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你不知道孔四小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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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yī)院里時她和魏婉珍皆是尖酸刻薄的,這會兒倒是會打親情牌了,不過這招對宋于并沒有用。知道了她要做什么,她也懶得再和她虛與委蛇,直接便掛斷了電話。 虞詩詩哪里會甘心,立即就又撥了電話來。宋于沒有搭理她,直接將她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她完全沒有半點兒猶豫,剛要將手機丟到一旁,唐續(xù)就推門走了進來??粗斡谑种心弥氖謾C,他微微的挑了挑眉,問道:“誰的電話?” 他的語氣是懶洋洋漫不經(jīng)心的,邊說著邊往房間里走。 宋于抬頭看向了他,語氣平平的說:“虞詩詩?!鄙陨缘念D了頓,她接著說道:“她說,你曾答應她要在公司給她安排一份工作?!?/br> 她的視線停留在唐續(xù)的身上,語氣里半點兒波瀾也沒有。 唐續(xù)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兒,偏頭稍稍的想了想,唔了一聲,慢騰騰的說道:“好像還真有那么回事?!?/br> 他說到這兒,回頭看向了宋于,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的問道:“唐太太覺得,介紹一份什么樣的工作比較適合你……表妹?” 他這樣兒是帶了些故意的成分的,宋于沒有搭理他,也沒有說話,打開門下樓去倒水喝去了。 唐續(xù)和虞詩詩的事兒她并不想管,自然也不認為,虞詩詩如果帶了什么目的,唐續(xù)會樓下是安安靜靜的,燈雖是還開著,但卻不見高嬸的身影。不知道是回房間了還是去哪兒了。 宋于今兒是累了一天的,倒了水便上了樓。 她原本以為唐續(xù)是已經(jīng)離開了的,但推開門,就見他在床上躺著。手中翻著一本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雜志。 她這下不由得怔了一下,問道:“你要睡這邊?” 他既然是從小在這邊長大的,那他在這兒應該是有房間的。怎么會住到客房里來? 唐續(xù)就是一人精,哪里會不知道她的意思。似笑非笑的掃了她一眼,說道:“唐太太覺得我該睡哪兒?” 宋于本是想說他在這邊有房間的,但話還未說出來,唐續(xù)就帶了些玩味的說道:“難道唐太太是想讓那邊知道我們在分房睡么?” 他說的那邊,指的是老宅那邊。宋于自然是知道的,這下抿抿唇不說話了。 盡管并不是第一次和唐續(xù)躺在同一張床上,但她是不太自在的。磨蹭了會兒在床邊兒上躺下來,閉上眼睛。 她原本以為她會睡不著的,但大抵是太累的緣故,她竟然沒多大會兒就睡了過去。倒是唐續(xù)一直沒睡,翻完了一整本雜志,起身站到了窗邊抽了一支煙,這才在床上躺了下來。 宋于這一覺睡得很沉,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床的另外一邊已經(jīng)沒有了唐續(xù)的身影。她拿出手機來看,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馬上九點了。 手臂身體都酸疼得厲害,她伸手揉了揉還發(fā)沉的頭,去洗手間進行了簡單的洗漱,這才下了樓。 唐續(xù)并沒有在樓下,只有高嬸一人在。她已經(jīng)做好了早餐,餐桌上擺著煎餅粥以及一些農(nóng)家自己腌制的小菜。 見宋于下來,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來,說道:“起來了,累著了吧?” 第一次干這種活兒,哪有不累的。 宋于笑笑,摸了摸鼻子,說道:“還好?!?/br> 她說著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尋找著唐續(xù)的身影。 高嬸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笑著說道:“三少爺有事,早早的就出去了。讓您先在這邊,他晚些時候辦完事過來接您?!?/br> 唐續(xù)竟然早就走了,她睡得太死,竟然一點兒聲響也未聽到。 