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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腹黑狀元的庶女嬌妻在線閱讀 - 第67節(jié)

第67節(jié)

    頂著邵佳臉皮的男子瞳孔一縮,一個招呼,幾個揮舞著工具的內(nèi)侍打扮的人都圍到了邵佳身邊。邵佳臉皮上表情不變,語氣卻是陰陽怪氣,道:“皇后娘娘、瑞王妃,沒想到居然是兩個女人找到了這里?!?/br>
    “你是什么人!如何混到這里來的!”沈輕這幾年來,歷練出一種上位者的大氣,臉色一沉道。

    “哼!皇后娘娘和瑞王妃只帶這么幾個人過來,未免太小看我夜明光了吧!”男子輕哼一聲,一臉輕蔑的掃過沈沁和沈輕身邊的一隊侍衛(wèi)。

    “夜明光?宜郡王?”沈沁微微挑眉,之前聽云臻說宜郡王逃了,還以為他跑到其他地方意圖東山再起去了,沒想到居然還敢混到皇宮里來。

    “瑞王妃好記性!”宜郡王冷笑,“當日在背后拿到鄴城令牌釜底抽薪,怕是有王妃一份吧,虧得王妃對小孩子都下得了手!”

    沈沁微微挑眉,看來宜郡王并不知道令牌是夜松陽自己送到她手中的,雖然說出夜松陽來對宜郡王應該是個極大地打擊,可沈沁還做不到那一個小孩子做武器。何況夜松陽畢竟是宜郡王的兒子,若是這件事傳出去,只怕說他大義滅親不少,說他不孝不義的更多,既然宜郡王已經(jīng)將她視作仇人,她又何必多做辯解,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宜郡王連認旁人為父都做得出來,我這又算得了什么?”

    “好一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既然如此,拿下她們兩個!”宜郡王冷冷道。

    “是!”一群內(nèi)侍打扮的人粗著嗓子應著,丟下手頭礙事的工具抽出武器向沈沁兩人沖過來。

    沈沁拉著沈輕后退一步,道:“拿下!”

    沈沁要同沈輕過來的時候,夜青玄和云臻抽不開身,但收到了兩人的暗示,派來隨同過來的都是一流的高手?;蕦m中的侍衛(wèi)也有幾個等級,普通的侍衛(wèi)也就是抓抓小偷的水平,但跟沈沁她們過來的這些人,比起宮中的暗衛(wèi)都不差多少,是專門保護皇宮中重要主子的。

    沈沁相信宜郡王敢進宮來做這件事,必定做過周密的籌劃,帶進來的必定都是有本事的心腹。然而皇宮畢竟是皇宮,宜郡王即便假扮成邵佳,也不可能帶太多人進來,加上安插在皇宮當中的,大約也就是眼前這十幾人了。不過有本事不代表功夫好,比如有幾個一看就是不會功夫的,大約是早前就安排在宮中的,不僅幫不上忙,還拖后腿。

    宜郡王和他的手下交給侍衛(wèi)對付,沈沁要做的也就是保護好沈輕便是。宜郡王看著自己的屬下被沈沁她們帶過來的幾個數(shù)量不多的侍衛(wèi)壓制住,一把撕掉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暴躁的黑臉,冷冷哼了一聲,提起手里的劍,便向沈沁和沈輕撲過來。

    沈輕即便是經(jīng)歷過生死的人,也被驚得呼吸一滯,只覺得沈沁將她用力一推,緊接著,便見到沈沁與宜郡王打到了一起。沈沁會武功她多少知道,但是實在不曾想到,沈沁對上宜郡王,一時竟然沒有落下風,她一直知曉,皇室子弟,不說皇子,就連普通的宗室子弟,都要求文武雙全,宜郡王一向風評甚高,武功自然是不弱的。

    沈沁的武功未必落后于宜郡王多少,只是作為女子,在體力上實在吃虧太多,時間拖長了對沈沁實在沒有好處。好在,沈沁之前過來,已經(jīng)在這邊稍微做了一些準備。

    默默數(shù)著時間,沈沁一面躲著宜郡王的攻擊,一面計算著武功高強的男子與普通人用藥的差別,心里也有些沒底,難道這一回要因為計算失誤吃虧?

