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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之開棺見喜在線閱讀 - 第210節(jié)

第210節(jié)

    “是?!备觑L(fēng)答。

    單連城掀起車簾望了出去,只見一個人在不遠(yuǎn)處利落下馬,走上前來,按著腰間的佩刀單膝跪地。

    “晉王殿下,云將軍有急奏?!?/br>
    盯著那人遞進(jìn)來的信,云七夕莫名緊張起來。

    若非有十萬火急的事情,云沖絕不會派人送急信。

    單連城松開她,將信拆了開來,看完之后,眸子沉了沉,收起信。

    “回去稟告云將軍,本王已在回營路上?!?/br>
    “是?!蹦侨藨?yīng)了一聲,便又翻上馬,朝著來時的路絕塵而去。

    “怎么了?”云七夕問。

    單連城看向她,正色道,“衛(wèi)昂偷偷地帶走了拉旗,云將軍發(fā)現(xiàn)以后,猜測他是帶著人回京去領(lǐng)功,于是及時追了上去。”

    “追到了嗎?”云七夕緊張地問。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衛(wèi)昂那個傻子會壞大事。

    “衛(wèi)昂已死,拉旗逃了。”他道。

    果然,衛(wèi)昂就是個自掘墳?zāi)沟拇笊当?!拉旗什么人物,能領(lǐng)兵挑釁大燕就已說明不簡單,豈是可以由著他隨意擺布的?

    拉旗逃走意味著什么,云七夕很清楚。拉旗不比阿古木,他沒有足夠的胸襟,這一次敗在大燕手里,確切地說,是敗在一個女人手里,他心有不甘,必定會想辦法把面子討回來。

    在這個兩軍和解的關(guān)鍵時刻,他逃了,將會成為兩軍最大的隱患。他見不得烏爾丹與大燕合好,他一定會破壞這一場和平。

    “怎么辦?”她問。

    “沒什么,一個喪家之犬,不足為懼。”應(yīng)該是看出了她的擔(dān)憂,他輕描淡寫的語氣像是在安慰她。

    可她明明感到,他接到信后,神情凝重了幾分。

    沉默著又走了一陣,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爺,走不通了?!备觑L(fēng)的聲音說。

    掀簾一望,只見一棵大概直徑有一米的大樹橫倒在官道中央,馬車根本無法通行。

    “爺,如今我們只有盡量把這棵樹挪開,才能繼續(xù)往前走?!备觑L(fēng)道。

    單連城“嗯”了一聲,與云七夕一起下了馬車。

    那棵樹極為粗大,憑戈風(fēng)一人之力根本推不動,顧遠(yuǎn)沒什么力氣,雖然上前幫忙,卻根本起不了作用。最后,阿古木與單連城也加入了其中,可那棵樹沉重?zé)o比,移得極慢。

    云七夕知道自己起不了多大作用,所以也沒有去幫忙,而是圍著整棵樹轉(zhuǎn)了一圈,倒是看出了一些名堂來。

    這時,遠(yuǎn)處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只見幾個扛著鋤頭的男人,邊說邊笑地朝這邊走來。

    看見這邊幾個在賣力地推那棵樹,他們像是明白了,其中一人問道,“老鄉(xiāng),遇到麻煩了嗎?我們來幫你們吧?”

    說完,幾個男人就放下鋤頭,走上前去幫著推。

    果然是人多力量大,那棵樹終于挪動了起來。

    “謝謝你們啊?!?/br>
    顧遠(yuǎn)的體力跟這些年輕人可沒法兒比,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衷心對這幾個前來幫助的人說了一聲謝謝。

    云七夕退到一邊,打量著這幾個男人的背影,一身樸素的農(nóng)夫裝扮倒沒有什么特別,只是當(dāng)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他們腳下時,卻是眸子頓時一瞇。

    “小心有詐!”她下意識驚呼了一聲。

    說時遲,那時快,在云七夕的喊聲中,那幾人的袖中已露出了明晃晃的匕首來,離阿古木最近的那個人執(zhí)起匕首就朝阿古木扎了去。也正是云七夕提醒那一聲才讓阿古木做出了最快的反應(yīng),躲過了那一刀。而單連城與戈風(fēng)顯然反應(yīng)更快,成功避過了偷襲,從被動變?yōu)橹鲃印?/br>
    可對方明顯有備而來,從一旁的叢林里突然沖出了十來個蒙面黑衣人,加入了這場惡斗中。單連城與戈風(fēng),阿古木三個人功夫,可以稱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可是雙拳難敵四手,黑衣人成包圍式襲擊,他們應(yīng)對得并不輕松。

    “住手,如果你們不想死的話!”

