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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我的未婚夫白狐大人在線閱讀 - 第192節(jié)

第192節(jié)

    方齡這話只是說笑,但是我覺得,這恐怕要成真了。

    我們兩個走到道觀的時候,看見無名正坐在太陽下面,翻看那本書。

    方齡笑著說:“你倒是挺愜意啊?!?/br>
    無名笑著坐起來,問我們:“怎么今天這么有空,來我這里玩?。柯犝f你們快離校了,不是應該忙著找實習單位嗎?”

    方齡擺了擺手:“實習單位只是形式罷了,其實有一個蓋章的地方就行了,這個不著急,咱們如意倒是有點著急?!?/br>
    無名奇怪的問我:“你怎么了?”

    我現(xiàn)在感覺無名有點像是老中醫(yī),而我被方齡拉著來看大夫了。

    我想了想說:“我剛才看見鬼了。”

    無名搖了搖頭:“這不可能,白天哪有鬼?”

    我嘆了口氣:“是啊,我也覺得白天沒有鬼。但是有那么十幾分鐘,我看到活人變成了紙人,桌上的飯也變成了供飯?!?/br>
    方齡在旁邊補充說:“還有啊,如意看到白天忽然變成了晚上,太陽變成了月亮,而且一直眨眼。”

    無名聽了之后,眼神有些發(fā)直。

    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

    無名怔怔地說:“這是無常眼?!?/br>
    這個名字就讓我有些擔憂了,我問他:“你說清楚點,什么叫無常眼?!?/br>
    無名嘆了口氣:“通俗的說,就是人的眼睛,變成了鬼的眼睛。把白天看成晚上,活人看成死人。等下一次你再出現(xiàn)幻覺的時候可以試一下,你會把真錢當成紙錢?!?/br>
    我猶豫了一下:“也就是說,我在用鬼的視角看世界?”

    無名想了想:“也不全是。你只是把活人當成了死人,把死人當成了活人而已,顛倒了一下。”

    我有些害怕了:“這么說,我晚上遇到一個活人,和他聊一會之后,有可能忽然發(fā)現(xiàn),他是一只鬼?”

    無名點了點頭,有些同情地說:“你自己根本區(qū)分不出來?!?/br>
    我有些無奈的問:“為什么我會這樣?”

    無名翻了翻書,然后問我:“你該不會是服過毒吧?”

    我奇怪的看著他:“你什么意思?”

    無名東張西望的想了一會:“比如,同病相憐,藕斷絲連,同生共死什么的。一個人死了,另一個人也活不成那種……”

    無名顯然忘記了毒藥的名字,但是這種毒藥太特殊了,我馬上就想到了。

    我點了點頭:“我和白狐吃過?!?/br>
    無名點了點頭,他嘆了口氣說:“那就對了,一切都有解釋了?!?/br>
    他把書翻開了某一頁,一邊看,一邊說:“根據(jù)書中記載,服用了毒藥的兩個人。當其中一個遇到危險的時候,另一個就會有感應。當其中一個處在生死邊緣的時候,另一個人的眼睛就會變成無常眼?!?/br>
    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活人的眼睛,看到死人的世界。所以會陰陽顛倒,人鬼不分?!?/br>
    無名還在念書,而我則嘟囔著說:“你的意思是,白狐有危險?”

    無名咧了咧嘴,確切的說:“是在生死邊緣?!?/br>
    第377章 窺血墓

    我坐在椅子上,怔了好一會。然后對無名說:“你確定嗎?”

    無名苦笑了一聲:“我怎么能確定?我只是按照書上念的?!?/br>
    我點了點,想了一會說:“那你是不是應該幫個忙,去救一下白狐啊。”

    無名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來,他吞吞吐吐的沒有說話,方齡倒替他說了:“無名這點本事,能夠救得了白狐嗎?”

    我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我閉上眼睛,長嘆了一聲:“這可怎么辦呢?總不能見死不救。”

    無名忽然在我旁邊說:“書上說,白狐處在生死邊緣,也不一定會死。就好比他正在和血墓打斗。有可能生,有可能死??傊?,他現(xiàn)在處在一個很關鍵的時候?!?/br>
    我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那我們是不是不能打擾他?不然的話,他一分心,就有可能被血墓殺了?!?/br>
    無名點了點頭:“我感覺是這樣?!?/br>
    我在道觀里面來回踱步,走了兩圈之后,對無名說:“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你不是有辦法讓我看到百里之外的白狐嗎?現(xiàn)在再讓我看看,行不行?”

    無名撓了撓頭:“當然可以了,不過……這得等到晚上,現(xiàn)在還太早了。”

    我看了看表,距離天黑還有幾個小時。

    我點了點頭:“好,那我再等等?!?/br>
    我坐在道觀里面,握著那塊美玉,腦子里面亂紛紛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道觀里面的原因,無常眼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我倒希望是因為白狐戰(zhàn)勝了血墓,所以無常眼消失了。

    這一下午,我盡量平心靜氣的等著。因為我知道,即使我慌慌張張,冒冒失失的,也做不了什么。

    太陽終于落山了,天也黑下來了。我站起來,對無名說:“現(xiàn)在可以了嗎?”

