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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廠花護駕日常在線閱讀 - 第59節(jié)

第59節(jié)

    姜佑苦著臉道:“你是朕的夫君?!?/br>
    他垂下眼,拉長了聲調(diào):“雖然皇上知錯了,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犯了錯不罰可不成...”他偏了偏頭:“臣現(xiàn)在心里很不痛快,皇上得想個法子讓臣高興了,才能用心幫皇上做事兒啊?!?/br>
    姜佑嘆了口氣,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瞧見他揚了揚眉毛,似乎對她的敷衍很是不滿,只好順著那光潔的脖頸往下,柔軟的嘴唇貼著他的肌膚,他仰起臉靠在椅背上,滿足地喟嘆了一聲。

    轉(zhuǎn)眼滑到了立領處,她猶豫著該不該往下,就聽門外一聲報:“何老有要事求見。”

    姜佑嚇了一跳,低頭看見兩人衣衫散亂,要是給人看見就說不清了,她正要從他腿上跳下來,就被他反壓在太師椅上,抬眼不滿地瞧著她,這時候何老已經(jīng)進了書房外間,正要通報一聲往里間走,就聽里面姜佑一聲大喝:“何老先別進來!朕,朕方才睡了一覺,現(xiàn)在才起來!”

    何老被她這一嗓子震得差點一跤絆倒,也顧不上深究她為什么跑到書房來睡覺,只好立在房外高聲道:“皇上,臣有事要稟告。”

    姜佑咳了一聲正要答話,耳廓就被身邊那個討人厭的含住,嘴唇一顫,聲音折了幾折,彎彎曲曲地傳了出去:“何老...有,有什么事兒??!”

    ☆、第100章

    何老聽見她的聲音,微怔了下才關切道:“皇上怎么了?可要尋個大夫來瞧瞧?”姜佑要是在他府上出了什么事,那他可擔待不起。

    姜佑被撩.撥得全身發(fā)軟,強撐著坐直瞪了眼薛元,干巴巴地道:“朕,朕沒事,何老不是有事要奏嗎?到底是什么事兒?”她現(xiàn)在當然不敢讓何老進來,君臣兩個只能隔著道門喊話。

    何老命下人端了盞茶潤潤喉嚨,提氣高聲道:“這幾個月災禍連連,不是雪災就是兵.患,金陵城外聚集了大量流民,臣有意號召南邊的顯貴人家舉辦一場義賣,為流民籌措些銀錢衣物,不知皇上意下如何?。俊?/br>
    其實這事兒他自己都能料理了,但姜佑如今就在何府住著,這等動員南邊大半顯貴的大事兒總得請示一下,以示尊重。

    姜佑低頭細思,脖頸就被輕咬了一下,她一時大怒,把人推到在榻上狠狠地咬了回去,何老見里面半天沒有動靜,又拔高聲音問了一遍,她被何老中氣十足的嗓子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忙揚聲道:“這是救助災民,扶危濟困的好事兒,何老看著辦就是了,朕回頭一定去捧場?!?/br>
    何老滿意地點了點頭:“有勞皇上了?!比缓筠D(zhuǎn)身走了。

    姜佑翻身在他身上,膝蓋頂著不讓他亂動,瞪眼咬牙道:“何老方才還在外面,你搞什么呢!”

    薛元輕松一個轉(zhuǎn)身就把人反壓到身下,把玩著她發(fā)冠里垂落的一縷長發(fā),神色卻有些淡淡的。姜佑覺察出他情緒不對,眨了眨眼睛問道:”你怎么了?”

    他垂下長長的睫毛:“只是在想臣和皇上的事兒,這么一直瞞著也不是個事兒。”

    姜佑唉聲嘆氣,兩手交錯著枕在腦后:“你怕是不知道,上回你出去賑災,京里傳出了你和我的流言,甚至還有人把這事兒拿到朝堂上來堵我的話,我當時留神探聽了一下旁人的反應,都是冷嘲熱諷得多。”大多數(shù)人都覺得和太監(jiān)扯上關系是件腌臜事,可她和薛元在一起只覺得美好繾綣。

    薛元默了下來,齊朝現(xiàn)在瞧著穩(wěn)當,但內(nèi)憂外患其實也不少,各方勢力面前平衡而已,就算他能斗得過那起子文官,也得冒著讓江山元氣大傷的危險,他是不在乎這個的,可姜佑呢?她是皇上,肯這么對待自己祖輩辛苦打下來的江山嗎?