宋于原本是想問問唐續(xù)去干什么去了的,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她很清楚,就算是問了高嬸也未必會知道。 只是她的心里仍是疑惑的,唐續(xù)既然特地的過來,顯然是安排好了時間的,什么事兒需要他那么早的去處理? 條件反射的,宋于想到了在山上的母親,她這下便出去給張媽打電話去了。 山上的一切都好,虞曼珠的身體隨著天氣暖和起來比之前好了許多。張媽讓宋于別擔心。 她雖是讓宋于別擔心,但她卻是擔心著宋于的,問道:“阿于你工作還順利嗎?” 從小到大,宋于哪里看過別人的眼色。這下要到別人的手底下去討生活,一時半刻的她哪里會習慣。偏偏夫人連關心也不關心一下,像是真要在這山上當尼姑了一般。 張媽在這事兒上是有滿腹的怨言的,但別人的家事兒她哪里好摻和,說了幾句虞曼珠不聽她也只得作罷。 盡管知道張媽看不見,宋于還是笑笑,說道:“挺順利的,有以前的一學姐一直照顧我,您別擔心?!?/br> 她自然是報喜不報憂。本是想說宋宅即將被拍賣的事兒的,但話到了喉嚨里,她不知道怎么的又咽了回去。最終到底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只讓張媽有事兒給她打電話。 給張媽打完電話,她稍稍的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宋庭那邊的阿姨打了電話。宋庭那邊一切都好。 她這下放下了心來,進屋去吃早餐去了。 她昨天雖是種了大半天的菜,但因為動作慢,也不過才種了一小半。高嬸今天沒事兒,吃過早餐便和她一起到菜地里忙活了起來。 在一起總是要找些話說的,高嬸絮絮叨叨的說著些種菜的經(jīng)驗,說完之后又說起了一些祖宅這邊兒的事兒來。偶爾也會說一些唐續(xù)以前的事兒。 高嬸是唐家的老人了,據(jù)她自己所說,十幾歲就到了唐家來做幫傭了。祖宅這邊的人口簡單,以前也只有在逢年過節(jié)時才會忙些。后來老爺子不在了,這邊就變得更加冷清了。很少再有人過來了。他們除了負責看守老宅之外,就負責種些蔬菜往老宅那邊送。 說著說著的,宋于想起了溫意種的那一片菜地來。她好奇的看向了高嬸,問道:“大嫂種的那塊菜地種得挺好的,她經(jīng)常過來嗎?” 高嬸笑了起來,說道:“是三少爺告訴你那菜地是大少奶奶種的嗎?” 她那么問宋于的心里生起了些疑惑來,點點頭,看向了高嬸,說道:“不是大嫂種的嗎?他告訴我,說唐家的兒媳婦每人都有一塊菜地,每年都要種菜送到老宅那邊去?!?/br> 高嬸聽到這話笑得更厲害,說道:“三少爺是騙你的!哪有這種事。大少奶奶是家里來這邊來得次數(shù)最多的,她也時常會幫我做些活兒。不過她不怎么會種菜這事兒,能做的就只有澆水。大少奶奶喜歡這邊的清凈,過來會在這邊做做菜,但多數(shù)時間都是在看書?!?/br> 她邊說著邊笑著搖頭,繼續(xù)說道:“三少爺帶你來這邊,是說帶你過來散心的。給你找事情做估計是怕你呆得無聊胡思亂想的?!?/br> 宋于這下不由得一愣,一時間沒有動。潛意識里,她是不相信唐續(xù)會那么好心的。 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的一下子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去宋宅的事兒來。宋于微微的有那么些的恍惚。 接下來的時間里,她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阿姨的幫忙下,中午就將菜給種好了。下午宋于沒事兒做,見書房里有許多書,便去拿了書在后院的躺椅上看了起來。 她以往是挺喜歡看書的,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常常都在走神,看了一個下午一本書也未怎么翻。 唐續(xù)是傍晚時回來的,因為知道他們要回城。高嬸早早的就做好了飯等著,見唐續(xù)回來,便將準備好給他們帶回城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放到了后備箱里。 初春的天變得很快,明明白天里太陽是明晃晃的。但在晚餐時天空中忽然響起了驚雷來。仿佛隨時都會有大雨落下來。 他們今晚得回去,要是下起大雨開車并不安全。吃過晚餐后唐續(xù)并沒有耽擱,和高嬸告別后便驅車離開。 唐續(xù)一直未說他今天是到哪兒去了,宋于也未問。車里很安靜。 但這安靜并沒有能保持多久,車子駛出沒多遠,就有噼里啪啦的雨點兒打在了車窗上。天空中一個又一個的驚雷響了起來。偶爾有閃電劃過,照亮半邊天空。 也許是因為打雷下雨的緣故,車里更顯得沉悶。