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什么?”辛途不明所以,不過下一刻令他料想不到的事情就發(fā)生了,只見眼前的景象突然一邊,辛途所看到的就不再是帳篷內(nèi)的景物,而是一間昏暗的房間,畫面的女人赫然就是自己的母親辛蔓菁。 雖然此時辛蔓菁是蘇悅萱的模樣,但是蘇悅萱的形貌記憶也存在于辛途的腦海中,所以辛途能夠一眼就認(rèn)出她來。 這畫面上的辛蔓菁哪里還有辛途記憶中的和藹慈祥樣子,手里拿著一條皮鞭,眉頭倒豎,說道:“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br> “這不可能!媽不是這樣的人!她怎么可能會用鞭子去打人?”辛途腦海中關(guān)于母親的記憶全都是正面且美好的,此時此刻看到的一幕,對此刻的辛途來說實(shí)在是一種強(qiáng)烈的震撼。 辛途簡直不敢相信那個人會是自己的母親! 眼看著母親高舉起那條仿佛燃燒著黑色火焰的鞭子,辛途大叫出來:“不要!” 恰好在這個時候,母親突然停頓下來,“哼”了一聲,道:“我最后給你們你們兩個一次機(jī)會。把我剛才的問題都想清楚了!”說完,那條黑色的鞭子就縮回了辛蔓菁的袖子之中,她轉(zhuǎn)身邊走。卻是辛蔓菁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定是有急事。 “老妖婆老妖婆,可惡的老妖婆!”辛始“咬牙切齒”的說道。 辛途道:“我不許你這樣說她!”雖然辛途也覺得母親對別人嚴(yán)刑逼供不對,可是他卻更不能容忍別人稱呼自己的母親為老妖婆。辛始“嗚嗚”兩聲,顯得無限委屈的樣子。辛途也意識到自己到語氣重了,道:“對不起,我向說重了,我向你道歉?!?/br> 辛?xí)孕潦硷@然沒有那么復(fù)雜的心里活動,辛始直接說道:“爸爸,你快來救我們啊。她現(xiàn)在不打我們了,等下還是會來打的。都怪這些東西綁住了我們,要不然我才不怕她呢!哼哼!” 辛途一下子就可以確定這個叫做辛始的就是一個好動閑不住的家伙,而那個辛?xí)燥@然是偏文靜的。辛途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們出來的。”辛途卻是問也沒問她們?yōu)槭裁幢唤壠饋?,就隨隨便便答應(yīng)救人。不過辛途始終覺得,母親對兩個年紀(jì)不大的女孩嚴(yán)刑逼供總是不好的。 這時候,辛途聽到一聲“社長”的呼喚,精神一散,眼前就恢復(fù)了帳篷內(nèi)的景物。同時水晶色的雙瞳也退回來黑色。辛途知道這個“社長”指的正是自己的母親。在辛途記憶中,母親遭遇車禍來到了巴別城,經(jīng)過自己的努力拼搏,變強(qiáng),終于成立了一個叫做“青草社”的組織。辛途從來沒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能夠成為一個組織的首領(lǐng),卻又覺得自己的母親非常了不起。 “我走以后有沒有發(fā)生什么異常情況?”母親的聲音從來面?zhèn)鱽?。一個陌生的男聲就道:“別的倒是沒有,就是亂喊亂叫,說一些聽不明白道話。本來想叫趙大哥過來看看的,不過想想還是等社長回來定奪?!?/br> 辛途有些汗顏。之前自己被辛?xí)院托潦嫉穆曇魢樀牟惠p,情緒失態(tài)所以大喊大叫,他們該不會以為我腦子有病吧?話說起來,辛途到現(xiàn)在還弄不明白為什么辛始和辛?xí)缘穆曇魰鞯阶约旱哪X海里,而且雙方好像還隔得很遠(yuǎn)。 母親辛蔓菁又和那人說了兩句,便拉開帳簾進(jìn)了來,急步來到辛途床邊,關(guān)切而焦急的問道:“阿途,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頭還疼嗎?”