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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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的云陽候世子,要娶他未婚妻的人,今日也在場中,并且是伴在圣人邊上! 酒過三巡,狀元、榜眼、探花依次被圣人點名上前賦詩一首,阿竹待在下面,看著面前的宴菜,倒沒了往日里的貪食,一半是這等場合有些許緊張,一半是這滿殿里都是這樣的菜式,看的便沒有了胃口。 “哪位是臺州的葉同?” 一位公公尖著嗓子在殿中喊道。 阿竹便見著葉同驚喜地起身,隨著公公往圣人的臺階上去! 殿里眾人原先還有小聲交談的,此刻看著葉同去面圣,空氣里都詭異地安靜了下來,連幾個舉著箸的,都放下了筷子。 圣人的位置離阿竹有些遠,阿竹只見圣人張口了幾次,葉同便再次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了下來。 片刻,葉同下來的時候,阿竹見他面上似有幾分恍惚。 在思量著葉同的阿竹,覺得圣人的方向有道炙熱的目光在盯著自己一樣,抬眼望去,便見著邊上的云陽侯府世子正在和圣人說笑,接著便見圣人舉著酒杯,要與此次中榜的士子一起共飲。 ******** 自那日酒樓里的事后,眾位女夫子倒有幾日沒見著了花氏,張木倒是和吳陵一起去花府上問候過,接待她們的是花漪,只說:“二位莫怪,我家主子這幾日心緒不寧,夜里也不曾睡下,今個撐不住才睡!” 吳陵和張木也不好多打擾,說了要接花氏去柳葉巷里住,花漪原有些木著的臉上,倒露出了兩分真心的笑容來,還勸著張木道:“夫人不必擔憂,花府里的護院倒是有許多的,主子的安危不成問題!” 張木見她說的有些矜傲,心里明白這花氏的身份怕是不低,說了下回再來看訪,便和吳陵一起轉道去了女學館。 阿竹中榜的消息一傳出去,女學館里的女夫子們陰霾了兩三日的臉上都露了笑意,蕪朝二甲進士便是從七品出身,三甲同進士是正八品,阿竹便硬是壓了周縣令一頭了! 花家娘子的事,只要花氏不接口,周縣令總不會再像前般一樣肆無忌憚! “娘,那以后阿竹哥哥是不是就要做官了呀?”茂林拽著她娘的袖子問道。 “對啊,以后可不能再像以前一般和阿竹兩人沒大沒小的了!” “哦,我知道啦!”茂林低著頭應下,聲音有些悶悶的! 李娘子看著女兒皺著小眉頭,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熟悉的無力感又襲上心頭。 她是知道自個女兒愛和阿竹玩鬧的,只是女兒轉眼已有九歲了,以后和阿竹之間還是隔著些為好,女孩子家的貞靜嫻淑,在女兒身上真是一點影子都沒有! “茂林啊,你一會去問問相怡、婉蘭她們,今個想吃什么,我今天心頭敞亮,好好給你們露一手!”劉嬸子擼著袖子,就準備往廚下去! “嬸子,我饞了那如意玉米烙好些日子了,你給我做一份吧!”提起吃的,茂林的眼睛便亮了起來! “行,我今天多做些,這東西阿竹也愛吃?!?/br> “喵嗚,喵嗚!” 美人細細的叫聲一響起,茂林就準確地鎖定了它的位置,跑到門外一看,美人果真在院子里,只是,仰著頭,對著廚房里一個勁的嗚嗚叫著,聲音不復平日里的歡快,抽抽咽咽的,像是被什么嚇到了一樣。 