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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軟妹復(fù)仇記在線閱讀 - 第30節(jié)

第30節(jié)

    許易知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倪爺這個稱呼,讓他想到了冉桐曾經(jīng)問過他的一件事。那是在他和冉桐一起回到過去的一個七天時,冉桐問過他道上有沒有一個叫做黎爺?shù)娜?。這兩個類似的稱呼,在許易知聽來有很大區(qū)別。但是剛剛那個南邊人,念出來卻聽起來就是黎爺。

    南方很多地方都是‘l’、‘n’不分,難道,冉桐聽說過的那個黎爺,實際上就是倪爺?

    這件事倒是小事。許易知和夏一川很快再次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兩伙人的交易上。

    白哥一方拿出了幾個黑色的手提箱,倪欣身后的一個人上前驗貨,然后朝倪欣點了點,倪欣才微微放緩了神色,“白哥,難得到w市一趟,明天我請客,不知道白哥肯不肯賞這個臉?。俊?/br>
    白哥淡淡掃了一眼倪欣身后的人拿出的幾個裝滿紙幣的箱子,嘴上卻笑著說:“當(dāng)然,不甚榮幸?。 ?/br>
    埋伏已久的戰(zhàn)士們不再給他們寒暄的時間,負(fù)責(zé)人一個信號,全部人都動了起來。、腳步聲、槍聲、咒罵聲、哀嚎聲,頓時讓這片偏僻空寂的江灘熱鬧了起來。

    “要不要去湊熱鬧?”夏一川用下巴點了點外面,問道。

    “看看有沒有漏網(wǎng)的?!?/br>
    時遠(yuǎn)也醒了過來,如果不是熟悉他的人,大概會覺得其實他每次根本就沒有睡著,哪里有每次醒來都那么及時的呢?

    “我就不湊熱鬧了,這樣打打殺殺的,不符合我的美學(xué)?!睍r遠(yuǎn)嘴上嫌棄地說著,卻舉著望遠(yuǎn)鏡看得眉飛色舞。

    夏一川嗤笑,“是你打不過人吧?!?/br>
    “我打不過誰?你?要不要來比劃比劃?……誒,等等,真的有魚漏網(wǎng)了!”

    時遠(yuǎn)說完,立刻把望遠(yuǎn)鏡一丟,朝門外跑去。許易知和夏一川也極快地速度追了過去。

    時遠(yuǎn)早就觀察清楚了這里的路線,很快就帶著兩人繞到了逃跑之人的前面。

    是倪欣。

    有些狼狽地倪欣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的三個人,臉上的恨意幾乎要化作利刃,狠狠地將這幾人劃個稀巴爛。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是這三個人的對手。沒有停頓,倪欣迅速朝著江邊跑去。

    而倪欣身后也有武警戰(zhàn)士追了過來,很快,就再次形成了包圍圈。倪欣恨恨地咬著牙,她的槍早就打光了子彈,現(xiàn)在除了逃跑,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對付這么多人??伤呀?jīng)被逼到了江邊。

    “你已經(jīng)被包圍了,不要再頑固抵抗!”武警戰(zhàn)士其中一個人朝倪欣喊著話,其他人慢慢地朝倪欣的位置摸去。

    倪欣當(dāng)然不愿意在這個地方束手就擒,她最后惡狠狠地看了一眼許易知,轉(zhuǎn)頭朝江水里跳去。暗涌的冰冷江水很快就將倪欣的身影給吞沒……

    而在武警行動的同時,張正國留下守在醫(yī)院的人,也抓住了幾個鬼鬼祟祟打算侵入醫(yī)院的人,其中一個就是卓少陽。也就是說,這一夜,倪欣在w市的勢力完全土崩瓦解了。

    冉桐得知這個結(jié)果的時候,不知道是該松口氣,還是該嘆氣。倪欣差點讓她在冰冷的江水中淹死,而現(xiàn)在自己的最后歸宿正是冰冷的江水。冉桐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倪欣為什么會這么恨自己。而前世吩咐人殺死她的那個黎爺,看來就是倪欣這個倪爺了。那個雄哥,不就是她在記憶里面逼死她的那個人嗎。

    主線任務(wù)四完成,冉桐獲得了訓(xùn)練點數(shù)一千點。她全部加到初級武術(shù)上面。在能夠有足夠的能力保護(hù)自己之前,其他的東西都沒有那么重要。

    而雷義平還算是頭腦清醒的,雖然愿意幫倪欣做一些上不得臺面的事情,但是他沒有讓三合會沾染到毒品。這次倪欣的勢力倒臺,三合會并沒有受到牽累。陳易輝知道w市的消息之后,再次狠狠地訓(xùn)了雷義平一頓,才放了他回來。

