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今天和噠宰在一起了嗎、艷嫁錄(1v1h雙潔先婚后愛)、我總能看見奇怪的文字、奪目星途、重生之虎牙妻、早生貴寶、枕簟涼、放學你別走、人偶的戰(zhàn)爭(乙女西幻np重開)、王爺爆寵:勵志減肥妃
黎婉想看著孩子,將床退到她眼前,孩子睡得安穩(wěn),黎婉才跟著閉上了眼睛。 靜安院,老夫人剛坐下,秦牧隱就來了。 “牧隱,來,坐下吃飯吧。”忙了一個下午,老夫人和秦牧隱也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秦牧隱垂眸,在老夫人身側(cè)坐下,問老夫人,“今天,婉兒生產(chǎn),是不是很痛?” 當時,他腦子一片空白,完全沒反應過來,回過神的時候,黎婉已經(jīng)生完了。 老夫人不料他張嘴是問這個,好笑道,“當時你在屋子里陪著她,就沒感覺她要生了?”老夫人嘆息,由此可見,黎婉也是個疼惜人的,她生秦牧隱那會,臨近生產(chǎn)了肚子不時疼,老侯爺被她嚇了多少次,每每以為要生的時候都是虛驚一場,生秦牧隱,她肚子疼了一宿,凌晨的時候才將孩子生下來,那時候,她都以為自己快死了。 秦牧隱身子一僵,老實道,“那會,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老夫人挑了挑眉,她生的兒子,手足無措起來都一副鎮(zhèn)定模樣,“她沒怎么叫,我在外邊聽到一聲悶哼,產(chǎn)婆就在屋里說孩子出來了,產(chǎn)婆將孩子清洗了抱出來就是你見著的場景了?!?/br> 老夫人想說黎婉沒遭多少罪,話到了嘴邊又覺得不合適宜,婦人產(chǎn)子,怎么會不遭罪,“你以后好生待婉兒,我看著我孫子也是個有福氣的!生下來不哭不鬧,這一點就比旁人懂事乖巧得多?!?/br> 秦牧隱心不在焉,他心里打定主意黎婉生孩子的時候陪著她,沒想著,是他走神了才變成今日的模樣,江mama給兩人盛了飯,秦牧隱拿在手里,問起了老夫人之前的事,“您當時生我的時候是不是瘦了很多苦?” 老夫人鼻子一酸,低頭夾菜,笑道,“我哪受了多少苦,你父親一直陪著我呢,婉兒那孩子才是遭了不少的罪,多少次死里逃生,外邊的事你們瞞著我就以為我不知道了,上次,先皇將你關(guān)押起來,如果不是婉兒告御狀扳回了一程,牧隱,你說,現(xiàn)在的北延侯府還在么?” 老夫人心里最斤斤計較地便是這件事,“什么你都考慮得周到,有些時候還不如婉兒看得長遠,監(jiān)牢那是什么地方,活了這么些年,你還不清楚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句話的含義嗎?” 活著,黑了能變白,死了,白的也是黑的。 “母親,孩兒清楚了?!?/br> 多少年了,老夫人未從秦牧隱口中聽到這句話了,不由得有些恍惚,“你記得這句話就好,現(xiàn)在,你也是當?shù)娜肆?,別像你父親?!?/br> “母親,孩兒心里有數(shù)?!崩虾顮敀佅滤麄冊缭绲淖吡艘恢笔抢戏蛉诵睦锏耐矗啬岭[絕不會允許婉兒像老夫人一般拉扯孩子長大,兩人之間氣氛有些沉悶,這時候,全付領(lǐng)著太監(jiān)來了,是皇上身邊的公公。 