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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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想到,這個游戲的設定比她想象的還要沉重。 輔助監(jiān)督接的似乎是個工作電話,掛斷電話后便要匆匆告辭。 趕在輔助監(jiān)督離開前,她躊躇了一會兒,還是詢問道: “這是你成為輔助監(jiān)督的理由嗎?” 輔助監(jiān)督一愣。 面容消瘦粗獷的男人不好意思似的擦了擦鼻尖,聲音有些低: “不……你看,人小時候不都做過嗎?那種虛無縹緲的英雄夢?!?/br> “我這人吧,比較幼稚,還沒有從這場夢里面徹底畢業(yè)。” 神田詩織明白了。 她認真記下輔助監(jiān)督胸牌上的名字,緩緩念出聲:“木村建人先生?!?/br> 她很鄭重地說:“恭喜你,你成為了光。” 第39章 夏油杰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初冬顏色蒼白, 路旁的葉片凋零出枯敗的景象,厚重冰冷的空氣一團又一團, 郁結地、沉悶地壓在胸口。 透過街道另一側的玻璃墻,他看見了身穿宗教袈裟的自己。 他踩過閃著鋒利光芒的玻璃渣,輾過鋪散一地的花朵,最終與貓在草叢里的少女不偏不倚地對上了視線。 形似巨大章魚的咒靈自他身側緩緩撕裂虛空,從中探出了通紅滑膩的觸手。 可她全然看不見。 她站得那樣遠,又是那樣的無所防備、破綻百出。以至于他心念幾乎只是那么輕輕一動,粗壯而黏膩的觸手就輕易纏上了她的手腕與腳腕,以一種無可撼動的力量束縛住了她的四肢。 忠于詛咒師的咒靈很快就殷切地將她送到了自己面前。 咒具小刀自袖側滑落。 開了刃的尖銳刀具就這樣被送入她的心臟。 殷紅鮮血汩汩涌出,濡濕了他的掌心。 血珠子匯成了極細又極為蜿蜒的涓流, guntang而灼熱的液體一點一點沿著他掌紋淌下。 啪嗒啪嗒。 鮮血不停淌落的聲音。 他看見她劇烈震顫的瞳孔, 也看見她發(fā)絲散亂、滿身血污的狼狽模樣。 那雙甜蜜的、總是閃著明亮光芒的眼睛漸漸黯淡了。 最終,變成了灰敗一片的干涸枯井。 …… 夏油杰猛然驚醒。 新鮮血液的guntang溫度仿佛還殘留在掌心, 他從床上坐起, 弓著背,被冷汗浸得濕透的黑發(fā)結成了一綹又一綹, 凌亂地垂落在臉側。 夏油杰抬手捂住眼, 也許是心理作用, 他似乎隱隱嗅到了若有似無的鐵銹味。那股令人極度不適的血腥味入侵了鼻腔, 入侵了喉嚨, 最終勢如破竹地燒進了心臟。 燒得他心口作疼, 燒得他喘不上氣。 夢里發(fā)生的一切過于真實,讓他一時有些分不清現(xiàn)實與幻想。窗外天光未亮,房內未開燈, 純粹且靜謐的夜色充斥了每一個角落。 他一手屈起指骨,顫抖著解開汗?jié)竦乃乱骂I, 喉結壓抑滾動,獨自一人在昏暗無光的房間里低低地、急促地喘息著。 就這樣蓋著眼睛靜坐了許久之后,激烈撞擊耳膜的心跳才漸漸平息。 夏油杰緩緩放下了手。 指尖仍有些微顫,他垂眼,盯著自己籠在黑暗中的掌心,眸光里漸漸浮現(xiàn)了掙扎與動搖。 理智告訴他,這只是個噩夢。 但情感上,因為太過于真實,他現(xiàn)在仍有些本能的后怕。 良久。 夏油杰疲憊地捏了捏眉心,起身去洗漱臺。 …… 來到食堂的時候,并沒有見到神田詩織。 夏油杰轉了一圈,最終在灰原雄的招呼下端著餐盤坐到了后輩那桌。 一年級的兩個后輩雖然經常結伴而行,但性子卻一南一北。 灰原雄總是活力滿滿,像是不知灰心為何物的陽光大狗;七海建人沉默寡言,奉行的是“一分錢一分貨,打工人絕不多干活”主義。 灰原雄招呼來夏油杰,又好奇地往他身后探頭看了看,問: “夏油前輩一個人嗎?” 夏油杰正撐著頭給神田詩織發(fā)消息,聞言有些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夏油杰】:起了嗎?早飯要給你帶嗎? 發(fā)完這條后,他把手機反扣在桌面上,正準備喝口味增湯,就見小后輩正一臉沉思地看著自己。 夏油杰:“灰原?” 灰原雄開口:“夏油前輩,你覺得,人存不存在看見前世……或者預知未來的能力?” 夏油杰一愣。 見前輩面露錯愕,灰原雄連忙解釋:“是昨天晚間看的一檔探索節(jié)目啦?!?/br> “國外不是也有過幾則報道嗎?說是孩童覺醒了前世記憶,生活環(huán)境與過往經歷描述得分毫不差,也確實都能對上?!?/br> 灰原雄越說越激動,一雙眼都亮了起來。 七海建人很冷靜:“灰原,你太入迷了。那都是節(jié)目效果?!?/br> 夏油杰略微思忖了一下:“從常理上考慮,確實像是節(jié)目用來吸引人的噱頭。” 灰原雄:“!” 灰原雄頓時喪氣地耷拉下了腦袋:“居然連夏油杰前輩也這么認為……” 夏油杰看他這么受打擊,只好無奈一笑,又找補著安慰了兩句。 腦海卻不經意劃過了夜里所做的那場噩夢。 話音極為短暫地停滯了一瞬,夏油杰的表情有些許的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