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看來,他的好兒子們都知道齊王被柏晏鈺帶了綠帽子了,竟然一個個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只瞞著他! 他心中愈發(fā)的惱怒,面上卻是不顯,只冷眼看著他們看了一圈,這才道:“如今,你們可有什么要說的?” 幾個王爺聞言不由面面相覷,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秦王的身上。畢竟,秦王是兄長,皇上問話自然是應(yīng)當(dāng)他先講的。秦王見狀面無表情上前,襯得他那毀容的半張臉更是恐怖了些。 “兒臣這些天來一直都在烈風(fēng)營,身邊親衛(wèi)一應(yīng)全部在烈風(fēng)營,并無行事的時機和人手?!闭l也沒有想到,秦王竟然一上來就把自己給摘了個干干凈凈。說起來,這些王爺,那個手底下沒有幾個私下招來的人手。這般的言辭,又有誰會信? 然而皇上卻是點了下頭,沉聲道:“烈風(fēng)營最近很是不錯,你辛苦了?!闭f罷擺手示意秦王站在一旁。秦王之下就是魏王,魏王卻是難以拿出這樣的證據(jù)了,只上前道:“兒臣雖然沒有二哥那般眾多烈風(fēng)營的將士作證,然而我與世子并沒有過多的來往,兩人之間也是長輩與晚輩的那份親情,實在沒有殺他的理由?!?/br> 這話一出,一旁的大長公主先是忍不住冷笑了下。然而,只這一聲冷笑之后,就再也沒有什么了。齊王心中暗暗懊惱,大長公主竟然沉住氣了。看來,她還是更懷疑自己。 只可惜,他卻是不好直接開口攻擊魏王的,不然只怕皇上心中會有所偏頗。 魏王之后,就是齊王了。他沉聲道:“兒臣也無人證,且恰好與世子有些……問題,所以如今看來,兒臣的嫌疑倒是最大。然而,父皇,兒臣雖然愚笨,卻也不會如此囂張行事,真要殺世子,和不等他離的更遠些了,消息不便時再動手?”他說著抬頭,眼巴巴看著皇上,一副哀求的模樣,“再者,兒臣如何會那般癡傻,竟然派了自己的親衛(wèi)去?依著兒臣之見,那扣環(huán)說不定就是行兇者故意留下的。就是因為知道了兒臣與世子之間的誤會,用來污蔑兒臣的。” “四弟這話就讓我費解了。明明這扣環(huán)咱們兄弟們都有嫌疑,怎么到了你這里,就是專門污蔑你的證據(jù)了呢?”魏王緩緩開口,“若是要污蔑你,為何不直接拿能證明你齊王行事的東西,而非要留這樣一個扣環(huán)呢?這不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嗎?” 齊王冷笑了聲,回頭看了眼還未曾說話的楚王、晉王和隋王,倒是灑脫了一把道:“秦王兄在烈風(fēng)營中有上百上千的證人,自然不會是他動的手。至于八弟、九弟和七弟,我倒是敢擔(dān)保絕對不是他們。我這般被人污蔑的人都能做出這般的判斷,哪里還用得著直指兇手是我的證據(jù)?” 寧王對于就這般被跳過去沒有半分的不滿,只老老實實站在一旁,一言不發(fā)。 魏王聞言卻是揚眉,然后才露出錯愕的神色,道:“原來四弟是懷疑是我派人殺了世子,污蔑了你?” “難道不是嗎?” 魏王搖頭,“四弟竟然如此想我,實在是讓我心中難受。你我兄弟一場,實在還叫我一聲三舅舅,我是如何喪心病狂才會做出這般的事情?”他說著轉(zhuǎn)身跪下,對著上首皇上叩首道:“父皇,既然四弟這般疑心我,還請父皇派人將我關(guān)押,然后派專人調(diào)查魏王府上下。若是查出行兇者,兒臣自當(dāng)殺人償命,甘心伏誅。