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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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笑笑,也沒當真,人情往來不是自己想怎么樣就可以怎么樣的。何況,他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虞家在他眼里,和跳梁小丑也沒多大差別了。 冉文瀚想了想,又說:“對了,這次虞家找你們可能跟‘虞美人’有關(guān)系,她前兩天回國了,可能也會和虞家人一起去見你們吧?!?/br> “行,我知道了?!碧仗諕鞌嚯娫挕V坏日嬲姷侥羌胰?,才曉得他們在打什么算盤。 虞家似乎為這次兩家人見面準備了很久,一聽說陶陶這邊同意了,便報上了一家私家菜館,約好了時間。 虞家,陶然口中的“虞美人”打著哈欠走出房間。 她父親剛剛掛了電話,輕輕松了口氣。 “小霽,陶家那邊同意了,到時候你好好地跟人家道個歉?!?/br> 虞霽手指撥了撥自己的頭發(fā),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道:“好啦,爸,陶陶那邊我會好好跟他說的,你就放心吧?!?/br> 她回國前可是打聽過,陶陶這幾年一直沒有新的女朋友,也很少在外面露臉,就連當初為他們結(jié)婚預(yù)備的新房也還留著。一看就是還沒從他們的感情中走出來,肯定也沒忘記她。雖然她在他受傷后做的事有些不妥帖,但她相信,只要自己說點好話哄哄,陶陶一定會原諒她的。 在國外的這幾年,人生地不熟的,她過得也不算痛快。這次回來,也想就這樣干脆結(jié)婚安定下來。等陶陶那邊的事情解決,她也就可以放心了。 倒是虞先生和虞太太兩人心里沒底。 雖然這幾年沒有和陶家接觸,但他們也聽說過,陶陶如今的性格可不好相處。當初女兒一聲不吭偷偷跑了,連他們也沒有告訴。等事情成了定局,陶家人對他們已經(jīng)快當仇人來看了。 但是有誰能說陶家一句不是呢?未婚夫還在病床上,未婚妻就跑了,這不但傷了人的感情,還踩了一家的面子。他們甚至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陶陶和陶家,最后只選擇了避而不見。 即便是這樣,虞家的名聲在圈子里也算是毀了大半。這幾年無論是商業(yè)上的合作,還是其他領(lǐng)域的發(fā)展,虞家都多少受到了陶家和其它幾個與陶家關(guān)系親近的家族的排擠,作為虞霽的父母,也沒少聽到親戚們的抱怨。 這次虞霽回來,整個虞家都要求她去賠禮道歉,想要挽回一些兩家的關(guān)系。 虞先生看見虞霽的樣子,又是擔憂又是生氣,皺著眉毛道:“你別這么吊兒郎當?shù)模綍r候誠心點?!?/br> 虞霽無奈地答應(yīng)道:“知、道、啦!” 等兩家人約好的日子,虞霽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上了她出國前愛穿的短褲,頭發(fā)扎成一個高高的馬尾,整個人多了幾分青春的氣息。以前她和陶陶一塊兒出去玩的時候,她都是這樣的打扮。 他們一家三口到了地方后又等了一會兒,陶家四人才到。虞霽一眼便看見陶陶坐在輪椅上,跟在陶先生夫婦身后。 陶陶的膚色不像幾年前那么健康,但是神色間更為成熟了,帶著眼鏡看上去多了些別樣的魅力。 陶先生同虞先生握手寒暄了幾句,兩家人互相打了聲招呼,便一一落座。 桌子是個圓桌,陶先生坐主位,陶夫人坐在他坐右邊,然后是陶陶和陶然,虞家的三人則坐在陶先生右邊。虞霽和陶陶之間便隔著個陶然。 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尷尬。 陶陶是習慣性地面無表情,陶然因為不喜歡他們這一家人,除了進門時喊了聲好,就盯著手機不抬頭。 陶先生和陶夫人心疼兒子還來不及,見到虞霽沒有開口罵她已然是有涵養(yǎng)了,保持著冷淡疏離的笑容,也不主動開口說話。 虞先生端著酒站起來,對陶先生道:“老陶啊,謝謝你們這次愿意來見我們。小霽以前年紀小,性子沖動,做了錯事,早已經(jīng)后悔了,這次就是來給你們賠禮道歉的?!?/br> 陶先生一揮手,道:“老虞,你坐。這是孩子們的事,他現(xiàn)在大了,我也不好干涉他的決定?!?/br> 虞先生看了一眼陶陶,依然喝盡了杯中的酒,才坐下來。 他瞟了一眼女兒,示意她說話。 虞霽低低地清了一下嗓子,站起身,將酒杯向陶陶高高舉起,緩緩道:“陶陶,我向你道歉。