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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醫(yī)色生香在線閱讀 - 第48節(jié)

第48節(jié)

    打人不打臉,本少爺今日就要撕了你這張老臉。

    “喵!”不知道哪竄出來的阿貍,竄到小白臉的頭頂,爪子抓著小白臉頭發(fā),尾巴垂下,沖著店老板叫了聲,貓臉嚴(yán)肅。

    小白臉只能它欺負(fù),敢欺負(fù)小白臉,統(tǒng)統(tǒng)死啦死啦的。

    琥珀色的眼珠子閃過寒光,連貓爪子都鋒利不少。

    魚沒砸出去,狼狽的小白臉噯了聲,兩眼珠子往頭頂看,看到兩個(gè)貓爪子。

    阿貍一爪子拍在小白臉的鼻子上,不輕不重,帶著安撫和一股子朕給你做主,朕天下無敵的味道。

    秦壽:“……”

    若翾木著臉從身后走上來,拉過小白臉的手慢悠悠走進(jìn)書館,走到書架旁邊給書客坐席旁,拿起兩張紙,疊在一起,做了個(gè)穿針引線的動作,清靈的聲音讓人打了個(gè)激靈。

    “書冊成釘分好幾種,最簡單的一種名叫線裝書。作者,名錄,出處。一本書成冊!”

    ☆、【083】被張餡餅糊了一臉,要找妹

    話簡單,但連著她的幾個(gè)動作,在場的是學(xué)子,都不是蠢人。兩張紙疊著一起,用針線裝訂,在封面寫上作者出處等,一本書就成型了。

    秦壽頭頂傻貓,屁股上印著塵土,滿眼崇拜冒著星星眼的看他媳婦。

    人群一陣死寂。

    店老板當(dāng)先反應(yīng)過來,面色驟變,拱手上前:“這位姑娘,老頭方才多有得罪,還望……”別看這姑娘說的線裝書簡單,那可以盈生,若是被旁人先一步學(xué)了去,他這書館生意指不定還能維持下去!店老板焦急啊。想多問些人姑娘家卻不給他機(jī)會。

    若翾回頭朝小白臉笑笑:“回府吧?!?/br>
    “嗯嗯嗯!回府回府!媳婦,你真厲害!”秦壽笑瞇瞇的湊到他媳婦身邊,偷偷拉起他媳婦的手,他媳婦沒抽回,更是用力的握住。臉上的笑容晃花了旁人的眼。

    “二妹?”

    旁觀的學(xué)子里傳來一聲驚疑的叫聲,聲音低沉挺好聽的,但也是陌生的。

    “子鈺兄,你識得那位姑娘?”問話的有些迫不及待。

    若子鈺被同窗好友圍著,臉上保持著沉穩(wěn)的笑容,心下卻是苦笑。二妹是大伯的庶女,且身世不光彩,府中鮮少人會提及到她。他也是僅有一面之緣罷了。方才是對二妹所作所說的太過震驚,才會將二妹二次脫口而出。奈何走遠(yuǎn)的二妹卻壓根不識得他是何人??!

    同窗好友圍著他想從他嘴里打聽二妹以及線裝書一事,就連店老板也湊了一腳,他不知該如何作答,干脆保持微笑臉,裝高深。若子鈺在心里苦惱得要撓墻了。

    二妹說的線裝書一事誘惑太大,這事要是做好了,還有幾個(gè)盈利的書館什么事?。?/br>
    名聲,銀子都能到手了。

    若子鈺只覺得眼前被掛了張餡餅,可偏偏他現(xiàn)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餡餅散發(fā)香味,垂涎眼饞而吃不到嘴邊。

    最后狠了狠心,打算回去后定要厚著臉皮去二妹的豐紀(jì)院一趟。

    “各位,事關(guān)線裝書一事,小弟也只知道個(gè)輪廓。具體的,還待問過家伯方知……”

    若子鈺是聰明的,知道他一學(xué)生,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硬要把這線裝書一事吃到肚子里,這吃相肯定難看,又舍不得放棄眼前吃餡餅的機(jī)會,到底把大伯給拉了出來,頂上。

    ……

    若翾并不知若子鈺在書館里活動一事,她只是想給店老板一個(gè)教訓(xùn)。敢欺負(fù)小白臉,那就拿他最在意的書店來換。給小白臉診了脈,沒什么大問題,暗暗松了口氣。

    剛找到人,就趴地上干嘔,成心嚇人的。

    秦壽提著魚,拉著他媳婦的手,看眼媳婦又糾了糾眉毛,支支吾吾臉紅。

    阿貍跳到小白臉的頭上,蹲坐著不肯下來。

    若翾拿它沒轍,也就隨它去了。

    “有話要問?”