辛途心頭暖洋洋的,笑道:“媽,我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就是頭還有點(diǎn)昏昏沉沉的?!毙谅嫉馈澳悄阙s緊躺下,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休息,mama這就讓人給你熬點(diǎn)湯藥?!?/br> 辛途滿懷歉意的說道:“媽,之前對不起。我不是有心要傷害你的。那個時候我頭好像有針扎一樣的疼,身體也不受自己的控制。”辛蔓菁道:“傻孩子,媽知道,媽不怪你?!毙镣締柕溃骸皨專覄偛诺降资窃趺戳??為什么我的頭會那么疼。昨天都還好好的?!毙谅嫉溃骸皨屢膊恢溃饶闵碜雍昧?,媽帶你回村子,讓那個神通廣大的‘樓主’給你檢查一下身體?!?/br> 雖然辛蔓菁擔(dān)心“樓主”會檢測出什么來,可是相較而言辛蔓菁更緊張辛途的身體。只要辛途身體無恙,辛蔓菁做什么都愿意。老實(shí)說,之前看到辛途那么痛苦,辛蔓菁都后悔替換辛途的記憶了。 辛蔓菁不厭其煩的囑咐辛途好好休息后,便起身向外走去。 “媽……”辛途突然叫住辛蔓菁,剛要開口讓她放了辛途和辛?xí)裕墒寝D(zhuǎn)念一想,如果mama問起“你是怎么知道她們”的時候,恐怕難以自圓,總不能說“她們兩個可以隔老遠(yuǎn)傳音過來,喊我爸爸,讓我救她們”吧?如果真這樣說了,mama鐵定認(rèn)為自己的腦子出問題了。 辛蔓菁回身問道:“怎么了?”辛途道:“沒,沒什么?!毙谅夹α诵Γ溃骸昂煤眯菹?,mama很快就回來。” 辛蔓菁離開之后,辛途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xue,“究竟這一切是怎么了?為什么我總覺得不對勁呢?” 這個時候,辛?xí)缘穆曇粲衷谛镣镜哪X海之中響了起來,“爸爸,爸爸,我知道了,那個老……那個女人一定是給你洗腦了。所以你才忘記了我們,一定是這樣的!” “不要亂說!”辛途不高興道,“什么洗腦?!那是我媽,我媽怎么可能給我洗腦?反而是你們兩個奇奇怪怪,莫名奇妙的就喊我爸爸。我連老婆都沒有,怎么可能會有女兒。對了,我還沒問你們呢,你們是不是做了什么壞事,才會被我媽抓起來的?如果是這樣,那我可不能救你們!” “啊啊??!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悶不做事的辛?xí)酝蝗蛔タ竦慕械?,“她不是你母親,我們才是你的女兒啊!” 辛途道:“我越聽你們說就越覺得你們可疑。什么母親,女兒的,你們不把事情說清楚,我就不救你們!” 密室中,辛?xí)院托潦伎蓱z兮兮的眼睛對眼睛,急得不行,辛始奮力掙扎個不停,突然,辛?xí)匝劬σ涣?,“有了!?/br> 第214章 混亂 營帳之中,辛途只聽的那個叫做辛?xí)缘呐⒄f了一聲“有了”之后便沒了聲息。在辛途納悶之際,突然辛途感覺大腦就是一漲,然后一幕幕的畫面就竄現(xiàn)在辛途的腦海之中,簡直就如同放電影似的,一幀一幀一幕一幕的上演。 辛途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一個獨(dú)特的以第一視覺觀影的觀眾,觀看著一幕獨(dú)特的電影。更為奇特的是,辛途竟然在這幕“電影”之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電影”中的自己,穿著一身黑衣,戴著一個獨(dú)眼鏡片,舉手投足之間展現(xiàn)出nongnong的自信。 “生在拂曉,你就叫辛?xí)园伞?。這是辛途聽到的“自己”說的第一句話…… 可看著看著,辛途的臉色就變了。因?yàn)樵谶@幕“電影”之中他竟然還看到了杰克船長,諾林頓,伊麗莎白等等,到最后更是見到了自己的母親辛蔓菁?!坝捌敝猩涎莸墓适?,完全和自己記憶中的不一樣! 尤其,“電影”中的自己,手段狠辣,行事瘋狂,冷血無情,為了擊殺對手不惜自殘,為了成功無所不用其極。這樣的自己,令辛途感到震驚,憤怒,恐懼,又茫然。 