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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眉頭微皺,卻沒說什么。 方天利氣憤地說:“你還來這里干什么!真不要臉了是吧!” 聽到動靜的葉管家趕過來,“怎么了小少爺?” “葉姨,快把這人趕出去!” 葉管家視線落在少年身上,很快認了出來,“這孩子不是大小姐的同學嗎?” 她記性好,徐牧舟來過一次她就記下了他的樣子,但并不知道他就是方楚寧的男朋友。 葉管家上前想扶起他,卻聽少年輕輕說:“不用,我自己來?!闭f著便慢慢站起。 少年看上去臉色很差,臉白得像紙一樣,沒有一點血色。 “這位小少爺來這里是有什么事嗎?” 徐牧舟宛若黑羽般濃密的眼睫顫了顫,抬眸望向別墅門口,而少女已經(jīng)不在,仿佛剛才的一瞬不過是他的幻覺,“我來找寧寧...” 方天利更氣憤了,“你還好意思來找我姐!要不是因為你她都不用出國!” 出國兩個字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額頭往外冒著冷汗,徐牧舟難受的微微啟唇喘息,無助伸手,抓住男孩胳膊,“她去了哪?” 方天利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去了哪也不關(guān)你事,你永遠都別想再見她,趕緊走!” 徐牧舟顫抖著手捂住額頭,全身都在發(fā)冷,聲音弱的微乎其微,“告訴我...” 葉管家注意到他不對勁,擔心道:“別人家的小少爺你沒事吧?” 徐牧舟搖頭,淚眼朦朧地懇求,“你跟我說她去了哪好不好?” 葉管家為難,“大小姐去了哪只有家主知道?!?/br> “干嘛跟他說那么多啊,快點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方天利推搡他。 身后大門關(guān)上,徐牧舟只覺全身冷得像墜入了冰窖,他僵硬地往外走了幾步路,眼前視線越來越模糊,能呼吸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最后終于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蜂蜜色的瞳眸光彩盡失,蒼白無色的雙唇微微嚅動 寧寧...救我... 同一時間,飛機上小睡的方楚寧睜眼,盯著飛機天花板看了會,遲鈍幾秒,有點不舒適扭了扭脖子。 她把睡椅調(diào)成坐椅,打開前面的電視,拿起一旁的薯片繼續(xù)一邊吃一邊看。 忽然,方楚寧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她不舒服的皺了皺眉,目光沒有從小電視上移開。 那道視線不僅越來越強烈,并且就在身邊,方楚寧扭頭,就看見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少年蹲在她位置旁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電視。 方楚寧不明白這樣看又聽不到聲音,自己位置也能看,為什么還要那么辛苦的蹲在這里。 “你在干嘛?”方楚寧取下耳機問他。 金發(fā)少年目光從電視移到她臉上,滿臉都寫著聽不懂。 沒辦法方楚寧只能用英語再問一遍。 金發(fā)少年愣了一下,用標準的德語說道:“你看的這是什么?” 方楚寧也用德語回他,“如果你想看可以讓人幫你調(diào)?!?/br> 金發(fā)少年想了想,認真道:“不,我在你這里看。” ... 當徐牧舟醒來的時候,不出意外的身處醫(yī)院。 “徐同學你醒了!” 秦邵卿坐在床邊后怕的說:“牧舟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出事了,醫(yī)生說你這次發(fā)病很嚴重,幸虧送醫(yī)送得及時,可把我嚇死了!” 林月嬋也跟隨在后面說:“徐同學你應該要好好照顧自己,這種病可不是開玩笑的。” 徐牧舟目光定定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在他們震驚的目光中拔下輸液針頭,起身往外走。 “徐同學!”林月嬋攔住他,面帶怒色責怪道:“就算你再怎么難過方楚寧她也已經(jīng)離開z市了,她既然能丟下你不管,你又何必這么為她折磨自己?根本不值得!” “閉嘴” 少年聲音輕飄飄,沒有一點威懾力,反而讓人不受控制的被他吸引。 “徐同學...” 徐牧舟微微抬眸,用最輕的語氣說最惡毒的話,“你這條陰溝里的臭蟲給我閉嘴?!?/br> 林月嬋神情僵住,少年眼里沒有一點波瀾,那股冷意卻侵入骨髓。 徐牧舟緩慢地繼續(xù)說:“不過是一條想從陰溝里爬上大路的臭蟲而已,你沒有任何資格評價她。” “永遠都沒有。” 世紀大廈 前臺看著面前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的病弱少年,咽了咽口水,“小弟弟你沒事吧?” “我要見方紅?!?/br> “呃,有預約嗎?” 徐牧舟垂眸,“哥哥,你幫幫我好不好?” 任誰面對一個那么漂亮又羸弱的男孩都會忍不住心軟,但這并不是他能決定幫不幫的事情,“抱歉...” 他話還沒說完,一個身著精英的女人走過來,對少年說:“請跟我來?!?/br> 像是上面的人早有預料。 徐牧舟沒有猶豫,跟在她后面上了電梯。 他被帶到了一間辦公室,辦公室很大,他沒有到處看,眼睛直直朝正在辦公的女人望去。 方紅從一旁抽出一張紙,上面是少年的所有資料,“徐牧舟。” 像是在叫他又像是單純的念資料上的名字。 徐牧舟抿了下唇,滿腦子只有一件事,“寧寧...” 他剛開口方紅就打斷他說:“你不用問我,你也不要想著去找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