    秦壽嗯嗯點(diǎn)頭:“媳婦,你說的線裝書一事?”那個(gè)店老板是個(gè)黑心的,媳婦把線裝書這么大的事一說,讓黑心老板學(xué)會線裝書,豈不是給他撿了個(gè)大便宜?

    那怎么能成!

    線裝書是他媳婦說的,瞧著工序簡單,就是小童也能做的。光想想就知道肯定賺錢。秦壽握拳,一定不能讓那個(gè)黑心老板學(xué)了去。秦壽打定注意,回頭就讓哥去警告黑心老板去。

    若翾詫異:“你要做這個(gè)嗎?”小白臉是晉陽侯世子,雖然說身殘心殘,沒人關(guān)注,沒上過學(xué),在官場上也排不上號。但到底是個(gè)侯爺世子,去做這個(gè),要被多疑的皇帝老兒知道,你晉陽侯讓世子去賺學(xué)子的名聲,是想干嘛?造反嗎?

    若翾打了個(gè)哆嗦。

    她提線裝書是想黑死這店老板的,可不是黑晉陽侯府的。

    隨即大手一揮,堅(jiān)決把小白臉的念頭拍飛:“你不行,線裝書看著事小,但牽扯太多,你不適合做。”

    秦壽眨巴下眼睛,他沒想自己干啊!就想把扔他在門口的黑心老板給拍拍一頓而已!但被媳婦這么肯定的“看不上”,仍是有點(diǎn)傷小白臉這顆弱弱的小心肝,秦壽握著拳頭暗暗下決心。

    他不能做,沒事,讓哥找太子!太子肯定能做!

    所以,秦二剛從太子那回府,就被弟找了過去。弟把線裝書一事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一說,秦二癱著臉,手握上了腰間威風(fēng)凜凜的刀柄。

    “書館,扔你出門?”

    秦壽哎了聲,哥沒抓重點(diǎn),忙把要歪的哥給拽回來:“當(dāng)時(shí)可好大一幫聽著了!這事趕早不趕晚,哥,快去找太子,做線裝書賺銀子呀!”

    秦二挺直腰桿,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眼蠢貨弟,面癱著臉轉(zhuǎn)身就走。

    至于是去找太子,還是去找茬。

    看眼渾身冒冷氣,五步內(nèi)人畜絕跡的秦二,用頭發(fā)想就知道了。

    秦壽抓抓頭發(fā),撓撓臉,哥到底有沒有把他的話聽腦袋里去?。?/br>
    以此同時(shí),急匆匆回府的若子鈺跑到了豐紀(jì)院,要找妹。

    ------題外話------

    高考完啦!可以盡情玩耍啦!明天端午節(jié),吃粽子呀!嘿嘿!

    ☆、【084】臥槽!吃肥魚把老岳父忘記了!

    若侯爺聽完大侄子的話,躺在床上大喘氣硬撐了起來。

    “子鈺,你說的可是真的?”

    若子鈺裝著沉穩(wěn),可到底挨不住線裝書的誘惑,繃著的臉微微發(fā)紅:“是真的!子鈺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子鈺方從豐紀(jì)院過來,二妹卻不在院中,伯父可知二妹在何處?子鈺還有幾個(gè)疑惑,想問問二妹!”

    若侯爺撐起身下床,呼哧呼哧看大侄子,大侄子語氣急進(jìn),定然知道若出了這線裝書一事,會有多大的影響在,就僅是一個(gè)國子監(jiān),賺的那可都是名聲。更不說其他贏利了!

    若侯爺首先想到的是,他跟南陽王爺有誤會有芥蒂在,指不定能靠著這線裝書一事和王爺拉近關(guān)系,消了這芥蒂。屆時(shí)他若府改頭換門面還遠(yuǎn)嗎?