不可能!辛途在內(nèi)心吶喊著,自己怎么可能會是那樣的人?!這一定是騙人的,一定是!辛途抱住自己的腦袋,怒吼道:“停下!滾出去!給我停下!” 可是辛?xí)愿揪蜎]有停下來。最后,辛途看到“自己”讓那個叫辛?xí)缘纳倥畢s跟蹤一個叫做“梁幼蔓”,才跟蹤了不久“電影”就突然一黑,仿佛斷電了似的。而這個時候辛途也明白過來,自己所看到的正是那個叫辛?xí)缘纳倥?jīng)歷的過去,也就是說辛?xí)栽趯⑺挠洃浌噍數(shù)阶约旱拇竽X之中!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俊毙镣揪o緊的抱住頭低吼,只覺得自己整個腦子都被攪爛成了漿糊:為什么辛?xí)钥吹降淖约海妥约河洃浿械淖约?,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人?。?/br> 緊接著,辛途又猛一翻白眼,卻是又有另一股記憶填入他的大腦。辛途渾身虛汗淋淋,發(fā)羊癲風(fēng)似的全身顫抖痙攣,苦不堪言。抱住腦袋的雙手手背青筋突起跳動,好似要將自己的腦擠爆似的。辛?xí)院托潦籍吘剐闹巧星也怀墒?,只想到辛途忘記了她們,就將自己的記憶傳輸給辛途,卻沒有考慮到辛途能否接受她們傳輸過去的記憶。 當(dāng)辛始將自己從出生,到前不久被的記憶傳入辛途大腦后,辛途的大腦超負(fù)荷運(yùn)轉(zhuǎn),瞬間“罷工”。辛途白眼一翻,便徹底昏死了過去,但是他的身體仍舊一顫一動著。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辛途猛的睜開眼睛,做了噩夢似的彈坐起來。噩夢!對辛途來說,自蘇醒以來所經(jīng)歷的一切簡直就是噩夢! 辛途不想去回憶那些被辛?xí)院托潦脊噍斶M(jìn)腦子里的記憶,可是那些記憶卻非常頑固的縈繞在辛途的腦中。辛途有種奇特的感覺,辛?xí)院托潦冀o他灌輸?shù)挠洃浘谷灰茸约耗嵌嗄晟罘e累起來的記憶還要真實(shí)。以至于辛途腦海中突然跳出一個念頭:“難道我之前真的被洗腦了嗎?”這個念頭一興起辛途就用力的甩頭,十分肯定的說道:“不可能,mama怎么可能會對我洗腦?” 雖然辛途感覺自己過去二十多年的記憶非常的空洞虛幻,可是辛蔓菁給辛途的感覺卻非常的真切真實(shí)。 自己的記憶,辛?xí)缘挠洃?,辛始的記憶,究竟哪個是真,哪個是假,辛途的大腦一片混亂。辛途自之前蘇醒過來大腦就一直沒有消停過,邏輯思維和認(rèn)知能力更是一片混亂,所以很多事情他只能跟著本能的感覺走。 “爸爸,爸爸,你醒了嗎?你記起我們了嗎?”辛始的聲音就在辛途的腦海中響了起來。辛途一陣氣惱,“你們現(xiàn)在能不能不要來煩我?我現(xiàn)在腦子很亂,你們先消停一下行不行?你們放心,我答應(yīng)了會救你們就一定會做到!”接著辛途就聽到一聲“嗚嗚”的聲音,接著便徹底安靜了。 辛途揉著太陽xue,深悉一口氣,更想要動腦筋思考就覺得大腦一陣暈眩,隱隱還有刺痛,辛途沒奈何只能暗嘆一聲,努力不去想事情,重新躺回了床。 不久,帳簾子被掀開,辛蔓菁端著一碗藥湯走了進(jìn)來。 “媽!” 辛蔓菁柔聲道:“來,阿途,把這碗藥喝掉。喝了藥再好好的睡一覺。”辛途灌下湯藥,道:“媽,我想出去走走,散一散。老躺在床上悶在這里心里憋的慌。”辛蔓菁想了想,道:“也好。媽就陪你到周圍散散步。周圍雖然沒什么好的景色,但是滿地翠綠到青草,草原一望無際,也別有味道。”辛途道:“媽,我知道你事忙,就不用陪我了。而且我也想一個人出去轉(zhuǎn)一轉(zhuǎn)?!?/br> “這……好吧,”說完辛蔓菁就取出一個rou色的面具,還有一副酷酷的墨鏡,一套白色的休閑裝,“但是答應(yīng)媽,一定要把這個面具戴上。還有這副墨鏡,媽幫你修好了,來給你戴上。還有這塊牌子也戴上,戴上它在這里就不會有人為難你?!?