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只要不斷的都有作品上映,那么就可以一直維持著曝光度,對于唐宋來說,他最欠缺的就是曝光度和新聞,所以即使會導致這邊的進度拖慢一些,舒綠也希望他能夠去參與電影的宣傳。 唐宋選擇了聽從舒綠的意見:“知道了,我去和導演請假吧。” “不需要我去?” “沒關系,這種事情我自己就可以做到?!?/br> 唐宋已經(jīng)是一個很成熟的藝人了,在很多事情上他的處理能力甚至都超越了舒綠,所以也讓舒綠很省心。 唯一的就是希望到時候岳水那部新片的試鏡,一定要讓唐宋通過。 假如不行,舒綠都覺得自己大概會讓母親去說情,岳水的這部電影太適合唐宋了,一定可以讓唐宋重新走上頂峰的。 在唐宋去和導演商量的時候,舒綠的余光瞥到旁邊的席修明和沐煙正在說話,而兩個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的在往自己這邊看。 隔的距離有些遠,舒綠并不能聽清楚他們在談論什么,但是根據(jù)他們的眼神來看,怕是在討論自己。 舒綠倒是沒有其他的感覺,心安理得的坐在休息椅上,喝著唐宋助理米米買的水。 最后還是那邊的兩個人忍不住了,一起過來,不過那個笑容實在有些假。 沐煙訕笑著說:“舒綠,好久不見啊?!?/br> 舒綠沒有點明,但也沒有刻意隱瞞:“我們不是前兩天才見過?看來沐大明星有些貴人多忘事?!?/br> 沐煙咬了咬牙,不說話了。 然后換成了席修明開口:“看在我哥的面子上,你就放心吧,我以后不會找唐宋的麻煩了,但是你不能再去跟我哥告狀……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認識我哥的?!?/br> “席少爺說笑了。”舒綠有些忍俊不禁,“只要你不為難唐宋,我又怎么會去告你的狀?” “這樣最好!” 這兩人就是來說些這些無關痛癢的事情的?舒綠心里發(fā)笑,表明上卻不動聲色。 她現(xiàn)在也算學會了這種不露情緒的招數(shù),任憑心里如何的翻江倒海,面上都沒有絲毫的顯露,如果她不開口,就沒有人能夠看得出她在想什么。 在舒綠的沉默之下,那兩個人有些不安生了,沐煙最后還是忍不住開口:“那天的事情我希望你可以保密……” “什么事?”舒綠裝傻,既然沐煙都這樣說了,她也不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抹她的面子,不過前提是沐煙以后不要再做那些私底下的小動作。 想去勾引顧臨桁?笑話,那個男人是那么好勾搭到手的嗎? “既然你忘了就算了?!便鍩熓莻€人精,知道舒綠沒有打算追究下去,拉著席修明離開。 舒綠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心里說一點不在乎是不可能的,不過她也相信顧臨桁不可能因為這些人而受到任何的影響,那個男人……那雙沉駿冷冽的眸子里,可是向來都只有……她一個人的。 這種認知讓舒綠心里無比滿足,也被幸福的泡泡溢滿,覺得自己一定會越來越喜歡顧臨桁的。 誰叫那個男人的一切性格都剛好對了她的胃口? 幾分鐘之后唐宋從導演那里回來,跟舒綠說:“請到假了,后天在洲際酒店有一個宣傳活動,我會去?!?/br> “到時候我會派造型師給你,還有什么需要的東西你盡管告訴我。” “知道?!?/br> “差點兒忘了告訴你,安遲年底有個小型的演唱會,你要不要去做特邀嘉賓?”雖然舒綠沒有見過唐宋唱歌什么的,但是作為嘉賓去暖暖場應該也是個不錯的提高人氣的手段。 “演唱會?這么快?”唐宋眼里有些稍稍的驚訝。 舒綠笑了:“連你都在吃驚,我剛知道的時候也跟你一樣的反應?!?/br> “好啊,反正只要別讓我唱歌跳舞,其他都無所謂?!碧扑未饝乃欤罱菜闶钦戳税策t的光,讓很多粉絲注意到了他,那么他去參加安遲的演唱會也算是個回報了。 “到時候你們倆一起出現(xiàn)……粉絲的尖叫聲會響破天際的?!?/br> 休息的時間到了,導演在喊人重新開工,舒綠望了一眼之后讓唐宋過去:“盡早把你的戲份拍完吧,那樣就可以早一點拿到岳水的劇本?!?