    沈沁心里多少有些擔心,侍衛(wèi)們被宜郡王的屬下們牽制著,若是藥起不了效果,多耽擱下去,對她絕對是不利的。思索間險些被宜郡王一刀砍中,卻只感覺自己被大力一扯緊接著就撞進了一個人的懷抱。

    聞著熟悉的氣息,沈沁下意識的伸手抱緊云臻的腰身,道:“你怎么才來??!我都快累死了!”

    云臻遠還想教訓沈沁幾句,被沈沁兩句話說的差點一個岔氣,道:“是我不好……”

    云臻一面抱住沈沁,一面招呼人拿下宜郡王,沈沁等待已久的藥終于生效了,宜郡王晃悠了幾下倒下,手還顫巍巍的指著沈沁,道:“你、你使詐!”

    “有句話叫做兵不厭詐!”沈沁笑得開心,雖然有些郁悶這藥發(fā)作晚了那么許多,但既然有用,下次再做改進就是。

    云臻對于欺負自己媳婦的人自然不會手下留情,直接讓人將宜郡王綁了帶下去,至于審訊什么的,倒是不急在一時。

    將宜郡王抓到了,沈沁倒是越發(fā)好奇那個寶藏,到底是什么樣的寶藏,居然讓宜郡王不惜冒著被抓的危險混到皇宮中來。云臻哪能看不出沈沁的好奇來,捏捏沈沁的手,道:“等一等,等皇兄過來,我們一起去看看?!?/br>
    不多時,夜青玄處理好宏儀殿那邊的事,也趕了過來,見到這一幕還有些意外。云臻將事情簡單地介紹了一番,幾個人一起過去看所謂的寶藏,靠近小湖,湖水已經(jīng)被排干了,露出底下一個密道來。

    這個湖雖然不大,但也裝了不少水,想來之前紫玉見到的時候,便已經(jīng)在排水,只是他們那時都沒有注意,就連沈沁也只是以防萬一在湖邊灑了一些藥米分,因為這邊除了天黑前過來點燈的人以外,一般沒有人過來,沈沁計算過,還打算回去的時候跟沈輕交代一聲免得誤傷。

    夜青玄見到密道并不意外,道:“這個原是貴仁皇后時修建的,父皇那時將我留下,說的便是這個事情?!?/br>
    “貴仁皇后在這鳳儀宮中埋下寶藏的傳說是真的!”沈輕還有些不敢相信道。

    “寶藏是真的,故事卻是半真半假。貴仁皇后藏下這一批寶藏并非自己本意,而是被兄長以孝義逼迫,而最初太祖起兵反抗時也確實為難過貴仁皇后,所以這一批寶藏既是為前朝遺子,也是為大明后代,不過都沒有安好心,底下是下了毒的,不管是誰拿了寶藏,三年之內(nèi),必定慢慢地毒發(fā)生亡,當初的貴仁皇后便是以為接觸了毒藥,才早早過世。此事原本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知道淑嘉皇后時,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甚至偷偷將密道中的寶藏取出來,用來支持她兒子爭奪皇位,大約是太過貪心,不僅將一部分送出宮去,還在鳳儀宮中放了不少,最后釀成那樣的慘劇。”

    沈沁這才想起,關于鳳儀宮的傳說當中,作為主角的淑嘉皇后死于非命不說,就連她養(yǎng)的皇子也在其后不久便莫名其妙的病死了。沈沁原本以為是皇權爭斗的犧牲品,如今看來,應該是中毒而死。

    “那些銀子流出去,直到那個皇子病死之后,當時的皇帝才發(fā)現(xiàn)不對,細細一查之下,發(fā)現(xiàn)拿了銀子的還好,流傳太廣,在人手里停留的時間也不長,沒有造成什么嚴重的后果。珠寶流傳出去,卻是要了好幾個人的命,這才命人將密道封了,又將流傳出去的珠寶銀子收回來。”夜青玄略微感慨的嘆了口氣,“也不知用的是什么樣的毒藥,都已經(jīng)過來那么多年還有那么大的藥效,今日幸好發(fā)現(xiàn)得早,若是再讓里面的東西流傳出去,只怕又是許多麻煩。”