唐續(xù)也不管會有雨點兒飄進來,將車窗開了一條縫隙,拿起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他的一支煙還未抽完,雨點兒就轉變?yōu)榱舜笥辏±飮W啦的落了下來。滾滾的雨珠灑進車里,他這才將車窗關閉。 兩人的沉默一直持續(xù)到回新房,一進門,宋于就察覺到,屋子和他們離開時好像有些不一樣??蛷d里的擺設好像變了些。 家里的阿姨不在,這段時間的衛(wèi)生都是宋于打掃的。這個周末沒在,唐續(xù)要是找人來打掃也并不奇怪。 宋于并沒有在意,很快回了房間去洗澡換衣服。 出來時外頭的雨依舊在下著,順著玻璃蜿蜒而下,很快匯成一條一條小河。 這時候還不到九點,但宋于有些累,是打算睡了的。她在睡前都有喝水的習慣,將頭發(fā)弄干后便打算去倒水。 打開門到客廳,就見唐續(xù)在沙發(fā)上坐著。正抽著煙。 宋于不由得一愣。他是很少會在客廳里呆的,即便是在家里,多數(shù)時候也都是在書房。況且現(xiàn)在是晚上了,正常情況下他也該是去洗漱的,而不是在客廳里坐著抽煙。 她愣的這會兒,唐續(xù)聽到開門的聲音看了過來。燈光下他那張英俊的臉上帶了幾分的漫不經(jīng)心,開口說道:“去書房看看。” 宋于這下更是愣住了,不知道唐續(xù)這是什么意思。唐續(xù)常常在家里處理公務,里頭肯定是有需要保密的文件之類的。為了避嫌,她雖是在這邊住了好幾個月,雖然他從未說過,但書房于她來說是一禁地,她幾乎從未進去。就連衛(wèi)生也未進去打掃過。 見她呆著不動,唐續(xù)吐了口煙霧,臉上浮現(xiàn)出似笑非笑來,說道:“怎么,怕里面有什么把你吃了?” 宋于沒吭聲兒,不過也沒再站著不動,往書房那邊走去,然后打開了門。 里頭的燈是亮著的,她推開門的瞬間就愣住了。書房改過了,被隔了出來,其中一邊兒被改成了一間畫室。里頭已經(jīng)整整齊齊的擺放好了畫畫的工具和顏料。 宋于一時沒有動,連唐續(xù)什么時候走到她的身后都未注意到。 她很快便回過神來,正要回頭去找唐續(xù),旁邊兒就傳來了聲音:“怎么樣,還滿意?” 唐續(xù)靠在另一側的墻上,語氣是懶懶散散的。 宋于下意識的抿了抿唇,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唐續(xù)的唇角勾了勾,懶洋洋的說道:“唐太太不是喜歡畫畫么?這書房挺大,就讓人改了一間畫室出來?!?/br> 他的語氣隨意得很。 宋于不知道他怎么知道自己以前在畫畫這事兒,但也沒有問。這不是什么秘密,唐續(xù)要知道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只是這樣的唐續(xù)顯然是不太對勁的,他帶了她去唐家祖宅散了心,現(xiàn)在又在家里特地的改了一間畫室出來。這完全不是他會做的事兒。 在看到畫室的那一刻,宋于的心里是有一絲震動的。但她早已不是那個在象牙塔里的女孩兒了,某些情緒被迅速的壓了下去。警惕的問道:“你想做什么?” 唐續(xù)的嘴角帶了些玩味,說道:“唐太太以為我想做什么?” 宋于要是知道也不用站在這兒了。她抿著唇?jīng)]有說話。 唐續(xù)忽的傾身靠向她,唇角的玩味更深了些,說道:“我怎么覺得,唐太太的這心理挺陰暗的?!?/br> 他說完,不等宋于說話就直起了身體來,慢騰騰的說道:“唐太太難道不知道,我對女人一向大方?!?/br> 他似笑非笑的,接著又說道:“我么,一向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這算是上次發(fā)燒你照顧的報酬?!?/br> 他也不多廢話,說完這話徑直往客廳里去了。留下宋于在原地站著一時沒有動。 唐續(xù)好像要出差,凌晨五點多便離開了。宋于的睡得并不沉,聽到外邊兒的動靜未起來。 因為睡不著,她比平常早起了十五分鐘。洗漱完畢后出去開始做早餐,簡單的三明治牛奶。 吃完她本是要像往常一樣離開的,但鬼使神差的,她走到了書房門口,打開了門。 因為是才剛裝修的,里邊兒有淡淡的原木的味兒。畫室的風格很簡單,一切用具皆是原木色,很少有其他的色彩。里頭寧靜光線柔和,無端端的讓心內靜謐起來。 宋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呆呆的站了好會兒。直到快要遲到了,這才關上門匆匆的離開。 唐續(xù)出差不知道是去了哪兒,晚上并未回來。宋于加班回家有些晚了,并未再做飯。隨便煮了一碗面吃了去洗漱。 本是該睡了的,她卻又再次的來到了畫室,在里頭呆呆的坐了下來。 隔天中午,她正準備和彭曦出去,剛下樓就接到了肖韞的電話。 