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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帝他姐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阿頤倒不至于為了個杯子和你爭吵起來……茶葉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你用了我的貴荼?”劉盼半開玩笑地道,卻并不真的這樣認(rèn)為。那些貴荼還是他那位做吳川王的遠(yuǎn)方堂兄送給他的,一兩茶葉就夠一家人一年的生活了,劉徐氏又不是不清楚家里的情形,怎么會舍得用?

    然而出乎他意料地,劉徐氏僵住了。她半天才吭吭哧哧地說出一句:“……我就用了,又怎的?難不成你連點茶葉也不舍得?”

    劉盼目瞪口呆,聲音也驟然大了起來:“你用了貴荼?你用貴荼招待你阿弟???”

    “怎么,你還不舍得了?”話既然說開了,劉徐氏也干脆起來,不滿地道:“我阿弟,好歹也是一亭長,難道還配不上你的茶葉?”

    劉盼有些頭暈,撫額道:“這是貴荼!這可是貴荼!一兩茶葉五兩銀!你竟然,你竟然煮給你阿弟吃?”

    “你那好女兒還敢讓我償錢呢!我是你妻子,是這家里的女主人,難道連點茶葉也用不得?”劉徐氏看見他生氣,話音也軟了幾分,“我只是看你那里收著包茶葉,想著必定是好的,就拿來給我阿弟泡了泡……誰知是貴荼呢?如果知道,我是斷不會這么做的……”

    劉盼再生氣又能怎么樣?茶也泡過了,銀子也是真沒了,女兒敢讓劉徐氏拿銀子出來,他可不敢敗壞自己唯一剩下的好名聲。所以氣過之后,他也就不再說話,只是坐在桌邊出神。

    劉徐氏說了一陣后,看他已不再生氣,便提起了別的話題:“……說到這個,今天我阿弟來找我,倒是為了他的親事……我想著大娘也是到了要出嫁的年紀(jì)了,郎君心里,是個什么意思?”

    ☆、第三章

    劉徐氏當(dāng)然不是無端地提起這個話題的。事實上在把劉頤嫁出去的這件事上,她已經(jīng)蓄謀已久了。

    劉家在萬縣下轄的南鄉(xiāng)居住,這里是有名的魚米之鄉(xiāng),十分富饒,民風(fēng)也尚算淳樸。而在這樣一個民風(fēng)淳樸的地方,劉頤曾經(jīng)做過的某些行徑就顯得十分惡劣了,她的名聲自然也不怎么好聽。

    劉徐氏在出嫁之前就聽說過劉頤的名頭,自然感覺有些忌憚。按說徐家家境要比劉家好得多,然而劉徐氏生|母卻是妾室,雖然因為主母無子十分受g,但是要想讓女兒做像縣丞那樣地位的人的正妻,卻是實實在在地高攀了。

    劉家人口簡單,上無婆婆、下無小姑,原配雖然留下一個掌家的長女,女兒卻畢竟是要嫁人的;至于那個兒子,等劉徐氏有了身子,想除掉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劉頤雖然有些棘手,但是一來她快到了出嫁的年齡,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自然就管不到娘家的事了;二來她名聲這樣差,想嫁個好人家也一定要和繼母處好關(guān)系。劉徐氏想拿捏她,還不是容易得很?

    然而想象總是美好的,現(xiàn)實就有些不如人意了。劉徐氏進(jìn)門第一天,不過是讓劉頤敬個茶,說兩句話,劉頤就敢把茶杯摔她臉上,糊花了她的妝容;劉徐氏進(jìn)門一個月,只不過是提了提要掌家權(quán),就被劉頤好一頓明嘲暗諷,非要她下地干活、上機織布不可;劉徐氏進(jìn)門一年多,就連吃個魚、買只雞,也得經(jīng)過這位“女兒”的同意,這讓她哪里受得了?