    一道女聲響起,一群黑衣人看了過去。

    只見云七夕正翹著唇,手里把玩著一個圓滾滾,黑呼呼的東西。

    “相信你們一定知道我手里的東西是什么,一炸就開花,你們?yōu)鯛柕さ男』锇閭儑L試過,你們也想嘗嘗?”

    一聽一炸就開花,那些黑衣人明顯有點慌了,而單連城與戈風(fēng)趁勢突圍。

    可阿古木聽了云七夕的話卻有些遲疑了,盯著那群黑衣人用胡語不知道說了一句什么,語氣像是在質(zhì)問。

    對方?jīng)]有答話,只是招勢半點兒也沒有手軟。有不達(dá)目的勢不罷休之勢。

    “不相信???那我扔過來了喲,可別怪我到時候沒有提醒你們啊?!?/br>
    “我可真扔過來了啊?!?/br>
    “扔了喲!炸死還是炸殘全憑運(yùn)氣呢!”

    云七夕有一句沒一句地威脅著,目的只為擾亂敵心。

    這一招很是奏效,不一會兒,就有好幾個黑衣人倒下了。局勢對他們越來越有利。

    云七夕退得極遠(yuǎn),不能幫忙,也不能成為他們的拖累,而且,他們明明看見這邊有個女人,卻沒有打過來,很顯然目標(biāo)不是她。

    云七夕自認(rèn)為自己的分析是對的,然而當(dāng)冰涼的刀刃吻上她的脖子時,她才真的意識到,她還是大意了。

    “都別動,再動我就殺了她?!倍詡鱽硪宦暣趾?。

    云七夕只覺得脖子上那冰涼的觸感刺得她陣陣激靈,僵著身子輕輕側(cè)頭,她看見一張蒙面的臉,雖是蒙著面,可那雙眼睛卻是有些熟悉。

    打斗停止,剩下的幾個黑衣人也被成功地打倒在地上。

    單連城冷眉微蹙,一張俊郎的臉上有著比深冬更為蕭瑟的涼意。

    “拉旗,男人之間的事,請用男人的方式來解決,與女人無關(guān)?!?/br>
    拉旗?怪不得看著熟悉,他不就是逃亡的拉旗?

    還以為他會養(yǎng)精蓄銳,暗自養(yǎng)足實力再反打回來,卻想不到他這么快就有了動作。

    “哈哈哈哈!”拉旗笑了狂妄,笑罷,他突然惡狠狠地收緊了刀,云七夕只覺得脖子上傳來了痛意。

    “真是可笑!她是女人又怎樣?是她壞了我烏爾丹的大事,是她讓我等淪為階下囚,她是一個比男人還有野心的女人?!?/br>
    “你想怎么樣?”單連城瞧著云七夕強(qiáng)忍著痛意的表情,冷聲問。

    “我想怎么樣?”拉旗冷笑,隨后聲音變得如厲鬼一般地吼了出來。

    “我想讓你們所有人死!”

    “拉旗,你要的是我的命,不要為難晉王妃。”阿古木上前一步,平靜地說。

    聽單連城喚出拉旗的名字的那一刻,阿古木并無多少驚訝。他與拉旗雖然不睦,但卻是彼此十分熟悉,盡管他蒙著面,他的聲音,他不太熟悉的漢話,他又怎么能聽不出來?

    “哈哈……”拉旗又笑了起來,“阿古木,你忘了你的身份了?你可是烏爾丹的太子,你現(xiàn)在是在幫大燕的晉王妃說話嗎?大汗真是眼瞎,你有什么資格做太子?你又有什么資格繼承大統(tǒng)?此時此刻,你跟我談條件,你認(rèn)為你有資格嗎?”