    沈沁看了一眼,密道口附近已經(jīng)擺了幾個箱子,有一個像是半空中摔下去的,里面的珍寶散的四處都是。

    夜青玄命人將密道重新封掉,將這個小湖再灌上水,還叫沈輕讓人多傳些鳳儀宮的詭異故事出去,免得人沒事往這邊跑。

    “果真,天上不會掉餡餅,寶藏不是那么好挖的呀!”沈沁微微一嘆道。

    “挖寶藏做什么?我們又不缺錢!”云臻挽著沈沁的手道,反倒是歷代皇帝,眼睜睜的看著宮里有那么一大批寶藏,但是半點都不能動用,大約更加郁悶吧!

    夜青玄倒是想得開,說真的,除非是見不得人的暗地里做什么事,否則這一批寶藏若是拿出來了,反而要引起不少的麻煩,錢一下子多了起來,能買到的東西自然就少了,夜青玄雖然不懂得經(jīng)濟學原理,也不知道有通貨膨脹這種蛋疼的事,但并不妨礙他理解這一種危險的現(xiàn)象。

    最后一個危險人物夜明光也抓到了,從開國以來就一直存在的凌王的隱患算是基本解決了,至于無辜被夜明光殺掉的邵佳和宋晴兩個,夜青玄也只能想拌飯安撫南越一番。南越王對自己這個智商捉急的弟弟沒有多少好感,大明給了不少的補償,便也就接受了這個事實,繼續(xù)忙國內(nèi)的矛盾。

    朝會結(jié)束之后,陸陸續(xù)續(xù)簽訂了一些條約,各國的使節(jié)也都陸續(xù)離開了京城。遼國本意拿一個公主將作為質(zhì)子的皇子換回去,但一個遼國不受寵的公主,哪能跟嫡出的皇子相提并論,所以夜青玄沒有留下公主,也沒有將那個皇子送回去??陬^上說讓遼國皇子感受一番大明的文化,將來到遼國傳播教化,可事實上無異于繼續(xù)延長質(zhì)子留在京城的時間。

    遼國太子萬分的不滿,可作為戰(zhàn)敗國又沒有提條件的資格,尤其是大明使用各種計策拔出了遼國的不少jian細,甚至居功甚偉的王爺也因為功高震主被糊涂的老皇帝除掉了,加之軍事上的損失,如今的遼國根本沒有辦法與大明動武,即便不甘也只能帶著公主又離開了京城。

    藍若風正式跟夜青玄提了木漣漪的婚事,畢竟木漣漪是之前木氏政權送過來的,交到大明手中的質(zhì)子,即便木氏政權已經(jīng)毀滅,他要娶木漣漪還得經(jīng)過大明的同意。夜青玄對此并沒有為難,藍若風能夠?qū)⒛掀狡蕉ㄏ聛?,甚至在南越的?zhàn)事中也并不吃虧,夜青玄也十分欣賞他,尤其藍若風一開始就對大明做出友好的態(tài)度。南平國的地理位置重要,地方雖然不大,但在大明與南越當中卻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若是讓南平國偏向南越,對大明來說絕對是不利的。

    正是這個緣故,夜青玄不知沒有為難藍若風,還賜了木漣漪一個封號,說是她曾為南平國百姓做出了犧牲和貢獻,認了木漣漪做義妹,封了云安公主的封號,甚至還弄了一隊儀仗,熱熱鬧鬧的將木漣漪送了出去。

    半年之后,新的政策逐漸穩(wěn)定下來,朝廷當中的不安定因素也逐漸剔除,大明國進入了盛世階段。云臻也向夜青玄上了折子,請旨帶著妻兒到封地居住。

    夜青玄也做了挽留,但云臻態(tài)度堅決,也只得順著云臻的意思,一家人再一次離開京城,去了滄州王府。

    又半年之后,沈沁生下一雙孿生女兒,取名瑤嘉瑤阮,夜青玄送上一對南海夜明珠以示慶賀,分別冊封郡主。

    十五年后,當年軟萌萌的小世子阿籌已經(jīng)長成了偏偏少年郎,兩個雙生meimei,也都長到了豆蔻年華,只可惜,滄州城的官員百姓們,基本都只見過兩位如花似玉的郡主,卻不曾見過瑞王府唯一的世子,因為世子夜寧瀚在五歲時,便被玉虛子帶入蒼彤山學藝,每年也只有一兩天回到滄州。