/br> 其實若是想,舒綠現(xiàn)在都可以拿到劇本,可是她不希望唐宋會因為新的劇本分心,唐宋若是看了新的劇本,肯定就會開始揣摩新的角色,對于唐宋演繹祝融這個角色就沒有什么利處了。 《仙神》雖然只是電視劇,但也是唐宋重新回歸的重要一程,絕對不能夠輕視。 所以要等到唐宋結束完《仙神》的所有戲份,舒綠才會將岳水的劇本給他。 舒綠說過之后,唐宋就直接去拍戲了。 站在一旁觀望一會兒,舒綠看著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就沒有繼續(xù)停留。 回到市區(qū),天色已經(jīng)漸暗,舒綠早先在路上的時候接到了顧臨桁的電話,今晚有事兒,回去的遲一些。 舒綠想了想,干脆就去醫(yī)院看望程俞嘉。 她的傷好了許多,在各方的細心照料之下,也恢復的不錯,應該是不會出現(xiàn)大家最擔心的那個情況了。 剛好楚言也在這里,他居然還坐在沙發(fā)上處理公事,一邊cao作電腦一邊和舒綠打了聲招呼。 習慣了楚言的西裝筆挺,看他今天穿的是修身的大衣,舒綠還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悄聲問程俞嘉:“他今兒去哪兒了?” 程俞嘉一臉的迷茫:“我怎么知道?” 舒綠又看向白含章,對他挑了挑眉:“你知道嗎?” 白含章的鳳眸里浮起了戲謔的色彩,這人在程俞嘉逐漸好起來之后,渾身的冰冷氣息才算是消散了一些:“我也不知道?!?/br> “……那你在笑什么?” 白含章櫻色的唇瓣輕啟:“不告訴你。” “你們!”舒綠氣極,所以程俞嘉這家伙一定是早就和白含章那廝商量好了,趁著她今天孤身一人的時候來打擊報復的! 程俞嘉一定為了之前顧臨桁的話還記著仇,舒綠非常的無奈。 程俞嘉倒在白含章的手臂上笑的嘻嘻哈哈,那個笑聲回蕩在病房里,非常有魔性。 而一旁的楚言一直沒有參與他們,戴著耳機,用英文緩緩的和人交談,舒綠本來都忽略他的存在了,卻在聽到某個熟悉的名字之后將目光看向了他。 楚言剛才說話的時候,句子里提到了顧臨桁的英文名。 舒綠知道顧臨桁的英文名,也是因為他偶爾在家里和下屬開會的時候都從來不避嫌,他的某些外國的商業(yè)合作伙伴就會稱呼他的英文名字,舒綠恰巧聽到的。 雖然有可能是重名,但舒綠卻確定楚言剛才提到的人就是顧臨桁。 她便將心思移了幾分過去,注意了楚言的談話。 他在談論有關股份的問題,舒綠分析了半天,才總算明白,原來是和星遠傳媒的那個商業(yè)項目有關。 舒綠聽楚言說過,這個項目的整個規(guī)劃建設里面,包括了星遠傳媒的資金投資,還有國外的技術參股,以及顧臨桁手頭賣出的幾塊地。 而后來顧臨桁完整的參與了項目,在項目的方案通過了終審之后,明年年初就要正式啟動,而整個影視基地的產(chǎn)業(yè)園里,國外的技術確實是個非常重要的一環(huán)。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來自歐洲的合作方就有些傲物了,想要占取更多的利益,楚言和顧臨桁都必定不會同意,所以在之前的談判里面,顧臨桁靠著一己之力,逼退了歐洲合作方的強勢。 因為那邊的人希望參與到另一個油水肥沃的項目里,那個項目的牽頭人就是顧臨桁。 但是后來合作方的希望就破滅了,因為他們最終沒有參與進去,其他的董事都投票否決了他們參與的機會,這讓他們十分懊惱,甚至覺得是受到了顧臨桁的欺騙。 顧臨桁當時只是嘲諷一笑,靠在沙發(fā)上笑的十分不屑:“丫還真當做生意是過家家呢,想?yún)⑴c就參與?甭他媽天真了……” 他當初也只是允諾會給予他們一個參與的機會,可是并沒有說明他們就一定可以參與進來,那最后的機會是被其他董事否決的,和他有什么關系? 所謂兵不厭詐,連這樣的道理都不明白,還怎么混下去? 商場本來就是殺人不見血的一個地方,所有的刀光劍影都是無形的,殺傷力卻絲毫不小,足以讓人輸?shù)难緹o歸。 歐洲的合作方見參與不成,便惱羞成怒了,再一次威脅如果不增加他們在影視基地方案里的參與股份,就會撤掉技術投資。 