    姜佑也想到這點,往日飛揚的眉毛耷拉下來,有氣無力地摟著他道:“干脆我把皇位隨意傳給哪個親王之子,跟著你歸隱山林,游玩四方好了。”她說完自己先搖了頭,十分沮喪地道:“可我也想當個好皇上...”

    就算她鐵了心這么著,薛元也不會同意的,乜了她一眼道:“皇上說的輕松,親王之子登基本就名不正言不順,更何況你還好好活著?!彼湫α寺暎骸叭羰俏?,定然要想法子把那擋我路的除了去才能安心?!?/br>
    姜佑也知道這個道理,無力地仰面躺著,沮喪道:“也沒別的法子了...”

    薛元本也蹙著眉,但一低頭看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有趣,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臉,探手去解她腰間的犀角帶:“臣倒是有個法子,等你有了臣的孩子,那些大臣想不認都不行了?!?/br>
    她穿的男裝綢褲甚是松垮,人還沒反應過來,被她一拉就褪到了腳踝,兩條修長白潔的腿還蜷在椅子上,她瞠大了眼,耳朵紅的發(fā)亮,伸手去撈都來不及,勉強從嘴里擠出一句:“這是書房!讓人知道了怎么辦?你別亂來!”

    薛元愛不釋手地撫著她纖細卻不乏柔韌的腰身,廣袖一掃,書案上的筆墨紙硯噼里當啷全落到地上,他打橫把她抱到書案上,握著她的小腿扣住自己的腰身,順著柳腰往下:“真名士自風流,何必管旁人怎么想,更何況還沒有旁人知曉?!?/br>
    她現(xiàn)在對男女之事尚還青澀,只是本能地喜歡和薛元親近,但對歡.愛之事總是滯澀大于歡愉,實在提不起興致來,他耐心憐愛了好久,才慢慢開始攀折這朵天下最尊貴的花兒。

    姜佑鼻息咻咻,身子一緊,低低地哼了一聲,半折起腰來,伴隨著他的動作低聲吟哦起來。

    天色已經(jīng)暗了,悉悉索索下了些小雪,成北站在書房外候著,沒聽到里面在干什么,但也差不多猜到了,他心里感嘆了聲咱們督主真是猛人,一條真龍也敢壓在身下,真乃神人也!

    ......

    何老的辦事能力了得,沒幾天就給南邊的顯赫人家發(fā)了帖子,邀請他們參加這次義賣,再命人拾掇出來城郊一所別院,作為義賣的場所。

    何老是清流領袖,旁的人當然得賣給他這個面子,因此義賣那天不管是勛貴還是文人都趕來捧場。姜佑在城外巡邏完才急忙趕去這里,遞了帖子才能進院,這時候義賣快要開始,一下子來了好些人,底下人也沒空給她領路,只能由得她沒頭蒼蠅般在院里亂轉(zhuǎn)。

    她方向感雖然不像張東正那么差,但也實在稱不上好,只能順著人.流走,沒想到走著走著,人三三兩兩散開,她卻不知不覺到了后院。這所別院的后院也甚是精致,引來了河水潺潺,橋上還架著玉白的精巧小橋。

    姜佑打發(fā)身后的幾個侍衛(wèi)去別處問路,自己有點頭疼,左右瞧了瞧,就見橋上有位婦人打扮的女子款款而行,身后還跟著幾個打扮規(guī)整的侍從,她面色一喜,連忙走上去揚聲問道:“這位夫人,請問...”

    她只顧著說話,沒留神橋上還殘留著前些日子的積雪,腳下一滑,對著那女子直直地撲了過去。

    她身后的侍從都高聲怒斥起來,那女子被她撲的踉蹌了一下,面帶怒色地倒退了幾步,禁不樁哎呦’了一聲。身后的侍婢立刻高聲斥道:“哪里來的登徒子,好大的膽子,不要命了不成?敢非禮我們娘娘!”

