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若是寧王……你主動些也是好的。 她悄然無聲地靠過去,感覺到寧王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間的停止,之后似乎就變得紊亂起來。明華翻身摟住了身邊的人,感受著手臂之下男子略微有些緊繃的身體,大膽看過去,翻身趴在對方胸口低聲道:“王爺……” ☆、第19章 洞房 寧王身上還殘留著淡淡的酒味的醇香,混雜在沐浴所用的香薰之中,熏得明華面紅耳赤。她雙眸左右徘徊,腦海中只剩下蘇姑母給她看的那些圖畫。男女赤身*,親昵交合的畫面中,原本模糊的五官換成了她與寧王,只讓人覺得渾身發(fā)燙,四肢酥軟無力。 她該怎么做? 明華手抵在寧王的胸膛,無意識的摩挲著,柔軟的身子更是微微扭動。寧王只覺得,哪怕他是個死人,也要被“折磨”得重新活過來了。 新婚之夜,同房花燭之時,他怎么能夠讓自己的新婚妻子為難呢?他一雙手探入明華里衣中,guntang的手心貼合在她如同凝脂一般的皮膚上,明華就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 寧王不給她任何退縮的機會,一手摟在伏趴在他身上的明華的腰肢,另外一只手就往下滑落,摸到了她緊致而有力的大腿。兩個人隔著一層薄薄的里衣緊緊貼合在了一起,那一層布料根本就阻擋不了兩個人炙熱的體溫。 紅紗張內(nèi),漸漸響起了粗重的喘息聲。寧王的掌心很燙,摸在明華的身上,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不討厭,陌生和緊張之中甚至還有些愉悅。 她全然忘記了一切,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仰躺在了床上,原本在她身下的寧王俯身低頭,輕吻落在了她的眉梢、眼睛、臉頰、唇畔…… 耳邊的地喘聲讓她心慌意亂,她幾乎完全失去了反應(yīng)的能力,任由身上的男人在她身上肆意施展著手段。直到一陣刺痛襲來,她才猛然緊繃了身體。 “放松……別怕……明華……”寧王的聲音在粗重的喘息中顯得格外黯啞,刺激著明華每一寸敏感的肌膚。他的舌尖如同有魔法一般,輕輕舔吻著她的耳垂,安撫著緊張不安的她。 明華不由攀附過去,修長的腿勾在寧王腰間,頭發(fā)散落自大紅的床被間,被寧王抵死困在床頭,白皙的手緊緊抓著緊被,雙眼迷離微紅,不自覺從唇中溢出聲聲嬌吟…… *苦短,第二日明華只覺得腰酸背疼,想起昨夜的孟浪瞬間面紅耳赤。然而抬頭再看寧王那雙透徹的眼睛只盯著她,不由尷尬地避開了些。 “你醒了,怎么不叫我?”她強自鎮(zhèn)定地伸手掀開了床帳,只見外面天色已亮,桌上那一對龍鳳喜燭竟然還在燃燒。恰是此時,其中一支火苗微微晃動了兩下滅了。明華愣了一下,連忙起身和衣下床,把另外一支紅燭也吹滅了。 她看著那兩支熄滅的紅燭,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這才回過頭來。 “王爺?”她見寧王沉著一張臉,不由錯愕。寧王過去拉住她的手,這才緩緩道:“你又是何苦,明知道我……” 明華明白他想要說什么,立刻打斷了他的話,笑著道:“既然醒了,還是讓人進來伺候吧。過會兒還要入宮敬茶,總不好太晚了,讓皇上和皇后娘娘等咱們?!?/br> 她說著看了一眼寧王緊握著她手的手,片刻后才道:“明華既然已經(jīng)嫁給王爺了,心中所想的自然是白首偕老。王爺自此再不是孑然一身,自然當(dāng)為了妻子多多保全自己才是?!?/br> 寧王沉默了片刻,手微微又緊了下,這才道:“王妃說的沒錯,我當(dāng)自珍自重才是?!?