又是這個老掉牙的話,顧臨桁早就聽的厭煩了,筆記本電腦就放在他的腿上,顧臨桁連看都不想看了,不耐煩的扯了扯領帶,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楚言:“你的耐心好,你去跟他們談吧,我真想把他們?nèi)慷既拥教窖蟮臒o人島上去,太聒噪了?!?/br> 其實楚言一樣煩的很,只不過他更加習慣于將所有情緒潛藏起來,連笑容都是絲毫沒有變化的。 “知道了,我來吧?!倍疑洗我彩穷櫯R桁自己解決的問題,這會就讓他來吧,公平。 所以在和歐方的代表再次談判的時候,楚言就提到了:“l(fā)orin從來沒有答應過要讓你們一定參與到芝加哥的項目里,所以希望你們不要借題發(fā)揮?!?/br> 楚言的英語是正宗的倫敦腔,再配上他不緊不慢的語調(diào),倒是不像是在進行一次緊張的商業(yè)會談,反而是在念一首優(yōu)美的詩歌。 舒綠沒有聽到那邊在說什么,只看到楚言皺了皺眉,當他露出這樣表情的時候,就是有些生氣了。 “我不喜歡有人威脅我,如果你們非要這樣做的話,那么我只能夠說非??上Я恕!?/br> “不,我想我不會是喜歡妥協(xié)的人,lorin也不是?!?/br> “如果繼續(xù)浪費時間,對于我們大家來說都是損失,雖然離正式開工的時間已經(jīng)很短了,卻不代表我們不可以找到更合適的商業(yè)伙伴。” “我想你們也應該知道lorin的能力,當然至于我,如果你們愿意高看的話,就會知道我不會再浪費時間。” “既然你們的態(tài)度依舊是這樣,那么就停止吧?!?/br> 漂亮的嗓音在屋子里回響,連程俞嘉都不自覺的沒有說話了,就那么看著楚言在談判。 而就在楚言即將準備結束談話的時候,好像事情突然有了轉機。 “那么最后的一天時間,如果你們不同意,我們就會換一個合作伙伴。” 結束了和歐洲合作方的談判,楚言將通話撥到另一邊去,那時候顧臨桁正在喝著高腳杯里的香檳,進行著另一個生意的盤算,聽到楚言的話之后,嘴角一勾笑的有些玩世不恭:“那群人,我知道他們遲早會妥協(xié)的?!?/br> “哦?” “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茨敲醇敝胍黾庸煞??他們國家下達的新的經(jīng)濟政策,對他們很不利,所以他們現(xiàn)在很著急?!?/br> 顧臨桁向來非常厭惡那些覺得國內(nèi)的商人就是冤大頭的外國人,那些人總覺得國內(nèi)的商人都比不過他們,也不知道到底在驕傲個什么勁兒,依照國內(nèi)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發(fā)展速度,已經(jīng)有很多商人在趕上他們了,甚至需要他們挑著臉皮來懇求合作,以往那些國人的卑微地位,早就已經(jīng)不再了。 所以大家都是合作伙伴,憑什么有一方要顯示出更強硬的態(tài)度?說到底大家在一個生意里面,都是平等的態(tài)度,不然還要合作干嘛? 顧臨桁喝了一口酒,感受著液體在喉間滾動的奇妙滋味,然后聽到楚言說了話:“最喜歡跟你這樣爽快的人合作了。” “那當然……嗯?” “怎么了?” “先這樣吧,再聯(lián)系你?!?/br> 通話突然就結束了,楚言摘下耳機,忽然就發(fā)現(xiàn)舒綠和程俞嘉都盯著自己看。 “你們……看著我是要做什么?”楚言瞇了瞇眼。 程俞嘉搖頭感嘆:“小言言交女朋友了嗎?” 楚言:“……” “我覺得你都快成為咱們四九城里的黃金單身漢了?!背逃峒我会樢娧?,并且毫不客氣。 對啊……現(xiàn)在他們四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小伙伴里,就只剩下楚言還沒有脫離單身了。 舒綠知道楚言現(xiàn)在心有所屬,不過因為對方還傻乎乎的,所以長路漫漫,便說:“這不是還沒有遇到合適的嘛,楚言還年輕,慢慢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