茂林看著美人的眼睛,莫名地覺得有些可怖,大聲朝著屋里頭的眾人喊:“娘,你們快出來看看,美人怎么了!” 美人常跟著張木或吳陵一起過來,連向來寡言少語的蘇娘子也跟它熟得很,聽到茂林的話,都往外頭來,便見著美人蹬著后退,警惕地盯著廚下叫喚。 劉嬸子在灶上忙活了許多年,對廚下的一些污糟事心里最清楚不過的,只是來了在通臺縣這個小鎮(zhèn),她倒沒再想過那些不堪的往事。近日經(jīng)了周縣令家的事,一看美人的樣子,心里莫名突突的。 彎身抱起美人,見美人不像往日里一樣乖巧地窩在她懷里撒嬌,小腿竟然還僵硬地伸著,心里的懷疑更確信了一點,動物一向靈敏,特別是美人,劉嬸子從來沒有懷疑過它的靈氣。 “拿根棍子吧!”王嬤嬤也覺察出了一點問題! 眾人都被這莫名其妙的一幕弄懵了,李娘子提著心,問了一句:“劉嬸子,廚下有什么東西不成?” 她看里頭還是和往日一樣啊,灶上的鍋蓋嚴嚴實實地蓋著,水缸上的蓋子也在,劉嬸早上買的菜蔬還有一半在籃子里頭,這是今個晚上用的,沒有什么可疑的問題啊! 劉嬸子沒有吱聲,抱著美人和王嬤嬤一起進了廚房,茂林要跟著進去,給劉嬸子攔住了,“茂林乖,你待在外頭!” 李娘子看到劉嬸子投過來的視線,連忙把茂林拉住,哄道:“茂林別鬧,你劉嬸和王嬤嬤有事呢!” 美人一進廚房,身上的毛便豎了起來,身子也崩的像根隨時要飛出去的弓箭一樣,王嬤嬤看著美人的眼,是像放水缸的墻面上,不由的揭開了水缸,里面的水還有半缸,澈凈凈的,什么也沒有。 王嬤嬤和劉嬸子有些詫異地交換了個眼神,這水出問題了嗎?那美人為嘛像大難臨頭一般? “嘀,嘀…” 像是什么東西在滴水,王嬤嬤緊盯著水缸,發(fā)現(xiàn)沿著水缸的邊角處,有水滴滑進來一樣,一時又覺得是自己眼皮跳了,看了許久,沒有動靜,也沒再在意,和劉嬸子說:“既然美人覺得這缸水怪異,我們便換掉吧!” “哎,好!” 兩個人又叫來李娘子和蘇娘子進來,一起把大水缸往外頭移,沿著院墻的里側有一條小小的水槽,便是平日里排水用的。 四個人要抬出廚房門的時候,美人忽然從茂林手里要往下跳,茂林順著美人的視線一看,瞳孔猛地一縮! “娘,娘,快放下,放下!快放下!”茂林看著那一排褐色的小蜘蛛,聲音里不覺帶出了哭腔! ☆、第93章 請求歸家 張木在前頭和相怡說著話,聽到后頭茂林的聲音,忙和吳陵過來看,美人正在茂林懷里,身上毛發(fā)都豎了起來,張木看著那一排的小蜘蛛,有些頭皮發(fā)麻。 “滴” 水缸里又滴進去一滴水! 吳陵把媳婦拉到自己身后,看了下院子里,便徑直往廚房去。 李娘子四人已經(jīng)將水缸放下,看到那一排蜘蛛,尾巴上鮮亮的紅色,大家都屏住了呼吸,不敢開口,生怕驚動了那一排蜘蛛。 張木拉著茂林,仔細辨認了一下,這蜘蛛和她以往見過的卻有不同,那尾上點點的紅色,莫名地讓人心里泛上一層恐懼。 吳陵從灶里掏出一根燃著發(fā)紅的木炭出來,便要對著那一排蜘蛛燒過去,王嬤嬤抬手示意慢些,去廚房里找了一瓶劉嬸子燒菜用的酒,沿著缸壁倒過去。 蜘蛛猛地遇到了酒,動了動,吳陵的火把迅速地染了過去,便看著沾著火星的小蜘蛛試圖逃竄,劉嬸子一腳跺掉了一個從壁上掉落的,蘇娘子幾個也忙上來跺。 