    姜佑沒聽見底下人對她的稱呼,頓了下才反應過來她如今是男子裝束,她自知理虧,忙扶著橋邊的欄桿站穩(wěn),尷尬道:“在下方才不慎滑倒,唐突了夫人,還望夫人見諒?!彼f完抬起頭瞧見那女子的臉,微微張開了嘴,面上露出錯愕驚疑的神色來。

    姜佑早就知道世上有相似之人,眼前這女子單看相貌竟和她母后有七八分相似了,更難得的是儀態(tài)端莊典雅,神韻天成,要不是知道自己母后的家世背景,她都要以為這女子自己母后的親姐妹了。

    那女子瞧見姜佑的臉,也不由得怔忪一瞬,隨即沉了面色,冷冷地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無禮?!?/br>
    姜佑干笑了一聲:“在下是南邊軍的監(jiān)軍張東嵐,方才不慎滑倒,撞到了夫人,還望夫人見諒...”

    那女子還沒聽她后面說什么,只聽到她說自己是張東嵐,就猛地揚起了眉毛,面上驚怒惱恨起來:“你就是張東嵐?”她忽的冷笑一聲,對著左右侍從吩咐道:“這人是個登徒子,意圖對我輕薄不軌,你們都瞧見了的,把他帶下去杖打二十個板子。”

    她橫眉冷眼的樣子一顯,那幾分神似張皇后的風韻也不見了蹤影。姜佑沒想到她這般小氣刻薄,還以為是張東嵐又招惹了什么人家,她擰著眉道:“這位夫人,我并非有意撞到你,更別提對你意圖不軌了,你又沒有受什么傷,我也向你道過歉了,你何必這般狠毒呢?”

    那女子聽見她說自己狠毒,眸光更沉了幾分,自己卻沒說話,只是看了眼身邊的侍婢,那侍婢立刻高聲喝道:“伶牙俐齒,明明就是你對我們娘娘起了歹心,反而還倒打一耙,怪起了我們夫人。”她說完對著底下人喝道:“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把這人拖下去?!?/br>
    姜佑嘆了口氣,原本帶來的幾個侍衛(wèi)被打發(fā)去問路了,身后僅跟著的一個立刻沖到她身前來護著她,兩邊對質(zhì)之時,就聽旁邊傳來一道嬌柔怯弱的聲音:“林側(cè)妃,你在做什么?”

    姜佑聽見這聲音,又一次瞪大了眼,轉(zhuǎn)頭看著已經(jīng)嫁人的柔福從后院一側(cè)繞了過來,輕聲道:“這是怎么了?”

    林側(cè)妃看了眼姜佑,對著柔福輕巧行了個禮,瞬間又恢復了那溫婉賢惠的模樣,抬手指了指她:“回王妃的話,這人對妾無禮,妾正準備罰他呢?!彼⑵似^,詫異著柔聲道:“王爺不是沒讓王妃跟來,王妃怎么自己來了?”

    韓晝瑾對柔福十分嫌惡,按著規(guī)矩,這等大事帶的都該是正妻,他卻帶了一個側(cè)妃來,簡直就是沒把她放在眼里。柔福心里一堵,勉強答道:“王爺說為著規(guī)矩嚴整,怕讓人瞧了笑話,所以特地命我跟了過來。”

    林側(cè)妃哦了聲:“妾說呢,難怪王爺昨日一反常態(tài)去王妃那里坐了半個時辰,原來是為著說這事兒啊。”

    柔福被她說的更為難堪,不敢去看她的臉,眼神飄忽,落到姜佑身上,先是茫然了一瞬,隨即掩著嘴,差點驚叫出聲來。

    姜佑怕她說漏了嘴,忙上前一步抱拳行禮道:“在下張東嵐,見過王妃娘娘。”

    ☆、第101章

    柔福怔了下,驚疑不定地看著她,這長相身形就是姜佑無疑,她為何跑到南邊來?又為何說自己是張東嵐呢?她心里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把心里的疑問說出來,抬了抬手道:“張...監(jiān)軍不必多禮。”她看了眼林側(cè)妃:“這是怎么回事?為何林側(cè)妃說你對她無禮?”