    正面和劉頤對上是不行的,這一點劉徐氏已經(jīng)深刻地意識到了。要想真正擺脫這位繼女,最好的辦法還是把她給嫁出去。之前每次提這件事,劉盼都以劉頤年齡還小為由給推過去,現(xiàn)在眼看著她就要及笄了,劉徐氏終于按捺不住了。

    劉盼皺了皺眉,道:“阿頤年紀(jì)還小。”

    “立夏時節(jié)就要及笄了,距今也不過兩三個月而已,哪里是還???”劉徐氏mo不準(zhǔn)劉盼的意思,佯怒道:“郎君莫不是信不過我……雖說我和大娘子相處并不和睦,但是做母親的,哪兒有不為女兒打算的?大娘子若能嫁的好,對娘家也是一份助力,將來有了她阿弟,有了事情也好找依靠?!?/br>
    劉盼笑了起來,握|住妻子肩膀:“這才幾時,你便開始為兒子考慮了。娘子何時為我劉家添丁才好?”

    劉徐氏面上羞得如二八少女,心里卻已把劉盼罵了個狗血淋頭。若不是他鎮(zhèn)日在外廝混、又說什么要保重身體,鮮少與她行|房,何至于到現(xiàn)在都沒個孕信?然而這話卻是不能說出來的,她便委婉地道:“我也想著要給大娘子、大郎他們添個弟|弟,可是事在人為……”

    劉盼笑而不語,也不說什么話。劉徐氏追問道:“我前幾日去我meimei家時,便見到了一位小郎君,年紀(jì)也不過二十歲,生得十分英武,依我看來,倒是堪配大娘……”

    劉盼臉色沉了下來,拂袖呵斥道:“你說什么?你還想著給大娘婚配?”

    “女孩兒家到了花期,哪兒還有不相看人家的?”劉徐氏ding了一句,又露出委屈的神色,“我知道郎君心里不舍,然而我自己就是阿父阿母舍不得,強留到十七八歲,才匆匆相看了人家。若不是我年齡大了,何至于嫁給郎君?雖說郎君亦是我心中所慕,然而為人父母的,誰不希望孩子能有個好前程呢……”

    劉盼臉色松動了不少,長嘆一口氣道:“嫁與我也是委屈了你,想你也是那南鄉(xiāng)徐氏家嬌生慣養(yǎng)的小娘子……”

    “為郎君受點苦,倒不算什么,怕就怕大娘那邊……留來留去留成仇了。我知郎君想顧及她的想法,而大娘必是不愿嫁的——但是時間久了,她懂了事,結(jié)果又如何?到頭來怕是反倒怨起了我們……”眼看著話題又要偏了,劉徐氏連忙又扯了回來,一副為難的樣子道。

    她本以為這樣一來,劉盼總得附和那么一兩句,再不濟態(tài)度也會松動一下,答應(yīng)她為劉頤相看人家——這件事若是傳到劉頤耳里,保不定對她有多大打擊呢!然而沒等劉徐氏得意多久,就看到劉盼臉色忽地一沉,冷冷道:“阿頤的婚嫁,娘子還是少去|cao心?!?/br>
    劉徐氏愕然,不禁追問道:“郎君為何這般說法?實在不是我夸大,你看這左右鄰里,哪個女孩兒家不是十四五歲就嫁人了的……”

    “你能留到十七八,為何不能讓阿頤留到十七八?阿頤的事情,你少管,她若是想嫁人了,自然會對我這個做阿父的說。她若是沒那個心思,你也少去摻和!”劉盼怒聲道,拂袖而起,徑直進(jìn)里間去了。

    劉徐氏一時間又是不敢置信、又是氣得腦袋發(fā)暈。她想破頭了也想不到,劉盼究竟為何不愿讓劉頤嫁人?向來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從來沒聽說過有讓小娘子自己做主的!

    然而究竟如何想不到,劉盼不松口,她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趕忙想著要回娘家,請阿弟回來為她撐口氣。

    -

    劉盼直到回到里屋、拿著一卷竹簡坐在g下,還猶自有些生悶氣。在他看來,劉徐氏一切都好,相貌俏|麗、又十分體貼,就只在和長女的相處上,實在有些不那么令人滿意。

    劉頤的阿母是劉盼的原配,雖然只是普通商人家的女兒,和劉盼之間的感情卻是很好。她在生劉頤的時候傷了身子,本來還算殷厚的嫁妝就這樣全填在了醫(yī)藥里,然而病病歪歪了幾年,還是拋下女兒撒手人寰了。劉盼為此很是消沉過一陣子,如果不是劉頤站出來撐起了家務(wù),年紀(jì)小小就每天下地干活、織布砍柴,恐怕等不到劉盼振作的那一天,父女倆就先餓死在廚房里了。