眼見著小蜘蛛都死了,眾人才歇了口氣,張木看著茂林懷里的美人毛發(fā)柔順了下來,心里才放了心! 水缸是酒樓里以前便有的,搬過來后,所有的東西都清洗了才用的,為什么會有這種東西呢? 王嬤嬤用帕子捏起一只小蜘蛛,發(fā)現(xiàn)它腳上竟然還有蛛絲,一點點地抬起,蛛絲順著缸壁,過了缸口,竟然直接黏在了內壁上! “這是滴水蜘蛛!”王嬤嬤忙地扔下了手中的帕子,它們吐的水,沾一點就會使人眩暈,量多一點,會致瘋魔! 張木聽著王嬤嬤話里的顫音,抱緊了懷里緊繃著脊背的茂林。 “這東西應該是荒漠里多的,我們這南方不應該出現(xiàn)這種東西!”幸好這種東西喜歡濕氣,又不能沒有陽光,在水井里根本存活不了! 不然要是被有心人下在水井里,可得遭殃了! 王嬤嬤擰著眉頭,心里起伏不定,不是她以前為著主子防侯府里的陰私,特地跟著宮里的老嬤嬤學了這些,也是不會知道的。 劉嬸子目瞪口呆地看著王嬤嬤,這東西,她用過的,在周府,看著面色凝重的吳陵,劉嬸子抿緊了嘴,她后來是把這些東西弄掉的,不然周縣令也不會還能這般蹦跶! 可是,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女學館里的廚房呢? “待會我讓人來把這口缸搬走砸掉,我們再買一口回來!”吳陵看著地上的七八只小蜘蛛,語氣平靜地安撫著眾人的情緒! 用這東西的意圖,怕是也和他當初用在縣令家里的一樣吧,只是就不知道這下蜘蛛的人,為著是誰了! “喵嗚,喵嗚!”美人從茂林手里跳下來,跑到吳陵腳下,叫喚了兩聲,便往廚房跑,吳陵立即跟上來,他一直是知道美人的不同尋常的。 跑到之前放水缸的地方,吳陵這才發(fā)現(xiàn),水缸是被人移過位的,地上很明顯地印著兩個圓圈,一個深些,一個淺些。 女學館里除了之前一起去望湘樓吃飯,一直都有人的,也唯有那天才有人可能溜進來。 外頭,李娘子問張木,“阿木,這女學館里的水有問題,這里近日怕是不適合讓女學生們再來!”要是被有心人傳出去,女學館里的水有問題,那些家長還不又得鬧過來! “嗯,一會我們便去學生家里通知一聲,就說近日學館要修葺,停課一段時日!”這里的衣食都得好好檢查一下才行。 張木想著花府里的那幫護院,直覺得這事還得找花氏幫忙才行! 花漪對于張木和吳陵的再一次拜訪,很是熱絡,自家主子難得遇到一兩個真心相交的人,只是聽了張木和吳陵的來意,花漪心里一陣心驚,忙對張木說:“這事我家主子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您二位稍坐片刻,我這就去喊我家主子!” 花漪說著,便行了禮往內室里跑去,張木眼皮一跳,花漪雖偶有莽撞,但是一向很是謹遵禮儀的,從沒見過她這般慌張,即便是那日從望湘樓追著她家主子出去,也是邁著小碎步的,今個? 這花漪今天怎么有點奇怪似的,側首和吳陵說道:“相公,你有沒有覺得,花漪今天有點不對勁???” 吳陵眼眸一暗,大手覆在媳婦的手上,聲調有些暗啞地說:“娘子,別急,一會花氏出來我們問問便是,她們知道的或許比我們多!” 他也很想知道,這滴水蜘蛛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女學館,之前他是托著鄭慶衍花了一千兩銀子買來了三四只,因只是想擾了周府的安寧,表哥倒是很痛快地給他把事辦了,最后,那幾只蜘蛛也是用火弄死的。 