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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被背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纳蚯宄悄康煽诖簟?/br> 陸戚卻沒有就此停下,他從房子另一邊的窗戶翻出去,輕悄悄地落在了隔壁街。 就這么換了兩三次,直到再也聽不見竹竿聲兩人才在一個臥室停下來。 臥室里貼著大紅的喜字,紅枕頭紅被褥,是一間新房。 沈清城坐在鋪著紅色床單的床邊,雙手規(guī)規(guī)矩矩放在大腿上,眼睛不閃不避直勾勾盯著男人看。 一番激烈運(yùn)動后的陸戚呼吸不穩(wěn),額頭上冒了點(diǎn)汗珠,他側(cè)身對著沈清城,眉毛鼻梁嘴唇,線條完美,輪廓深邃。 汗珠聚成一滴汗從額角滑落,男人隨手撈起衣衫下擺擦了擦。 沈清城目光飛快地瞟到一眼,“!” 下一秒好風(fēng)光就被反應(yīng)過來的男人放下衣服遮住了。 看見了,不虧。 他回憶起剛才陸戚背著他飛檐走壁的英姿,不禁感嘆道:“哥哥太帥了!” 男人動作一頓,回頭目光深沉地看著他,沉聲道:“你叫我什么?!?/br> 沈清城立刻小學(xué)雞坐姿式乖巧,“哥?!?/br> 陸戚:“你叫我什么。” 沈清城瞅他一眼,“你看我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像不像被你搶回來成親的壓寨相公?”就差直接說逼良為女昌了。 陸戚朝他走了兩步。 沈清城飛快改口,“陸大哥你真帥!” 陸戚深深看了他一眼,抬腳去洗手間清洗。 他們的行李遺落在了之前暫時落腳的房子里,索性鎮(zhèn)上不缺衣服,這間新房里也有。 等陸戚從洗手間出來時身上已經(jīng)換上了房間原主人的衣服,沈清城正在窗前觀察樓下的情況,聽見聲音便回頭招呼陸戚過來一起看。 “陸戚、” 沈清城看著陸戚沉默了。 陸戚走近,見他不說話,“怎么?!?/br> 原主人的衣服顯然與陸戚一貫的穿衣風(fēng)格不符,陸戚向來喜歡寬松便于活動的服裝,但此時他身上穿著一件白襯衣。 將陸戚原本肌rou線條全部掩藏起來的白襯衣。 面前的人登時從叢林里兇悍的狩獵者變成了舞會結(jié)束后脫下西裝的冷酷總裁,這反差有點(diǎn)大。 沈清城在心里默念兩聲:陸戚真帥!然后一把將人扯到窗戶前,“你看?!?/br> 樓下空曠的街道已經(jīng)被穿著喪服蹦蹦跳跳的“人”擠滿了,它們失去沈清城和陸戚的蹤影后又恢復(fù)了被中斷的游行儀式。 沈清城:“這東西看起來很多,對聲音又敏感,我們怎么避開它們?nèi)フ艺髽???/br> 陸戚示意他看對面遠(yuǎn)處的建筑,“找到了。” 沈清城一看,還真是,對面幾條街外有棟四五層的建筑明顯跟周圍的建筑不一樣,很有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政府大樓。 他道:“那其他幾個人呢?他們可沒有你咻咻咻爬墻的本事。” 陸戚:“天黑了,等入夜再說?!?/br> 廚房有食材,但為了避免炒菜弄出聲音,他們晚上吃的是泡面。 加雞蛋、番茄、生菜在鍋里煮的泡面,陸戚煮。 沈清城閑著無聊就在房間里到處翻東西,沒想到還真給他找到了有用的。 他找了朱砂。 朱砂,畫符必備! 沈清城現(xiàn)在一點(diǎn)都不嫌棄畫符麻煩手酸了,捧著朱砂如獲至寶地進(jìn)了廚房,陸戚煮面,他便用朱砂白酒調(diào)制符水。 面煮好,他的符水也剛好調(diào)制完。 沒找到毛筆,吃完晚飯陸戚替他裁紙,他便擼起袖子以指代筆畫符。 畫了差不多有幾百張,陸戚眉毛往下壓了壓,扣住沈清城泛酸的手腕,“夠了?!?/br> 沈清城打量著自己的戰(zhàn)果,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不錯,這下再被包圍就不用辛苦你背著我逃了,多累啊,我們可以用符燒死它們!” 陸戚:“不累。” 沈清城扭頭問:“我不重?” 陸戚:“不重?!北绕鹩?xùn)練時的負(fù)重差多了。 誰知沈清城卻不贊同地?fù)u搖頭,“不,這個時候你該說我重,像全世界那么重。” 陸戚:“?” 沈清城彎起眉眼笑,“背起我就像背起了你的全世界嘛!”他拍拍男人的肩膀,“記住了,以后找對象別忘了這么說~” 陸戚:“……”無語。 窗外天色黑盡,街道上的“人”原本一個小時會經(jīng)過一次,此時已經(jīng)有兩個小時不曾出現(xiàn)過。 這說明陸戚的預(yù)感是正確的,入夜后稻草人的確停止了活動。 兩人收拾好東西,主要是沈清城畫的符,乘著夜色悄無聲息走向政府大樓。 除了耳邊幽咽的哀樂,街道上再也聽不見其他聲音,有了明確目標(biāo)的沈清城和陸戚很快到了目的地。 那確實是政府大樓,樓外掛著巨大的“xx市豐山鎮(zhèn)人民政府”幾個字,樓里沒有開燈,一扇扇窗戶像黑暗里一雙雙黑洞洞的眼睛注視著所有經(jīng)過的人。 沈清城有輕微的夜盲,怕自己待會看不清,這次便主動伸手抓住了陸戚的手腕。 手下的肌膚沒有溫度,干,瘦,觸感粗糙不平。 他不用扭頭看也知道旁邊牽著的是什么丑東西。 他們沒發(fā)出聲音,怎么又遇見了? 沈清城想著,嘴里,“陸戚!” 作者有話要說: 陸戚:現(xiàn)在不叫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