/br> 王府里面人員頗少,縱然寧王回京已經(jīng)有四個月,這宅子中卻沒有聽聞添置什么人手。明華生辰那日略微問過,這次出嫁,不光是帶走了國公府半數(shù)的家產(chǎn),更是連著她的容嘉居上下的人全數(shù)帶走,另外還帶了紅櫻和綠桃、翠果、橙香四家的家人一同過來,廚房被她不客氣地挑了三分之一的人手,全是她平日里面用慣的廚娘。 進來收拾新房的也都是綠桃等人,橙香帶人在外間擺飯,里面各色吃食都是明華平日用慣的,若不是身邊多了個人,明華幾乎要以為還在國公府中了。 早飯時紅櫻在旁伺候,幾次都顧忌著一旁的寧王欲言又止。等到這對夫妻更換了衣衫出門,綠桃這才從屋里出來,拿著換下的床單對著紅櫻一笑,轉(zhuǎn)而問道:“你可都跟姑娘說了?” “要叫王妃了?!奔t櫻糾正她,然后又搖頭:“王爺與王妃一直在一起,我沒尋得到機會?!?/br> 綠桃聞言也是一愣,半響才道:“既然如此,那就先放著吧,反正也生不出什么事情來?!彼f著笑了下,“想想那兩人住的地方,就該知道并未被王爺放在心上了。不說這些,今日咱們可還有得忙。” 紅櫻點頭,對于自家姑娘的手段頗為有信心,更何況這寧王府里面竟然有大半都是空置的,后院的大部分院落更是荒涼得雜草叢生,昨夜湊合著也就過了,若是今日再不好好收整出來一些住的地方,只怕她們晚上休息不好,白日當(dāng)值也會出差錯。不過,若不是那叫做翠竹軒的院子與別處不同的話,她們還不知道王府中竟然住著那么兩個人呢。 只是這般看著,總覺得寧王似乎對自己的府邸并沒有特別在意一般。 # “你可累了?”寧王步子略緩,看了一眼身側(cè)的明華,“我離京多年,父皇與母后自然想要多問一些。”兩個人在皇后宮中待了近一個時辰,皇上和皇后兩人貌似關(guān)切的問了兩人不少,矜持而又有些露骨的打探著兩人昨夜的夫妻生活。明華一應(yīng)對應(yīng)得體,只這般耗費心神小心翼翼,難免讓人覺得疲憊。 思及昨夜的情形,寧王有些擔(dān)心,“若是累了就到一旁休息片刻,咱們不急著去辰鈺宮?!?/br> 明華抬頭微笑,道:“咱們在皇后宮中耽擱許久,想來蓉嬪娘娘應(yīng)當(dāng)?shù)攘嗽S久,還是直接過去吧。”蓉嬪乃是寧王生母,只可惜這些年來不受皇上待見,獨自一人居住辰鈺宮,一應(yīng)用度無人苛刻,卻也難免有些寂寥。 見兩人入宮,她臉上立刻露出笑容,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明華連忙行禮,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蓉嬪上前扶著她,仔仔細細看了笑著道:“果然是個好姑娘?!彼f著笑了笑,連忙改口道:“應(yīng)當(dāng)說是好媳婦兒才是?!?/br> 三人一同入屋,里面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茶水、點心,明華一眼掃過去就知道這位真正的婆母日子雖然過得不算好,可也不算艱難。想來這里面也有寧王的功勞才是,畢竟古代女子,妻憑夫榮、母憑子貴?;噬峡坎簧?,有個得力的兒子也算是有所依憑。 蓉嬪熱情地招待了兩人,又問了些話,拿了早就準(zhǔn)備好的紅包給明華,交代她“開枝散葉,綿延子嗣”,心中雖覺得這個兒媳年齡大了些,然而見兒子喜歡卻也是一心一意對明華好的。 這些明華自有體會,說話間就少了些在皇后處的小心翼翼,透出了一些親昵。蓉嬪早已經(jīng)看過了人情冷暖,如何感受不到,心中更是喜歡了三分。私下拉著明華說話的時候,她也繃著一張尷尬的臉問了兩人夫妻生活,轉(zhuǎn)而這才道:“前些日子,皇上給宸鉞了兩個宮女,說是教他知人事的。” 她說著觀察著明華的神色,見這兒媳驚訝,就拉著她的手低聲道:“雖然宸鉞多年不在我身邊,可他的性子我卻是知道的。