若是沒有,還請父皇還我清白,也免得皇姑母心中對我有所介懷。讓皇姑母與父皇之間生出嫌隙來?!?/br> 他這般大義凜然,倒是讓皇上愣了下,半響才皺眉道:“不過是叫你們過來討論一下案子,怎么就……” “依著我看,魏王所說的倒是好辦法?!贝箝L公主不客氣地打斷了皇上好,只覺得眼前這情形,不過是這皇室的父子做戲給自己看罷了。 “既然如今有兩個嫌疑犯,那就都關(guān)押了,然后徹查!做下這殺孽的人,定然會留有蛛絲馬跡的!”她說著看向皇上,“自然了,不管是魏王還是齊王,都是皇上倚重之人,不好明著關(guān)押,倒是不如留在宮中,就說皇上身體尚有不適,讓兩位王爺侍疾,如何?” “放肆!”皇上猛然拍了一下桌子,震得茶盞亂顫,“皇姐,朕看在你剛剛沒了嫡長孫,這才對你百般忍讓,你莫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逾越了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撒花~~~~~~ ☆、第75章 拔毒 皇上發(fā)怒,縱然是囂張如大長公主也嚇了一跳,更別提跪了一地請他息怒的王爺們了。 齊王更是膝行上前,抬頭誠懇道:“父皇息怒,兒臣自認清者自清,不怕細細盤查?;使媚高@話聽著雖然有些過分,然而卻是一個還兒臣清白的好機會!” 魏王也抬頭,在齊王身后道:“兒臣正是此意,還請父皇恩準(zhǔn)?!?/br> 皇上低頭看著這兩個自請坐牢的兒子,心中怒火不由越來越盛。平日里面看著還算機靈,怎么如今反倒是傻了?不管他們做沒有做下那殺孽,只要一關(guān)起來,就有口說不清了! 一旁大長公主被嚇了一跳,這會兒才回過神來道:“我也是為著皇上好,不管是齊王還是魏王,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自然是查清楚了才心無芥蒂不是?” “再者說了,他們兩個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皇上不如就順了他們的意思吧?” 皇上閉眼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中都透出了疲憊。 “既然如此,你們就留在宮中吧。鄭海,讓人整理兩個宮殿出來,派人看著。平日里除了送吃食之外,不許任何人出入,不許任何人跟他們接觸?!?/br> 鄭海領(lǐng)命退了出去,皇上又看了看跪了一地的兒子們,不由有些意興闌珊。 “都起來吧?!彼従彽?,“既然牽扯到了魏王和齊王,那朕自會派人暗中調(diào)查,宸鉞,此事你做的很好,也辛苦了?!?/br> 被點了名,寧王這才站了出來。 “兒臣只查出了些許證據(jù),不敢領(lǐng)功?!彼谅暤?,“是兒臣無能?!?/br> “皇上不會是準(zhǔn)備拍宮中暗衛(wèi)調(diào)查吧?”大長公主這才緩緩開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公主府也要派人一同調(diào)查,皇上可允準(zhǔn)?” “派吧派吧!”皇上心中膩歪死了大長公主,然而這畢竟是他的親姐,他不得不忍著?!暗炔榱饲宄?,若不是老三也不是老四,皇姐又當(dāng)如何?” “皇上的意思是……?”大長公主揚眉。 皇上冷哼了一聲,“既然已經(jīng)鬧出了這般大的動靜,此案自然是要有個結(jié)果的。恰好柏晏鈺身邊的兩個沒用的奴才都死了,若真查出與老三、老四無關(guān),就讓他們頂了謀害主子的罪名,此事到此結(jié)束,如何?” 