她并不知道肖韞怎么會給她打電話,看了會兒手機才接了起來,喂了一聲。 肖韞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太太,問道:“您現(xiàn)在有空嗎?” 宋于看了看時間,說道:“我要外出?!?/br> 她本是想說下班后給肖韞打電話的,但話還未說出口,他就說道:“我現(xiàn)在就在你們報社門口,唐總讓我給您送一件東西?!?/br> 宋于沒想到他就在門口,和彭曦打了個招呼,快步的往馬路邊去了。 肖韞的車就停在路邊的,走過去便能看得見。 他的手中拿了一文件袋,見宋于上前叫了聲太太算是打招呼,然后就將手中的文件袋遞給了她,說道:“這是唐總讓我給您的?!?/br> 宋于不知道兩人又在賣什么關子,接過文件袋來看了一眼,問道:“什么東西?” 肖韞仍是那副客客氣氣的樣子,說道:“您打開來看就知道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br> 他半點兒拖泥帶水也沒有,說完便繞到了另外一邊兒上車,很快便發(fā)動車子走了。 宋于是疑惑唐續(xù)會給她什么東西的,并沒有將文件袋收起來,而是直接就拆開了來。 里頭并非是什么資料之類的,而是一張設計古色古香的拍賣邀請函。時間就是明天下午。 宋于看著一時沒有動,直到彭曦走了過來,好奇的問道:“在看什么?” 宋于飛快的將邀請函連同文件袋一起塞進了包里,回過身來笑笑,說道:“沒什么?!?/br> 她不說彭曦也未再問,看了看時間,說道:“走吧,爭取下班之前趕回來。” 宋于應了一聲好,兩人一起往公交車站走去。 宋于并不明白唐續(xù)給自己一張邀請函是什么意思,她一個下午都有些不在狀態(tài),待到下巴,便拿出了手機來給肖韞打了電話。 肖韞很快便接起了電話,叫了一聲太太。 宋于沒說話,沉默了一下,才問道:“給我那邀請函,你們唐總什么意思?” 這邀請函給得是莫名其妙的,并且未留下任何的只字片語。她想了一下午,也未想出來唐續(xù)是什么意思。 肖韞得過了唐續(xù)的吩咐,也知道她一定會打電話來,恭恭敬敬的說道:“宋宅拍賣就在明天下午,唐總的意思是如果您有時間,想去可以去看看?!?/br> 宋于這下沉默了下來,隔了好會兒才低低的說了句謝謝。 唐續(xù)雖是弄來了邀請函,但宋于最終也未去看拍賣。她在那么一刻,終于意識到,從今往后,那兒,不再是她的家了。 她本是想再去一次宋宅的,最終還是未去。 唐續(xù)出差未歸來,下班后彭曦約她一起吃飯,她應了下來。過來上班兩個來月了,彭曦處處照顧她,她還沒機會請她吃飯。 彭曦對吃的地兒一向都是不怎么講究的,只要東西好吃皆可。她帶了宋于去一家大排檔吃他們家的干鍋蝦。 她是常來這邊的,坐下后叫了老板,老板很快笑瞇瞇的過來,說道:“還是和以前一樣?” 彭曦笑著點頭,說:“一樣,今天要大份的。還有你們家的鹵鴨爪毛豆也上一份過來。啤酒也上幾罐。” 老板應了一聲好,記下后很快下去了。 干鍋蝦暫時還上不來,不過老板倒是很快就將鹵鴨爪和毛豆上來了。彭曦將一次性的手套遞給宋于,說道:“試試,他們家的鹵鴨爪是我吃過最好吃的了?!?/br> 她一副饞樣兒,邊說著邊拿起了鹵鴨爪猛啃了起來。 宋于中午食不知味沒吃多少東西,這下也拿起了鴨爪慢慢的啃了起來。 老板的動作很快,沒多大會兒一鍋干鍋蝦就送了上來。彭曦這下開始大吃了起來。 她吃得很快,沒多少面前就堆了一堆蝦殼。宋于吃得并不多,倒是悶悶的喝了好些的酒。 微風習習,這樣的夜晚里,酒精是讓人放松的。兩人最后都喝了不少酒。校園里的時光一直都是值得懷念的,彭曦感嘆起了那些無憂無慮的時光來。說著過年時同學聚會,那些同學的近況來。 宋于在一旁安靜的聽著,時不時的點點頭或是嗯上一聲。她是一個很好的聽眾,彭曦感嘆得差不多了,這才看向了她,好奇的問道:“那位唐總私底下是什么樣的?” 她對唐續(xù)的認知,完全來源于報紙或是財經(jīng)雜志的報道。 宋于不知道她怎么會提起了唐續(xù)來,握著啤酒罐的手微微的僵了僵。她已微醺,伸腳去踢了踢腳邊兒的石子兒,心不在焉的說道:“冷心冷肺的?!?/br> 她其實是想說心狠手辣的,但話到了嘴邊怕嚇到彭曦,所以改成了冷心冷肺。 但這顯然也不是彭曦想聽到的答案,她張大了嘴,說道:“冷心冷肺?”不待宋于說話,她脫口又說道:“你不知道孔四小姐嗎?” 突然冒出了一陌生的名字來,宋于有那么些的茫然,側頭看向了她。 她這樣兒顯然是不知道的,彭曦想捂住嘴也來不及。只得支支吾吾的說道:“你還真不知道啊?!?/br> 她是想轉移開話題的,但這時候再轉移也不過是欲蓋彌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