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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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斐斐接話道:“誰讓安寧meimei這般美貌,傳回去,必是一樁佳話,想來,安寧meimei不會在意的?!?/br> 二人一唱一和,彈指間,已然將今個的鬧劇定了性。 衣裳凌亂,釵環(huán)掉落,發(fā)髻散亂的安寧郡主,看著蘇清蕙,眸子深幽,恨聲道:“自己的畜生,自己要管好!不然哪天沒得連累了賠了命!” 蘇清蕙坦坦蕩蕩地看著靜沅長公主,屈膝行禮道:“謝謝郡主提醒,只是,如郡主所說,它不過一個畜生,要說連累,也是我連累它的份!” 那姿態(tài)做的如行云流水一般,流暢中帶著獨有的矜傲與自信,果敢與,強勢! 靜沅長公主瞥到院子里的小祭臺,端方有力的“圣女娘娘”四個字,不由呆了呆,她恍惚間,從這個女孩子的身上看到了堂姊的身影,那個一直無憂無慮,肆無忌憚的女子,便是離家出走這種事,做的也是信手拈來。 此刻大膽地打量著她的蘇清蕙,便如那個載入皇家史冊的藜澤長公主一樣,不懼與無畏! 第58章 玲瓏有致 安寧郡主素來被稱為水晶美人,既柔弱又高冷,這一回確是被小白嚇得不輕,此刻被公主府的仆婦扶起,面上尤是怔怔的,也不哭,嚇得靜沅長公主更是心里惶惶的,也管不得教訓(xùn)蘇清蕙,連忙要回府找太醫(yī)。 蘇清蕙和席斐斐目送靜沅長公主府一行人離開,忽地,半晌不言語的安寧郡主,回頭掃了一眼,幽深的目光清冷無比。 倒像剛才驚嚇的失魂丟魄的與眼前的這個不是一個人一般。 蘇清蕙看著再次轉(zhuǎn)身離去的安寧郡主,心下若有所思,摸了摸倚在自己身邊的小白。 席斐斐蹲下身將手搭在晉江小白的背上,拱啊拱啊的,逗得小白一個勁地提著前腿,作勢要跑,眾人笑鬧了一回,旁邊的盧笏見這個過來的姑娘被稱為“明珠郡主”,顯見也不是好交道的,難得識趣地帶著芽兒告辭,自個去了庵后山里湊熱鬧。 席斐斐望著盧笏的背影,仰頭問清蕙道:“靜沅長公主這邊怕是不好善了,我看剛才郝藍(lán)玉那眼神,像是,得弄死你!” 蘇清蕙懵了一下,才想起來,郝藍(lán)玉該是安寧郡主的名字,笑道:“斐斐,幾日不見,你倒長進了不少,還會看人了。” 斐斐傲嬌地賞了清蕙一個白眼:“我爹說,我都是郡主了,得該懂點事,向太后娘娘求了兩個得力的老嬤嬤給我,哎,你不知道,今個不是祭花節(jié),我壓根兒出不來,那兩嬤嬤也不知道是哪里渡劫的菩薩,對我倍加愛護,就是有一點,我要是不好好學(xué),她們便自個體罰,不是絕食,便是挑水擔(dān)柴,每每弄得我寢食難安,只好乖乖就范!” 太后身邊的老嬤嬤想來是宮里最得力的老人了,送到席斐斐身邊,雖是學(xué)規(guī)矩,怕也是太后對這個外孫女的一點補償。 只是那兩個嬤嬤定是得了太后的威壓的,斐斐比不得旁家貴女,打不得罵不得不說,這規(guī)矩也不是想學(xué)便學(xué),不學(xué)也可的,太后娘娘心里頭最尊貴的女孩兒,可以囂張跋扈,在世情上,也定得通透。 席斐斐說了半晌,忽然意識到,靜沅長公主的事還沒說完,忙接著問道:“靜沅長公主這邊,你可有什么打算?要不要我去求求我爹?” 蘇清蕙沉吟了一會,道:“你回去派幾個人在市井里傳一傳,安寧郡主貌若天仙,連貓貓狗狗見了都舍不得挪步便好,大面上過得去便可,圣上剛以天家威儀毫無緣由地打壓了蘇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做不出第二回,我爹官職在京里雖不能看,但是,畢竟在江南士林里也有些名氣,皇上多少要顧慮一點!” 頓了一會,蘇清蕙還是嘆道:“就怕京里那些見風(fēng)使舵的,又得下井落石了!” 席斐斐最見不得清蕙皺眉發(fā)愁,抬手捏了捏清蕙的臉頰,笑道:“讓我爹喊你爹一起逛個茶樓,酒樓什么的便是。” 席斐斐又忽地想起道:“剛才那盧家姑娘看著比你也不差了,就是rou多了點兒,比不得我們蕙蕙身段玲瓏有致!” 