花氏倚在窗下繡著一只帕子,仔細一看,可看出,那隱隱勾出的繡樣,正是美人的樣子,眼風掃到花漪進來,微微抬了頭,靜默地看著花漪,等著她到近旁來回稟。 手上的針線微微拽的緊了緊,已有五日了,京城里那頭也該有消息過來了! “主子,女學館里出現(xiàn)了蜘蛛!”花漪身上雖有武力,從前廳一路跑過來,話音里也帶了些顫音。 “蜘蛛?什么蜘蛛?”花氏有些莫名地看著眼前有些火急火燎的花漪! “主子,滴水蜘蛛??!你忘了?這東西只有我們手里有,怎么會跑出去呢!而且還是女學館!??!”花漪忽地捂住了嘴! 對啊,只有她們手里有! 花漪直覺得臉上的熱氣立即消褪了下去,心里也平靜了下來,難怪之前主子會在望湘樓里遇到周縣令! 要知道,她們在這里定居了好幾年了,早打聽到周縣令好女色,為此,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一向是派人盯著周縣令的行蹤的,那邊他既要往望湘樓去,為什么,她這邊沒有收到風聲! 之前因著主子的許嫁,她心里跟著焦急了好些日子,竟然忘了暗線這一茬! 花漪看主子臉上的漠然,心里暗暗地為那個不知死活的暗線點了蠟!要是玩忽職守,主子或許還能饒了他一回,只是這反水! “主子,丁家夫婦還在前廳里候著,你是否要去見一面?”花漪見自家主子有了決斷,又恢復了往日里一言一行皆像模子里刻出來的大家婢女。 “走吧,我也有好些日子沒見到他們了!”花氏放下手中的帕子和絲線,門外的侍女立即進來給她整理裙擺! 張木見到花氏的時候,除了眼下有些烏黑,花氏依舊是那個端莊典雅的貴婦人,頭上的挑心寶石,一樣都不少,裙擺也沒有一點褶皺,張木暗嘆,美人就是美人,再不順心,日子依舊過的精致。 “花jiejie,我是來和你討幾個人使喚的!”張木直接便開口了,她和花氏處了這一年,也有些情分在,倒不需要繞彎子。 張木只知道吳陵是在周家的灶上鬧了點手段的,倒不知道也是滴水蜘蛛,怪不得要一千兩呢!看著相公此時面上的幾分赧顏,張木轉過了頭,對花氏說道:“我一向知道花jiejie是大戶人家出身,這事也得你出手,我們市井小民哪懂得這些手段!” 張木這般爽快便應下,花氏心里也有些松快,這事禍頭,畢竟是在她這里,就是張木埋怨她幾句也是應當?shù)?,她還瞞著他們一家,讓吳陵費了一千兩銀子。 吳陵見花氏后頭的花漪,一張臉忽地漲紅了,心思微動,指著花漪道:“難道當初在西大街上和旁人說什么滴水蜘蛛的人,是花漪?” 那日他想著媳婦的事,出了竹篾鋪子,便見著西大街上有人在賣著許多瓶瓶罐罐,說什么包治百毒,連滴水蜘蛛,都可以,便有人好奇問滴水蜘蛛是什么! 他這才托著表哥找的,現(xiàn)在想來,估計花氏她們一早就跟著他,等他找了表哥,她們便也給表哥挖了套! 這花氏的勢力,怕不是一般富戶所能有的。 花氏見吳陵面上恍然大悟似的,拉著花漪出來,笑道:“花漪,給阿陵賠個禮來!” 吳陵搖搖手,說:“不,不用了,你們不想讓我知道是你們,肯定有你們的難處,還愿意為我出手,我和阿木該謝謝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