/br> 那面具只是普通的變臉面具,但是辛蔓菁知道辛途佩戴著可以阻隔感知與窺破的“盜賊戒指”,其效果辛蔓菁也實(shí)驗(yàn)過了,不必?fù)?dān)心辛途會被認(rèn)出來。墨鏡則是塞拉夫鏡片,只不過加了一個普通鏡片改成了墨鏡。至于那套白色休閑裝,自然是矩陣套裝變的。雖說以辛途第四層的實(shí)力矩陣套裝效用已經(jīng)不大,但是多少也能發(fā)揮一些效用。 辛途依言穿戴好,并用變臉面具變了一張臉。辛蔓菁又不放心,道:“阿途,你真的不要再休息一會兒?”辛途道:“媽,你就放心吧,我很好,我出去走走就回來,用不了很久的。”辛蔓菁道:“那你千萬不要離開草原。如果你要回村里一定要和媽說一聲,媽陪你去。”辛途無語道:“哎呀,媽,我又不是小孩子,我都二十二了!”辛蔓菁捏了捏辛途的臉頰,“你就是三十二在媽眼里都是小孩!” 辛途只得再三保證一定不離開草原范圍,才得以離開。辛途離開帳篷,大口的呼吸了一下帳篷外的空氣,便覺得昏昏沉沉的大腦清醒了些許。在帳篷里躺著固然舒服,可是憋悶的感覺更讓辛途受不了。辛途左顧右看,便選了個方向邁開步子。行不多久,前頭便走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高一矮兩人,矮的那個倒不是個子矮,而是因?yàn)樽谳喴紊?,沿途見到他的都親切的喊一聲“趙大哥”。兩人邊前進(jìn)邊微笑,氣氛很是融洽的樣子。 那坐輪椅的正是趙默。而趙默身邊的正是白鯊會的張一馳。 辛途從他們身邊直徑走過。 張一馳突然駐足回頭,看著辛途的背影微微蹙眉。趙默回頭看了一眼辛途,問道:“張先生怎么了?你認(rèn)識他嗎?”張一馳搖搖頭,道:“見笑見笑。只是覺得有些相像。尤其背影,很像我認(rèn)識的一個人?!睆堃获Y當(dāng)然不會說他的背影很像白鯊會的會長了。趙默道:“呵呵。張先生請,我們社長已經(jīng)恭候多時了?!?/br> 張一馳低聲問道:“趙兄弟,你給我透個底,你覺得你們社長有幾成把握答應(yīng)和白鯊會聯(lián)合?”趙默笑著輕聲說道:“張先生放心,我保證讓你不虛此行?!睆堃获Y暗自松了口氣,便又和趙默說笑起來,時不時隱晦的表露出對青草社的欽佩,給足了趙默和青草社面子。 張一馳也是無奈,兩天了,白鯊會和那些雜幫雜會已經(jīng)發(fā)生了好幾次沖突,規(guī)模最大的一次白鯊會整整死亡了二十多人,偏偏又一直找不到會長,一時間白鯊會人心惶惶,張一馳也已經(jīng)兩天沒睡過安穩(wěn)覺了,躺在床上只覺得床板都是guntang的。 而且張一馳還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那就是巴別城外,聯(lián)邦亞太區(qū)的兩個巨頭門閥已經(jīng)對掐起來了。 混亂將至啊! 張一馳身處白鯊會高位日久,眼界也開闊了不少,他知道那或許就是大亂降至的序幕。而在巴別城中,軍方在許多聚落都已經(jīng)占據(jù)了主導(dǎo)地位。如果不在大亂之前攢足力量勢力自保,到時要么依附強(qiáng)勢茍活要么身死,已經(jīng)享受到權(quán)力的滋味的張一馳怎么甘心放手? 與青草社結(jié)盟,實(shí)在是當(dāng)下最迫切的,同樣也是不二的最佳選擇。 辛途離開了青草社駐扎的帳篷區(qū),步入仿佛鋪上了翡翠地毯的草原。呼吸著迎面撲來的清涼微風(fēng),滿眼都是清新的綠色,辛途不由得心情舒暢。也不知道是不是辛蔓菁的湯藥發(fā)揮作用,還是觸景怡情,辛途只覺得大腦一陣通透,空明。 啊?。?/br> 辛途忍不住張口大喊,直將胸中的悶氣發(fā)泄出來。 發(fā)泄之后,辛途便一邊游逛,一邊梳理攪做一團(tuán)的混亂記憶……自己二十多年的記憶,辛?xí)院托潦嫉挠洃?,如果不理清楚辛途怕自己真的會瘋掉?/br> 第215章 我是誰,你是誰? 且行且思,辛途發(fā)現(xiàn)最后的問題都?xì)w結(jié)于一個問題:相信母親辛蔓菁,還是相信那兩個所謂的女兒辛?xí)耘c辛始。 