    “你二妹上寶音寺給家人祈福去了,伯父修書一封,讓你二妹早些回府來!”隱隱興奮的若侯爺腦子自動屏蔽,他那去給若府祈福的庶女本應(yīng)該在寺廟里,何故會在書館,還當(dāng)著眾多國子監(jiān)的學(xué)子提及線裝書一事……

    若子鈺焦急,只等伯父修書一封,然后馬不停蹄的趕往寺廟。

    若子琪屁股好了,又沒礙眼的庶妹在跟前,天天領(lǐng)著小廝出府鬼混。

    遠(yuǎn)遠(yuǎn)看到堂弟一改往日沉穩(wěn)作風(fēng),撩起褲擺一角,火急火燎的往外跑。

    “子鈺!等等!”

    若子琪咚咚跑上去,拉住堂弟笑得不懷好意:“這是趕著上哪去?私會姑娘呢?”

    若子鈺臉色一擺,壓下迫切又是慣有的沉穩(wěn):“伯父染病在床,堂哥扔出門廝混,堂哥想讓老師說不孝之人嗎?”

    若子琪臉色驟變。

    若子鈺甩下他轉(zhuǎn)身走人。

    若子琪恨恨的瞪著他,臉色難看:“罵我不孝,我倒要看看你做什么去!哼,看我不抓你個(gè)現(xiàn)行。走,跟上去!”

    ……

    秦壽喝過藥后,蹲在他媳婦身邊,看他媳婦烤魚。

    搭起的架子上竄著兩條肥魚,大火烤焦魚皮后,撒一層香油和孜然粉,香味漸漸飄了出來。

    秦壽吞著口水,兩眼珠子亮晶晶的盯著翻烤得焦嫩的肥魚,砸吧砸吧著嘴摸肚子道:“媳婦,我覺得我能吃完一整條……不,兩整條魚……現(xiàn)在……”

    若翾翻動著棍子,死魚眼:“總共就三條。”

    秦壽看眼媳婦,又看眼香味愈濃,垂涎人味蕾的肥魚,艱難道:“那那那我吃一條,一整條。兩條給媳婦吃!”豎著一根手指頭,吞著口水說。

    若翾摸了小白臉的手背一把,笑瞇瞇道:“膽子不??!阿爹最喜歡吃烤魚了!”

    秦壽頓時(shí)揪成苦瓜臉,懊惱的抓著腦袋:“我我把老岳丈忘了!”這三條肥魚本來就是用來討好老岳丈的,結(jié)果,媳婦還沒把魚烤熟,他就想把肥魚裝到自己肚里去。

    “還不去找阿爹來?!?/br>
    秦壽竄起來就跑。

    阿貍蹲一旁烤著火,貓臉嚴(yán)肅,尾巴一下下有節(jié)奏的拍打地面,綠油油冒光的眼珠子盯著它家若若手里頭翻烤著的魚。

    有三條肥魚,佟老頭一條,若若一條,還有一條是它阿貍的。

    小白臉想吃?

    阿貍抬起爪子舔了舔,泛著寒光的爪子鋒利如刀刃,想吃,得問過它的爪子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若翾把小家伙抱在腿上,揉了揉它的腦袋,打著商量:“給小白臉吃一條,我和阿貍分著吃一條,嗯?”小白臉只買了三條肥魚,把阿貍給忘了,真愁人!

    阿貍貓臉嚴(yán)肅,不輕不重的拍了若若手背三下。

    若翾無奈:“我知道還欠著阿貍?cè)龡l烤魚,我晚上補(bǔ)上?”

    阿貍靜靜的看著面前架著的烤魚。

    這一副沒商量的狀態(tài),若翾按了按太陽xue,也是,想從貓嘴里搶魚,尤其是自家養(yǎng)著的這只貓,困難度還是比較大的。

    秦壽咚咚咚跑回來,有點(diǎn)焦慮,有點(diǎn)興奮,然后小小聲的跟他媳婦說:“媳婦,老岳丈不在房中!門童說,老岳丈出府了!”

    若翾頓了下:“出去了?”

    秦壽重重點(diǎn)頭,表示自己也是剛剛知情的。

    啪嘰!

    火焰在焦黃的魚皮上跳了兩聲,香味愈發(fā)濃烈。

    若翾把烤好的魚遞給小白臉:“吃吧!”阿爹出門沒跟她提的話,那就還在京城,不擔(dān)心。

    小白臉舔了舔唇,不錯(cuò)眼珠子的盯著面前的魚,跟他媳婦說:“媳婦吃!我等等吃那條!”手一指,還架在架子上半熟的肥魚,眼珠子卻逗留在面前烤熟的肥魚上,沒移開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