    這位瑞王府最尊貴的世子,如今正背著一個包袱,從蒼彤山下來,一身簡單的青衣,一頭黑發(fā)用同色的緞子束起來,手里提著一柄長劍,看著裝打扮,與普通的江湖俠客并沒有什么不同,但一張繼承了爹娘優(yōu)良基因的臉,卻是一身普通的裝束都掩藏不住的。

    夜寧瀚走到山腳下,一名七八歲的小姑娘對著小手指等在山腳下,見到夜寧瀚一臉委屈道:“師兄,師父真的要你走嗎?為什么師兄師姐們都要離開,以后就只剩下蓮兒一個……”

    夜寧瀚捏捏小師妹還有些嬰兒肥的小臉,道:“師兄師姐們學業(yè)有成,當然要出門歷練啊,蓮兒乖,等蓮兒長大了,便也可以下山了。山下有香噴噴的雞翅、有酸甜可口的糖葫蘆,還有……”

    “夜寧瀚,你再敢拿山下的美食誘惑我家蓮兒,看我不把你逐出師門!”一個中氣十足的男子突然從林子里沖出來,將蓮兒拉到身邊,雙目等著夜寧瀚道。

    夜寧瀚粲然一笑,一雙據(jù)說繼承了他曾祖父的漂亮桃花眼波光漣漣,唯獨說出來的話不怎么討喜:“師父,我在家時我娘將我稱為廚房殺手,可在這蒼彤山,算是我的手藝最好吧,我這一走啊,可憐小師妹不知道還要瘦多少。”說完,也不管他那吹胡子瞪眼的師父,便提著包袱,幾個起落消失在山林中間。

    “爹爹,師兄走了,蓮兒是不是連烤rou都沒得吃了……”蓮兒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眼前出胡子瞪眼的老頭。

    老頭名鐘佑,蓮兒是他一把年紀得了的小女兒,父女之間其實也就差了四十個春秋,只可惜鐘佑年輕時要cao心師弟師妹,老了要cao心徒弟師侄,四十八歲的年紀已經(jīng)有些仙風道骨的老頭樣子。對這個最小的女兒鐘蓮,鐘佑看得比眼睛珠子都寶貝,然而,廚藝這個問題,一直是困擾著蒼彤山眾人的巨大困擾。

    玉虛子喜歡四處游歷,就是夜寧瀚這個親自記在鐘佑名下的弟子,也只是偶爾帶在身邊教導,更別說別人,而玉虛子可以說是蒼彤山上廚藝最好的一個。鐘佑夫妻兩個雖然一直cao持著蒼彤山的事務,可要說廚藝,不說鐘佑,他妻子也就是溫飽水平,年幼的鐘蓮更是可以忽略不計,所以夜寧瀚在蒼彤山時,分工一般都是師母煮飯,夜寧瀚烤個rou煮個粥。

    對上鐘蓮一臉委屈的模樣,鐘佑嘆了口氣,道:“沒事,爹爹明日去給你找一個會廚藝的師弟,保證比你師兄強?!?/br>
    鐘蓮看了父親一眼,搖搖頭道:“蓮兒還是覺得,蓮兒自己學比較好些,我去找娘親找兩本菜譜過來……”

    離開了蒼彤山的夜寧瀚,也顧不上到處走動,就近找了一個城鎮(zhèn),找了一家酒店,點了一些菜,終于可以慰問一番自己飽受摧殘的味覺。夜寧瀚雖然是蒼彤山廚房的主力,可夜寧瀚其實就會三個菜,一個烤rou、一個紅燒rou、一個水果粥。

