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不出三日,他應(yīng)酬喝了酒,傷口生膿流血,不得已去了醫(yī)院。趙靄霸著住了半個月才治好,只是那疤,像是一條繩索,遮都遮不住。 陸羽驚訝,忽而又想出了蘇瀾,還能有誰? 趙靄又說:“男人留疤其實沒什么,景仰你這……位置不好,痕跡也怪,安排個手術(shù)吧,不然以后都娶不到好女人了?!蹦┝擞謸u頭:“這男人身邊沒個女人就不知道打理自己重生之二次婚姻。” 景仰直接道:“一個疤,有什么大不了的” 等他回去了,洗臉的時候瞧見脖子上的痕跡。 月牙圍合的兩條,就在喉結(jié)旁邊,牙齒的痕跡還清晰可見,新rou長出來,紅白相間的,看著有些慎人。 心想這女人真他媽的狠,再稍微挪挪,直接咬死自己算了。 這段時間又是住院又是廠子的事兒,他拖著沒去看兒子,便買了機票直接去了美國。 景路說是姥姥生病了,mama才走。末了又說:“爸爸,我想回去,一個人呆著這里,我不開心?!?/br> 景仰想了想說:“不是mama陪你嗎?等過段時間寶兒也過來?!?/br> 景路支支吾吾的還是不樂意。 景仰坐在那兒忽然就有些愁了,這事兒怎么就弄成這樣了,后又想想反正蘇瀾看著,應(yīng)該沒事兒。 那邊岳翡打電話說:“蔣隋打算收手了。” 景仰氣急,又匆匆趕了回去。 ………… 逃脫了婚姻那個墳?zāi)沟奶K瀾,漸漸適應(yīng)了新的生活。 蘇瀾本想好好過單身日子,怎想如何都放不下兒子,就準(zhǔn)備跟兒子一直呆著。誰知不久母親得病,蘇瀾不得已趕回去,奈何人死活不下山。 她山下山上的跑,跟頭奔走不息的驢似的。 幸虧不是什么大病,她伺候了小半個月就好的差不多了。 從山上下來,她又去看了趟景路,還是止不住的心酸,景仰一門心思的給他造好的環(huán)境,只是他周圍一個親人都沒有,這么一點大?,F(xiàn)在她又后悔把孩子給他了。 她又跟景仰要孩子,依舊無果,蘇瀾想,你不就是嫌我窮?等我有錢了,站得比你高,到時候也把你好好奚落一番! 蘇友年不知道從哪兒知道她離婚的事兒,打了電話斥責(zé)了一頓,蘇瀾懶得聽他叨叨,剛想掛電話,那邊又說簡修也離了。 蘇瀾直接掛了電話,自從上回蘇紫程的婚禮后,她再也沒見過簡修,他在寫字樓盤的那一處也轉(zhuǎn)讓了。 還以為他去別的地方發(fā)展,后來倆人也沒聯(lián)系,她漸漸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至于事業(yè),律師的工作賺錢不多還勞累,她直接辭了。 蘇瀾最近跟米艾呆在一起的時候甚多,米艾這人口直,說是朋友的設(shè)計所,家里有點事兒不干了,準(zhǔn)備接手,現(xiàn)在房產(chǎn)行市好,想借機撈兩把,那邊設(shè)計團隊成熟,過去就是直接上手,不用多有實力,能把上下屬關(guān)系弄好就成。米艾把她的大好藍圖全給蘇瀾講了一遍。 她聽的心潮澎湃,佩服之余,又開始嫌棄自己的工作如何如何。 米艾道:“這好說,不如這樣,你辭了工作,入我的股,到時候坐著賺錢?!?/br> 蘇瀾手上是有一筆,還是不小的一筆,她不經(jīng)商,更對設(shè)計行業(yè)一竅不通,不敢冒險,雖有心還是推脫了。 米艾三回兩回的鼓勵她,又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蘇瀾還是不應(yīng)送子天王。 最后米艾笑說:“你是不是怕我不靠譜打了水漂?”又說:“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你少入點,剩了給自己留條后路不就好了,再說我也不是非得叫你不行,只是覺得人熟免得生事端罷了?!?/br> 蘇瀾想來想去,再去看景路,不為別人,總要為兒子拼一把,便一口應(yīng)了。 兩個女人,一個米總,一個蘇副總。 當(dāng)日簽合同的時候,對方忽然將價位抬了數(shù)倍。 兩人當(dāng)場傻眼兒了。 蘇瀾冷靜了半秒,直說那就算了。米艾在桌下拽她的手。 蘇瀾繃著臉,又說:“咱們就是圖個省事兒,有這個錢不如再開一個公司,虧不了?!?/br> 對方笑:“蘇小姐,我留的團隊,真是本市一流的,不是我說,你們就是開了新公司,找再好的人才,沒個四五年也磨合不成這樣,市場的風(fēng)向說變就變,不虧本的話,說的有點早啊。” 蘇瀾道:“這個您多慮了,要不是手頭案子,我們兩個門外漢也不會隨便接手,真當(dāng)錢多了沒地兒花?案子不愁,人才遍地是。先生,您剛剛那話也說的早了?!辈坏人穑终f:“說不攏就算了,我們也不擋先生的財路了,以后再合作。” 米艾會意,也道:“抱歉了老朋友?!?/br> 倆人說著就走。 那人急了,起來道:“先等等,有話好說?!?/br> 末了,錢沒多,還壓了不少,合同簽了,公司妥了,一切就緒。 出了門兒,米艾拍著蘇瀾的肩膀道:“哎,我說你簽合同的時候,真有那么點意思。” 她心里虛的厲害,剛剛也是腦袋發(fā)懵,隨便扯了句,沒想到真把人唬住了。卻又因為米艾的夸獎有些自喜,便說:“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人嚇人,誰嚇住誰算誰厲害。” 米艾笑說:“你那幾天景太太不是白當(dāng)?shù)?,就那架勢,跟景仰特別像?!?/br> 蘇瀾怔忪了一下,瞬間竟有些恍若隔世。 她與景仰已經(jīng)離婚半年有余,不曾碰面,不知對方的消息,就是去見景路也全都成錯開,現(xiàn)在想來,竟有些唏噓,哪兒料到這幾年耳濡目染了幾年,竟染了他的一些習(xí)慣。 她又笑笑,這樣也好,這世道,就得橫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