    雖是跟阿古木對話,他卻也用的是漢語,大概他這些話也不是說給阿古木一個人聽的。他已經(jīng)失去理智,心中的不平在這一刻就是想強(qiáng)烈的爆發(fā)出來。

    嘶一聲,云七夕倒吸了一口冷氣。在拉旗的激動下,那刀刃再次割傷了她的脖子。

    “二哥,你要太子之位,我給你,要我的命,我也給你,放過晉王妃?!卑⒐拍驹噲D說服他。

    拉旗仰天大笑,只是笑聲到最后卻聽來有些凄厲。

    “你叫我什么?現(xiàn)在知道稱我一聲二哥了?她到底給你吃了什么藥,把你收得服服帖帖地,為了保她,你不想當(dāng)太子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了?”

    “拉旗,我的命不值錢,死了有你作陪,我很榮幸?!痹破呦ν蝗恍χ_口。

    第256章 你早就想要我的命了

    “別廢話!”拉旗拉扯著她,惡狠狠地吼著。

    與單連城沉怒中夾雜著擔(dān)憂的目光相接,云七夕是笑著的,從被挾持到此刻,她已經(jīng)完全鎮(zhèn)定了下來,臉上看不見半分恐懼。

    “反正馬上就要死了,廢話也說一句少一句了,還不趁機(jī)說個痛快難道等下輩子?”

    她把手抬起來,手中的東西在手心里掂了掂,唇角掛著淡淡的笑。

    “沒想到這枚火雷最終是留給我自己的,拉旗,你能親自體驗它的威力,應(yīng)該感到很榮幸吧?”

    單連城眉頭擰得很緊,目光緊緊地盯著她,云七夕看得出來他的怒氣,卻仍是笑著。

    “你們可要退后一些,呆會兒這枚火雷一落地,接近它的人都會沒命,我可不想傷及無辜,黃泉路上,有烏爾丹的二皇子拉旗一人作陪,就夠了?!?/br>
    明顯能感到拉旗身體的僵硬,隨后卻聽見他哼笑道,“女人,你在威脅我?我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一個失去所有的人,會怕死?”

    “當(dāng)然不怕了,你是英雄,怎么會怕死呢?就算會被炸成rou醬或者四分五裂也沒關(guān)系,死都不怕又怎么會在意死無全尸呢?”

    云七夕也是笑,語氣里全是看輕生死的淡然。手里那個圓滾滾的東西在她的手心里拋上拋下。

    每一下都仿佛在敲擊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每一下都仿佛是生命的倒計時。

    云七夕看著單連城,他臉色很不好,她卻只是淡笑。

    “單連城,黃泉路上我先走一步,你活夠了百年再來找我,夫妻一場,我會在奈何橋上等你?!?/br>
    盯著他那越來越黑的臉色,以及捏得青筋暴起的拳頭,她卻仿若不知他的怒氣,笑得邪氣,“先別急著感動,我沒什么定力你是知道的,萬一經(jīng)不起哪個帥哥的勾引,跟著他走了你也不要怪我?!?/br>
    到此刻,她還有心情開玩笑。

    寒風(fēng)呼呼地吹著,官道上死一般的沉寂,拉旗逼在她脖子上的那把刀寒光逼人,沒有人敢輕易接近。

    而在這沉寂中,只有她一個人的聲音在笑談生死。

    “拉旗,你是抱著必死的心來的,想必也沒有什么遺言可交代吧?你看看你背后,黑白無常已經(jīng)在來接我們的路上了,火雷爆炸的聲音很好聽,拉旗,豎起你的耳朵?!?/br>
    話剛落下,云七夕手心里的東西高高地拋了起來。

    “去死吧!”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隨著那東西而去,包括拉旗。沒人注意到云七夕在扔出東西的同時,另一只手飛快地探向了拉旗的下身。

    “??!”沒有聽到爆炸的聲音,卻是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聲差點把云七夕的鼓膜給震破。

    趁著拉旗手上軟了力,云七夕猛地推開了他的手臂,逃出了他的控制,而拉旗也已經(jīng)往身后倒了去。

    戈風(fēng)趁機(jī)撲上去,將痛得臉色蒼白的拉旗控制住。

    那幾個黑衣人大喊了幾聲,大概是在喊拉旗,原本是想撲上來救人,但阿古木不知道說了幾句什么,他們就低下頭了,不敢再上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