大長公主心中篤定,殺害柏晏鈺的人定然在魏王和齊王之中,聞言不由冷笑道:“既然皇上是這般意思,那就按照皇上的意思來辦!”她說著,一雙滿是惡毒的眼睛掃過了魏王和齊王,“我這個當(dāng)姑母的,還真希望不是他們呢!” 寧王早就料到了此時最后定然不會再落到他的手中,此時正樂得輕松,就聽到齊王道:“父皇,既然此案一開始就是六弟所查,倒是不如讓他徹查下去。六弟的為人,兒臣還是信得過的?!?/br> 魏王聞言揚眉,意外之外不由想起了寧王的命格。 危及帝星! 沒有想到啊,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齊王竟然還有這般打算。 “四弟如今跟我一般無二,都是謀害了世子的疑犯,怎么還有權(quán)利挑選查案的人?”他慢悠悠開口,“難不成,四弟是不信任父皇和皇姑母派去查案的人?還是說,讓六弟查案,與你有什么好處?” 齊王沒有想到魏王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呼吸一窒,愣怔了片刻,就聽到皇上道:“老六也辛苦奔波了一趟,余下的事情就交給暗衛(wèi)吧。”他說著露出疲倦之色,“好了,都散了吧?!?/br> 幾個王爺紛紛行禮退了出去,齊王和魏王自然是被帶去了不同的宮殿。寧王緩步走在宮道上,不一會兒身后晉王就追了上來。 “今日可真是嚇人!”晉王虛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汗,“不過我們也是陪襯而已,皇姑母看來也是在三哥和四哥之間懷疑。也是了,這樣的事情,與我們這些不起眼的小王爺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此案,六哥是什么看法?” “我只負責(zé)調(diào)查,不負責(zé)結(jié)案。一應(yīng)證據(jù)都已經(jīng)呈給了父皇,看他決斷就是了。”寧王淡淡道:“這潭水,深的很,我就不下去陪著他們蹚水了?!?/br> “六哥說的是呢?!睍x王吐了一口氣,“樹大招風(fēng),不管是三哥還是四哥,這次只怕都不好過。只是,如今我看著他們的樣子,倒像是兩個都無辜……”他說著搖頭,“算了,這樣的事情,我還是不去想的。與其想這個,倒不如想想這幾天怎么避開風(fēng)頭才是。” 怎么避開風(fēng)頭? 寧王搖了搖頭,要論避風(fēng)頭的話,他才是最迫切的。畢竟,那些證據(jù)可都是他帶回來的呢。 不過,他倒是不用想了,他家嬌妻早就給他準(zhǔn)備好了。 第二日一早,京城城門剛開,紫葡就匆匆進城回了寧王府,帶回去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王妃這兩日胃口不好,請了鄉(xiāng)野郎中一查,竟然是有孕了! 寧王大喜之下立刻收拾東西,陪著王妃去莊子上小住了。 寧王府立刻就空了下來,連半個主人都沒有了。讓一大清早用了早飯就跑去寧王府的公主府管事?lián)淞藗€空,連著門都沒進就被客客氣氣的請回了。 寧王到莊子的時候還沒午后,而紫葡傳了這個消息之后也沒有閑著,轉(zhuǎn)頭就又去了國公府。林矍也早就知道了女兒有孕的消息,這會兒見昭告天下,自然是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人交給紫葡,一并帶去了京外莊子上。連著帶過去的,還有一應(yīng)的滋補品。 因為這些累贅,紫葡他們到的時候就是半下午了。 林國公才剛剛經(jīng)歷了小女兒小產(chǎn)的事情,因此明華有孕絲毫不敢大意。