    雷義平畢竟是從槍林彈雨中慢慢地廝殺出來的,一個女人,雖然讓他動了心,但是如果真的妨礙到了他的性命和前途,他也不會過于沉溺其中。倪欣已經(jīng)沒了,陳易輝又只再給他最后的機(jī)會,雷義平自然知道自己以后該怎樣做。

    至于白道上的一些被倪欣收買,充作保護(hù)傘的人,牽扯不深的,急急忙忙地找著關(guān)系,尋著門路,試圖把自己撇清。牽扯太深的,沒有花多少時間,也迅速地被控制起來,等待他們的,是法律的制裁。

    倪欣的多寶閣和翡玉閣的兩位負(fù)責(zé)人,則是被牽累得最無辜的人。他們根本就沒有參與過倪欣的黑暗事業(yè),但是卻給倪欣的黑暗事業(yè)提供資金,這一次也被卷了進(jìn)去。

    冉桐就是在倪欣的勢力被徹底清掃,官方沿著下游搜尋倪欣尸體的時候,秘密地通過軍方機(jī)場離開了w市,朝著上京飛去。

    ☆、第57章 爺爺

    “桐桐,你的房間我已經(jīng)布置好了,有什么不合心意的地方告訴我哦?!睆埛f娟挽著冉桐的胳膊,將她帶到了二樓的一間房門口。沒有太刻意地裝飾,清新淡雅的家居布置,感覺舒適親和,冉桐笑著看向張穎娟,“娟jiejie簡直太了解我了,我很喜歡這個房間?!?/br>
    張穎娟是張正國的女兒,今年二十八歲,比冉桐大了八歲。她沒有像父親一樣從軍或者進(jìn)入正斧部門,而是受了她的母親的影響,對傳統(tǒng)文化有著極為濃厚的興趣,目前在一所大學(xué)擔(dān)任副教授一職,原本住在學(xué)校附近的教職小區(qū)之中,現(xiàn)在冉桐到上京來,特地搬了回來給冉桐做伴。畢竟張正國早年喪妻之后就沒在另外成家。

    張正國所住的地方,有著極高的警衛(wèi)標(biāo)準(zhǔn)。冉桐住在這里面,沒有意外的話,是非常安全的,那個人的力量還不足以把手伸到這里面來。

    不回許家,這是冉桐和張正國說好了的。反正對外,許家三兒子的兒女都在十八年前的那次案子中失蹤了。

    “你喜歡就好?!睆埛f娟溫柔地笑著,眉目如畫,“我聽說你要來,想了好久才決定這樣布置,畢竟我們是要長住的不是嗎?!?/br>
    “娟jiejie,我給張叔叔和你添麻煩了?!?/br>
    “說的什么話,你幾個月的時候就在我們家住過,那個時候我還抱過你。”張穎娟說著說著笑得更柔和了,仿佛是想起了當(dāng)年,還是七歲小女孩的自己,是如何小心翼翼地抱起只有幾個月大還軟乎乎的小桐桐的。

    “真的?。俊比酵┪堥_嘴,眼睛也變得更圓,她實在是沒有想到,當(dāng)年還有這樣的一回事。

    “可是許楊那小子把你護(hù)得緊緊的,說那是他的meimei,誰也不許搶。”

    冉桐想象著哥哥小時候那霸道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后又想起許易知不久前說的:你是我的,我永遠(yuǎn)不會放手。

    臉微微熱了起來。

    原來還在那么早的時候,他們兩個就被緊緊地牽絆在了一起。

    冉桐現(xiàn)在和他暫時分開,卻一天起碼三個電話打來,兩人哪怕是靜靜地拿著手機(jī)聽著彼此的呼吸,都會有種感受到甜蜜的滋味。

    張穎娟實在是個容易相處的人。性格溫柔親和、舉止優(yōu)雅有度,和她在一起,冉桐有著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而張正國很忙,幾乎不回這里住,冉桐到了上京之后的兩天里,幾乎都是張穎娟陪著度過。不過這一天已經(jīng)到了周一,張穎娟必須要去學(xué)校授課。

    冉桐早晨和張穎娟一起吃過早餐之后,就獨自在書房里進(jìn)入了虛擬訓(xùn)練課程里面進(jìn)行訓(xùn)練。誰知沒過多久,警衛(wèi)員就來敲門。

    冉桐從虛擬訓(xùn)練之中出來,將門打開,“有什么事嗎?”