    無名點了點頭。他指著屋檐下的一口大水缸說:“就借助那里面的水吧?!?/br>
    水缸放在屋檐下,是在接房頂上流下來的雨水。我走到水缸前,發(fā)現(xiàn)里面有滿滿的一缸清水。

    我把美玉捧在心口上,然后低著頭向里面看。

    我看到自己的臉倒映在水面上,眉頭緊皺,一臉擔憂。

    我長舒了一口氣,對我自己說:“沉住氣,放輕松。沉住氣,放輕松?!?/br>
    無名在東南角點了一只蠟燭。然后又開始繞著我轉圈,嘴里面吟唱著那一套古里古怪的咒語。無論是他的腔調還是動作,都滑稽的要命??墒窃诮裉?,我是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了。

    我的臉倒映在平靜的水面中。但是這水面忽然起了一層波瀾。我的倒影被晃得四分五裂,時間不長,它有重新組合出另一番景象來。

    我看到水面正在急速的延伸,它像是一面可以流動的鏡子一樣。我在里面看到了我們的城市,看到了農田和鄉(xiāng)村,最后,我看到了那個山村。

    我心里面默默地念叨著:“白狐,白狐,你在哪?”

    然而,鏡子卻沒有帶我見白狐,反而帶我到了絕戶墳。

    我心中緊張的想:“為什么是在絕戶墳?是了是了,白狐要和血墓大戰(zhàn)一場,當然是在絕戶墳了?!?/br>
    很快,我的目光已經(jīng)越過了樹林,到了墳山的范圍,然后我就愣住了。

    我沒有看到任何被破壞的景象。所有的墳墓完好無損,甚至一棵樹,一枝草都沒有動過。

    我奇怪的想:“他們兩個打起來,不應該天翻地覆嗎?為什么這里的一切都沒有變化?”

    我的目光向上推移,我來到了山頂。今夜恰好是月圓之夜,可是那些跪拜的小鬼都不見了。只剩下一座血紅的墓留在山頭上,孤零零的,甚至有些凄涼。

    血紅色的墓碑能夠擋得住人與鬼,卻擋不住窺探的目光。于是我進入到了墓室里面。

    我看到了樹人。

    他已經(jīng)醒了,他正在墓室里面張牙舞爪,輕輕地抖動著枝條。但是他什么聲音也沒有發(fā)出來。

    我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他的身上也沒有任何傷痕。

    我心里面越來越奇怪了:“這是怎么回事?好像根本沒有打斗過啊。那為什么白狐會處在生死邊緣?白狐在哪?”

    這里根本沒有白狐。于是我開始東張西望。

    我的目光沿著樹人的枝葉徘徊,我想要找到蔡婆婆的名字。這上面有很多竹簡,但是我卻沒有發(fā)現(xiàn)蔡婆婆那一片。

    我正在奇怪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那些枝條動的很詭異。它們正在慢慢地向我聚攏過來,像是一張網(wǎng),要把我罩在里面一樣。

    我嚇了一跳,想要馬上把目光收回來。這時候,我聽到一聲怪笑。

    樹人早就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了,它封住了我的退路,正在使勁的向我抓過來。

    我著急的大叫:“無名,無名,快帶我出去?!?/br>
    我聽到無名的聲音就在耳邊,他在我身邊大叫:“怎么了?”

    我的目光已經(jīng)被樹人困在血墓里面了,我明知道自己的身體就在道觀里面,卻偏偏無法回來。

    我看到樹人張了張嘴,陰慘慘的說:“龍?zhí)痘ue你也敢闖?我要把你的魂魄拉過來?!?/br>
    隨后,我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F(xiàn)在好了,不僅僅是目光被血墓困住,我感覺自己的意識都在向那邊偏移。

    我聽到無名的大叫聲,但是這聲音飄飄渺渺的,似乎距離我極遠。我的耳朵里面只能聽到血墓的狂笑聲,對于無名的聲音,那是一點都聽不清楚了。

    忽然,血墓當中冒出來一團紅色的火焰。這火焰出現(xiàn)之后,樹人像是嚇了一跳一樣,猛地向后退縮了一下。

    而我心中一喜,沿著這一團火焰,使勁的向外面逃。

    等我靠近火焰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把桃木劍。

    我的目光沖出了血墓,然后逃回到了人世間,我猛地把頭從水缸中移了出來,捂著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氣。

    方齡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一樣,她在我耳邊小聲說:“如意,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我沒事?!?/br>
    我睜開眼睛,沖她笑了笑:“差點死在血墓里面,幸好回來了?!?/br>
    無名提著一把桃木劍,苦笑著說:“我這把劍,恐怕廢了?!?/br>
    第378章 孕婦

    我回頭看了看無名的桃木劍。我發(fā)現(xiàn)那把劍像是被野獸咬過一樣,已經(jīng)變得殘缺不全了。

    我問無名:“剛才是你用這把劍,把我救回來的?”

    無名點了點頭:“是啊,我把劍扎進了那缸水里面,把樹人逼開了,結果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咬住了桃木劍,把它弄成了這樣?!?/br>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把你的寶貝弄壞了,以后有機會賠給你。”

    無名笑了笑:“一把劍而已,也沒什么?!?/br>
    我看了看那缸清水,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不過……里面的水好像減少了。我記得里面明明是滿的。

    方齡在我旁邊說:“如意,你就不覺得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