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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木樨花開秋來晚在線閱讀 - 第28節(jié)

第28節(jié)

    二月初二的晚上,天空沒有月亮,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一團(tuán)微黃的燈影在小徑上慢慢移動著,細(xì)碎的腳步聲在這寧靜的夜里,聽起來格外響亮。

    “大小姐,太皇太后是熬不過去了,對不對?”小箏一只手提著燈籠,一只手扶著慕瑛,主仆兩人慢慢的朝前邊走著,小徑兩旁種著高大的樹木,黑黝黝的一大團(tuán),看著有些像嶙峋的怪石一般。

    “唉……”慕瑛低聲嘆息了一句,眼前晃過了赫連鋮那絕望痛苦的眼神。

    這是第一次她明白了赫連鋮的心事,那個看上去驕橫不可一世的人,竟然也有這般無助與痛苦的時候。當(dāng)她與他兩人并排坐在太皇太后床榻前的踏板上哭泣時,他們好像是處境相似的人,都是那樣孤單而絕望。

    母親拋開她走了,父親與祖母根本不會管她的死活,只想讓她多為慕家做出犧牲,而弟弟meimei們也體會不到她這個長姐的苦處,他們以為自己進(jìn)宮是來享福的,根本不知道她在宮里過著什么樣的日子。

    她在宮里舉目無親,宮外的那些親人,對于她來說,根本算不上什么親人。

    而他,處境比自己更可憐,太皇太后一死,他就更孤單了——他如何去相信高太后?娘家是權(quán)勢赫赫的高國公府,自己還有一個被大虞舉國交口稱贊的好兒子。

    皇宮是一個暗流激涌的地方,此時看著平靜,焉知以后會不會有驚濤駭浪?生活在這步步驚心的地方,需得自己小心留意,還要有可以信賴的人。此時的赫連鋮沒有旁人可以依靠,他對一切都沒有辦法去相信,故此他才會容易震怒、暴躁,才會時常用懲罰別人來掩蓋自己心中的膽怯與不安。

    從萬壽宮里走出來,是一條青石小徑,走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便看到了一條長長的抄手游廊,上頭掛著一排紅色的宮燈,延綿過去,就如一條巨龍,在這宮中蟄伏著,仿佛在等待著要一飛沖天的那一刻。

    長廊的盡頭那處有個人站在那里,白色的衣裳在這黑色的夜里特別顯眼,宮燈照著那張臉,紅色的一團(tuán)影子將他的五官全部模糊成了一片,看得不甚分明。

    可慕瑛依然識得他。

    “阿啟?!彼吐暫傲艘痪?。

    “高大公子,你怎么會在這里?”小箏欣喜的叫了起來:“太好了,我還在擔(dān)心這夜路不好走呢,到處都是黑乎乎的,盡管提了一盞燈,可心里頭還是害怕?!?/br>
    高啟一雙眼睛只是盯著慕瑛,他不愿告訴她,其實(shí)他一直守在萬壽宮外邊,因?yàn)槟且欢温繁容^黑,他怕自己忽然走出來嚇壞她,就如上回去冷宮那般,故此一直藏在樹后,等著她與小箏往前邊走了一段,才慢慢跟在身后,等著快到長廊這邊,抄了近路守在這里等她。

    “阿瑛,我送你回映月宮?!彼]有多說話,只是走上前來,伸手將燈籠接了過來,囑咐小箏:“仔細(xì)扶著你家大小姐些。”

    “阿啟,多謝你?!蹦界X得自己的這聲道謝實(shí)在有些乏味,可她怎么樣也找不出第二句話來表示自己的謝意。在這深宮里,還有那么一個人,在默默的關(guān)心著她,這讓慕瑛覺得自己的心靈忽然暖了起來。

    “今日皇上……”高啟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xù)說了下去:“沒有為難你罷?”