    “冉小姐,有人來找你?!本l(wèi)員臉上沒什么表情,古板地匯報。

    能夠到圍墻里面來的人,身份肯定不會普通,所以警衛(wèi)員也沒有阻擋,而是直接到上面來匯報。冉桐也清楚這一點,帶著疑惑朝樓下走去。

    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的中年男人國字臉,眉心有著一道皺褶,衣著精干嚴(yán)謹(jǐn),看到冉桐下來,坐在原地并沒有動,而是投來了審視的目光。一直到冉桐走到了他的對面,男人才慢慢站了起來,神情冷淡地問:“冉桐?”

    “請問閣下是?”冉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對方的態(tài)度實在不好,但冉桐現(xiàn)在也并不是膽小怕事任人揉捏的包子。

    男人眉頭皺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還是首先回答了冉桐的問題:“鄙姓王,許老讓我來帶冉桐過去見他。你就是冉桐?”

    “很抱歉,我不認(rèn)識許老,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見我,恕不能從命?!比酵┞牭竭@里,臉色也冷了下來。

    什么意思?好像她求著想去見那些人一樣。一副施舍的模樣給誰看?

    冉桐暗自冷笑。

    王勇軍見冉桐這樣說,臉色一沉,“年輕人還是不要太意氣用事的好。”

    “謝謝您的指教?!比酵┪⑽⒁恍?,然后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警衛(wèi)員,客氣地說,“請幫我送客,麻煩了。”

    說完,冉桐就站在原地帶著笑意看著王勇軍,一副話說完了,禮貌送客的模樣。

    王勇軍的臉色頓時變得黑漆漆的,死死盯著冉桐半晌,才冷冷地哼了一聲,手一擺,轉(zhuǎn)身朝外面走去。

    她是不想讓mama和哥哥擔(dān)心,又需要完成主線任務(wù)五,才答應(yīng)到上京來。對許家可沒有一絲一毫的想法,許老爺子想見她究竟是為什么,冉桐很清楚??伤耆幌肴ヌ嗽S家的渾水。當(dāng)然,如果有機(jī)會,能給趙敏珊和許振宇添點堵,她還是很樂意為之的。

    這個王勇軍似乎覺得冉桐到上京來,就是想攀附許家一樣,一副高高在上的施恩態(tài)度,也不知道許老爺子怎么會讓這種人留在身邊辦事。

    而王勇軍回到許家,立馬換了一張臉孔。對著許老爺子身邊的警衛(wèi)團(tuán)長討好地笑著,“李將軍,老爺子最倚重的還是只有您,大事都只放心您去辦,像我們這些人也只能做些跑腿的事情了?!?/br>
    “事情怎樣了?見到人沒有?”李建國沒有理會王勇軍的馬屁,板著臉問道。

    “唉,一言難盡啊?!蓖跤萝娍鋸埖貒@了一口氣。

    “是不是桐桐來了?快讓她進(jìn)來。”許老爺子在里面聽到李建國的聲音,有些心急地大聲問道。

    “……李將軍,您看這?!蓖跤萝姙殡y地看向李建國。

    “進(jìn)去回復(fù)老爺子吧,注意語氣,別讓他老人家生氣?!?/br>
    “誒,是是?!?/br>
    但是王勇軍這人本來就是靠著裙帶關(guān)系搭上了許家的線,這次能夠代替許老爺子去找冉桐,也是趙敏珊從中干涉的。本來就看不起從外地來的小丫頭冉桐,這下又在冉桐面前受了氣,自然會抓住機(jī)會添油加醋地給冉桐抹黑。

    許老爺子自從知道冉桐到了上京的事情之后,就一直很想冉桐能夠回到許家來。但是張正國和他談了一談,暫時打消了他的念頭。畢竟上一輩的人事情到現(xiàn)在還沒能理順,不過許老爺子卻還是很想著與冉桐見上一面,這才讓人到張正國家去把冉桐接過來。

    卻沒想到這事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地,被趙敏珊從中干預(yù),成了王勇軍這個趨炎附勢之人的差事。

    聽到王勇軍說冉桐如何如何不懂事,如何如何沒有教養(yǎng),如何如何不把許家看在眼里。經(jīng)歷了大半輩子風(fēng)波的老人將眼睛瞇了起來,掩住了其中銳利的光芒。

    等到王勇軍的匯報告了一段落,許老爺子和藹地笑道:“這一趟,你受委屈了啊。這樣吧,接下來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王勇軍前面聽著還有著按耐不住地激動,等許老爺子話說完,臉頓時變得慘白。在組織里面,上級要給你加擔(dān)子,才是真的要重用你,讓你休息,這不就是要免了你的職嘛!