準(zhǔn)備了靠譜的廚娘兩名,專門給孕婦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嬤嬤兩名,女醫(yī)一名。這些日到了莊子上,自然是好好安頓的。明華最近嗜睡,紅櫻和紫葡就忙碌起來,等把人都安頓好了,聽聞王妃和王爺都起身了,這才洗漱、換了干凈衣衫的人一同去請安。 明華見這突然多出來的人,倒是嚇了一跳,轉(zhuǎn)而才失笑搖頭,問了一下如何安頓。知道紅櫻和紫葡做事細致,這才笑著道:“既然如此,你們就安心住下來吧?!?/br> 這幾個人見了主子,這才安心下來。那女醫(yī)留下給明華診脈,兩個嬤嬤則問起紅櫻這些日子明華的飲食和休息。兩名廚娘則是伺候慣了的,自然知道明華的口味,聽聞如今在吃調(diào)理的膳食,就笑著道:“咱們倒是會些,不如今晚就做來給王妃嘗嘗看?” 這般安頓下來,明華身邊的人手才算是齊全了。紫葡和紅櫻也都紛紛松了一口氣,只覺得放心了不少。 寧王這邊對于岳丈的安排倒是沒有什么不滿的,這樣的人手宮里自然是應(yīng)有盡有的。然而不管是皇上也好,皇后也好,他們送來的人,他如何敢讓明華用?還是岳丈送來的人更妥帖一些,放心。 明華有孕的消息,這一天就在京城傳了個遍。不管是國公府這邊嫁出去的meimei們,還是皇室這邊的妯娌們,都有些小驚異呢。這夫妻兩個,成親都一年了,期間還傳出來寧王不能人道的消息。如今轉(zhuǎn)眼才多久過去,寧王妃竟然有孕了。 “弟妹若是明日準(zhǔn)備親自去一趟,就叫上我,咱們一起走動走動。”秦王妃此時端坐在晉王府中,看著身邊的晉王妃露出笑容,“說起來,我與六弟妹倒是有些生疏,如今她有孕也正好去探望一下,多走動走動?!?/br> 晉王妃笑著應(yīng)了,與秦王妃又商量了送些什么東西,正說著呢,就聽到外面人通報,說是楚王妃也來了。 如今滿京城倒是都知道她與六嫂關(guān)系好了。晉王妃笑了笑,讓人請了楚王妃進來。楚王妃進來見秦王妃也在,先是一愣,這才過去行禮。 這些年來秦王、府落魄了,秦王妃也就沒那么大的架子,只笑著示意她免禮。楚王妃卻還是把禮給行了,這才過去挨著秦王妃坐了下來,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也是準(zhǔn)備明日一道去看明華,順道商量送些什么的。 秦王妃卻是略微有些走神了,不說早些年了,只之前春獵的時候,她這些弟妹們見她行禮也不過是草草了事,如今她說了免禮卻都恭恭敬敬的。這般的態(tài)度變化,自然是因為如今秦王有了實權(quán),把烈風(fēng)營掌管的很是不錯,甚至還得了皇上幾次稱贊的緣故了。 夫貴妻榮,一點都不假的。 而他們夫妻的這點榮耀,是誰帶來的?不是那個當(dāng)初口口聲聲說關(guān)照秦王的齊王,而是寧王夫婦。想起那一次,明華特意上門詢問,秦王妃心中也是感激的。 聽得身旁晉王妃和楚王妃商量所送的物件,秦王妃略微想了想,決定再加重三成才是。不行就把她的嫁妝里的一些好東西拿出來,這份人情總歸是要急著的。 想到此處她就笑了笑,道:“如此就好,咱們送的都是妥帖的東西,又不重樣,正好六弟妹適用?!?/br> 然而等到最后他們散了,也沒有見魏王妃來,至于隋王妃夫婦,這兩人關(guān)起門來自成一家,素來不管這些閑事,怕是都還不知道寧王妃有孕的消息呢。 明華雖然早料到有孕的消息一經(jīng)公開,自己定然是不得清閑的。那些疏遠一些的人家自然是把賀禮送去寧王府了事,不會不識趣的來莊子上打擾,可是親近的那些人,自然是要來探望一番的。 