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真的都想看帝后在這個世界開車生子嗎?有沒有雷的?沒人反對就放飛了哦。 重點不在互相宮斗所以也不會很復(fù)雜,都是爛大街招數(shù)。 ☆、第107章 許是皇上用了三段循序漸進的描述,讓他的話變得十分真實。賢妃驀地瞪大眼睛,她并不知道,玉簡記載,陸清霜也是使了同樣一招陷害她,原身連查也不查便將她定罪。 待賢妃失勢后,大公主驚惶不安,照看之人又不盡心,還未等陸清霜產(chǎn)下腹中子,原身唯一的血脈便病逝了。 這便是俆妙君憤怒的根源,陸清霜竟然讓五歲的孩子去陷害她最親近的人!即便大公主不曾因此而死,但等她長大,等她明白當(dāng)年所作所為,何異于再將她殺死一次?! 玉簡中賢妃也是這般,絲毫不為自己求情,一心護著大公主。俆妙君只想親自判斷,賢妃究竟是出于真心,還是想利用慈母的姿態(tài)最后一搏?畢竟奶娘是賢妃的人,而大公主被喂食時曾激烈反抗,好似知道點心有毒一般,再看大公主的裝束,也不像特別受寵的樣子。 但從大公主一頭撲進賢妃懷里,俆妙君便知道賢妃是真的疼愛她,小孩子對善意最為敏感,會本能地尋求最親近之人的保護。 “若臣妾說冤枉,皇上會信嗎?” 賢妃緊緊摟著大公主,小女孩的身體瑟瑟發(fā)抖,讓她心中疼得厲害,那雙看似死水一般的眼中,卻藏著一絲希翼,能活下來,誰又愿意死去? 更何況,她還希望能陪伴著大公主,看她長大,成婚,生兒育女。 當(dāng)年皇上讓她養(yǎng)著大公主,她心里并不情愿,那會兒她不過十□□歲,總覺得遲早會有自己的親生兒女,養(yǎng)別人的女兒算怎么回事?但她絲毫不敢怠慢,總將大公主打扮得金尊玉貴,尤其發(fā)現(xiàn)大公主的存在能引皇上多來她宵玉宮時,竟有幾分慶幸了。 可人非草木,時日久了便會生出感情,她陪著大公主成長,教她說話,教她走路,教她識字,漸漸將她當(dāng)做親女。華貴的衣服換下,取而代之是她親手縫制的衣衫,金釵首飾取下,只因小孩子皮膚嬌嫩,她怕她劃傷。 這些年來,她已不再奢望能懷上龍種,但她并不遺憾,她已經(jīng)擁有了最乖巧的女兒。 “朕不信?!?/br> 果然,賢妃眼底的光熄滅了,只可憐了大公主…… “但朕相信自己的女兒?!眰T妙君語氣溫柔道:“阿瑤,過來,到父皇這里來?!?/br> 大公主噙著眼淚,遲疑地看了皇帝一眼,又躲進賢妃懷抱。 賢妃一愣,趕緊讓大公主抬起頭來,“去吧,你父皇有話問你,沒事的?!?/br> 大公主得了賢妃的保證,磨磨蹭蹭地來到俆妙君身邊,聽對方問:“阿瑤,今日宸貴妃喂你吃糕點,你為何拒絕?還推她呢?” “娘娘說,除了她和奶娘,阿瑤不能吃任何人給的東西?!贝蠊鲙е耷荒搪暷虤獾鼗氐?,又委屈補充了一句:“阿瑤才沒有推人。” “哦?父皇給的也不能吃?” 大公主搖搖頭,嚴(yán)肅著臉:“不可以,娘娘會生氣。” “……” 賢妃臉色尷尬,斥道:“你這孩子,胡說什么呢?皇上,我……” 她本想解釋,卻發(fā)現(xiàn)皇上的眼神十分柔和,朝她點了點頭。 俆妙君見到向來高貴端莊的賢妃,忽然有如尋常人家的母親一般訓(xùn)子,心中不由升起幾分好感,她摸摸大公主的頭,道:“娘娘說得對,要聽話好嗎?” 大公主嘟著嘴:“阿瑤一直很聽話?!?/br> 陸清霜見勢不妙,她忙插話道:“皇上,小孩子懂什么呢?她——” “是啊,小孩子懂什么呢?阿瑤怎么會想到她的奶娘竟利用賢妃教導(dǎo)她的話,誤導(dǎo)他人以為她是知情者?就算賢妃承擔(dān)了所有的罪,但身為'幫兇'的大公主,名聲又能好到哪里去?” 俆妙君的語氣低沉,好似醞釀著風(fēng)暴:“奶娘自盡,或如她留書中所提是心生愧疚,或是以命換命陷害他人,或者,是她被真正的幕后之人滅口。不論是哪一種,朕現(xiàn)在無法分辨,但此案牽涉到貴妃與賢妃,那便交由兩位一起查證吧?!?/br> 一位急著洗脫嫌疑,一位急著找出“真兇”,不是正好嗎? [叮!“斗倒賢妃”任務(wù)失敗,扣除10000積分。] “皇上,貴妃娘娘她暈過去了?。 ?/br> ** 賢妃很快自證清白,而陸清霜也借著調(diào)查之便毀滅證據(jù),將自己摘了出來。 