    “沒有?!蹦界p輕搖頭:“皇上心情很差,一直守在太皇太后身邊。”

    “哦?!备邌瀽灥膽?yīng)了一句,心中卻在翻江倒海,似乎一個巨浪接著一個,一浪比一浪還要高,浪潮打了過來,他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今日聽著宮里傳言,太皇太后病重,皇上心情大壞,就連暢春園的慶生壽宴都沒有用,直接去了萬壽宮守著,不吃不喝,就連太后娘娘勸說都沒有用處。

    后來皇上傳了慕大小姐過去,結(jié)果……一切都變了。

    似乎有一條小蟲子正在吞噬著他的心,一點(diǎn)點(diǎn)的蠶食著,那種鉆心的疼痛讓他坐立不安,跑到萬壽宮門口卻停住了腳步——太皇太后病重,不需通傳,看守宮門的宮女肯定會放他進(jìn)去,可他卻沒有勇氣邁開那一步。

    他沒法子能親眼目睹她與赫連鋮兩人共處一室融融泄泄的情形,還不如站在門口想象慕瑛橫眉冷對赫連鋮的模樣。他提著燈籠往前走,心里很想知道當(dāng)時的情況,可又沒有勇氣開口去問,那簡單的一句話如鯁在喉,怎么也說不出口。

    三個人默默前行,腳步聲沙沙,就如春雨落下的聲響,潮濕了青石地面,也潤濕了那一份糾結(jié)而不能說出的感情,沉甸甸的墜在那里,越來越沉,一顆心就如那金絲銀線結(jié)成的網(wǎng)子,千千心結(jié),怎么也拆不開。

    映月宮的院墻就在眼前,高啟停下了腳步:“阿瑛,我送你到這里?!?/br>
    不能再往前邊過去,若是映月宮上夜的宮女瞧見他送了慕瑛回來,只恐又會暗地里說閑話,這些宮人們每日里頭百無聊賴,有一點(diǎn)點(diǎn)小事就能被她們唾沫橫飛的夸張得失去了原來的形狀。

    自己怎么樣也該為慕瑛的閨譽(yù)著想,喜歡她是一回事,可被人捕風(fēng)捉影的說又是一回事。

    小箏接過燈籠,朝高啟行了一禮:“多謝高大公子?!?/br>
    “謝什么,不過是我想去萬壽宮找皇上,正巧路過那里而已?!备邌⑷萆骸鞍㈢?,夜已深,你快些進(jìn)去歇息罷?!?/br>
    最終,自己想問的那句話還是沒有問出口。

    高啟負(fù)手而立,站在路口,看著那燈影微微的朝前邊走去,心里有說不出的惆悵。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覺,看著慕瑛的背影溶入茫茫月色,他自然的就覺得心空了一大片,空得仿佛腸子都結(jié)在一處,怎么也解不開。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fēng)露立中宵。

    寒露漸起,擦在草地上的長袍下擺慢慢的濕了,一抬頭,臉上還沾了點(diǎn)點(diǎn)細(xì)碎的微潮——原來卻是下雨了。

    春雨來得很快,頃刻天地間猶如起了一片水霧,迷迷茫茫的一片,高啟搖了搖腦袋,飛快的朝盛乾宮跑了過去,失意與惆悵,此時已經(jīng)沉在了心底,不再去想。

    晨曦初現(xiàn),外邊就有了響動,慕瑛睜開眼睛,就聽到了靈慧公主的聲音。

    “瑛妹,瑛妹!”門板被拍得砰砰響,小箏揉了揉眼睛,前去應(yīng)門:“公主,你等等,你等等,我們家大小姐還沒起來呢?!?/br>
    “瑛妹,你可真是懶?!膘`慧公主毫不客氣,快步?jīng)_了進(jìn)來:“哎哎哎,聽說昨日沉櫻去討好我皇兄,結(jié)果被我皇兄給落了臉?”

    慕瑛從床上支起了身子笑了笑:“慧jiejie你可真是的,就為這件事兒要將我喊起來么?”

