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許諾想要悄悄的幫她,不讓她有任何的心理壓力。 ☆、第84章 酒店出了這樣的事,許爸爸許mama不可能不知道,積極配合警察的調(diào)查這是一定的,同時他們也詢問了當晚酒店的員工,事情具體是怎樣發(fā)生的,是否確定跟酒店無關(guān)。 前臺和監(jiān)控以及保安都把自己看到的匯報給老板。 曾瑤是一個人來的,但是進房間的時候不是她一個人,還有個女孩子一直在門口等她,后來又有幾個男人也進去了,再后來曾瑤就跳樓了,他們在房間里說了什么誰也不知道。 曾瑤的意外死亡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大家紛紛揣測背后的原因,也是因為她死了,大眾對她的厭惡也隨著她那縱身一躍而煙消云散,紛紛開始同情起她來,甚至還有新聞回顧了她的演藝經(jīng)歷,尤其是她年輕時候一炮而紅的那部劇,對她的表演給予了高度的評價,好像人只要一旦死了,就算她生前做了再不好的事也都是可以原諒的! 但對陳冰月來說卻不是這樣的,曾瑤死了又怎樣,她就是死一千遍,那她之前做的那些個事也還是她做的,她就算死了也不能洗白她的污點!曾瑤死了正好,她就不用再在她身上費心了,陳冰月現(xiàn)在唯一的重點就是景羽! 許諾去找爸媽想要了解更多曾瑤跳樓案的消息,許爸爸許mama知道他是為了陳冰月,而且他們也跟大眾一樣,認為曾瑤雖然是個糟糕的母親,但是她人都死了,陳冰月也就沒必要太計較,“你怎么沒把冰月帶來?她不想知道她的親生母親是怎么死的嗎?” “我沒告訴她我要來,再說了,我一個人也夠了!”許諾雖然跟爸媽見面的機會并不是很多,但是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疏離,許爸爸許mama都是很開明很支持兒子的,無論是學習還是戀愛,只要他喜歡他們就支持,因為他們相信自家兒子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拎得清。 “那曾瑤是怎么死的有結(jié)論了嗎?兇手是誰?”許諾問。 陳爸爸讓他自己去酒店的監(jiān)控室看當天的視頻,雖然警察拿走了,但是酒店自己也復制了一份留存,許諾點開監(jiān)控視頻,看到曾瑤率先走進了大廳,但是并沒有上樓,而是一直在大廳坐著,不停的往外張望,好像在等什么人,然后許媛就走了進來,徑直上樓在門口等著,看她那樣,雖然沒有房卡,但她是事先知道房間號的,所以才會在那間房前等,曾瑤上來之后兩個人就一起進去了。 許諾覺得有些奇怪,許媛不是一直都跟著曾瑤的嗎,可是看視頻里曾瑤似乎對她很有戒備,她們之間怎么了? 沒過多久,曾瑤的房門口又站了幾個人,他們刻意避開了攝像頭,除了身高以及穿著拍的一清二楚,臉長什么樣很模糊,他們再出來的時候,曾瑤已經(jīng)跳樓了,先是幾個人拉著許媛走了出來,然后過了一會兒最后一個人才慢慢的走出來,而且跟進去的時候不一樣的是,這個人竟然帶上了帽子,低著頭躲過了客梯和大廳的攝像頭! 許諾看他的體型和走路的樣子覺得他應該是個中年人,這一點,警察也看到了,但是出了酒店大廳就沒有了攝像頭,他后來的行蹤誰也不知道,至于他是誰,這也是警察一直在找的。 許諾知道的跟警察知道的都差不多,現(xiàn)在的線索就是找到許媛,只要找到了其中的一個當事人,那那天房間里發(fā)生了什么就全都知道了! 可是許諾沒有想到的是,網(wǎng)上很快就出現(xiàn)了所謂的內(nèi)部爆料,說曾瑤的尸檢報告顯示,除了墜落時所受到的撞擊和跌傷之外,曾瑤身上未發(fā)現(xiàn)任何人為創(chuàng)傷,也就是說,曾瑤極有可能就是自殺,而且她不久前又有跳樓的前科,雖然最終沒跳成,但至少她有這方面的傾向,這次不過是跳成了而已! 想要引導大眾把曾瑤的死往自殺的方面想,還出現(xiàn)了一眾水軍四處幫頂擴散,這說明是有在欲蓋彌彰。 是誰跟曾瑤有直接的切身利益關(guān)系,懂得怎樣引導輿論,還手握資源的呢? 許諾首先想到的就是景羽,以及陳其正! 但是具體去查的時候,曾瑤死的前后有人拍到了景羽在自己住所附近出現(xiàn),他不具備作案的條件,那就只剩下陳其正了。 