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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木樨花開秋來晚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她的聲音嬌軟無比,似有羽毛在心頭不住的拂過,赫連鋮驀然覺得一顆心騰騰的熱了起來,方才那分氣惱已經(jīng)不翼而飛。原來她只是在關心自己,赫連鋮的眼睛里都帶上了一絲笑意,瞅著慕瑛,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

    “皇上!”見著赫連鋮這般模樣,慕瑛不由得有幾分心慌意亂,看著赫連鋮那樣子,不知道他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

    “慕瑛,你的心意,朕知道?!焙者B鋮點了點頭:“朕這些日子不隨意出來走動便是?!?/br>
    這句話就如清晨的竹露,從青翠的葉片上滴落下來,墜在青石地面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慕瑛不由得一顫,只覺得赫連鋮這話說得實在有幾分古怪,自己的心意?自己有什么心意?只不過是想讓他好好呆在盛乾宮,不要出來找她的麻煩而已。

    赫連鋮看著慕瑛臉上漸漸的泛起一片粉色,心中得意,真恨不能走上一步牽了她的手到園中走上一走,只不過眼角掃過慕瑛身后的小箏,不遠處的長廊上似乎還有宮女的身影,最終放棄了這個打算。

    “皇上,若是無事,還請快快回宮歇息?!蹦界缓者B鋮看得有些窘迫,心里頭琢磨著,無論怎么樣也要快些將他送走才好。

    “朕的身體好得很,就用不著你擔心了?!焙者B鋮滿臉帶笑,忽然間想起一件事情來:“對了,你讓江六對朕說,仔細金水湖里的冤魂,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心里頭擱著一件事情,此時想到,忽然又心里頭不舒服起來,慕瑛那句話,剛剛好像點中了他的心事,讓他有些不安。

    方才還是一張微微帶笑的臉,此刻間又忽然的沉沉墜了下去,慕瑛暗自搖頭,皇上的臉可真是比六月的天還變得快,怎么忽然間又這般不好看了。她說的金水湖的冤魂,自然說的是秀容,赫連鋮自己心中該明白得很,何必又裝出這般模樣來?

    “皇上,秀容究竟是怎么死的,我想皇上該清楚得很?!蹦界痤^來,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住了赫連鋮的臉:“皇上,這事情做得不妥當,現(xiàn)兒你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不如找個臺階趕緊下了便是?!?/br>
    慕瑛心中,已經(jīng)認定秀容的死乃是赫連鋮指使,為的是栽贓陷害高太后,即便不能真正賴到高太后身上,也至少能讓大家心中對高太后有所懷疑,讓她的好名聲受到一些影響。

    可是赫連鋮卻低估了高太后的實力。

    不管高太后有沒有想要扶持自己兒子的想法,現(xiàn)兒赫連鋮想要與高太后對著干,是不明智的,他只有身邊幾個親近的內侍,朝堂里大部分官員未必就見得會跟著他去打壓高太后——畢竟高太后這些年做的事情可圈可點,大虞臣民交口稱贊,赫連鋮就是抓著這事去擠兌高太后,只怕是沒幾個會相信的。

    江小春昨兒晚上被抓去了慎刑司,從這事上就能看出,赫連鋮的計劃根本就行不通。

    以卵擊石,大概就是來形容現(xiàn)在這局面。

    要想去扳倒一個人,必須要先積蓄好力量,要能做到一擊中的,若是不能做到,那還不如忍辱負重,慢慢暗自積蓄力量,等著反撲的那一日,赫連鋮實在太性急了些。

    “不妥當?什么事情不妥當?你難道知道了朕要滅秀容家五族之事?”赫連鋮有幾分煩躁,這些日子慎刑司一直在查秀容之死,據(jù)盛乾宮的內侍告訴他,秀容妄圖在他的藥湯里加料,氣得赫連鋮拍桌打椅:“賤婢,該死!去,查她祖籍,將她家人悉數(shù)捉拿,秋后問斬!”

    江六在一旁苦苦勸告:“皇上,這事兒還沒有弄個水落石出,千萬不能就給秀容定罪。”

    “不是說從她的柜子里搜出了藥包?還有什么好狡辯的?”赫連鋮憤憤不平:“這賤婢就該死,她的家人也要跟著她死!”

