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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木樨花開秋來晚在線閱讀 - 第55節(jié)

第55節(jié)

    皇宮里也是白茫茫的一片,水晶琉璃界一般,北風(fēng)肆虐,將樹上的積雪紛紛揚揚的吹了下來,碎成粉末,灑在空中,就如楊花飛舞,恍恍惚惚間似乎已經(jīng)到三月陽春之際一般。

    慕瑛拉了拉羽紗斗篷,一步步的朝前邊走了過去,青石小徑已經(jīng)打掃得干干凈凈,上邊雕刻的蓮花也朵朵清晰可見,就鏈花瓣上的脈絡(luò)都看得清楚。

    “瑛小姐,咱們走長廊上罷,這石板雖被清掃過,可終究還是不大好行走?!苯〈喊霃澲咴谇斑?,領(lǐng)著慕瑛往那朱紅的抄手游廊走了過去:“那邊……確是極干凈的?!?/br>
    慕瑛點頭:“好?!?/br>
    江小春的話,聽著有幾分道理,可深究起來卻經(jīng)不得推敲,這抄手游廊歪歪曲曲的朝前邊延展,與映月宮和慈寧宮越來越遠(yuǎn),倒是能一直通到盛乾宮,難道這江小春是想領(lǐng)著她去盛乾宮不成?

    只不過她也不想揭穿他,且看他準(zhǔn)備怎么做。

    曲廊從一堵墻里穿過,有個彎彎的月亮門,那邊露出了一角明黃色的衣裳,江小春停住了腳,偷偷抬眼看了看慕瑛,見她似乎沒有在意,只是跟著他往前邊走,心里才踏實下來,故意將腳步放慢了幾分:“瑛小姐,這有個門檻,你且留意著,莫要絆著腳摔倒了?!?/br>
    他的聲音忽然抬高了幾分,慕瑛瞥見那明黃色的衣角,心中恍然大悟,赫連鋮定然是在月亮門后邊等著她。

    一顆心忽然就跳得厲害,步子仿佛挪不開,慕瑛站在那月亮門邊,猶豫著,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邁出那一步去。

    門后伸出一只手,伴著慍怒的聲音:“怎么,難道不想見朕么?”

    一股大力傳了過來,慕瑛被拉得跌跌撞撞,朝前邊一撲,腳勾住了門檻差點要跌倒,小箏驚呼了一聲:“大小姐!”趕忙沖上前去想要拉住慕瑛,卻被江小春捉住了一雙手:“小箏姑娘,你且放心,皇上自然不會讓瑛小姐跌倒的。”

    一雙手將她環(huán)腰抱住,慕瑛覺得自己輕飄飄的從月亮門里飛了過去一般,雙腳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地上,抬起頭來,撞上了一道微怒的眼神:“你在府中過得很快活罷?樂不思蜀了?”

    這句話才出口,赫連鋮便覺不妥當(dāng),可他又沒法子來掩蓋自己對她的這份渴慕與想念,越是說得惡狠狠的,便越覺得想要愛惜她,對于站在面前的慕瑛,自己究竟是什么樣的感情,赫連鋮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

    “皇上,我回府該是能住上半個月的。”慕瑛站直了身子,想要挪開幾分,卻被赫連鋮箍得緊緊:“皇上,你放手,我已經(jīng)站穩(wěn)當(dāng)了?!?/br>
    赫連鋮嘆了一口氣,低聲道:“瑛瑛,你就是這般討厭我不成?讓我多親近你一陣子,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慕瑛的臉頰忽然火辣辣的一片,她知道自己的臉肯定已經(jīng)紅了。

    瞧著她含羞帶怯的模樣,赫連鋮忽然便輕松了幾分,他笑著松開了手:“好好好,朕不逗你了,瑛瑛?!?/br>
    “皇上,你怎么能出爾反爾,今日便召我進(jìn)宮了?”慕瑛退后了一步,總算是從赫連鋮的鼻尖下逃了出來,靠著廊柱看了看面對面站著的赫連鋮:“總要等我過了上元節(jié)再說罷?”