    在劉徐氏、甚至是更早的劉曾氏進(jìn)門以前,劉盼和劉頤父女倆很是相依為命了一段時間。而在之后直到現(xiàn)在,劉家的經(jīng)濟庶務(wù)都賴劉頤一人打理。他與劉頤的父女情誼,也確實十分濃厚。若是讓他在獨子與長女中選擇,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劉頤,而非劉頡。

    毫不夸張地說,劉家離了劉盼,并沒有什么不好;離開了劉頤,卻是瞬間就要垮下。劉家如今的收入主要還是靠劉頤織布種地,而劉徐氏是個十指不沾泥的,若是女兒出嫁、讓她掌家,難道要用妻子的嫁妝生活,坐吃山空?

    不管出自何種考慮,劉盼都是沒想過要女兒嫁人的。

    房門卻忽地被人推開,一大一小兩抹身影走了進(jìn)來,正是劉頤和劉頡。劉頤牽著阿弟的手,笑盈盈地走到他面前,道:“我方才恍惚聽到阿父的聲音,還疑惑著阿父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正想著去正堂看看呢,卻看見阿母一臉氣咻咻的樣子坐在那里,就知道阿父一定是和她吵架了。果然阿父是在這里?!?/br>
    劉盼不禁也笑了起來:“我家阿頤果然聰慧過人?!?/br>
    劉頡走到劉盼身邊,脆生生地叫了句“阿父”,又跑回到j(luò)iejie身邊,牢牢地牽住她的手。劉盼見狀笑道:“阿頡這樣粘著jiejie,可有想過她有一天也要嫁人?”

    劉頤皺起眉頭:“阿父這話從何說起?可是阿母今日說了些什么?”

    劉頡則好奇地問道:“什么是嫁人?”

    “像你隔壁阿花jiejie一般,披著紅蓋頭去了西邊阿牛哥哥家,這就是嫁人。”劉盼心情好了不少,把兒子抱在膝上逗著,“你阿姐嫁了人,便不再是我家的人了,今后再不會給你洗衣做飯、陪你玩耍?!?/br>
    劉頡頓時嚷道:“我不要阿姐嫁人!”

    劉頤眉頭松開,笑著安撫道:“阿頡若是聽話,阿姐便不嫁人。”

    劉頡嘟囔道:“阿頡一直很聽話……”

    劉盼這才回答了女兒方才的問題:“你阿母方才的確是對我提過,不過被我回絕了。如今家里不好,也找不到適合你的人家,等我過幾年厚著臉皮求吳川王兄去,求他為你相看一位青年俊彥,也好了了我的一樁心事?!?/br>
    他不說還好,話一出口,劉頤臉色便沉了下來:“阿父可是嫌我在這家里礙事了?”

    劉盼愕然道:“這話從何說起?”

    “若不是嫌我礙事,阿父又何必說這種話?家里還有幼弟和老父,要我如何放心得下?”

    劉徐氏打的是什么主意,劉頤可是一清二楚。然而對老父申辯出口的時候,她也不禁是動了真感情。在她心中,沒有什么是比親人更重要的。阿母的去世不但對阿父是個打擊,對她而言也十分沉重。她放不下自己的家人,又怎么可能離開?

    劉盼動容地道:“阿頤,你不必這樣……若是有好兒郎,又怎能守著我們終身不嫁?”

    “我就要終身不嫁一個給他們看看!”劉頤脫口而出,神色激動,“難不成阿父還要嫌棄我?又不是沒有先例——我就做,守灶女!”