可是陳其正卻在警察調(diào)查他之前就發(fā)表言論,對曾瑤的死表示同情和哀悼,但這次的跳樓事件真的就與他無關(guān)了,還聲稱自己有不在場的證據(jù),至于真假就交給警察來判斷了,雖然許諾相信陳其正絕不是無辜的,但他覺得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找到許媛。 可是酒店車庫的攝像頭當天出了故障,不知道是人為還是意外,根本就沒拍到許媛他們一行人下了電梯到停車場之后離開所乘坐的車的車牌號是多少! 曾瑤的死對陳其正和景羽來說是很大的意外,理論上也是很大的驚喜,但實際上意外遠遠多過驚喜,畢竟真的出了人命,搞不好真會坐牢的! “你之前不是我讓我等你的好消息嗎?這就是你給我的好消息?”景羽對陳其正的做法很無語,為什么每次處理曾瑤的事他總是會出問題,上一次在他辦公室本來把曾瑤帶走的機會是很大的,誰知道后來整出這么多的事!這一次呢,直接搞出人命,還沒腦子的公開說曾瑤這事跟他無關(guān),誰說一定跟他有關(guān)的嗎? “虧你還是在這個位置上的人,這次怎么這么糊涂?”以陳其正的閱歷,會做出這種事真的讓景羽很“驚喜”!聰明一世糊涂一時說的就是他! “你現(xiàn)在埋怨我還有什么用?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還是想想怎么補救吧?”陳其正也知道這事自己沒辦好,說能想到曾瑤竟然真的敢跳下去? “那個女孩呢?她很關(guān)鍵,你把她弄哪去了?”景羽問他。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把她送到你安排好的精神病院去了!”陳其正說。 “那就好!只要我們不要留下什么證據(jù),那曾瑤的死就只能按照自殺來定!”景羽說。 可事實永遠不會按照他們以為的這么順利,在反反復復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監(jiān)控視頻之后,許諾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 酒店的電梯是鋼制的銀色平面,光亮而且平滑,雖然反射效果不如鏡子清晰,但是站在里面的人完全可以在上面看到清晰的自己,這一點,許諾親自試過了,在電梯的監(jiān)控視頻里,許諾看到了電梯鋼板上反射出來的那個人的樣子,因為攝像頭的位置,再加上那個人還戴了帽子,拍到的鋼板上的圖像有些模糊,只能看個大概,但是經(jīng)過對比,許諾認定那個人就是陳其正! 他跟警察說了,但是警察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陳其正,他有不在場的證據(jù),他的兩個助理都給他作證,曾瑤死的時候他們跟他在一起,而且后來三個人還一起去吃了頓飯,也提供了收據(jù)和老板的證詞,陳其正的嫌疑已經(jīng)被他們暫時排除了。 而且視頻里拍到的畫面太模糊,也不足以證明那就是陳其正,警察覺得不是陳其正,無論是于情于理,上次曾瑤已經(jīng)在陳其正的辦公室差點出事了,陳其正總不是再以身犯險吧?而且他是“大人物”,也沒必要親自動手來謀殺曾瑤。 警察認定了,許諾說再多他們也只是應付性的點頭,“你說的我們會充分考慮的,如果還有什么消息歡迎你再來反映!” 既然警察不相信自己,那許諾只好自己來調(diào)查了,看陳其正本人在各種活動中走路的姿態(tài)和方式越多,他就越覺得那個人明明就是陳其正啊,警察為什么認不出呢? ☆、第85章 曾瑤一死,陳冰月和景羽現(xiàn)在被問的頻率最高的問題就是“請問你現(xiàn)在還恨曾瑤嗎?你對她的死又有什么看法呢?” 景羽表現(xiàn)的很哀切,“真的太意外了!她為什么會這么想不開非得跳樓自殺呢?我現(xiàn)在覺得很對不起她,很后悔也很自責,我有錯!事已至此說什么都沒用了,只希望她能安息吧。” 而陳冰月則是篤定的說,“曾瑤是絕對不可能自殺的,她的死一定不是意外!希望警方早日破案,抓到那個逼她跳樓的人把他繩之以法,這才是對曾瑤最好的寬慰!” 父女倆的說詞天差地別,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也是大相徑庭。 當被問到,“曾瑤已經(jīng)死了,那你對你的親生父親(女兒)還抱有成見嗎?你們打算以后怎樣處理和彼此的關(guān)系呢?” 陳冰月回,“我們之間的矛盾恐怕不會因為曾瑤的死而有什么改變,因為景羽是不會就此對我罷手的!” 而景羽的回答是,“當然沒有!