    “皇上!”江六伏在地上苦苦哀求,沒想到這事情變得太快,太后娘娘真真是厲害,都不用她出手,局面已經(jīng)轉變。

    赫連鋮見著江六那樣子,以為他是為了自己的名聲好聽才這般力諫,壓了壓火氣:“就等慎刑司的結果出來再說?!?/br>
    可是,萬萬沒想到,慕瑛也在說他做得不妥當,赫連鋮心中的火氣越來越大,眼珠子盯著慕瑛,臉色慢慢的又紅了起來。

    ☆、第 62 章

    春風起,桃花落,夕陽已是殘紅如血,一群飛鳥帶著暮色撲扇著翅膀飛回了自己的窠臼,微微的一片響聲,夾雜著婉轉啼鳴。

    慕瑛沒有回避,抬眼望著自己面前的那個人,他的眼眸里跳躍著兩簇怒火,嘴巴緊緊的閉著,好似十分生氣。

    他還是這般,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這般直接的將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如何是高太后的對手?慕瑛回想了下,從見到高太后的第一面,她便是一臉笑,仿佛從來不知道什么是生氣一般,跟人說話時雖然全身的貴氣不減,可聲音輕柔,聽上去分外舒服。

    這樣一個人,若是她真有野心,赫連鋮怎么樣也不是她的對手,除非以后他能韜光養(yǎng)晦,以不變應萬變。

    “皇上,我知道你的心情,是想試探太后娘娘?!蹦界者B鋮走近了一步,壓低了聲音:“可是現(xiàn)兒卻還不是時候,又何必如此匆忙下手?更何況,慕瑛覺得,高太后或許根本就沒有皇上想的那份心思,這般試探,勢必會傷了母子和氣?!?/br>
    “你這是什么意思?”赫連鋮帶著幾分驚疑的望向慕瑛,怎么她說的話自己都聽不懂?

    慕瑛嘴角撇了撇,赫連鋮想要強撐著,這也是死要面子而已。她退后一步,低聲道:“皇上,這些話慕瑛本不該多嘴,以皇上的聰明,自然能看透,不必旁人來提醒。俗語云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慕瑛覺得,皇上置身棋局,或許也有看不清的時候,故此斗膽有此一說,還望皇上見諒?!?/br>
    赫連鋮深深的看著慕瑛,一陣冷風吹了過來,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忽然之間便醒悟了過來,琢磨出慕瑛話里頭的意思,他踏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是說朕在栽贓太后娘娘?”

    “難道不是?”慕瑛只覺得自己的手腕被扼得緊緊,心中一陣慌亂:“皇上,良藥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哼!”赫連鋮伸出一只手來,將慕瑛的下巴抬高了幾分:“自以為是!”

    看著慕瑛驚慌失措的眼神,赫連鋮心里覺得痛快極了,他伸出手指輕輕在她下巴上蹭了蹭:“明兒三月三,等著朕一道與你來放紙鳶?!?/br>
    慕瑛呆呆的望著赫連鋮,腦子里暫時一片空白,赫連鋮這話是什么意思?等著他一道去放紙鳶?這……是他在邀請自己不成?望著那穿著黑色大氅的人越走越遠,慕瑛的心也越來越慌亂。

    “大小姐?!毙」~快走幾步趕了過來,拉住了慕瑛的手:“皇上……說什么?”

    “他……”慕瑛的臉上一片緋色,再也說不出口半個字。

    大小姐什么時候忽然變得這樣扭扭捏捏了?方才皇上到底說了什么?小箏有些奇怪,抬眼看了看小徑盡頭,黑色大氅已經(jīng)不在,扶疏的花木此時已經(jīng)與暮色融在一處,分不清哪里是花哪里是葉。

    赫連鋮步履輕快,江六碎步小跑跟著都沒追上,只能在后邊喊:“皇上,你慢些走,等等老奴哇!”