    “朕在宮里……很寂寞?!焙者B鋮心虛的看了慕瑛一眼,低聲出了一句話。

    “寂寞?”慕瑛嗤嗤一笑:“皇上怎么會寂寞?宮里有這么多人,皇上又每日里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如何會跟寂寞兩個字靠上邊的?這話只能去騙騙那些無知稚子罷了,慕瑛是絕不會相信的?!?/br>
    “瑛瑛,是真的,朕真的很寂寞?!焙者B鋮眼神忽然黯淡了下來,心里充滿了一種失落。

    雖然盛乾宮里宮女內(nèi)侍不少,雖然他好像每日都有事情要做,可沒有她在身邊,他便覺得有一種深深的失落,每次想起她的時候,他就會覺得很寂寞。

    晚上躺在床上,伸手將那件小小的衣裳拖了出來,抱在懷里,仿佛在抱著她一般,心里稍微才覺得踏實些,可是等著窗外一片灰白,江小春領(lǐng)著內(nèi)侍們在床邊服侍他起床洗漱時,他才驀然發(fā)現(xiàn),整晚上抱著的只是一件衣裳,并不是她。

    不是因著寂寞才會去想念一個人,只是因著想念一個人方才會如此寂寞,這些日子里頭赫連鋮總算是嘗到了什么是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思之思之,輾轉(zhuǎn)反側(cè)。

    站在月亮門后,見著那淺紫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的剎那,一顆心終于安定下來,忽然覺得日子不那么空虛,抬頭望望灰蒙蒙的天空,都覺得有金光萬丈,大地回春。她每向前走一步,他便感受到一分說不出的快活,真恨不能她快些走到自己身邊,在他的注視中綻放那至純至美的容顏。

    “皇上,你如何會覺得寂寞?”慕瑛搖了搖頭,一雙明眸里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宮中有太后娘娘,有慧jiejie,有毓弟,還有那么多內(nèi)侍宮女,應(yīng)當(dāng)是很熱鬧才是?!?/br>
    “不,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樣。”赫連鋮一雙眼睛灼灼的盯住了她:“瑛瑛,沒有你,這皇宮就如一潭死水,毫無生氣,朕的心里沒有半分踏實的時候,今日一見到你,心中便很歡喜,這天色都開朗起來?!?/br>
    這幾句話簡直是露骨,慕瑛聽得心中惶恐,將臉轉(zhuǎn)到了一邊:“皇上,你讓你食言了,我與小妹說好,上元節(jié)要去看花燈會?!?/br>
    “這有何難,朕陪你一道出宮去看那花燈會,順便捎上她便是?!焙者B鋮毫不在意:“朕從出生到現(xiàn)在還只是送皇祖母去盛京皇陵才出過皇宮呢,也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每日關(guān)在這宮里,真是氣悶得慌,抬頭看看就那么一方小小天地,哪有那種天高任鳥飛的感覺。”

    “皇上!”慕瑛大驚失色,皇上出宮可不是一件小事,至少要出動大批羽林子跟隨保護(hù)才行,可他現(xiàn)在說得輕巧,就如在喝湯吃飯一般簡單,聽得她是心神不寧。

    “你不用擔(dān)心,朕意已決。”赫連鋮朝她笑了笑,表示安慰:“走,朕帶你去一個好地方?!?/br>
    慕瑛抬眼,疑惑的看了看赫連鋮,沒有問他究竟是什么地方,這皇宮里也沒什么地方好去玩耍的,看他這般興致勃勃,她不忍心打擾了他的興致。

    宸寰宮。

    原來是這里,慕瑛站在門口,忽然有些心虛,去年春日她曾經(jīng)來這里畫過桃花,伴在身邊的,是那白衣年少,翩翩公子。

    守在宮門口的內(nèi)侍見皇上過來,趕緊作揖打拱的將兩人迎了進(jìn)去:“皇上,今日來這里可是要來拜祭生母皇太后?”

    赫連鋮點了點頭:“是,你去擺香案。”

    慕瑛站在一旁,沉默不語,一顆心忽然就飄忽了起來。

    她見過赫連鋮為太皇太后傷心的模樣,還沒見過他拜祭自己的母親,想來肯定會很難過罷?不管怎么樣,親眼目睹了自己的母親被內(nèi)侍勒死卻無能為力,而且還是父皇親自下的旨意,讓他如何能接受。

