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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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愈腿上挨踢,站立不穩(wěn)。他勉強(qiáng)站定,顫聲說道:“你……不同意就不同意,打……人做什么?” 路征卻不想讓他站著,腿上加了力道,再次踢向宋愈的腿彎。 宋愈果真如他所愿,跪伏在地上。 路征半彎下腰,輕聲道:“話說,我還是喜歡俯視別人?!?/br> 宋愈低低的呻.吟?!氛鞯娜^不算很重,可他小腹疼得眉毛都皺成了一團(tuán)。他是個(gè)講道理的和氣人。不明白路征打就打吧,為何下這么重的手。只是皇上賜的婚,不是嗎?何必生這么大的怒氣?拳打不夠,還腳踢? “老實(shí)說,我真沒想到,你竟然不還手,而且,還這么不禁打。”路征嘖嘖兩聲,又搖了搖頭,“我原以為一個(gè)有膽量覬覦自己繼母的人,應(yīng)該有很大的本事呢??磥恚俏腋呖茨懔?。” “你……說,什么?什么繼母?”宋愈急了,內(nèi)心最大的秘密被人一下子捅破。他掙扎著站了起來。 路征本來只是猜測(cè),詐他一詐,見他如此反應(yīng),還有什么是不明白的?他淡淡地道:“你我二人心知肚明,還非要我說出來?若我說出來,可不僅僅是我一個(gè)人知曉了。京城的百姓最愛聽故事。才子佳人什么的,一聽就是假的。但是年輕繼子偷繼母什么的,估計(jì)大家會(huì)很喜歡……” “你,你胡說八道!”宋愈心跳如雷,他知道,他得去否認(rèn),但是很奇怪的是,當(dāng)聽到路征這番話時(shí),他竟有些莫名其妙的興奮。 然而在理智的驅(qū)使下,他態(tài)度很堅(jiān)決:“明明是我與令儀,我們,我們……” “她的字不是令儀?!甭氛鞔驍嗔怂脑?,“她的字不會(huì)是令儀。”——他不喜歡“令儀”做她的小字了。 宋愈卻是想著,她還沒十五歲,還沒字,是他大意了。 “宋先生,我們來商量一件事吧。如果你不想忠勇侯府成為京城笑談,不想令尊頭上綠油油的話,就去澄清那些謠言吧。老百姓最愛熱鬧,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他們喜歡傳什么?!?/br> 宋愈動(dòng)了動(dòng)唇,半晌才道:“你不愿意成人之美?不愿意退婚?” “皇上賜的婚?!甭氛黝D了頓,挑眉道,“何況,這怎么能說是成人之美呢?小宋探花思慕的人,明明是涇陽侯的繼夫人,不是么?” “不是,你……”宋愈不知道路征從哪里聽來的這種說法。但他清楚,不管是為了他還是為了阿蓉,抑或是為了涇陽侯府,這些話,都不能傳出去。 是以,他一口咬定,他心里的人是周姑娘?!安唬矣幸簧s的,是周姑娘?!?/br> 或許是注意力的分散,他覺得他身上的疼痛已經(jīng)減少了很多。 看來,今日路征是不會(huì)同意了。他堅(jiān)持聲稱他和周暄私定終身,也不知路征會(huì)不會(huì)相信。 路征神情有點(diǎn)無奈,他摸了摸袖子,摸到周暄贈(zèng)給他的荷包。他聲音輕柔:“小宋探花,你知道皇上為什么心血來潮,要賜婚嗎?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請(qǐng)圣上推行新令,移風(fēng)易俗嗎?” 直覺告訴宋愈,他不能問為什么。那答案絕對(duì)不是他想聽的。但是,他卻像是受了誘惑一般,忍不住順著路征的話,問道:“為,為什么?” 路征看了他一眼,笑得溫柔無害:“因?yàn)槲掖饝?yīng)了她,要娶她為妻啊……” “什,什么?”路征聲音不大,卻像是一道驚雷響在宋愈耳旁。他耳中嗡嗡作響,只有那一句“我答應(yīng)了她,要娶她為妻”反復(fù)回響。 他畢竟是探花,雖然為人處世上不大妥當(dāng),但他基本的理解能力,還是有的。 他不愿意接受路征話里的意思,澀然問道:“你,你什么意思?” “我說,跟她許下終身的人,是我。她要嫁的,也是我。你道舟山先生的新作,是誰托他寫的……” 路征再說什么,宋愈都聽不到了。他只能看見路征不斷開合的嘴。他覺得刺目,眼光微移,卻看到了路征手里的荷包。 荷包! 宋愈大步上前,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氣,一把搶了荷包過來,攥在手中。 熟悉的繡法和針腳,他不會(huì)認(rèn)錯(cuò)。是令儀。 荷包上繡的是一叢竹子,還有一個(gè)娟秀的“征”字。 那“征”字是用黑線繡的,刺眼的很。他不過是瞧了幾眼,就刺的他眼淚直流,鼻腔也酸的厲害…… 令儀給別的男人繡的荷包。 令儀給別的男人繡了荷包。 令儀,令儀。 第62章 真真假假 宋愈記不清自己是怎么離開的路家。從看到那個(gè)荷包開始,他就開始發(fā)懵了。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別的男人身上會(huì)有他的妻子所繡的荷包。 對(duì)他而言,這比聽說周暄被賜婚給旁人,更教他難以接受。 其實(shí),前幾次被令儀拒絕時(shí),他也考慮過的,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錯(cuò),導(dǎo)致令儀討厭了他。他也猜測(cè)過令儀心里是否有了別人??墒?,他不愿意往這方面想。 令儀是他的妻子,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她。她忠貞善良,溫柔大方,她會(huì)用充滿柔情的眼神看著他,她秋水樣的眸子里盛滿了他的身影。 上輩子他們感情和諧時(shí)是這樣,等到了后來,他各種傷害她時(shí),縱使她內(nèi)心痛苦,可是左右她情緒的,依然是他。 她的開心或難過,都是因他而起。她的一顆心都系在他身上。他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gè)男人。 這一點(diǎn)他深信不疑。 可是,如果她喜歡的那個(gè)人不再是他,他該怎么做? 不!宋愈搖了搖頭,他不能想象下去。不會(huì)的,路征一定是在騙他。 令儀怎么可能愛上別人?她怎么可以愛上別人? 他不信,他不信…… 宋愈跌跌撞撞回到家。宋府的門還為他留著,他剛一進(jìn)門,門房就一臉喜氣地告訴他:“恭喜大少爺,賀喜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