蘇清蕙見席斐斐又開始打趣,一時也扔下這些瑣碎事,將盧笏的事挑了一點說給斐斐聽,引得斐斐一陣鄙夷,二人又互相交流了些胭脂白店里的事,最近一直是侯玹那邊在管,她倆就是倆被供著的老祖宗,只負(fù)責(zé)收錢。 這半年多來,兩人每月就京城里的胭脂白脂粉店,也有千把銀子的進賬,另外脂粉錢也省了泰半,店里來了新貨,最先便送到席府和蘇府。 倒是侯玹,已經(jīng)在籌謀著要不要開分號了,侯玹繼承了他爹侯生玉在商賈這一塊的天才頭腦,一開口說起生意,每每令二人嘆服,說開分店,兩人將半年的收入,又加上各自的零用錢,七七八八的湊了兩萬兩給侯玹做本錢。 侯玹只收了八千,說:“只是買個鋪面,打些置放貨物的柜子,剩下只要多進些貨便成!”席斐斐近來和老嬤嬤學(xué)管家,經(jīng)營這一塊也有些了解,直覺八千兩有些不夠,回去說給老嬤嬤聽。 老嬤嬤慈和地笑道:“郡主,這是個有些良心的,你以為你和蘇家小姐入的只是那八千兩銀子,你莫忘了,你是席府的千金,圣上欽封的郡主,那蘇家小姐日后的造化怕也是大的,侯家郎君喊你們?nèi)牍桑敲皂樀亟o你們送錢花呢!” 另一個嬤嬤又列舉了許多有財無勢的商賈最后人財兩空的舊事。 席斐斐一時嘆道:“都說士農(nóng)工商,這么看來,為商也挺不容易的,倒是可憐了侯家哥哥那般人才!” 這后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兩個老嬤嬤心下一驚,一時面面相覷。 侯玹并不知道,席斐斐還憐憫起他了,這幾日在坊間隱隱聽聞靜沅長公主和安寧郡主鬧到玉山上去,倒是為蘇清蕙暗暗心驚了一把。 幾次三番來到了玉山腳下,又折了回去。 ****** 玉山上的泉水嘩啦啦地流到晉王府的水湖里的時候,黎賀承便站在一旁的水榭里管三先生也坐在旁邊,嘆道:“你也真是能耐,這下子,水有了,湖有了,有魚吃還不夠,還想夠那水里的月亮!” 水渠通了,山上的小道也鋪好了,夜里便能去見蕙蕙,黎賀承心情大好,也不理會管三先生,只盤算著夜里給蕙蕙說些什么,要帶些什么才好? 管三先生見自個一手帶進京城來的晉王,此刻只盯著湖里汪汪的水看,知道這小子的心思又飄到山上去了,嘲諷地低聲哼道:“既是這般掛著,早些娶回來才是!不然呀,這遲早是一只煮熟了的鴨子,要飛!” 黎賀承轉(zhuǎn)過頭,冷冷地脧了兩眼管三先生,涼聲道:“侯夫人說過兩日便進宮求太后娘娘,收蕙蕙做女兒!平地多了一個這般大的女兒,難道先生不知道?” 一向妻管嚴(yán)的定遠(yuǎn)侯,此刻面上一紅,心里暗嘆:“夫人這般大的事,也不告訴一聲,讓我在這小子跟前丟人!”面上還是強撐道:“得意什么,你以后得管我叫聲爹呢!” 見賀承面上微僵,心頭靈光一閃,嘚瑟道:“自古兒女姻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蕙蕙年紀(jì)尚幼,我們老兩口可得多拖個幾年喲!” 定遠(yuǎn)侯是哼著曲兒出的晉王府門,哼,以前讓你娶妻,像拿把刀架在脖子上,現(xiàn)在,呵呵,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哦! 心情愉悅的定遠(yuǎn)侯,還特地繞道去了京城的百味樓,給愛妻帶了一份江米釀鴨子。 月黑風(fēng)高夜,最適宜做些兒女情長之事,捧著一份江米釀鴨子,一份水晶肘子,一份罐兒鵪鶉,一份熏雞的晉王出現(xiàn)在玉山青茹庵里后山上客舍某一間廂房里的時候,蘇清蕙是有些眼花的。 蘇清蕙看著那油紙都掩不住的rou香味,心頭大震,忙唬道:“這是庵呀,讓小師傅們看到,我非得被掃地出門不可!” 想想江南才女,在庵里祈福的時候忍不住口腹之欲,大快朵頤,蘇清蕙便急的紅了臉。 黎賀承卻扒開一只熏雞,扯下一塊外焦里嫩的雞腿,用油紙包好,遞給清蕙,滿眼寵溺地低聲道:“蕙蕙,我守著呢,趕緊吃!” 紅著臉的江南才女,適時地聽到了自個肚子“咕咕”地響了。 黎賀承努力忍住沒有看向蕙蕙的肚子,將雞腿塞到蕙蕙的手里,低聲說起了以前在晉江剿匪回來后,大塊朵頤的日子! 蘇清蕙微微啃了一小口,頓覺唇齒生津。默默啃完了一只雞腿,一抬頭,見賀承正唇角含笑地看著自個,她隱約覺得在他琥珀色的瞳孔里,看到了一頭正怔愣的小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