這般的人,他自然是不會看在眼中的。你……”她說著手微微緊了下,明華拋開那一瞬間的凌亂,抬頭看過去,就見蓉嬪認(rèn)真道:“那畢竟是皇上給的人,你小心些就是了?!?/br> 小心些? 明華愣怔了一下,想著這時候難道不當(dāng)說“你大度些”之類的話嗎?為何蓉嬪說的卻是小心些?她微微眨眼,長長的睫毛扇動了幾下只低聲道:“母妃放心,明華心中有數(shù)?!?/br> 皇上給的宮女,教寧王知人事的?她抿唇微笑,大約已經(jīng)猜測到這兩個宮女怕是不止教寧王知人事的吧?畢竟已經(jīng)是二十二歲的男子,又不是只有十二歲,那般的事情…… 她臉色緋紅,半響才穩(wěn)住了心神。 夫妻兩人在蓉嬪處用了午飯,等到蓉嬪精神不濟休息下這才一同離開。只走到一半,寧王就被鄭少監(jiān)給匆匆叫走,說是皇上有事尋他。等這兩人離去,明華才笑著看了一眼一旁引路的宮女,道:“我去宮門口那邊等王爺就好?!?/br> 那宮女這才松了一口氣,一路引著明華盡量走陰涼、舒適的地方,免得曬到了這位新上任的寧王妃。 “這不是六嫂嗎?”輕飄飄的聲音從一旁傳出,明華聞聲片刻后才反應(yīng)過來扭頭看過去,只見之前在皇后宮中見過的楚王妃笑著從涼亭之中站起身,“如今日頭正大,怎么這般匆匆急著出宮?” 她笑著招手,“六嫂快來這涼亭之下坐坐,看你都熱出汗來了,若是妝花了可就不好看了。” 明華微微抿唇,抬腳沿著小道過去,這才點頭道:“原來是八弟妹。”楚王排行第八,比寧王小上三歲,身邊楚王妃出身柳國公府,膝下育有兩子一女,另外還有兩個庶女,府中至今未曾有過庶子出現(xiàn)。 這些都是必要的功課,知道明華要一人入宮謝恩,在成親之前紅櫻和綠桃、翠果、橙香四人就輪番地想方設(shè)法讓明華把這些人際關(guān)系都給記得清清楚楚,免得一不小心就掉入了旁人的陷阱。 沒有想到,如今竟然真的用上了。這些人,倒真是迫不及待呢! ☆、第20章 牽扯 楚王妃起身屈膝行禮請了明華坐下。明華坐下后才笑著對她道:“弟妹不用多禮,一同坐著說話吧?!背蹂匾饨凶×怂虏皇菫榱私o她這個嫂子擺譜的機會。 兩人坐下,自有宮女上前給換了茶水點心,等到私下再無旁人,楚王妃這才笑著開口,低聲道:“看六嫂這般明艷動人,想來昨夜洞房花燭自然是不差的。都說寧王舊傷未愈,如今看來倒也不算嚴(yán)重。”她抿唇輕笑,“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弟妹是個喜好熱鬧的,到時候遞了帖子請六嫂一同賞花游湖什么的,還請六嫂給個薄面才是。” 她這算是示好? 明華微微揚眉,笑著道:“看弟妹說的什么話,咱們既然是一家人,還說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若是我手上無要緊的事情,如何會不樂意出去走動走動呢?” 楚王妃笑容不變,仿佛聽不懂明華話中的意思一般。 “說起來,六嫂應(yīng)當(dāng)比我對這女子之間的聚會更加熟稔才是。我家中只有一個jiejie,還出嫁的早,不必六嫂家中,姐妹七人,倒是讓人羨慕呢?!彼f著看向明華,“說起來,六嫂的幾位meimei也都不容小覷呢,前些日子我還聽聞六嫂家嫁了一個最不起眼的兩榜進士的二妹夫立了大功呢。” 明華微微一愣,還未說話就聽得楚王妃掩唇輕笑。 “怎么看六嫂這般驚訝的樣子,倒像是不知道?難不成,那位鄭縣令不是得了岳家的幫忙?”楚王妃一副驚訝的樣子,“這么說,這位鄭縣令倒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了。” “不知道我娘家二妹夫究竟做了什么事情,竟然還驚動了八弟妹?”