    黑色的大氅飄飄,前邊那人似若未聞,只是大步朝前邊走,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江六心中疑惑,平素皇上聽他叫喊還能略停一二,今日這是怎么了?看起來皇上有些慍怒的意思呢。

    “江六!”赫連鋮一腳踢開了盛乾宮正殿的大門,兩個站在門邊的小內侍都唬了一跳,趕緊跪倒在地,大氣都不敢出。

    江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跟了上去,佝僂著背應了一句:“皇上,老奴在?!?/br>
    “你說!”赫連鋮一伸手指向了他的鼻子:“你究竟弄了些什么鬼?秀容這事情,究竟有什么蹊蹺?”

    江六膝蓋一彎,跪倒在地:“皇上,老奴……”他看了看四周,赫連鋮朝站在身后不遠處的小內侍呶呶嘴:“出去?!?/br>
    等著腳步聲漸行漸遠,江六這才趴在地上,眼淚珠子滾落了下來:“是老奴弄巧成拙了!”

    “你究竟做了些什么?”赫連鋮十分不解:“秀容究竟有沒有打算在朕的藥里放東西?這跟太后娘娘又有什么關系?快快說來!”

    江六抬起頭,臉上都是懊悔:“皇上,老奴若知道是這樣一個結果,生死都不會讓小春動手了,小春,我可憐的孩子,此刻還在慎刑司受苦呢……”

    赫連鋮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做下的手腳?”

    “是,是老奴做下的事情?!苯艘话蜒蹨I,帶著哭腔把事情說了一遍,從王院首懷疑有人在赫連鋮的藥里做手腳開始說起:“那個時候,皇上病體沉疴,王院首百思不得其解,他說自己開的藥絕無問題,而且這風寒吃了兩日藥也該有所好轉,故此覺得該是有人在這藥里做了手腳。老奴與王院首嚴防死守兩日,皇上的病果然就輕了不少,瞧著這般情狀,老奴也覺得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br>
    “那秀容便不是被冤枉的了?”赫連鋮“唔”了一聲:“她死有余辜!”

    “皇上,老奴并未查出是不是有人下藥,只是覺得這事情總得要找個人來定罪,即便沒有人做手腳,只是皇上的病情碰巧有反復,揪個人出來敲山震虎也是好的?!苯荒樉趩实耐约旱脑硌?,搖了搖頭:“我選中秀容,本是看著她與慈寧宮一個叫香凝的是同鄉(xiāng),偶爾也去慈寧宮那邊找香凝說話……”

    赫連鋮到此時才明白了慕瑛的意見,原來竟然是這樣!個中曲曲折折,他自己都還沒弄清楚,沒想到慕瑛卻比他更早看穿其中究竟。

    “你們想用秀容去攀誣太后娘娘?”赫連鋮有一點點興奮,這么些年來,他與高太后的關系在旁人眼里看起來是一幅母慈子孝的行樂圖,可期間有些什么微妙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若是江六他們的計謀成了,高太后便會落到千人所指的地步,以后她就不會再在自己前邊擋著礙手礙腳了。

    “彼時我們只是想讓秀容來出首高太后,沒想到這丫頭倔強,怎么也不肯開口答應,小春怕她將我們的計謀泄露出去,這才出手將她結果了,讓人將她扔進了金水湖。這事說來也怪……”江六深思般瞇著眼睛想了想,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原本是在她身上縛了塊大石頭,這樣尸身就不會浮出水面,可萬萬沒想到第二日她便浮了起來,而且身上的繩子石頭全不見影子,莫非是菩薩……”說到此處,江六激靈靈打了個寒顫:“皇上,慎刑司來差秀容死因,老奴也沒了法子,只能趕緊讓小春在秀容柜子里頭做下手腳,沒想到太后娘娘委實是厲害,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不動聲色就將這局給破了,慎刑司的人竟然把小春給捉了去,唉,我苦命的孩子,全是我害了他!”