    照理來說,云臻廚藝堪比大師,沈沁手藝也不錯,再怎么樣夜寧瀚也不該長成個廚房殺手才對,可就像夜寧瀚絲毫沒有繼承爹娘在醫(yī)術上的天分一樣,也基本沒有繼承廚藝上的天分,就連身為太子的夜瑾蕭都能隨便弄出一桌子美食了,夜寧瀚依然只會那三樣。而蒼彤山上,夜寧瀚剛上山時,大師兄掌勺,不說多好吃,至少還能上桌。大師兄下山歷練之后,二師姐掌廚,雖然看相不好,多少還能挑一些下口,等二師姐也下了山,基本上除了吃rou就只能喝粥,小師妹都已經(jīng)吃出怨念來了。

    夜寧瀚風卷殘云的吃完一桌子的美食,才覺得嘴里有了些味道,剛要結(jié)賬離開時,一個十四五歲的姑娘坐到夜寧瀚對面,道:“大哥,你能不能再坐一會兒?”

    “嗯?”夜寧瀚眨眨眼,不大明白小姑娘什么意思,不過他一向是個溫和大方的人,點了點頭果然沒有動。

    姑娘見夜寧瀚沒有動,還不客氣的從筷筒里面拿了一雙筷子,手腳麻利的盛了一碗飯,直接就著夜寧瀚剩下的殘羹冷炙吃起來。

    夜寧瀚坐著沒什么事,便打量這個二話不說開吃的姑娘。小姑娘穿著一身淡藍色的衣袍,看布料材質(zhì)還不錯,不過比較簡單,身上也沒什么配飾,一頭青絲用一支簡單的木簪挽起來,有不少發(fā)絲垂下來,將原本就小的臉蛋擋得更加看不清模樣了,可若是細細一看,那張臉可果真稱得上精致漂亮,長長的睫毛微微閃動,如蝶翼一般靈動漂亮。一雙手更是纖細柔嫩,一看就是沒有做過什么事的,虎口處卻有些微微的薄繭,看樣子是練功夫留下的,偏偏夜寧瀚絲毫察覺不到她的武功。

    夜寧瀚的武功學自玉虛子一派,玉虛子的武功已經(jīng)差不多可以獨步江湖,夜寧瀚作為玉虛子最為看重的徒孫,自然深得其真?zhèn)鳌J且?,夜寧瀚不覺得這姑娘是功夫比他厲害,最大的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功夫不能用了,否則哪能混的這樣凄涼。

    看一個小姑娘吃他的剩菜,夜寧瀚還挺過意不去的,叫小二再上兩個菜過來。小二過來問夜寧瀚要什么菜,小姑娘突然抬頭,道:“紅燒獅子頭、還有東坡rou,謝謝……”

    “……”小二一愣,夜寧瀚只來得及說了一個西葫蘆牛rou羹,另外兩個都是這姑娘說的,他分明記得,剛剛還沒有這姑娘。

    “都上上來吧!”夜寧瀚也是一愣,卻瞬間笑了,將還沒來得及退開的小二閃得眼前一亮,一時竟忘了動作。

    ☆、第一百五十五張 滋味

    “你快去上菜啊,本姑娘都快吃飽了,再不上上來等誰吃?。 惫媚镆娦《]動,暫且停下來吃飯的動作,吃夜寧瀚剩下的東西原是不得已,有新的自然最好,姑娘絲毫不知客氣為何物,也就放了筷子等新的送上來。

    “……”小二回過神來,雖然覺得這姑娘有些喧賓奪主的嫌疑,可人家正主都沒有意見,他一個跑腿的小二能有什么意見,便點頭道:“兩位稍等,小的這就去!”

    夜寧瀚吃飽了便托著下巴看對面不請自來的客人。說實在的這一樣一個小地方,這樣一桌子簡單的小菜,對于每年能吃上幾頓的爹娘親手做的大餐的夜寧瀚來說,實在是太過簡單,之所以吃得那樣歡快,那都是在蒼彤山被逼出來的。所以,稍稍安慰過自己的味覺之后,夜寧瀚對這一家酒樓其他的菜也沒有什么期待,倒是這個漂亮又另類的小姑娘讓夜寧瀚頗為感興趣。