明華眉毛一揚,常年當(dāng)家做主的威勢絲毫不比堂堂王妃差上分毫,“我是個急性子,八弟妹若是有話不妨直說?!?/br> 楚王妃怔了一下,轉(zhuǎn)而笑著道:“我又有什么好說的,說起來與我倒是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只不過好心提醒一下六嫂,別被家里人給牽連了才是。畢竟,有些人在朝中勢大多年,可不是寧王殿下一些戰(zhàn)功就能夠比擬的。” 她說著又是掩唇一陣笑,“看我都說了些什么,也是與六嫂覺得親近,這才說話放肆了些。六嫂切莫放在心上才是,我給六嫂賠罪了?!闭f著起身行禮,只那唇角若有似無的笑意卻讓明華微微皺眉。 馬車緩行,寧王并沒有立刻說話,反而遞過去帕子給她擦拭額頭上的汗水。明華略微擦拭了兩下,這才笑著主動開口:“楚王如今可是依附在魏王之下的?王爺手掌北疆十萬兵權(quán),想來回京之后也受到了魏王和齊王的拉攏吧?” 寧王神色一凜,看向明華認(rèn)真道:“楚王妃特意尋了你,告訴你這件事情?”他皺眉,聲音沉穩(wěn)中透著讓人安定的力量,“這些事情你一應(yīng)不用理會,那些人我自然會處理。父親心意不明,他們不敢輕易招惹我的?!?/br> 明華知道寧王所說的是他不受皇上待見、以及被魏王和齊王拉攏的事情。她略微笑了下,“我倒是不為這些事情擔(dān)憂,只是怕是我娘家要給王爺惹來麻煩了。實際上,楚王妃并沒有說是什么事情,只是提醒我,我那位兩榜進士的二妹夫如今引得了不少人的注意。” 她把與楚王妃遇上的事情說了下,果然見寧王眉頭緊皺,許久眼前的男人才緩緩道:“看起來,倒是我低估了他們?!彼聪蛎魅A,“怪我嗎?隱瞞了這件事情,沒有告訴你。” 明華微微抿唇,片刻之后才緩緩道:“我想,你還沒有機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彼麄冇幸粋€忙碌而且精疲力盡的新婚之夜,“而他們,不管是楚王妃也好,楚王又或者是魏王都好,想要的就是這個時間差?”這樁婚事的背后,有多少人希望他們夫妻勢同水火,形同陌路的? 明華不確定,不過肯定不少。 “鄭縣令的消息,我倒是知道一些。只是不知道這些事情跟他們有什么牽扯的。”寧王說著看了明華一眼,確認(rèn)她似乎沒有真的生氣,這才露出笑容緩緩道:“臨州那邊早些時日傳來消息,說是抓住了一些在臨州祁縣潛藏了六年的,來自于南嶺的逃兵,這幾日怕是就要押送入京了?!?/br> “逃兵不是應(yīng)當(dāng)押送回原駐地,難不成這幾個逃兵有所不同?”明華立時反應(yīng)了過來,“這抓住逃兵的人,難道就是我二妹夫?也是他負責(zé)押送入京的?” 寧王緩緩點頭,一雙眸子微微瞇縫了下,露出危險的神采。半響,明華才聽到他道:“楚王出手,又與你示好??梢姶藭r與魏王沒有多大關(guān)系。既然如此,那就是和齊王有所牽連了。” 他伸手輕輕摩挲著下巴,半響才突然發(fā)出一聲冷笑。 “有意思!” 明華不解,只看寧王此時閉目養(yǎng)神的模樣,也就不多言。 兩人午后回去,寧王府后院之中正是熱鬧,紅櫻、綠桃、橙香、翠果四人正帶著人收拾各處院落,倒是主院之中早已經(jīng)收拾利索,本來空蕩蕩的屋中,該擺放的一應(yīng)器物都已經(jīng)放好,多了不少生活的氣息。 屋中點燃的是明華慣用的熏香,多寶閣中擺放著幾樣她喜歡的瓷器,另外還有些自國公府帶來的小盆栽,北邊屋中收拾出來當(dāng)做書房,里面一應(yīng)東西都是明華用慣的,連著墻上掛著的字畫都是出自明華的手筆。也不知道是誰,竟然翻出了她二月底畫的桃花,枝枝椏椏中開著十幾朵桃花,看著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兩人在書房中坐下,紅櫻這邊抽了空給兩人上茶,又端了幾樣點心過來,笑著道:“這是白蓮新做的,姑娘嘗嘗看可還合口?!