    內侍們沒有子息,生怕自己亡故后沒有人給自己燒紙錢香火,故此年紀大些總會帶個干兒子,只望百年之后還有人祭奠。早十年之前,江六便仔細篩選了幾個內侍,見著江小春伶俐勤快又嘴巴甜,況且還跟他一個姓,就把他收了做干兒子,這么些年下來,真真是情同父子一般,現(xiàn)在江小春被抓進了慎刑司,江六一個晚上都沒睡好,合眼就見著江小春被慎刑司的人毒打,心驚rou跳。

    “原來竟是這樣?!焙者B鋮想了想,踢了江六一腳:“快起來,去傳朕的圣旨,把小春放出來便是?!?/br>
    “皇上!”江六爬到了赫連鋮腳邊,一把抱住了他的腿,淚如雨下:“皇上你真真是太好了,老奴無以為報,唯有這一條賤命而已!”

    “說這些話作甚?”赫連鋮皺了皺眉,一把揪住了江六的衣裳:“你跟慎刑司的人去說,不要再查此事,秀容的死因,隨便捏一個,不要再用什么她想毒殺朕的緣由,你們也是太著急了,這個時候就鬧開,彼此臉上都不好看!”

    慕瑛說得對,他現(xiàn)在勢單力孤,若是高太后真有野心,自己如何能對付她?先且將那分懷疑藏得深一些,繼續(xù)母慈子孝,維持表面上的和睦,總比對立起來要好。

    以前還有皇祖母幫自己籌劃著,現(xiàn)兒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赫連鋮望著江六的背影,微微的舒了一口氣,從這件事情,他得到了一個教訓,現(xiàn)在急需培養(yǎng)的便是自己的心腹勢力,上官太傅是可以依靠的,只是他年紀大了,也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這次他跟著去了皇陵送太皇太后下葬,自己瞧著他也是步履維艱的樣子,心中還在惶惑,也不知道上官太傅什么時候上辭呈。

    約莫小半個時辰以后,就聽著外邊有腳步聲。

    江六領著幾個人走了進來,江小春躺在木板上,由幾個個內侍抬著。

    “皇上,小春這孩子……”江六忍著心中的難受上前行禮:“小春這孩子總算是回來了?!?/br>
    “奴才小春見過皇上!”木板上的江小春扭動了兩下身子,似乎想要坐起來,可卻半分也動彈不得。

    “小春,你都這樣了,行禮便免了罷?!焙者B鋮望了他一眼,見著江小春被打得皮開rou綻,也頗是憐惜他:“快抬著他去歇息,拿上好的藥膏給他去搽了?!?/br>
    江六感動得老淚縱橫:“皇上,老奴代小春謝主隆恩!”

    ☆、第 63 章

    一早起來,天空里一碧如洗,可真是個好天氣,晨曦漸漸散去,日頭冉冉升起在空中,金色的暖陽灑在大地,草尖上跳躍著斑駁的日影,一片金翠色,看上去溫暖而有著活力。

    三月三日天氣新,金水湖畔晃晃的能見著幾個人影,手中擎著紙鳶,笑嘻嘻的在四處奔跑,碧藍的天空里有幾只紙鳶在游弋,大眼睛的蜻蜓,扇著翅膀的蝴蝶,還有那張牙舞爪的蜈蚣,仰頭看著,好像在互相打斗一般。

    御花園的一角有個涼亭,亭子里影影綽綽的有幾個人,等及走到面前細看,見著那九尾鳳釵垂下來的流蘇搖搖晃晃,便知曉那是高太后。

    “今日怎么靈慧還沒出來?!备咛罂粗诓萜豪锴嬷堷S跑動的赫連毓,臉上全是笑容:“去,到映月宮將公主喊過來?!?/br>
    “是?!鄙磉呎局囊粋€大宮女應了一聲,踩著臺階下去,紅色的宮裝走在青翠的草地上,顏色分分明明。

    “沉櫻,你也去那邊跟他們玩罷?!备咛罂戳顺翙岩谎?,微微一笑:“今日天氣這般好,你也該去散散心了?!?/br>
    一雙明眸轉了轉,笑靨如花:“娘娘,沉櫻今年都十四了,哪里還會跟小孩子一般,還是在這亭中伺候娘娘便是。”

    高太后伸手將石桌上的茶端了過來,緩緩的啜了一口,抬起頭來,依舊是神色柔和:“哀家這里有墨玉在,你去走走罷?!?/br>
    沉櫻雙手交疊,彎腰行禮,提了淡粉色的裙子,從臺階上不緊不慢的走了下去。高太后凝望著她的背影,似在沉思“墨玉,你覺得沉櫻如何?是否能當此重任?”