她笑盈盈請眾人坐下,這才道:“大夫說前幾個月不要來回奔波,我這才躲懶沒有回京,但是勞動二嫂個弟妹們跑動了?!?/br> “六嫂這般說就太客氣了,不過是京郊而已,哪里就遠了!再說,這莊子景致怡人,不來這一趟,豈不是可惜了?”楚王妃素來長袖善舞,倒是最先開口。 一旁秦王妃也沒放在心上。她向來是被當(dāng)做透明人一般對待的,這樣被搶了話頭,實在是習(xí)以為常了。 此時她才笑著道:“這莊子確實不錯,打理的也好?!?/br> 晉王妃聞言目光流轉(zhuǎn),笑著道:“我看六嫂氣色不錯,定然是在莊子里面修養(yǎng)得當(dāng),所以才不樂意回京城了!六嫂這般怡然自得,倒是讓人羨慕!” 明華聞言笑著道:“你就仗著年紀(jì)小,混說些調(diào)皮話!我是那么慵懶的人嗎?明明是大夫說讓我留在莊子上養(yǎng)胎的!” 這話自然是玩笑話,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晉王妃這邊也裝作慌忙的樣子道:“竟然是我想錯了!哎呀,六嫂我誤會你了,是我的錯,不然我留下來照顧你,端茶送水的,算是賠不是,好不好?” “我看你才是想要偷懶呢!我這里丫鬟婆子應(yīng)有盡有,端茶送水自然有紅櫻她們來做。你留下來,我舍得用你一指頭嗎?”明華笑罵:“你個偷jian?;?,這下可露出原型了!” 晉王妃掩唇輕笑,討?zhàn)埖?“我知道錯了,六嫂了放過也吧!” 若說這幾個妯娌個個人精似得識趣,那么,第二日來的林氏姐妹就更是小心翼翼了些。最起碼,林明馨是再沒有往日三兩句話就忍不住酸一酸的習(xí)性。 “如今京中事情繁多,爹爹的意思是你就安心在莊子里面養(yǎng)胎,不要回去的好!”林明若如實轉(zhuǎn)達了林矍的意思,笑著道:“沒來之前不知道,如今這一路上看著,這莊子正是適合休養(yǎng)。安靜,愜意,京城如今誰不是人人自危!” 這說的就是公主府世子柏晏鈺遇刺身亡的事情了,明華略微揚眉,裝作不知道的模樣。 “如今怎么樣了?” 林明馨聞言雙眼一亮,接著道:“我聽聞齊王和魏王連著兩三天留在宮中沒有回府了,那柏世子的死,真與他們兩人有關(guān)嗎?” 說罷眼巴巴看著明華,姐妹情深她做不出來,說些這種涉及皇室秘辛的八卦,卻是不妨事的。畢竟,反正不管是國公府還是寧王府都沒有牽扯進去,寧王還專門負責(zé)查過這個案子,只怕知道的更多。 明華自然知道她并無刺探的意思,只是好奇,甚至只是想要在婦人之間說話是,多一些談資而已。然而,禍從口出這句話,林明馨不記在心中,她卻是要牢牢記得的。 因此,她不過是掃了一眼林明馨,之后才淡淡道:“男人們在外面的事情,咱們這些內(nèi)宅女子,還是少過問的好。”這話她說的一點不帶心虛的,倒是一旁紅櫻聽著莫名手微微抖了下,差點把茶水給倒在杯子外面去了。 明華掃了她一眼,回頭又露出笑容,看向林明馨道:“那孩子如何了?” 那個珍珠留下來的孩子,養(yǎng)在林明馨的身邊,如今算算也快滿三個月了。她特意提起那女嬰,為的就是嗆林明馨一句,讓她知道好歹,別亂說話。 林明馨一口氣憋在心口,臉先是漲紅,后來又有些發(fā)白。 看來是領(lǐng)悟了她的意思了,明華如是想著,這才覺得心氣順了些。 屋中寂靜了片刻,林明馨這才低聲道:“起了個小名,叫阿萌。如今長開了些,看著倒是清秀,一雙眼睛黑得明亮?!敝豢上В遣皇撬呐畠?,若是她腹中的孩子沒出事,半年后生下來,定然會比阿萌更可愛些。 明華略微提點了兩句,見林明馨怏怏的模樣,這才轉(zhuǎn)而換了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