    香案很快擺好,靈位牌子閃著黑漆漆的光,看得出來是有專人妥善保管的,上頭沒有落下一點灰塵。一個老內(nèi)侍蹣跚著將一柱點燃的香交到了赫連鋮手中:“皇上,請上香?!?/br>
    赫連鋮手捧線香跪倒在靈位前,口中喃喃自語,慕瑛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那個老內(nèi)侍捧了個蒲團過來放到她的面前,她瞧著他那神色,似乎是要她也跟著跪下去,有些莫名其妙,可赫連鋮都跪了,她哪里又能不跪?只能趕緊跟著跪了下來。

    屋子里的人都跪著,大家都沒有出聲,一片靜默,唯有赫連鋮嘴里在念叨著什么,聲音很低,聽不出來他在說什么。

    一個人對著靈位自言自語了好一陣子,赫連鋮這才恭恭敬敬的又磕了幾個頭,站起身來,將那柱香插進(jìn)了香爐中,轉(zhuǎn)臉對慕瑛笑了笑:“朕帶著你去宸寰宮里轉(zhuǎn)轉(zhuǎn)?!?/br>
    方才他在母親牌位前跪拜的時候,悄悄告訴了母親的在天之靈,身后的慕大小姐,就是他將來要娶的皇后,請母親保佑,要一切順意。

    見了將來的媳婦,母親肯定會很高興罷?赫連鋮瞥了一眼走在身邊的慕瑛,心中美滋滋的一片。她站在自己身邊,嫻靜溫柔,跟著他默默往前走著,羽紗斗篷擦出了細(xì)微的聲音,仿佛還揚起了淡淡的香氛,讓他聞了只覺陶醉。

    “瑛瑛,你用了什么胭脂,這般的香?”赫連鋮一雙眼睛灼灼,盯住慕瑛不放,瞧著她那光潔如玉的臉龐,陶醉不已。

    原來,有她在身邊的感覺是這般好。

    慕瑛有幾分尷尬,旁邊小箏替她回答:“我們家大小姐鮮少用胭脂,皇上該是弄錯了。”

    “朕弄錯了?”赫連鋮有些不相信:“為何有這般清香悠悠?”

    小箏伸手指了指前邊,一片醒目的紅色:“皇上,許是那邊的梅花開了?!?/br>
    果然,梅花已經(jīng)開了,白雪也沒法子遮擋它的風(fēng)姿,滿園水晶剔透間,露出了火紅的花朵,在樹上堆出了層層疊疊的錦緞。

    北風(fēng)一吹,積雪紛紛抖落,雪末里夾雜著艷紅的花瓣,零落如雨,撲面而來。

    ☆、第 101 章

    慈寧宮里一片寧靜,白皚皚的雪地上,有幾只小麻雀,跳來跳去的啄食著草地里殘存的草籽,就如一幅山水畫,上頭有黑色的小墨點潑濺在上邊。

    雪地里,有一行淺淺的腳印,留下的痕跡很輕,似乎一個兩三歲的幼兒,在雪地上奔跑嬉戲的時候留下的蹤跡。腳印一路延伸,直到慈寧殿的玉階之下再不見了影子,漢白玉的階梯上,一層交錯的水跡,上邊再無木屐的印痕。

    “回宮了?”高太后捧著手籠端坐在那里,旁邊有宮女正在剝橘子,一瓣一瓣的瓤就如彎彎的月亮在玉盤中,一片養(yǎng)眼的金黃。

    “是?!蹦窆霉命c頭:“方才有人親眼見著瑛小姐從宮門進(jìn)來了?!?/br>
    高太后微微一笑:“難道是進(jìn)宮來給哀家拜年的不成?”

    墨玉姑姑笑了笑:“那娘娘準(zhǔn)備多少吉利錢來給瑛小姐呢?”

    “當(dāng)然得要給個大荷包才行,”高太后嘴角笑意深深:“瑛小姐乖巧聽話,經(jīng)常跟靈慧來侍奉哀家,哀家可是真心喜歡她?!?/br>
    旁邊剝橘子的宮女將玉盤托著捧到了高太后面前,討好的說了一句:“太后娘娘對瑛小姐可真好,奴婢們瞧著都眼熱呢,分明不是自己的女兒,可看得跟公主一般要緊,這瑛小姐可是前世修來的福氣?!?/br>
    高太后從手籠里伸出了一只手,拈起一塊橘子放到嘴中嚼了下,又看了看那托盤子的宮女,一雙眼睛彎了起來:“寧春,哀家對你們不好么?”