彼胗浿魅A,怕她在宮中吃不好,早早就吩咐了廚房的人準(zhǔn)備些吃食。 白蓮正是那日廚房中冒頭做了蓮子酥的那個小丫頭,她機靈又乖巧,手藝也好,自然是被明華給挑了過來。 明華早有些懶洋洋,見寧王看著書房中各色擺設(shè)就捏著點心吃了幾口,順便吩咐紅櫻準(zhǔn)備好她習(xí)武時的衣衫,等到了時辰還是要練一練的。她說著看向站在桃花畫前的寧王,“王爺,不知道府中可有校場,可能用?” “一應(yīng)東西俱全。”寧王回身笑了笑,過去坐下道:“你的一應(yīng)東西都可放在校場之中,我已經(jīng)交代了人,另外給你僻出了一個演武場?!?/br> 說是如此說,等明華到校場時才發(fā)現(xiàn)寧王不經(jīng)意說給她另外辟出來的房間,竟然與她在國公府的布局幾乎一模一樣。 綠桃和翠果也被演武場里面的擺設(shè)嚇了一跳,半響才回過神來讓抬著明華那些東西的人打開箱子把一應(yīng)的東西都如同舊制放到了原處——不,應(yīng)當(dāng)說按照明華的習(xí)慣擺放好。 明華在這鋪就了木質(zhì)地板的演武場中走了一圈,不由心中驚訝。 寧王只去過她家她所慣用的演武場一次,且是在她生辰那日。沒有想到,不過是那一次而已,他竟然如此有心,把那演武場的都完全給復(fù)制了下來。 若不是少了家中那幾位供奉,她幾乎真要以為尚在家中了。 是怕她想家嗎? 她略微活動了下手腳,然后拿起鞭子練鞭法。那一日能夠一擊穩(wěn)穩(wěn)用鞭子卷走宮女頭上的發(fā)簪,自然不是巧合。那是她多年苦練的結(jié)果。只今日她心緒不穩(wěn),幾次失手倒是留在一旁伺候的翠果有些不安。 而另外一邊,寧王府外書房中,寧王斜靠在羅漢榻上,聽著周馳說起這幾日魏王和齊王的一舉一動,倒是慢慢把事情給捋順了。 南嶺六年前的逃兵,為何不隱姓埋名繼續(xù)藏下去,反而一路北上,露出了行跡被抓?而且,逃兵為何不押送回原住地,反而送上京城,都查的清清楚楚。 寧王神色陰沉,緩緩開口道:“難怪這樣一樁小小的逃兵案子,竟然讓他們這般在意了。原來是牽扯到了六年前蕭家三子之死,這消息,蕭家的人知道了嗎?” 周馳搖頭,“蕭家肯定是知道了的,倒是齊王,說不定還被瞞在鼓中?!?/br> “蕭家倒是瞞得夠緊,是怕齊王兄到時候會把他們當(dāng)做棄子嗎?當(dāng)然了,說不得齊王早已經(jīng)知道。只是故作不知。若是蕭家能夠解決,他自然省了一番麻煩。若是解決不了,直接當(dāng)做棄子,也不會牽連他太多。不過,我倒是肯定,魏王肯定是知道這一切的。不然,只憑借楚王的手段……”他輕哼了一聲,起身拿起茶杯抿了口里面的藥茶,等嘴巴里面的苦味淡了,這才有緩緩開口,“當(dāng)初蕭家三子的事情鬧出來的時候,咱們已經(jīng)不在京城了,聽聞為了這事兒父皇曾經(jīng)下了三次圣旨申飭徐大將軍。之后徐大將軍病重,幾乎死在南嶺?!?/br> 若是當(dāng)年的事情還有玄虛,蕭家人弄虛作假,甚至……寧王往深處略微一想,只覺得大夏天里面寒意遍體。 “若真的是如同我所想的那般的話……”他自言自語,低聲的喃喃之語甚至連一旁的周馳都沒有聽清楚。 若真是入他所想,只怕這件事情徐家也早有懷疑,如今就算蕭家想要一力壓下去,只怕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的。 區(qū)區(qū)幾個逃兵,竟然牽扯進去了蕭家、徐家,甚至是齊王、楚王、魏王等人,鄭天行這一下可真是要捅破天了! ☆、第21章 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