通過此事她總算感受到皇上對她的態(tài)度有所變化,心慌之下,竟不敢將懷孕之事告訴瑞親王,似乎讓一切與原軌跡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又幾場春雨洗潤,原本悶熱的天氣驟然涼爽,上京中的牡丹花開了。 四月初一,邑國使團載著牛羊貢品前來朝覲。邑國乃是東禹國的屬國,不過這十余年來不□□分,這一回使節(jié)陣容空前龐大,竟還有些示威的意思。 玉簡記載,此次接待屬國之事,原身是交由瑞親王代宗室,與鴻臚寺共同負(fù)責(zé)。后在宮宴之上,陸清霜面對邑國來使的刁難,借助系統(tǒng)輕松化解,大出風(fēng)頭。席間,她與瑞親王就在原身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原身竟真的未曾發(fā)現(xiàn)么?更令她不解的是,原身為何能忍受心愛之人在諸多外男面前拋頭露面? “李十全,傳朕旨意,此事交由瑞親王并鴻臚寺督辦,定要展示我泱泱大國之風(fēng)?!眰T妙君當(dāng)然不會擅自更改劇情,陸清霜愿意丟人,她更不會提醒。 想到即將到來的好戲,她習(xí)慣性地露出笑意,這一笑恰好落入李十全眼中,他竟從皇上神情里看出一絲狡黠,一絲柔媚? 一定是這幾日太累了…… 很快便是宮宴之日,當(dāng)夜明月清風(fēng),飛星纖云。 俆妙君坐在高臺之上,左右分別是蔣太后與大公主,其余嬪妃一律安排在下首,更遠(yuǎn)處則是眾位臣子與邑國使節(jié)。 宴席上推杯換盞,你來我往,談笑風(fēng)生,好不熱鬧。 邑國使臣巴格查見火候已足,悄悄對幾位隨從使了個眼色,見大家會意,他便站起來,舉杯走到中央,朗聲道:“尊敬的陛下,臣遠(yuǎn)在邑國,卻早聞東禹國人才濟濟,英雄輩出,而朝中更是四方俊杰匯聚之地。” “邑國仰慕東禹文明者眾,此次朝覲前夕,吾王欽點了幾位熟讀貴國詩詞典籍之人,隨臣一道而來,不知陛下可否著人指點一番,也讓臣等瞻仰貴國風(fēng)采,見識到鄙國的差距。” 說是指點,實則比試,諸位大臣見邑國有備而來,大多面色不愉。 “哼!”禮部侍郎魏涵放下酒杯,正要譏諷,卻聽皇上道:“有何不可?不知來使想要朕如何指點?” 巴格查聽著東禹國皇帝高高在上的語氣,頓時心生不快,腹誹道一會兒讓你好看!臉上卻笑著說:“既然熟讀典籍,自然請教文史相關(guān),不若就讓他們將學(xué)問上的不解之處講出來,陛下派人解答如何?” “可?!?/br> 東禹國諸位大臣心中生疑,為何皇上應(yīng)得如此輕率?不過皇上既然定了,他們自不會拆臺,而且,若有機會能收拾這幫欲壑難填的蠻夷,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都察院第一噴子柳書平大人克制地拉平嘴角,輕撫三寸美須。 待到邑國提出第一問,諸位大臣稍稍坐正了些,對方出題不但刁鉆,從細(xì)微處彰顯其對東禹國經(jīng)典的熟悉,且他們竟敢對國中圣人之語提出質(zhì)疑,這無非是一種挑釁。 大臣們冥思苦想,那提問的男子得意道:“不知有何人能指點?” 一道女聲遙遙傳來:“如此簡單一題何須勞煩各位大人,本宮便能指點于你。” 眾人無不錯愕地投注視線,但見一絕色佳人靜靜立于案幾后。 陸清霜本欲直接走到場中央,但她忽然憶起皇上近日的變化,特意渴盼地望著對方,見皇上只是微笑,并未阻止,于是大著膽子上前來。 她紅唇輕啟,借助由系統(tǒng)所購買的《圣人語錄三千集解析》,引入后世思維,極具前瞻性地重新解讀了圣人之言,將邑國男子堵得啞口無言。 陸清霜掃了眼場中垂目沉思的大臣們,又與瑞親王的視線撞上,繼而纏繞在一起,一時間心花怒放。 [叮!系統(tǒng)提示,皇帝好感度5。] ??? 她正驚疑不定,邑國使團又走出一位青年,他生得俊逸,一雙墨藍(lán)的瞳孔仿佛纏綿著情意,稍稍安撫了陸清霜的不安。她被青年的美色所迷,心跳得不禁快起來。 只聽對方勾著舌尖道:“臣有疑問,乃是于雜本上看過的一道字謎——胡天八月不歸來。” 青年奇異的腔調(diào)讓他說話仿佛念詩般充滿韻律,陸清霜一時心神恍惚,就在此時,她又聽見了噩夢般的聲音。 [叮!系統(tǒng)提示,皇帝好感度1。] [叮!系統(tǒng)提示,皇帝好感度1。] [叮!系統(tǒng)提示,皇帝好感度1。] 擾人的聲音竟是綿延不絕,根本停不下來??! 在這番提示之下,她哪里還有心思猜謎,頓時愣在場中。那青年以為將她難倒了,趕緊逼問道:“娘娘,您可答得上來?若是不行,便不要逞強吧。” 陸清霜本打算去后臺搜羅一本《字謎全集》,可系統(tǒng)提示太密集,竟將控制面板都覆蓋住了,她急得額頭見汗,張口結(jié)舌道:“本宮、我……” [叮!“征服邑國使團”任務(wù)失敗,扣除20000積分。] …… “皇上,貴妃娘娘她又暈過去了??!” 咦?為什么要說又? 作者有話要說: 字謎不百度你們能猜出來嗎?其實它好像并沒有標(biāo)準(zhǔn)答案。 ☆、第108章 東禹國貴妃娘娘被邑國人的一道謎題難得暈倒在地,這簡直是天大的丑聞!諸位大臣原本就不滿她擅自拋頭露面,更不喜她第一題的解析,不過見她忽悠住了來使,又得皇帝愛重這才隱忍,可現(xiàn)下眾人恨不得讓皇上將此妖妃打入冷宮! 起初一題真的很難嗎?于普通人或許是,所以邑國人沾沾自喜,以為能給東禹國一個下馬威,可對于從出生便沐浴東禹文化,在詩詞典籍中翻浪作舟的朝臣們而言,又怎會被難?。?/br> 要解,并不難解,眾臣為難的是如何解得漂亮,既能打擊小人,又不墮東禹國之威! 偏偏是這一閃神,臉就給丟了…… 那字謎分明不值一提! 俆妙君欣賞著眾臣憋氣的臉色,心中暗笑不已,陸清霜的解析當(dāng)然沒有錯,但那是經(jīng)過時代遷移,歷史對圣人之語的重新注釋,現(xiàn)在的文人們又怎么可能輕易接受?但凡脫離了時代背景的文學(xué)討論,都是嘩眾取寵。 陸清霜一位古代才女,竟會犯下如此大錯,只因她被原身寵壞了,總以為憑著系統(tǒng)便能無往不利,早不知天高地厚。 俆妙君見氣氛已熱,便道:“貴妃身子不適,柳大人,便由你來答吧。” 柳書平被點名,渾身一震,在其余臣子艷羨的目光中,像個炮筒般猛地站起:“是!臣定不負(fù)皇上信任!”他雄赳赳氣昂昂地邁步上場,銳利的眼神對上邑國青年,對方正洋洋得意地看著他,柳書平心火驟起,卻故作淡然道:“八月不歸,僅余古二,合之,不過一‘呈’爾?!?/br> 他不等對方做出反應(yīng),借機引經(jīng)據(jù)典旁征博引地一頓嘲諷,言辭刻薄至極卻藏在恭維之下,惹得巴格查面色沉郁,有火發(fā)不出,最終對皇上委屈道:“貴國圣人言,‘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縱然臣等學(xué)識略有不足,但一直發(fā)憤忘食,勤勉不息,貴國臣子為何譏諷?莫非這便是泱泱大國的待客之道?” 短暫寂靜。 俆妙君默然,半晌才道:“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已!朕竟不知,圣人所言已被人曲解至此,這便是邑國的‘熟讀經(jīng)典’?” 啥?見東禹國諸位大臣忍笑不止,巴格查心生不妙,論東禹國文化,他并不如幾位隨行者精通,有人低聲在他耳畔解釋一番,巴格查臉色漲紫,哪里還有臉再行提問?但又不甘如此收場,他靈光一閃道:“臣此次前來,隨行中人亦有幾員驍勇之士,聽聞貴國鎮(zhèn)國侯為當(dāng)世第一猛將,不知可否賜教?” 又一次寂靜。 見東禹國臣子們紛紛低頭,巴格查不禁得意,誰人不知東禹國皇帝多年來對鎮(zhèn)國侯的忌憚?鎮(zhèn)國侯此時不在上京,根本無從賜教,此一請求既不會失面子,又能膈應(yīng)東禹國上下,可謂一箭雙雕。 席上當(dāng)然也有那等機敏的臣子,他們察覺到近日皇上對鎮(zhèn)國侯府的態(tài)度似有變化,于是借此機會偷偷窺探,試圖求證,可惜燈火暗淡,無人能看清帝王的神色。 唯有李十全湊得近,他發(fā)現(xiàn)皇上竟與下首的德妃對視一眼,德妃不著痕跡地點點頭,他心中正琢磨其中深意,就聽皇上道:“鎮(zhèn)國侯遠(yuǎn)在西北,朕無法滿足你的要求?!?/br> “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