到底應(yīng)該相信誰呢? “算了,既然想不明白,我便去找那些出現(xiàn)在記憶中的人。梁幼蔓,尚封侯,還有那個霍舞蛟……”辛途如此想道。辛?xí)院托潦几谛镣旧磉吔佑|道人并不多,這三個人的記憶倒是挺清晰。 辛途覺得自己必須要弄清楚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到底那些錯亂的記憶哪一個是真實(shí)的,自己究竟是誰,又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一個是善良,勇敢,正直的辛途;一個是邪惡,瘋狂,陰險(xiǎn)的辛途。兩種人,兩個極端,究竟那一個才是真正的自己?。?/br> 走著走著,辛途便看到前頭橫著一條河流,猶如一條玉帶鋪在翠綠色的草地上。而河流的對岸便是一片密林,大樹參天高,樹干十合粗。 記憶中,這里已經(jīng)是草原的邊界了。似乎只要越過河流,穿過密林,就能夠回到一個叫做白鯊村的村莊。白鯊村是村中第一大勢力白鯊會會長以幫會名字明明的,好不威風(fēng)——偏偏在辛?xí)缘挠洃浿校约汉孟窬褪前柞彆臅L誒!與母親一樣同為一幫之首,辛途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來到名為北涼河的邊沿,辛途卻頓住了。母親再三叮囑不要離開草原,自己就這樣前往白鯊村是不是有些不好?辛途猶豫片刻,便“撲通”一聲跳入水中,朝著河對岸游去。此時此刻,既然不知道應(yīng)該相信誰,那就干脆誰的話也不要相信,自己的尋找真相!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辛途出了密林,就看到前方不遠(yuǎn)處簡單圍起的木籬笆,籬笆并不高,看起來只要一躍就能夠翻過去,但實(shí)際上根據(jù)辛途的記憶,只能找到門才能夠進(jìn)入村子。辛途沿著籬笆又走了大概十分鐘,就看到了一閃門。所謂門,不過是籬笆墻上破開了一個豁口而已。 記憶中白鯊村的面積非常廣闊。果然一進(jìn)村門,所見的依舊和荒郊野外沒什么區(qū)別。又走了一段時間,辛途才看到了房屋。辛途正巧就來到了白鯊村的住宅區(qū)。辛途仔細(xì)回想一番便認(rèn)得了眼前的所在。辛?xí)栽恍镣九扇ト鼍W(wǎng)尋人,就曾經(jīng)轉(zhuǎn)到了這里。也虧的辛家父女三人的記憶力強(qiáng)勁,過目不忘,否則辛途也回憶不起來。 辛途決定先去找那個梁幼蔓。梁幼蔓的家距離辛?xí)杂洃浿械摹白约骸钡募也贿h(yuǎn),相距之后百十來米,順便也可以去那里看看。 住宅區(qū)實(shí)際范圍也不小,覆蓋之處有山有水,各種風(fēng)格的仿佛毫無秩序的錯落,就算辛途記得眼前的所在,想要精確的尋找到某一間屋子卻也不容易。辛途只能耐著性子慢慢找。 倒是一個新的狀況出現(xiàn)了。原來辛途一路往住宅密集的地方走,遇到的路人也漸多。這些陌生人一看到辛途,就見了鬼似的立馬躲開,有些應(yīng)該是膽子稍微大點(diǎn),就在遠(yuǎn)處朝辛途指指點(diǎn)點(diǎn),低聲議論不休,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雖然塞拉夫鏡片準(zhǔn)確的洞悉出了那些人的名字,能力,弱點(diǎn),關(guān)系等等,可是辛途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自己壓根就不認(rèn)識那些人。既然這樣,自己為什么就成了他們逃避或者議論的對象呢?辛途忍不住上下打量一下自己,沒什么值得吸引別人注意的啊。 辛途終于忍不住走向一個朝著這邊指點(diǎn)的人。那邊本來有兩個人,其中一個見辛途向他走去,立馬就轉(zhuǎn)身溜走了。另一個則面部抽搐幾下,卻沒有立馬走開。