全付不動聲色地將帖子擱在桌子上,公公笑意盈盈,滿面春風,扯了扯嗓子,“老夫人,侯爺,快來接旨吧?!?/br> 皇上賞賜了許多綾羅綢緞金銀首飾,太后宮里的小寶公公也來了,秦牧隱并不顯得多高興,卻也沒冷著臉,太后和皇上給唯一的禮貴重,秦牧隱叫人記錄在冊搬進庫房。 皇后娘娘是翌日早上送來的賞賜,聽秦牧隱說起的時候,黎婉心中疑惑,秦籽韻事事周到,這次不會比太后和皇上晚了一宿才是,問秦牧隱,秦牧隱蹙了蹙眉,三言兩語將宮里的事說了。 “錦太妃不滿意皇后,常挑她的刺兒,之前,有位娘娘懷孕了,快五個月的時候小產(chǎn)了,此后,皇上身邊再沒傳來喜事,前不久,韓貴妃肚子又懷上了,錦太妃是想借此打壓皇后娘娘呢?!?/br> 黎婉唏噓,錦妃在黎婉眼里一直進退有度待人溫和,她眼露遲疑,秦牧隱挑了挑眉,好笑地揉了揉她額頭,“我還能騙你不成?”黎婉這一個月不能沐浴,她擔心頭發(fā)油膩得能滴出水來,故而用頭巾將整個頭發(fā)全部蓋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 “我沒說你騙我,只是心有感慨罷了。”世事無常,人心復雜,“那韓貴妃的孩子是如何沒了的?” 秦牧隱不在京里邊,其中細節(jié)他也不清楚,依著韓貴妃的為人,自己弄沒了也不是不可能,他不想說后宮的事,目光移到床上的唯一上,明日孩子的洗三,他已經(jīng)給秦籽鳳去了信,叫她明日抱著唯一出去見客,于是,和黎婉說了這件事。 黎婉心里想周鷺更合適,不過,尚書府的人定然忙,秦籽鳳人也算不錯的了,兩人說著話,就聽噗的聲,秦牧隱一喜,“聽,唯一虛恭了?!?/br> 黎婉昨晚睡得熟,也知道全雪和紫蘭在屋里守了一夜,“全竹,進來?!币娗啬岭[伸手抱孩子,黎婉急忙叫他放下,“侯爺,先放下,等全竹來了再說?!?/br> 孩子不是虛恭而是拉屎了,全竹端著水盆進屋,里邊擱了一條巾子,笑著解釋,“奴婢估摸著時辰也就這時候了?!比駥⑴钄R在凳子上,然后去抱唯一,解開她的尿布,秦牧隱在旁看著,看清楚了,肚子一陣翻涌,黎婉不清楚,扭頭一看,瞬間捂住了嘴,干嘔起來。 她沒見過,這么臟的黑色的屎,瞬間蒼白了臉,秦牧隱忍下一股子難受,急忙走到床榻前,順著黎婉的背,“是不是不舒服了?” 黎婉不好意思說被自己女兒惡心到了,可是,她拽著秦牧隱的袖子,“侯爺,唯一是不是身子不好了?”屎不該是那樣的。 再轉(zhuǎn)頭,全竹已經(jīng)將尿布收走了,多余的污穢已經(jīng)擦干凈了,此時,正抱著唯一,抬著她小腿,給她洗屁股,秦牧隱也疑惑,“待會,我問問張大夫,你好生歇著,見不到污穢兩人臉上才好看了些?!?/br> 張大夫聽著秦牧隱說的,不在意地解釋,“小姐的屎黑色是正常,剛生下來的孩子,拉出的屎是娘胎里帶的,過兩天顏色就變黃了,侯爺,您嫌棄小姐了?” 秦牧隱不想與他多說,只要孩子是健康的就好,誰知,張大夫好像也沒要他回答,自顧自說道,“孩子啊,剛生下來都是差不多,您也別覺得小姐臟,您小時候也是這樣呢,拉出的屎也是黑色的……” 秦牧隱胸口惡寒,陰沉著臉從張大夫屋里出來,走了兩步吩咐全安,“將這院子里的酒給我全挖出來,小姐周歲生辰的時候喝。”張大夫院子里的酒價值名貴,都是用藥泡出來的,他常說,“人老了不服老都不行,還好有這些藥酒能我讓老頭子多活幾年?!?/br> 藥酒的價值可想而知。 