    “太后娘娘菩薩心腸,若是對奴婢們不好,奴婢此時哪里敢這般與太后娘娘說話。”寧春垂著頭,臉上全是敬重與信服:“這宮中能像太后娘娘這般體恤下人的主子,再無第二人?!?/br>
    高太后輕輕啐了一口:“快些忙你的去,哄哀家開心呢?!?/br>
    寧春將玉盤放在桌子上,笑著彎了彎膝蓋:“是?!?/br>
    等著她的身影一消失,高太后看了墨玉姑姑一眼:“說,阿瑛進(jìn)宮以后去了哪里?”

    “回娘娘話,瑛小姐剛剛進(jìn)宮沒多久,皇上便親自去接她了,現(xiàn)兒兩人去了宸寰宮?!蹦窆霉脡旱土寺曇簦骸袄吓X得,皇上這也表露得太明顯了。”

    “哀家還當(dāng)皇上有了些進(jìn)益,開始琢磨起朝堂之事來了,可沒想到,才歇了口氣,心思又轉(zhuǎn)到這上頭來了呢?!备咛笄昧饲米雷?,細(xì)細(xì)的撞擊之聲在這清冷的宮殿里發(fā)出了清脆的回響:“哀家可得要給皇上備好下個月的人選才是。”

    “娘娘,只怕皇上不愿意?!蹦窆霉糜行?dān)憂:“您也看得出來,這大半年來皇上都做了些什么,他的心思完全落在了瑛小姐的身上,如何肯納沉櫻做綿福?”

    “這正是哀家想知道的。”高太后笑了笑,又拈起一瓣橘子瓤:“哀家就想知道,皇上究竟會不會順從哀家的安排,這也能看出來素日里皇上對哀家的恭敬是裝出來的,還是有那么一兩分真正的情分在里頭?!?/br>
    墨玉姑姑舒了一口氣:“皇上素日里都將這喜怒哀樂寫在臉上,沒有半分遮掩,娘娘這般試探倒也好,瞬間便知皇上心中所想?!?/br>
    高太后瞇了瞇眼睛,似乎在沉思什么,好半天,她才輕聲問:“墨玉,你覺得沉櫻可擔(dān)重任否?”

    “沉櫻乃是太后娘娘從小便收攏的,沒有娘娘的提攜,她也不可能爬上那個位置,若娘娘真的將她指為綿福,她定然會死心塌地為娘娘做事。”墨玉姑姑看了看高太后,有些奇怪:“娘娘,您在猶豫什么?將沉櫻弄進(jìn)宮來,您不就是打的這主意?”

    “哀家原先確實是這般想的,可上回牡丹花會以后,哀家卻有些覺得不穩(wěn)當(dāng),沉櫻這人,卻是超出了哀家的想象,她竟然也會玩起小計謀來了?!备咛蟀櫫税櫭迹骸鞍Ъ业挠媱澙锊荒艹霈F(xiàn)一絲疏漏,往往是這百密一疏,便會導(dǎo)致全盤皆輸?!?/br>
    “娘娘,那般年紀(jì)的小姑娘,想要爭寵露臉,玩點小計謀也是常理,更何況沉櫻玩的那一手,娘娘一眼便能看穿,何必?fù)?dān)心她會壞了大事?更何況想要控制沉櫻,娘娘又不是沒有法子,難道還怕她弄出些什么別的幺蛾子來?”墨玉姑姑將嘴湊近了高太后的耳朵邊,咬著牙道:“萬一她不識抬舉,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做掉,也就是掐死一只螞蟻那般簡單。”

    高太后眼角微揚:“墨玉,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br>
    “娘娘,這是您慈悲心腸,可老奴卻只知道,不忠于娘娘的人,膽敢背叛娘娘的人,都該死。”墨玉姑姑臉上的神色冷峻:“娘娘,您想想,若不用沉櫻,臨時用一個根本不熟悉的京城貴女,比方說,大司農(nóng)家的四小姐,她會不會聽從娘娘的話,這還不知道呢?!?/br>
    沉櫻十歲進(jìn)宮,經(jīng)過高太后五年栽培,這感情頗深,而且高太后也摸得透她的性格,而若忽然換了一個人,只怕是更不好掌握局面。那宇文家的四小姐,眼高于頂,心高氣傲,即便太后娘娘把她指了做綿福,總怕還會以為是自己的美貌有才,根本不會承太后娘娘半分人情,皇上那邊等于就又少了一枚棋子。