當年我實在是被那場意外嚇怕了,在哪里都覺得不安全,只想躲得遠遠的。我那時夜夜做噩夢,等到勉強恢復(fù)后,才意識到我的行為給你造成了多大的傷害。我并不是有意要離開你,可是后來我又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怎么才能有所彌補,一猶豫就是幾年?,F(xiàn)在我下定了決心,希望能得到你的諒解。無論你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都可以?!?/br> 陶然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她抬頭看了一眼眾人,捂著嘴道:“不好意思,剛剛看到一個笑話,沒忍住。你們繼續(xù)。” 虞霽垂下眼簾,掩住自己的不快,也笑了笑,道:“然然,我知道當時的行為給你們都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抱歉?!?/br> 陶然轉(zhuǎn)頭看向陶陶,說:“我都聽我哥的?!?/br> 陶陶看著虞霽因為舉杯時間太長而微微顫動的雙手,手指細嫩,指甲修得細長,涂著鮮紅的指甲油,映著杯子里的紅酒顯得格外艷麗。 他卻只能想到另一雙因為縫紉和畫圖而磨出了幾處老繭的手,那雙手的手指纖長,指甲永遠圓潤,露著健康的粉色。 他的表情不自覺地緩了幾分,舉杯對虞霽道:“鑒于我現(xiàn)在腿腳不便,就不站起來了。你的道歉我知道了,幾年前的事我現(xiàn)在也不想去追究了,諒解不諒解的,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意義。我只希望,你以后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br> 虞霽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很快變成了難過,眼神中也露出受傷,雙手握緊酒杯落回桌上。 “陶陶,我知道你還怨我,這也是我該得的?!彼旖翘羝鹨荒嘈?,仰頭一口將酒喝完,輕輕抹去唇邊殘留的酒液,語氣堅定道,“請你相信我,我是真心實意希望能為你做些什么,為了我所犯的錯誤贖罪?!?/br> 說罷,她臉頰似乎因為喝得太急而泛起紅暈,眼圈也有些濕漉漉的。她靜靜地站在那里,神色悲傷,目光流連在陶陶臉上,似是悲傷、似有歉疚,又仿佛還有一些懷念,看得人都有些心酸。 ☆、第61章 虞霽的長相算得上標志,欲哭未哭的樣子也很是楚楚動人。 她顯然很清楚自己的優(yōu)勢,也能恰到好處地釋放著自己的魅力。 陶陶挑起眉毛,有些疑惑道:“你還站著做什么?我要說的話都說完了,你還有什么事嗎?” “你這是,不愿意原諒我嗎?”虞霽咬著下唇,聲音低沉。 “我說過了,現(xiàn)在談這個問題沒有意義。”陶陶道,“你坐吧。” 虞霽不動,她父親虞先生出了聲,道:“小霽,你怎么傻了?陶陶這就是不和你計較了,還不快點謝謝人家?!?/br> “是這樣嗎?”虞霽低下頭,乖巧地小聲說了句,“謝謝。” 陶陶不再看他,飯桌上只剩下虞先生拉著陶先生聊起了社會、經(jīng)濟新聞,一頓飯就這樣不尷不尬地匆匆結(jié)束。 對于虞先生來說,他的目的算是基本達到了。該道歉的女兒終于當面致歉,受害者陶陶也發(fā)話不再追究當年的事,他們終于有了一個與陶家和解的臺階。 虞霽卻不那么舒心。 陶陶看起來比她想象中的樣子要好得多,讓人時常忽略他身體的殘缺。但他對她的態(tài)度卻太過冷淡,讓她一時無法接受。 飯后,眾人離開時,她喊住了陶陶,落在了其他人后面一些。 她問道:“陶陶,我聽說這些年你一直都是單身?” 陶陶覺得自己實在不懂虞霽在想什么,現(xiàn)在又想做什么,瞟了她一眼,干脆不說話。 虞霽微微笑起來,軟軟地說道:“其實我也是。這些年我經(jīng)?;貞浧鹨郧暗臅r光,現(xiàn)在終于回來了,不如我們什么時候再一塊兒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 陶陶搖搖頭,直接道:“抱歉,我沒有時間。”推著輪椅便加速向前離開。 虞霽張了張嘴沒來得及說話,有些懊惱地跺了下腳。她可是有好久都沒被人拒絕過了,陶陶的態(tài)度反倒讓她好奇起來。 另一邊,陶然幾乎用手機對錦娘全程直播了這一次兩家會面的情況,還附贈了她的吐槽。 錦娘不得不承認,看到陶然的轉(zhuǎn)述中,陶陶那樣不講情面地對虞霽說出“希望你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這一句時,她心底立刻松了口氣。 