全安還沒動,搜的聲從屋子里跑出一人,張大夫雙手叉腰怒瞪著他,“全安,要是聽侯爺?shù)模冶9苣闳⒅眿D了也沒力氣洞房。” 秦牧隱不動聲色道,“要是院子里留了一罐,我叫你娶不著媳婦,你自己想辦法吧?!闭f完,人就走了。 全安反應了一會,秦牧隱的意思是他將院子里的酒罐子挖出來,他和紫蘭就有戲了,他心思通透,夫人不喜他得很,如果沒有侯爺在旁邊說好話,他還真是入不了夫人的眼。 想明白了撩起袖子,從角落里找出一把鏟子,準備大干一場,張大夫急了,“全安,我給你說啊,不能挖,才泡的呢,藥效還沒發(fā)揮出來……” 秦牧隱將張大夫的一番說辭與黎婉說了黎婉才放心下來,這兩日她也發(fā)現(xiàn)了,唯一真不愛哭,餓了就哼兩聲,手腳不停蹬,尿了也是,只要給她換干凈后,她就閉著眼沉沉睡覺,老夫人在這坐了一下午都說唯一聽話懂事。 洗三這日,秦籽鳳來得早,來的時候,紫蘭正伺候黎婉吃飯,秦牧隱死活不肯將屏風上的床單取走,故而,秦籽鳳來的時候,黎婉怔了下,秦牧隱不讓她亂動,出了如廁,她基本沒下過地,秦籽鳳站在門口,黎婉忙叫她進屋。 越過屏風,黎婉還在用膳,秦籽鳳不好意思,不過,臉上也沒露出尷尬來,她現(xiàn)在日子好過得多了,分家后,幾個妯娌也不敢使臉色了,多是看在秦牧隱的份上,故而,笑意盈盈道,“我是不是來早了?” 收到秦牧隱的消息,她高興不已,她清楚,黎婉和秦牧隱不是重男輕女的人,她生了兩個女兒不是也好好的嗎? “沒,我起晚了,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黎婉看了眼外邊。 秦籽鳳臉色尷尬,“還早著呢,我今日來得早,想著先來瞧一瞧孩子,你先吃著飯,我去給老夫人請安?!闭f著瞄了眼小床上的人,唯一睜著眼,眼珠大二亮,而且,皮膚很好,不像她的兩個孩子剛生下來的時候,黃得厲害,“唯一生下來多重?” 黎婉迷茫,紫蘭在旁邊回道,“七斤?!?/br> 七斤,不輕了,黎婉回京后秦籽鳳沒見過她,秦牧隱攔著不見所有人,說是黎婉身子不舒服,生完孩子后再說,秦籽鳳細細打量著黎婉,生完孩子,她身子豐腴了些,比起她生孩子那會卻是單薄得多,而且,黎婉不知吃了什么,絲毫沒有生完孩子的狼狽,看著愈發(fā)年輕了,跟為出閣的姑娘似的,又比未出閣的姑娘多了一分嫵媚的氣質(zhì)。 美人,終究是美人,便是生完孩子都有纖塵不染的氣質(zhì)。 秦籽鳳去靜安院給老夫人請安,全雪端著盆進屋給唯一洗澡,天氣熱,唯一早晚都要洗一次澡,而且,黎婉最喜歡看她洗澡了,繃直著身子,頭往后仰著,好似很害怕,然而洗完澡給她擦拭身子的時候,她就睜著眼睛,手亂動著,黎婉覺得,她該是很興奮的。 秦牧隱過來的時候,全雪正將孩子放在木床上給她換衣衫,秦牧隱手里拿著一身粉色衣褲,樣式簡單,遞給全雪,“今日給小姐穿這身?!?/br> 黎婉注意,是她之前做的對襟衣衫,領(lǐng)子邊,袖子口繡了一圈白色的雪花,其他地方?jīng)]有多余的花紋,全雪給她穿衣衫的時候,扶起她的背,唯一高興得踢了踢,秦牧隱走上前,“我來給她穿吧?!?/br> 黎婉的意思要自己奶孩子,出了月子,少不得他也要被折騰,不過,念著孩子在黎婉肚子里吃了這么多苦,秦牧隱一點怨念都生不起來,大不了,之后多照顧她們娘兩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