    “墨玉?!备咛笙肓撕芫?,最終下了決心:“你去準(zhǔn)備些東西帶了去光祿大夫府,賜與沉櫻,讓樊夫人多教教她侍奉夫君之道?!?/br>
    “是?!蹦窆霉么饝?yīng)了一聲,趕忙去了庫房那邊,挑了幾樣首飾過來給高太后過目,然后帶了她的懿旨出宮前往光祿大夫府。

    光祿大夫府見了慈寧宮里的姑姑帶了太后娘娘的懿旨過來,趕忙開中門迎接,墨玉姑姑將高太后的懿旨宣讀完畢,讓寧春將托盤交給沉櫻:“沉櫻,大喜事呀?!?/br>
    雖然從沉櫻進(jìn)宮的第一日,大家便在猜測,太后娘娘有意讓她做皇上的綿福,可在沒有宣布之前,一切都還是未知之?dāng)?shù),畢竟人世間變化豬種,誰又能說此事已是塵埃落定?但是今日太后娘娘賜下東西,又囑咐樊夫人教沉櫻侍奉之道,自然是將這事情定下來了——皇上下個月初二就是十二了,時間隔得太近,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怎么一回事。

    沉櫻顫抖著雙手接過托盤,眼淚珠子都快要落了下來,眼圈子紅了紅,朝墨玉姑姑行了一禮:“多謝姑姑費心?!?/br>
    墨玉姑姑笑得和顏悅色:“沉櫻,你需知這可是太后娘娘有意栽培于你,你也知道,大司農(nóng)府上的四小姐生得可是沉魚落雁?!?/br>
    沉櫻心中一緊,連連點頭:“我會將太后娘娘這番恩情銘記于心?!?/br>
    “那不是應(yīng)當(dāng)?shù)??咱們是受了太后娘娘恩情的人,可得要記得,太后娘娘常說做善事不求回報,可我卻覺得知恩圖報是最基本要做到的事情?!蹦窆霉靡浑p眼睛緊緊的盯住了沉櫻,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沉櫻,你覺得呢?”

    “那是當(dāng)然?!背翙炎旖菐Γ骸肮霉媚闱曳判摹!?/br>
    墨玉姑姑滿意的笑了:“我就知道沉櫻你是個知情達(dá)理的?!?/br>
    樊大夫人與沉櫻將墨玉姑姑與宮里來的內(nèi)侍宮女們一道送出府門,轉(zhuǎn)身抓住了沉櫻的手,臉上全是笑:“櫻兒,這下總算是放心了?!?/br>
    沉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母親,你又在擔(dān)心什么,太后娘娘不早就有這打算嗎?”

    口里說得輕巧,心里頭卻還有些惴惴不安,墨玉姑姑提到宇文府的四小姐,確實讓她有些忐忑,另外還有那映月宮里的慕瑛,更是讓她覺得是個極大的威脅,若不是她年紀(jì)不夠,只怕綿福這個身份就會安在她身上。

    “櫻兒,看你臉色不是太好,似乎在擔(dān)心什么?”樊大夫人留心看了看女兒的臉,覺得有些不安:“你成了綿福,這是大喜事,怎么就一臉憂慮呢?”

    沉櫻的長兄湊了過來,拍了拍沉櫻的肩膀:“好meimei,以后你到皇上耳朵邊上多幫兄長說幾句好話,也好往上挪一挪?!?/br>
    樊大夫人笑著替沉櫻應(yīng)承下來:“肯定會要幫你提一提的,你便放心罷?!?/br>
    沉櫻覺得腦子里一片渾渾噩噩,自己還在擔(dān)心著將來在盛乾宮里的地位不保,府中的人就會算計著她,要她在皇上面前說好話——他們一點都不知道宮里的情形,還以為皇上是個好相與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宮里過得有多么辛苦。

    “櫻兒,咱們進(jìn)房說話,外邊天氣冷,可別凍壞了。”樊大夫人笑瞇瞇的抓住了沉櫻的手:“娘也該跟你說說如何侍奉皇上了?!?/br>
    聽了這句話,沉櫻的臉忽然熱熱的一片,她羞澀的低下頭去,好半天不敢抬起來,就聽樊大夫人在耳邊繼續(xù)說著話:“我還得將你叔父那個得寵的姬妾喊過來,讓她教教你怎么樣籠住男人的心,你可要好好聽著,以后也好用得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