我希望她能解除對我的誤會,就算做不成像普通父女那樣其樂融融,至少再見面的時候也不要像現(xiàn)在這樣難看,經(jīng)過這件事,我也會更加努力補償我作為父親的缺失!作為父親,在這里我也想拜托媒體朋友們對她善良一些,她畢竟還是個孩子!” 而作為補償,景羽甚至曬出了自己的遺囑,把陳冰月作為她財產(chǎn)的第一繼承人! 但是私下里,景羽有給陳冰月傳話,“你必須推翻自己以前的說法,不能再說任何對他不利的言論,而在曾瑤這件事上也必須統(tǒng)一說法,曾瑤就是自己跳樓死的!否則,他可以隨時變更遺囑內(nèi)容!” 大眾對景羽的做法很驚訝也很興奮,他要把他的財產(chǎn)都留給那個一直對他不友善的女兒?這不是無私的父愛是什么? 景羽這一招成功把自己往洗白的道路上又進了一步! 陳冰月知道他只是做做樣子,他那么討厭自己,就是全都捐出去也不會給她的! 在公眾面前,景羽確實比陳冰月會說話,也更會引導輿論,相比起來陳冰月說的那些話就顯得生硬而又缺少溫情了,但陳冰月上一世也身處娛樂圈多年,她深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就是這個圈子的規(guī)則之一,可是她不想再像上一世一樣總是說那些虛偽的假話,顯得自己多可憐多無私多無辜,其實不用裝不用演,她也是可以做成自己想做的事的,而且像景羽那樣滿嘴謊言,他現(xiàn)在說的越是誠懇越是感人,后面當大家都看穿他了,他就會讓人更厭惡更嫌棄! 景羽問陳冰月是否接受他的提議,陳冰月說,“答應你了我不僅會失去讓你得到應得報應的機會,那些錢也不會真的落在我身上!這個當,我可不上!” 景羽氣結(jié),“連錢都不要,一個鄉(xiāng)下丫頭,還真就軟硬不吃了?” 而許諾那邊,他想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引誘陳其正上鉤,制造證據(jù)讓警察的注意力都鎖定在陳其正身上,許諾其實是個很理性的人,只有當面對陳冰月的時候他才會意氣用事,他知道,給陳其正定罪這事,還是得靠正規(guī)渠道,得靠警察,他能做的就是拿出證據(jù)給警察,讓警察執(zhí)行公務,沒有證據(jù),警察不相信怎么辦,那他就引誘陳其正露出馬腳,讓他自己留下證據(jù)! 許諾冒充酒店的工作人員給陳其正打了個電話,為了力求真實,許諾就是在酒店用酒店的座機打的,首先接起電話的不是陳其正本人,而是他的助理,助理一聽是找老板的,聽聲音也是他不熟悉的,開口就問,“請問你貴姓?有預約嗎?” “你就跟陳其正說我是曾瑤跳樓那家酒店的工作人員,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說!” 曾瑤跳樓那家酒店的工作人員?助理當然不敢怠慢,馬上就跟陳其正匯報,陳其正也很重視,電話馬上就接了進來。 “你是誰?你想跟我說什么?”陳其正很嚴肅很認真的問。 “陳總!你不認識我,可我在酒店的時候可是見過你?。≡幪鴺侵笪铱吹侥阍谠幪鴺堑哪情g房所在的樓道經(jīng)過,雖然你帶了帽子,但是我還是看到你的臉了!你想起來我說的是什么意思了嗎?”許諾努力裝成大人的聲音對著電話那端的陳其正說。 陳其正有剎那的慌神,他仔仔細細的又回想了一遍,沒有啊,他不記得曾經(jīng)有人跟他一起出現(xiàn)在樓道里?而且他全程戴帽低頭,很注意的避開人群和攝像頭,走路的時候他也是處處留意,唯恐引人注意到,自認為不可能會有人看到他的臉的! “哼!你要是真的看到了我的臉,那你怎么不去報警???你打給我不就是想要錢嗎?告訴你,我陳其正可不是慈善家,更不是冤大頭!隨便哪個小貓小狗都能在我這敲上一筆!如果你真的想錢想瘋了,我勸你還是換其他人試試吧!”陳其正不客氣的回到。 “陳總,你真的要把話說的這么絕嗎?這樣吧,我再多問您一句,許媛這個名字你應該知道吧?她現(xiàn)在在哪,我想沒有人比您更清楚了!”許諾把話說的很明白,這些消息是無論如何不可能從一個騙子嘴里說出來的,他說的都是真的! “許媛?”聽到這個名字,陳其正很驚訝,他怎么會知道許媛的名字?還知道許媛跟自己切身相關(guān)? “你真的是酒店的工作人員?”陳其正很懷疑對方的身份,如果他真的只是酒店的一個工作人員,那他怎么會知道這么多? “是??!不過警察來酒店調(diào)查的時候我全程陪著他們,他們說了什么我多少也聽到了一些,再結(jié)合我自己看到的,事實是怎樣也就不難猜測了!