    墨玉姑姑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娘娘心中自然有數(shù),否則為何要將她養(yǎng)在身邊?”

    “以前覺得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左右不過是給皇上挑個綿福罷了,可現(xiàn)兒瞧著,哀家這心里又有些不穩(wěn)當起來。”高太后掃了一眼那個漸漸遠去的身影,眼神里充滿了探究之色:“這造化弄人,誰知道以后的事情呢。”

    “娘娘,皇上昨晚已經(jīng)讓江六去了慎刑司?!蹦窆霉脡旱土寺曇簦骸敖〈阂呀?jīng)被放出來了?!?/br>
    “那秀容的死,究竟是怎么個說辭?”高太后的眼睛里帶著笑:“皇上怎么就歇手了?”

    今兒一早,慎刑司那邊就有消息傳了過來,說秀容是因著與盛乾宮里的秀玉不合,兩人扭打爭吵了幾句,秀容一時沒有想得通,這才去跳了金水湖。至于那包藥粉,乃是秀容自己有些風寒,她準備在給皇上熬藥以后再給自己熬上的,太醫(yī)院那邊的冊子上確實有記載,是秀容自己去找了周醫(yī)女抓了些藥,周醫(yī)女記得清清楚楚:“秀容?我記不清名字,要查查冊子才知道?!?/br>
    等及翻到冊子,里邊果然有歪歪斜斜的一行記載,雖然那字寫得很小,跟螞蟻差不多大,可依舊能辨明那抓藥之人確實是盛乾宮的秀容。

    慎刑司趕緊將藥包送了過去,太醫(yī)院里的人驗看過以后,都道里頭的藥粉乃是治風寒之用,藥性純和,并無什么兇險的猛藥,并不存在秀容想要毒害皇上一說。

    這般抽絲剝繭的查了下來,起因竟然只是兩個宮女斗嘴之事引起,慎刑司將那秀玉喊了過去,將案給結了,讓她簽字畫押,重責二十杖以示告誡。

    “就這樣結案了?”高太后挑了挑眉,唇邊露出了一絲笑容:“慎刑司這次卻是辦得快?!?/br>
    “要不是還能怎么樣?”墨玉姑姑微微撇嘴:“皇上這般做,不是明擺著向太后娘娘低了頭?娘娘,皇上究竟還是忌憚您的吶?!?/br>
    “他低不低頭跟哀家可沒干系?!备咛蟮镍P目稍稍彎成了一線,看上去心情很好:“哀家是他的母親,母子之間有什么忌憚不忌憚的?不都該是母子同心,其樂融融?”

    墨玉姑姑一怔,也笑了起來:“可不是,太后娘娘與皇上,那可是勝過了親母子呢?!?/br>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會意的笑了起來。

    御花園那邊的小徑上走來了一群人,高太后瞧著走在最前邊那個,臉上的笑容慢慢浮了起來:“靈慧今日穿這衣裳,顯得肌膚更白了些?!?/br>
    靈慧公主身穿銀紫色的衣裳,將那通身的肌膚襯得跟凝脂一般,她昂首走在最前邊,身后跟了幾個宮女,手里拿了一朵碩大的牡丹花的紙鳶,紅色的薄紙堆出的花卉看上去鮮艷無比,與在空中游弋的那幾只紙鳶比,別有一番風情。

    “母后,看我的牡丹花!”靈慧公主高高興興的跑了過來,指了指那個大紙鳶:“香玉帶著宮女們做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弄好?!?/br>
    高太后看著女兒笑得眉眼彎彎,心中也是高興:“不錯,好看,真是好看?!?/br>
    墨玉姑姑在旁邊笑著奉承了一句:“也就是公主才配用這牡丹花呢?!?/br>
    靈慧公主得了贊揚,臉一揚,笑著朝草地那邊跑了過去:“毓弟,我們來比比看,誰的紙鳶飛得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