    “你看著我做什么?”姑娘腦子沒有遲鈍,自然早就察覺到夜寧瀚在看她,只是畢竟吃了人家的飯,她也不能鬧其他的幺蛾子??勺屢粋€陌生人這樣盯著看,她一個姑娘家自然是不自在的,話里帶著些惱意,可臉色還微微有些泛紅,可見單看長相,夜寧瀚確實是一只妖孽。

    “我們相識一場也算有緣,不知姑娘怎么稱呼?”夜寧瀚臉皮比女孩子家厚多了,這些年來,雖然在家呆的時間不多,但跟著他師公玉虛子,也磨練的臉皮夠厚,哪是人隨便一句話就能敗下陣來的。

    “你問我名字,難道不該先自報家門嗎?”姑娘雖然被夜寧瀚的一笑晃花了眼睛,可立場還是堅定的,立刻反問夜寧瀚道。

    “嗯,這倒是在下不是了,在下夜寧瀚,姑娘怎么稱呼?”夜寧瀚從善如流十分好說話的補充道。

    “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通州蘇瑜苒是也!”姑娘下巴微抬道。

    “……”夜寧瀚看蘇瑜苒那個樣子,覺得蘇瑜苒應該是個小有名氣的人才是,不過他一向住在山里,每年難得下山一回,在滄州王府住不了兩天就得進京去陪皇帝一家過年,對山外的世界實在沒有多少了解。然而,人家姑娘如此的自信,想來也是被人捧著慣了的,若說不曾聽過,也不知會不會大家人家姑娘的自信心,夜寧瀚稍稍斟酌,決定避重就輕,道:“原是蘇小姐,幸會幸會……”

    蘇瑜苒仿佛被噎了一回一般,心里不痛快,可人家對她有一飯之恩,她沒有理由因為這么個口誤遷怒人家,只得氣悶的捏起筷子,繼續(xù)向已經(jīng)涼了的飯菜進攻。

    夜寧瀚見蘇瑜苒這個狀態(tài),大約也知道是自己說錯話了,雖然不知錯在哪里,但人家是女孩子,年紀又比他小,讓著點也沒什么。見蘇瑜苒打算吃這些剩下的涼菜,夜寧瀚心里不大好受,攔住蘇瑜苒的筷子,道:“這些涼了,稍等一會兒再吃熱的?!?/br>
    蘇瑜苒當然知道涼了的菜不好吃,如今已經(jīng)是深秋時節(jié),雖然這里地處南方,飯菜端上來一段時間也就涼了,尤其夜寧瀚一只rou食動物,點的一大半都是葷菜,冷了之后飄著一層油花,看上去都沒有食欲??伤那椴缓每偟糜惺裁葱箲嵃?,又不能對一個萍水相逢的人說過分的話,她拿食物泄憤還不行嗎?

    “是我不好,不該胡說,等會兒上來熱的再吃?!币箤庡鋵嵅凰闶呛闷獾娜?,他三歲被封世子,與太子自小相識,這樣的出身足夠他無視許多人的目光。不說是瞧上他相貌家世的姑娘家,便是想與他套近乎的親戚也不少,可長到這么大,他還是頭一回對一個陌生的姑娘產(chǎn)生這種類似于心疼的感情。

    蘇瑜苒本就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所以不高興的時候也不會遷怒別人,通常都是自己那什么東西出出氣也就罷了。如今這個不高興說真的也怪不到夜寧瀚頭上,人家與她素不相識的,也不過是隨口一句話,卻沒想到夜寧瀚直接想她道歉,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不是,不關你的事……”蘇瑜苒連忙擺手。

    夜寧瀚被她逗得一笑,從隔壁桌提了壺熱茶,給她倒了一杯,道:“喝杯熱茶暖暖身子,這家上菜的速度還可以,一會兒就可以吃了?!?/br>
    “嗯,謝謝!”蘇瑜苒總的來說不是個刁蠻任性的姑娘,見夜寧瀚這樣照顧她,反而對自己之前用小聰明騙一頓飯吃感到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我這回出來沒有帶夠錢,這飯算我欠你的,以后一定還你。”

    一頓飯錢對夜寧瀚來說算不得什么,只是一向呆在山上沒什么機會花錢,但蘇瑜苒說起要還的話,夜寧瀚居然鬼使神差的點點頭,道:“沒關系,我不急著花,你什么時候有了再給我就是?!?/br>
    蘇瑜苒先聽到夜寧瀚說沒關系的時候,還以為夜寧瀚要說不用還了,沒想到后面又補了這么一句。這一頓飯錢確實不多,但這樣順口的跟一個女孩子要飯錢真的好嗎?