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陳總,許媛跟曾瑤的跳樓有什么直接關(guān)系嗎,你為什么要把她藏起來呢?”許諾玩笑似的問,當然他也不是真的以為陳其正會回答他。 陳其正呵呵笑著,“你還知道什么?不妨都說出來!” “其他的我現(xiàn)在暫時不說了,留著等跟您見面的時候談,現(xiàn)在一下子都說完了,您還會同意跟我見面嗎?”許諾說。 “跟你見面?你什么意思?”陳其正頗為訝異的問道。 “陳總,你覺得一件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還不足以讓您勞駕出來跟我見個面嗎?如果您真的這么不識趣,那下次警察再來的時候,我可就真的有什么說什么了!”許諾威脅他說。 對方是真的知道些什么,陳其正不能不有所表示,“你不就是想要錢嗎?開個價,我匯給你!”陳其正并不想跟他見面。 “我要求當面交,只能你一個人來!你沒得選擇!”許諾說。 陳其正猶豫了,“什么時候?” “明天!”許諾說。 “那行,我先想一下,稍后給你回復可以嗎?”陳其正要好好考量一下。 “行!你想好了打給我!不過,明天是最后的期限,過時不候,我說到做到!”許諾說。 陳其正只能找景羽商量。 景羽一開始也跟他一樣,不相信!但是當陳其正把對方連許媛都知道,還知道是自己把許媛給藏起來了,這又怎么說? “我看他就是真的知道些什么!這事不能不重視!”跟自己切身相關(guān),陳其正不能連自己都不顧吧? “你出來的時候就沒發(fā)現(xiàn)你被人看到了?”景羽問陳其正。 “當時太亂了,誰都沒想到曾瑤會跳樓!雖然我已經(jīng)很注意了,但因為事發(fā)突然,事先也沒有準備,離開的時候被人看到了而不自知也是有可能的!”陳其正也不想發(fā)生這樣的事,但真的出了事,也只能認栽。 “那你為什么不跟著其他人一起從特殊通道下去,非得一個人走普通電梯?你當時是怎么想的?你要是走特殊通道別人很有可能就不會看到你了!”這種節(jié)外生枝的煩心事真的很讓人抓狂! “因為他們是要帶著許媛直接去精神病院跟你說好的那個聯(lián)絡(luò)人會和的!我根本沒必要去!我怎么知道后來會被看到!我要是知道會發(fā)生后面的事,我肯定就跟著他們一下走了!”一步錯,步步錯,陳其正很后悔。 “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他不就是想要錢嗎?給他就是了!要不然他真去跟警察說,我出事了,你也逃不掉。”陳其正不差錢,只要能息事寧人,花點錢又算什么?只是,他要讓景羽知道,他們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自己要是出了什么事,他景羽也會完蛋! “所以,你要去跟他見面了?”景羽問。 “要不然呢?你去?”陳其正問他。 “他都能找到你的號碼,那你長什么樣子他一定也在網(wǎng)上看到了,我去的著嗎我?”景羽對陳其正剛才的態(tài)度很有意見! “景羽,你知道我們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吧?”陳其正提醒景羽,這也是為什么只要是跟曾瑤的死相關(guān)的事他都會跟景羽說一聲的緣故。 “我當然知道!要是中途有什么事,你給我打電話,我會想辦法幫你的!”景羽說。 許諾沒等太久就等到了陳其正的電話,“見面可以!但是地點得我定!” 這是陳其正的條件。 “可以啊,不過可不能是太私密的地方,以免你要是想像對曾瑤那樣對我,我連在周圍找人救我的機會都沒有!”許諾說。 “放心!”陳其正說。 陳其正約的地方是在一個茶樓里,人不多,每間都是隔開的,外面有服務員守著,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茶樓只有兩層! 許諾欣然同意。 可是許諾不能真的自己去跟他見面,因為自己一直跟在陳冰月左右,陳冰月接受采訪或者上節(jié)目的時候攝影機也會掃到他,陳其正很有可能對他這張臉是有印象的,而且,他一個乳臭未干的未成年人,他根本就不像是已經(jīng)參加工作的社會青年。 許諾找了爸爸的司機冒充自己! 這個司機跟著爸爸很多年了,圓滑世故,處變不驚,應付陳其正應該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