    小箏系著腰帶,抿嘴笑道:“大小姐,你先和公主殿下說說話兒,我這就去給你打洗臉?biāo)?。?/br>
    靈慧公主撲到才床邊坐著,一把抓住慕瑛的手:“哼,我瞧著那沉櫻就覺得有些不順眼,聽到說我皇兄落了她的臉,心里頭自然就高興,昨日就想找你問問,沒想到你那么晚才回宮,今日自然要找你問個清楚?!?/br>
    “慧jiejie,也沒什么落不落臉的,皇上心情不好,不想用膳,可沉櫻偏偏觸了這個霉頭,也算不得什么大事?!?/br>
    “哼,”靈慧公主撇撇嘴,一臉不屑:“我瞧著她這般巴結(jié)討好的樣子,是一心想做我皇兄的綿福呢。”

    “綿福?”慕瑛聽著這個詞實(shí)在新鮮,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那是什么?”

    “你連綿福是什么都不知道?”靈慧公主驚訝的喊出了聲,瞅著慕瑛嘻嘻一笑:“你真想知道?”

    瞧著靈慧公主那眼神,慕瑛臉上微微一紅,心里知道肯定是那男女之事了,一只手趕忙縮回了被子:“算了,慧jiejie,你別說了?!?/br>
    “哼,我偏要說給你聽。”靈慧公主見著慕瑛這般模樣,故意捉弄她:“所謂綿福,乃是太子所納的第一個女子?!?/br>
    “啊。“慕瑛輕呼出聲,原來是這樣。

    大虞宮中舊制,太子滿十二時,就會安排一名比他年長三歲的女子去與他歡好,這也就相當(dāng)于大戶人家里放屋里人那種意思。這位女子以后就會住進(jìn)東宮,照顧他的飲食起居,授以“綿?!敝馓枺馕毒d延福祉。

    “所謂綿福,乃是因著送去東宮的女子那時已經(jīng)年滿十五,癸水已至,完全有可能誕下皇嗣,為大虞皇室開枝散葉,這福祉便能得延綿?!膘`慧公主用手點(diǎn)了點(diǎn)慕瑛的臉孔,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我這個說話的都沒紅臉,怎么你這個聽話的倒是面紅耳赤了?”她拉了拉慕瑛,將嘴巴湊了過來與她咬耳朵:“沉櫻很有心機(jī),我覺得我皇兄肯定不會喜歡她?!?/br>
    慕瑛有幾分窘迫:“你怎么就會說這些。”

    “說這些有什么大不了的。”靈慧公主掩嘴哈哈大笑:“咱們都十歲了,一眨眼就要及笄了呢,先多看看,到時候就知道該選什么樣的人了?!彼D(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輕輕嘆了一口氣:“唉,我倒是有個喜歡的人,可惜母后不喜歡他?!?/br>
    那人定然是高啟,慕瑛即刻便猜到了她的心思。

    靈慧公主對高啟的那分心意,凡屬是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從小時候開始,靈慧公主便喜歡黏著高啟,慕瑛至今還記得她第一次進(jìn)宮,靈慧公主說起她表哥時,一臉燦爛的笑容。

    阿啟,慕瑛心中輕輕念了下這個名字,眼前晃過了上元節(jié)火樹銀花里的一抹白色身影。

    這世間的事情真是奇妙,高啟之于她,大抵就是沉櫻之于赫連鋮,只是她并不討厭高啟,可又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的一份深情。

    ☆、第 48 章

    幽竹旁邊閃過一個人影,瞧著那深綠色的常服,佝僂著的身影,便知道是江六。

    小箏拿了一把米站在走廊下喂鳥兒玩,見著江六趕緊迎了過去:“江公公,怎么又來映月宮了?是找我們家大小姐?”

    江六臉上的皺紋愈發(fā)的深了,他愁眉苦臉的看了小箏一眼:“瑛小姐在不在?”