    這家小店上菜的速度確實挺快的,蘇瑜苒還沒有從驚嘆當中回過神來,新點的三個菜已經(jīng)端上來了。夜寧瀚索性讓人將冷了的都撤下去,順便再拿兩樣新鮮的點心上來。

    有錢賺,小二自然不會多話,更不會考慮這一個姑娘能不能吃得了那么多東西的問題,很快就將點心也端了上來。這地方小,點心也都是些簡單的杏仁酥什么的,算不上多好吃,夜寧瀚隨便拿了兩塊,邊吃點心邊看蘇瑜苒吃飯。

    蘇瑜苒之前不客氣,說了要還夜寧瀚飯錢更加不會客氣,不過筷子動的雖然快,吃相倒是不差,一看就有良好的家教,可見是實在餓壞了。等蘇瑜苒飛快的掃光了一桌子飯菜,夜寧瀚才慢悠悠的啃了兩塊杏仁酥,順便招呼蘇瑜苒,道:“我接下來要去通州,你要不要跟我同去?”

    蘇瑜苒略微有些猶豫,她確實要回通州,可跟一個初次相識的男子一起上路,未免有些不大好??扇羰遣淮饝?,她如今是身無分文了,總不能將一身衣裳當了吧,通州在北,這天越來越冷,還不得將她凍死。

    夜寧瀚見她猶豫,微微勾唇,道:“我一個人出門,需得有個人幫忙做事,也不麻煩,就是幫我提提東西,可以包吃包住的,順便拿工錢?!?/br>
    “好!”蘇瑜苒一狠心點頭道,心想著夜寧瀚一看就是富家公子,人長得有這樣好看,應該看不上她這么一朵小野花才對。更何況包吃包住的誘惑實在太大了,她最近這段時間將能當?shù)臇|西都當?shù)袅?,饑一頓飽一頓好幾天,簡直都已經(jīng)快要忘了美食的香味。

    夜寧瀚點點頭,叫了小二過來結(jié)賬,順便叫小二裝一些干糧帶上。蘇瑜苒有些不理解,道:“帶這些做什么?若是冷了就不好吃了!”

    夜寧瀚翻了個白眼,顯然是沒出過門的千金小姐,隨口道:“不好吃總比沒得吃強吧,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今晚得宿在龍頭山中,晚飯就得在山里解決,不帶點干糧,難道要買口鍋帶上?”

    “……”蘇瑜苒出門也就是游山玩水,自然計劃的都是找客棧休息,找酒樓吃飯,哪里考慮到在外面找地方住、找地方吃東西的事情。而晚上宿在山里,蘇瑜苒雖然會武功,從前武功也不差,但還真不曾體驗過,明顯有些緊張,道:“我們不能早上出發(fā)嗎?要是宿在山里,會不會遇到野獸?”

    “不會,我每次都從這邊走。從這邊去通州必定要經(jīng)過龍頭山,一天的時間不夠,必定是要在山里宿一夜的,若是繞路,又太遠,何況我到山里還有些事要辦。”

    “哦!”蘇瑜苒如今靠夜寧瀚過活,自然夜寧瀚說什么就是什么,既然夜寧瀚說沒事,應該也沒什么大事才對,也就勉強安下心來,跟夜寧瀚出去。

    要過龍頭山,自然要走山路,騎馬還可以,馬車卻沒有辦法通行,夜寧瀚看了蘇瑜苒一眼,道:“會騎馬嗎?”

    蘇瑜苒點點頭,她雖然是千金小姐,但既然會武功,騎馬自然不在話下。夜寧瀚這才松了口氣,若是蘇瑜苒不會騎馬,怕是還得陪著人走路,那就不是住一晚的問題了。

    蘇瑜苒跟著夜寧瀚往街上走去,不由問道:“還要買東西嗎?是不是要買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