繩子將他綁了起來。

    等料理好那老頭子,他們才蹲下身來問小成:“你路上遇著什么人了?可有什么可疑的事情發(fā)生?這老頭給你下藥了?”

    小成此時已經(jīng)沒有力氣講話了,只輕輕的搖頭。

    外面動靜那么大,自然驚動了屋里的人。

    九娘看兒子睡得踏實些了,便披了件衣裳走出了房間,先是掃了一眼被捆起來的那老人,然后走到小成身邊,急聲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去找殷神醫(yī)了嗎?快請他過來給小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