    ☆、第四章

    這句話甫一出口,屋內(nèi)便仿佛蒙上一層蔭翳,猛然間安靜下來。劉盼臉上滿是驚容,片刻后才連連道:“阿頤,阿頤,你這是……”

    劉頤腰背ting直,雙拳卻死死握緊:“阿父不必多說什么……不說要家里如王侯一般,便是能與徐家比肩,我也能放下心來??墒侨缃窦依餆o甚產(chǎn)業(yè),阿弟年紀(jì)還小、阿母不侍桑麻、阿父你又沒有養(yǎng)家的能力……”她噼里啪啦地數(shù)落了一大通,而劉盼也不見生氣,只是點著頭,嘆息道:“是我耽誤了你……”

    看著這樣的父親,劉頤又是心痛又是無奈。旁人家的女孩不說有阿父千嬌萬g,好歹生活上能有阿父依靠;她卻從五歲時母親病逝起,就必須擔(dān)起養(yǎng)家糊口的重責(zé)……然而劉盼是個怎樣的人,再沒人比劉頤更清楚。若是她真的撒手不管……

    想到這里,她便蹲在了劉盼身邊,拉著父親的手道:“我仍記得小時候,阿父見人家小娘子頭上簪著紗花,就從縣令的飲宴上偷偷帶出幾兩清醴,設(shè)法賣掉也給我買了一支……”

    女兒的手十分粗糙,根本不像是她這個年齡的小娘子應(yīng)當(dāng)有的。劉盼心里滿是愧疚,搖頭道:“阿父也記得你那時候才五六歲大,胳膊還沒有織機長,便開始每天紡紗織布,補貼家境……是阿父沒用啊?!?/br>
    “總會時來運轉(zhuǎn)的?!眲㈩U把臉龐貼在父親膝上,低語道,“我舍不得阿父?!?/br>
    劉頡也蹭了過來,抱著jiejie的脖子,糯糯地道:“我也舍不得阿姐……阿姐不要嫁人好不好?阿頡以后會有好多好多的錢……阿頡會養(yǎng)阿姐的!”

    劉頤不禁笑了起來,卻又虎著臉敲了弟|弟一下:“要你養(yǎng)活?阿姐還不如把你抱去張屠戶那里論斤賣了,倒是一筆好嫁妝。”

    劉盼的神色也輕松了許多:“阿頤不愿嫁,為父也不勉強你……若是你什么時候改了主意,也隨時可以來找阿父。就算是舍了這張老臉,阿父也要求吳川王兄給你找個好人家。”

    “阿父!”劉頤這時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拉著劉頡的手就往外走,“只要阿母不多嘴饒舌的就好了!”

    她以為只要劉盼出口,就算劉徐氏再怎么巴望著要把她嫁出去,好歹也得收斂一點。

    然而事實上,她仍然低估了劉徐氏。

    -

    劉徐氏向來是個說干就干、藏不住心事的人。說她眼界淺薄也好、沉不住氣也好,總之心機城府都有,就只是手段夠不上。

    越是想著劉頤的事情,她就越是覺得要趕緊把她給嫁出去。越想越是坐立不安,她干脆就收拾了幾樣?xùn)|西,往娘家去了。

    前腳姐倆兒剛在劉家分手,后腳兩人就在徐家堂廳里見面了。劉徐氏看見她阿弟,不禁吃驚地問道:“你不是有公務(wù)在身?”

    徐二郎則訝道:“你怎么來了?”

    劉徐氏重重把包袱擱下,坐在椅子上氣道:“你知道我是怎么來的?還不是你要嘗嘗那‘貴荼’,說是怕被人說連貴荼也沒喝過,是個沒見過世面的。結(jié)果你前頭剛出門,后頭那小丫頭片子就拿住了這件事,蹬鼻子上臉起來,一口一句要我賠她銀子,貼補家務(wù),扯著虎皮做大旗,非要我拿出錢來不可。我不理會她,她倒振振有詞起來,最后還沖我摔了杯子,險些把杯子摔我臉上去!”

    說著說著,她又憤怒起來,咬牙道:“當(dāng)初議婚的時候,若不是她以曾氏過世不久、不宜結(jié)婚為由拖了這么幾年,我也不至于覺得劉家仍有底蘊,白白蹉跎到二十歲。進(jìn)門后又這般劍拔弩張,處處掣肘,根本見不得我好,真該早點把她嫁出去才是!”