辛途問道:“這位先生你好,麻煩問一下你們剛才在談?wù)撐沂裁矗俊蹦侨烁尚?,“談?wù)撃悖繘]有啊。呵呵,你一定是搞錯了?!毙镣拘睦镉行┎粯芬猓髅髦钢艺f東說西,還不承認(rèn),這面皮也太厚了。 “打擾了?!闭f完辛途轉(zhuǎn)身就走。那人撓了撓頭,便道:“喂,小哥,你是真不懂還是裝傻,竟然敢戴著青草社的牌子在白鯊村里溜達(dá),你不怕被人揍???”說完他就走了。 辛途一愣,抓起青草社的牌子,不過是一塊刻著分叉小草的木牌,怎么就會引起這么大的注意呢,而且還會招揍,搞什么?辛途隱隱知道些什么,卻又說不上來,似懂非懂,干脆就將那牌子收了起來。 如此便沒有人在注意辛途了。 偏偏就在辛途來到更加熟悉之地,距離“自己”和梁幼蔓的家都不遠(yuǎn)的地方,卻被一群人堵住了前路。一群圍觀的人阻塞在本就不寬的道路上,堵的水泄不通。辛途嘗試著擠了擠,雖然憑著不小的力氣擠開了幾人,卻激起了他們的喝罵。氣的辛途差點(diǎn)不遺余力沖撞。辛途不由的想道:“如果換了哪個‘家伙’,該會二話不說的就打出一條路來吧?”記憶當(dāng)中,好像沒有誰擋過那個“自己”的前路。 多瀟灑,多自在,多逍遙!辛途有些羨慕,有些沖勁,不過卻終究覺得這樣做效果雖然好,卻實(shí)在是過于激烈過于自私。利己無可厚非,可為此而傷及無辜就不好了,況且手段過激非常容易招來仇怨。辛途覺得,在這個世界上仇人越多,生存的空間就越狹窄。 反正臨街也不遠(yuǎn),大不了繞繞路。 不過就在辛途準(zhǔn)備轉(zhuǎn)身饒路的時候,一個憤怒驚恐的嬌喝就從人群中傳了出來,“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蛋,雜碎!你們知道我的男友是誰嗎?”另一個尖尖的聲音傳來,“喲喲!我不知道你男朋友是誰,那你知道大爺我是誰嗎?快喊你男朋友出來和我比比,看誰的槍粗誰的槍長。哈哈!” 辛途聽到那男人的聲音卻覺得有些熟悉,想了想便插入人群,說了一路的“請讓讓”,終于擠進(jìn)了人群內(nèi)圈,就看到一個白西裝男子捏著一個清純綠裙女子的下巴,“嘖嘖”幾聲說道:“瞅瞅,多細(xì)膩多柔滑的小臉兒啊,如果你還是處,那就真的是一件完美的藝術(shù)品了。沒想到白鯊村還有這么美的花姑娘,這一趟沒有白來啊?!?/br> 這白西裝青年身后還跟著一群人,人多勢眾。 “唉,都這會兒了,還在第一層,又出來瞎晃,活該被欺負(fù)??上Я?。” “有啥可惜的。說不定都將紅石幣用在美容上了,人蠢作死沒耐何啊?!?/br> “嘿,要我說如果不是周圍一群人看著,那個女的說不定早就跪舔了?,F(xiàn)在拉出男友頂個屁用?!?/br> “……” 辛途聽著周圍一群人的議論,眉頭促起。你們見死不救也就罷了,竟然還在這里說風(fēng)涼話,實(shí)在是差勁的沒邊。而且辛途也認(rèn)出了那個白西裝青年,不就是辛?xí)院托潦加洃浿械牧彀笼垎??辛途“看見”,他在一個游樂場門口活活逼的一個人撞墻自殺,性情古怪不說,也相當(dāng)?shù)臍埲?。對了,好像那個自殺者的女友被“自己”用民牌收了?。?/br> “我男友是吳子彤!你敢傷害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那清純綠裙女子情急之下大喝道。這女子赫然就是韓婭璃。柳天傲龍笑道:“吳子彤?這是哪個小崽子,沒聽說過啊。嘿,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我柳天傲龍今兒還就要定你了!”韓婭璃臉色蒼白,就給他拽著走,奈何她如何掙扎都是徒勞。 “你們哪兒個村的,敢跑到我們白鯊村撒野!”人群中一人看不下去大喝。柳天傲龍大笑,“爺就是柳天刀村的柳天傲龍。我今兒就是來你們這兒槍女人玩的,你們能把我怎樣?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