    王勇軍魂不守舍地離開之后,許老爺子把李建國叫到身邊:“建國啊,現(xiàn)在許家能干的人越來越多了啊?!?/br>
    “老爺子……”李建國當(dāng)然能聽明白許老爺子的意思,這是在說許家有些人喜歡插手許老爺子的事情了。但就算是他的身份,也不好評價許家的事情。

    許老爺子擺了擺手,沒讓李建國繼續(xù)為難,說道,“建國,你親自去一趟張家,把冉桐給我?guī)Щ貋怼@项^子我也不知道還能見到這些孫輩多少日子了?!?/br>
    李建國換下了軍裝,低調(diào)地出現(xiàn)在了張家。但是冉桐還是看出了這人是位身居高位的軍人,然后自然猜想到了對方的身份。

    冉桐依然微笑地回應(yīng)著對方的話,實際上卻拒人于千里之外。誰知道這位卻完全不像之前的王勇軍那樣,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又極為容易被激怒。李建國不管冉桐說什么,仍然是相同的表情。

    看來許老爺子是非要見到她不可了。冉桐想了想,沒有繼續(xù)給李建國為難,答應(yīng)了下來。

    給張穎娟發(fā)了條短信說明自己的去向,冉桐就這么穿著一身簡單的衣服跟著李建國上了車,朝許家而去。

    李建國看到冉桐沒有換一身正式衣服的打算,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如此不把許老爺子的召見當(dāng)回事的年輕人,他還是第一次見。雖然說冉桐就是當(dāng)年那個小女孩,但畢竟是在w市普通的環(huán)境下長大的,怎么著也應(yīng)該對德高望重的老人有點敬畏之心吧。誰知道她先是不客氣地拒絕了王勇軍,現(xiàn)在又如此地隨意。

    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該感嘆一聲:后生可畏。

    冉桐根本就沒有李建國想得那么多。自從知道了許家的事情之后,冉桐就完全沒辦法對這位名義上的爺爺有半點孺慕之情。就算他是老將軍又怎樣?

    她之所以答應(yīng)去一趟許家,就是想當(dāng)面看看,許老爺子對當(dāng)年的事情究竟有怎樣的看法。為什么會縱然自己的兒子背叛妻子,為什么沒有去追究將楊容父母的行蹤泄露給敵方的責(zé)任,為什么會允許趙敏珊成為他的三兒媳婦???

    難道他退下來了,堂堂許家就要忌憚趙家到這種地步嗎?連他老人家一輩子謹(jǐn)守的原則都可以丟棄了嗎?

    ☆、第58章 當(dāng)年

    車駛進(jìn)紅墻,需要例行檢查,看到許老身邊的警衛(wèi)團(tuán)長李建國親自陪同一位陌生的年輕女孩來到這里,門口的警衛(wèi)難免在心中有些疑惑。冉桐的表情始終沒什么變化,一直都保持著極淡的微笑。前一世那個見到陌生人的關(guān)注就會緊張得抬不起頭的女孩,經(jīng)過了這么多的事情,已經(jīng)成熟了起來。

    車輛緩緩地在許家門口停了下來,李建國率先下車,門口站得筆直的警衛(wèi)再次挺立了一下,并膝,敬禮。冉桐下車跟在李建國身后,由他引領(lǐng)著入內(nèi),來到了許老爺子經(jīng)常起居的小客廳內(nèi)。

    許老爺子的家居布置豪不奢華。簡單的皮沙發(fā),墨綠地毯,紅木家具,典型的紅色年代式裝修。許老爺子面色紅潤,頭發(fā)全白,看上去身體十分健朗,穿著身老年人常穿的家居短褂,正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一臉和藹地看著冉桐。

    冉桐朝李建國點了點,感謝他的帶路,然后就站在原地迎著許老爺子的目光,不卑、不亢,淡然疏離。

    許老爺子微微頜首,似乎對冉桐的態(tài)度非常滿意。

    等李建國離開之后,冉桐這才開口拜見這位老人:“許老,您好?!?/br>
    “你應(yīng)該叫我爺爺。”許老爺子笑道。

    “我姓冉,您姓許,普通商人之女可不敢隨便攀附許家。”冉桐放在身側(cè)的手,微微握了握。

    許老爺子這次沒有馬上開口,而是用銳利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冉桐,良久,他沒有看到冉桐露出畏縮和憤然的表情。全身懾人的氣勢就這樣收了起來,許老爺子站起來,走到一邊的書柜旁,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本暗紅色鑲著金邊的相冊,然后對冉桐招了招手,“來,看看這個?!?/br>
    冉桐對許老爺子的態(tài)度也感到有些意外。她本以為自己的表現(xiàn)會讓這個老人生氣,至少也會沒了好臉色。誰知道他竟然當(dāng)作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