最近,她越發(fā)頻繁地想起與陶陶有關(guān)的種種。在得知他曾有一個未婚妻,并且這個未婚妻竟然再次出現(xiàn)時,那一瞬間涌上心頭的擔憂和酸澀讓她再也無法忽視。 她并不太懂這個世界的人口中的所謂愛情是什么樣的,但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享受與陶陶相處的每一刻,不愿意他的身邊出現(xiàn)其他人。 她會為了陶陶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而心痛不忿,會希望在他脆弱的時候給他支持,在他喜悅的時候與他分享,會希望他走出痛苦,露出更多笑容。 她想,她必須承認,自己對陶陶的確是動了心。 轉(zhuǎn)天,接了晏晏放學(xué)回家的錦娘,在別墅門前看見了一個陌生女子。 那人看著別墅的表情既熟悉又陌生,好像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那人看見錦娘拿出鑰匙,一臉驚訝地“咦”了一聲,出聲問道:“你好,這是你的房子嗎?” 錦娘搖搖頭,答道:“不是,是我租的?!?/br> 那人似乎放松了不少,看了看晏晏,同她搭話道:“這是你的女兒?長得真好看?!?/br> “是的,謝謝?!卞\娘笑了,見她似乎還要站在門外,不由地問道,“你是有什么事嗎?” “沒有、沒有?!蹦侨藬[擺手,臉上卻露出個有點羞澀的笑容,道,“其實,這套房子原本是我未婚夫準備用做我們婚房的。” 錦娘一愣,問:“未婚夫?是陶陶?” 那人也跟著一愣,然后笑起來:“瞧我,真是犯傻了。你應(yīng)該就是從他手里租的房子才對?!?/br> 錦娘打量了她一眼,想到陶然跟她說起的虞霽的事兒,笑了笑沒再接話,帶晏晏進了門。 晏晏小聲問了句:“mama,‘未婚夫’是什么意思呀?” “就是還沒有正式結(jié)婚的丈夫。”錦娘簡單答道,見晏晏沒有更多追問,松了口氣。隨著年齡增長,晏晏知道的事情也越來越多了。 她卻沒有想到,晏晏不是沒有別的疑問,只是忍住了沒有問她而已。 那一周周日,陶陶照常來到別墅,晏晏竟問他:“陶陶,你是不是要和別人結(jié)婚啦?是不是要做別人的爸爸了?” “沒有啊,怎么會呢!”陶陶怎么都想不明白,晏晏為什么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晏晏撅著嘴,揉著陶陶的衣服道:“可是那天,有個阿姨說你是她的未婚夫。mama說,未婚夫就是要和別人結(jié)婚的?!?/br> 陶陶笑著抱起她,安撫道:“不會的,晏晏,我不是任何人的未婚夫,也沒有要和別人結(jié)婚,做別人的爸爸?!?/br> 他的眼神卻不那么溫和,似乎要穿透空間看到虞霽似的。 晏晏也抱住了他,哼哼唧唧地道:“陶陶,你為什么不做我的爸爸呢?” “那可得你mama同意?!碧仗盏?,心想,我也希望能做你爸爸,做你mama的丈夫。 晏晏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從他身上跳下來,拉住他道:“走,我們?nèi)杕ama愿不愿意!” 陶陶正在想辦法勸住她,錦娘端著點心走進了晏晏的活動室。 晏晏立刻高聲喊道:“mama,我們讓陶陶做我爸爸好不好?” 錦娘驚訝地看了一眼陶陶,他低著頭,好像正在研究地板的紋路。 錦娘耳根泛紅,道:“別亂說,這個事情不是那么簡單的?!?/br> “為什么啊?”晏晏拉住她衣角晃了晃,道,“我剛剛問過了,陶陶他不是未婚夫,也不做別人的爸爸。這樣也不行嗎?” 陶陶摸著鼻子,輕咳一聲,道:“晏晏,這是大人們的事情,要好好商量才行。” “哦,好吧?!标剃逃行┦剜狡鹆俗?,一個人鉆進自己的小圖冊里去了。 陶陶瞄了一眼錦娘,兩人一前一后、輕手輕腳地出了活動室。 他們停在房間到客廳的過道上,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他們似乎在同時移開了視線,齊齊出聲道:“晏晏……” 兩人又都笑了,錦娘將臉頰旁的頭發(fā)撥到耳后,道:“你先說吧。” 陶陶十指交叉,兩肘架在輪椅扶手上,道:“剛剛晏晏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她只是忽然問我是不是別人的未婚夫,是不是有誰在你們面前說什么了?” 他看向錦娘,目光中的緊張幾乎要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