    徐二郎卻聽得出了神,喃喃道:“倒是個合適的……”

    “合適什么?”劉徐氏白了他一眼,忽然滿面喜色,“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合適的人家?不必太好,須得找個厲害的,能彈壓住她,我便心滿意足了?!?/br>
    徐二郎卻是帶著笑。他長著一對三角眼,一張容長臉,笑起來總帶著幾分不懷好意:“阿姐倒是覺得我如何?”

    一母同胞的阿弟,撐腰的依靠,能是如何?劉徐氏眼睛眨也不眨地贊道:“我阿弟自是好的!你又有文采、又有武功,別說是亭長,就是縣尉那樣的官兒也做得?!?/br>
    “阿弟我長得俊否?”

    “哎喲!這是怎么說?前個兒郭家還托我打聽呢,他家小娘子卻是到了出嫁的年齡,說要覓一如意郎君。不過看郭王氏那樣兒,她女兒定是相貌不佳,也想配我阿弟……我呸!阿弟這般人才,合該尋個官宦女子才好相配?!眲⑿焓险f得神采飛揚,眉間不乏驕傲之色。

    徐家尚算富貴,徐二郎又剛剛成為了亭長,若是能把女兒嫁過來,之后自然會有好日子過。胡家這樣巴巴地往上湊,想和徐家結(jié)親,也是存著想占便宜的意思。對這種人,劉徐氏雖然看不上,卻不妨礙她心里驕傲。

    徐二郎道:“阿姐看我,可堪配那劉家小娘子?”

    劉徐氏連忙道:“你說的可是縣尉劉家?我阿弟誰人配不上!只怕那家小娘子貌丑又不賢,配不上我阿弟呢!”

    徐二郎不禁有些尷尬,低咳一聲道:“阿姐,我說的是你家。”

    “……我家???”劉徐氏愕然,腦筋還有些沒轉(zhuǎn)過彎來,“我家怎么了?”

    “阿弟我看上的,是你家大娘?!毙於傻?。

    劉徐氏霍然站起,眼睛瞪得銅鈴大:“我家!阿弟你說什么鬼話!莫不是燒糊涂了?”

    “阿姐不消說別的,只需說我配得不配得你家大娘就行了?!毙於蓞s好似還嫌火候不夠,又添上了一股干柴。

    劉徐氏頓時氣得不打一處來:“今個兒這是怎么了!倒像是心竅給迷住了一樣……莫說你配不上大娘,只有那丫頭片子配不上你!呸!她是什么人才,倒叫你給看上了?你說!”說著說著,她仿佛福至心靈,訝道:“難不成是她使了什么邪法,竟把你給迷住了?!”

    徐二郎無奈道:“阿姐……”

    “我早看出那丫頭不是什么好東西,竟是活脫脫一個狐貍精出世!”劉徐氏恨聲道,越想越是生氣,“她是個什么東西,也配得上你惦記?就算是做妾,我徐家也不要她!你可還記得你兩人錯了輩?你是她阿舅!”

    “這有什么打緊?先朝惠帝還娶過外甥女兒呢!橫豎又不是血親,怕道什么?”徐二郎卻是xiong有成竹,定要說服他jiejie,“我若娶了她,豈不是為你除了眼中釘?她若是到了我徐家,哪兒還能容她放肆?到時候jiejie想怎么磋磨她,就怎么磋磨她,自己在家里逍遙自在,豈不是美事?”

    劉徐氏心里一動,卻還是怒道:“那也不許……”可是畢竟心里有幾分刺癢,口氣也軟了幾分,“雖說自從高祖刊明,女子當(dāng)有三從四德,然而放在我這繼女身上,莫說是從夫從子了,在家倒是連她阿父也不從。今日我略略提了一兩句,想說說她的親事,結(jié)果倒是被她父親訓(xùn)了一頓,要我少管她的事。這樣的女子,哪里配得上你?”

    徐二郎心知,若僅僅是這般說法,恐怕還說服不了自家阿姐,便道:“阿姐你附耳過來,我有一事要告知于你?!?/br>
    劉徐氏便附耳過去,聽他要說什么。徐二郎悄聲說道:“你可知道吳川王?”

    劉徐氏道:“自是知道,我家郎君常說的?!?/br>
    徐二郎聲音更低:“那你可知道,那吳川王殿下……可是要被選為皇太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