    “在,在書房里邊畫畫兒呢?!毙」~快步走到了一間屋子面前,伸手擎起門簾:“大小姐,江公公過來了?!?/br>
    慕瑛停下手中的畫筆,瞅了一眼門口,門簾被小箏握在手中,錦緞上邊繡著一叢蘭草,葉子還在小箏手下微微的晃動。

    今日她用過午膳,見著天邊一抹陰云,宮墻那處煙樹隱隱,不由得手癢,吩咐小箏幫她收拾好桌子,她要好好的畫一幅早春圖,沒想到才畫了幾筆,江六就過來了。

    “瑛小姐,皇上又不肯用膳了?!苯蠲伎嗄?。

    太皇太后越發(fā)衰弱,赫連鋮索性是連上朝都不管,就守在她的床邊,早膳沒有用,午膳端上去依舊是看都不看一眼,江六著急得額頭冒汗,想來想去,趕著到了映月宮來請慕瑛,看來只有慕大小姐能勸得動皇上了。

    “唉……”慕瑛將毛筆擱在架子上,看了江六一眼,赫連鋮不吃飯便過來找她,這是什么道理,難道說昨日碰巧勸動了赫連鋮用了午膳,以后他的膳食都得要自己包了不成?

    “瑛小姐。”江六的背更彎了幾分:“皇上……此時極為悲痛,太皇太后……似乎身子越發(fā)的弱了?!?/br>
    慕瑛咬著嘴唇想了想,微微嘆氣:“好罷,我去一趟萬壽宮?!?/br>
    赫連鋮此刻需要的,只是一個和他有差不多身世之感的人陪在身邊而已,并不是她能舌燦蓮花將他勸動。慕瑛跟著江六往前邊走著,心里苦笑了兩聲,江六竟然還真以為自己有那本事,能勸得動赫連鋮用飯。

    昨日陪著赫連鋮守在映月宮,提心吊膽了大半日,生怕他會又如開始那般,有那種莫名其妙的舉動。赫連鋮的嘴唇撞到她的,剎那間她腦子里空白一片,可卻沒有反感,只是醒悟過來以后才有片刻的慌張。

    她本來不該是羞愧惱怒的么?為何在將赫連鋮掀倒以后就恢復(fù)了鎮(zhèn)定,而且也沒有覺得很恥辱?好像那件事情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很自然的就要發(fā)生的一般,這讓慕瑛自己都有些吃驚。

    今日要再一次見他,也不知道會是什么情狀,慕瑛一邊朝前走,一邊有些精神恍惚。

    寢殿外邊的那間屋子里,高太后正滿臉愁容的坐在那里,身邊站著一堆人,慕瑛飛快的掃了一眼,墨玉姑姑旁邊,有一個穿著寶藍(lán)色衣裳的身影。

    今日她竟然沒穿最喜歡的粉色了,只怕是看著萬壽宮這邊氣氛不對。慕瑛將目光收了回來,上前向高太后行了一禮:“太后娘娘安好。”

    “阿瑛,你好好勸勸皇上,讓他保重龍體?!备咛笾刂氐膰@了一口氣:“沒想到皇上這般固執(zhí),竟然不肯用膳,既然你昨日勸動了皇上,今日還請你繼續(xù)勸說皇上了?!?/br>
    “是?!蹦界皖^應(yīng)了一聲,抬頭的一剎那,觸及到一道飛快轉(zhuǎn)過去的視線。

    沉櫻將頭偏在一旁,仿佛沒有朝這邊看,但慕瑛能感受到那妒恨的目光。

    早在三年之前,慕瑛就感覺到了沉櫻對她隱隱有敵意,只是不明白這分?jǐn)骋獾挠蓙?,今日早上靈慧公主與她說起沉櫻想做赫連鋮綿福的事情,她才恍然大悟。

    三年之前她就聽著宮女們議論,高太后將沉櫻接到宮中是有大用處的,這個大用處究竟是什么,為何一般宮女都明白了這用處,慕瑛那時候并未深究——不管自己的事情,自己又何必多去關(guān)注?

    現(xiàn)兒她終于明白了,原來是這樁用處。

    高太后也真是用心,那時候就開始替赫連鋮物色綿福人選,真可謂將他照顧得無微不至,可到頭來卻換不到赫連鋮的一片真心,他的腦海里,依舊是將高太后排斥在信得過的人之外,即便表面上對她恭敬,可暗地里還是有防備之心。

    “瑛小姐,你且跟老奴過來。”江六帶著慕瑛悄悄的走進(jìn)了寢殿的內(nèi)室,簾幕低垂,一重一重的走了過去,慕瑛見到了一個背對著她的身影,雖然旁邊有數(shù)人圍繞著他站在那里,可那單瘦的背影還是顯得孤孤單單,在眾人間格外扎眼。

    是因著她已經(jīng)了解了他真實(shí)的內(nèi)心么?慕瑛站在人群之外,看著那一團(tuán)明黃顏色,一顆心也逐漸的沉了下去。

    太皇太后現(xiàn)兒的情形愈發(fā)不好,王院首向高太后稟報過,最多也就一日光景,赫連鋮便是連那張床都舍不得離開半步,不管眾人如何勸他,他依舊執(zhí)拗的守在那里,一口飯一口水都不用。

    如何勸他?慕瑛皺了皺眉,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眾人見著她來,紛紛閃開,給她讓了一條路。

    “皇上?!蹦界故?,低聲喊了一句。

    “你來了。”赫連鋮重重的喘息了一聲,回過頭來,一把抓住了慕瑛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你來了,你終于來了?!?/br>
    “皇上!”慕瑛驚呼了一聲,掙扎著想要將手從他的掌控中脫離,可赫連鋮用的力氣越發(fā)大了,五指就如鐵爪一般:“慕瑛,不要走,陪著朕。”

    身后的人群忍不住都交換了一個驚疑的眼神。

    皇上對于慕大小姐的憎恨,宮里人盡皆知,為何此時此刻,皇上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數(shù)道目光不住的打量著慕瑛與赫連鋮,可卻沒有找到半絲可疑之處。

    “皇上,你這樣怎么可以?”掙扎兩下沒能夠掙脫掉,慕瑛索性停止了掙扎,聲音平緩:“你總得吃些東西喝點(diǎn)水,你這般不顧身子,太皇太后心里肯定也很難過,你難道忍心看著她老人家還在為你cao心?”

    慕瑛的聲音不大,可那話卻清清楚楚的傳進(jìn)了赫連鋮的耳朵,他猛然睜眼往床上看了過去,太皇太后張開了嘴巴,似乎要說些什么,可卻沒有發(fā)出聲音,只能聽到極為低沉的氣息在緩緩的吐出。

    “皇祖母,皇祖母!”赫連鋮撒手,撲向了太皇太后:“你還在擔(dān)心朕?你別著急,朕這就用膳!”

    熱飯熱菜端了過來,慕瑛先給赫連鋮盛了一碗湯讓他暖暖腸胃,接下來又囑咐宮女撥了半碗米飯,挑了幾樣容易嚼爛的菜送了過來:“皇上,你多吃些,太皇太后知道你食量好她才會開心?!?/br>
    赫連鋮沒有拒絕,接過飯碗開始用膳。

    周圍的人個個心中贊了一句,用太皇太后來勸皇上,這位慕大小姐也算是機(jī)靈。只不過也就她有這般勇氣,現(xiàn)在這個時候,誰還敢拿太皇太后說事?若是皇上心情不好,掉腦袋都有可能。

    高太后聽著里邊的人出來稟報說皇上用膳了,微微一怔,旋即臉上露出了笑容:“沒想到阿瑛還真有一手,皇上竟然聽她的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