    姜佑回道:“這幾天才下過雪,地上路滑,我走路時不小心撞了側(cè)妃娘娘一下,沒想到娘娘非要說我對她無禮,我心里也納悶得很?!彼D(zhuǎn)頭看了眼林側(cè)妃:“娘娘的名節(jié)要緊,何必非要坐實了被人輕薄的名聲,這對你有何好處?”她心里奇怪,她又沒得罪林側(cè)妃,況且這事兒張揚開了最終損傷的還是這位側(cè)妃的名頭,她干嘛這般不依不饒的?

    柔福猶豫了一下,還是對著林側(cè)妃道:“這...她說的有禮,這事兒鬧大了確實有礙你的名聲,不如大事化了了吧?!?/br>
    林側(cè)妃壓根沒把柔福這個不得寵又沒強硬娘家的正室放在眼里,斬釘截鐵地道:“王妃別勸了,正是為著我的名聲才要重罰這個登徒子,我若是忍氣吞聲,才是助長他的氣焰。”她看見柔福還張口欲言,眼波流轉(zhuǎn),忽然掩嘴笑道:“我忘了,王妃也是從京里來的,這位張監(jiān)軍可是你的京中舊識?”

    她這話意有所指,柔福嚇得忙閉了嘴,又瞧了眼姜佑,還是嘆口氣道:“別人家里,你這般罰人豈不是失禮?”

    林側(cè)妃溫婉的神情里帶著掩不住的輕鄙,看著柔福,聲音微冷:“王妃和他到底是什么關系?為何不幫著我這個自家人,反而處處袒護著一個外人!”

    柔福聽她污蔑自己名聲,氣得眼眶發(fā)紅,卻閉緊了嘴再不敢說一個字兒了。

    她能開口已經(jīng)出人意料了,姜佑也不指望她能幫上什么忙,只是沒想到她嫁人了還沒什么長進,嘆口氣搖了搖頭,這世上果然有怎么扶都扶不上墻的人。

    林側(cè)妃越發(fā)得意,正要命人拿人,就聽見山石后傳來清朗的聲音:“這義賣會是我何府請了諸位客人來的,娘娘這般打罰我們請來的客人,莫非是存心打何府的臉?”

    姜佑頓了下,就看見何長明從玲瓏石后面繞了出來,他面上雖含著笑,眼里卻帶著冷意,對著柔福和姜佑躬身行了個禮。

    林側(cè)妃見他獨獨不理會自己,心里暗惱,但也知道什么人不能得罪,勉強笑道:“大公子說笑了,我是被人無禮心存了惱意,這才要罰人的,并非是不給貴府面子。”

    何長明輕嘆了聲:“方才王妃對側(cè)妃的教誨也沒錯,這事兒鬧大了誰臉上都不好看,張監(jiān)軍是有品階在身,何況她也不是有意為之,已經(jīng)賠禮道歉過了,林側(cè)妃以為呢?”他見林側(cè)妃臉上還帶著憤懣不甘,雙手攏在袖子里躬身淡淡笑道:“若是側(cè)妃娘娘還不愿罷休,那咱們只好去見家父,請他裁決了?!?/br>
    他在側(cè)妃上發(fā)音極重,林側(cè)妃當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固然得韓晝瑾寵愛,但那寵愛的前提是她要在謹守妃妾本分,她不怕得罪柔福,但若是得罪何家,韓晝瑾絕不會輕饒了她。

    她眼角一跳,隨即皮笑rou不笑地道:“大公子說的有理,是我一時氣憤想左了?!彼m然服了軟,但心里仍滿是不忿,一甩袖推開身邊的兩個侍婢,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去了。

    柔福這時候才顧得上轉(zhuǎn)頭看著姜佑,上下打量她幾眼,疑惑道:“你是...”

    姜佑正想開口,何長明擋在她身前,搶先答了話:“這位是朝廷才派遣來的南方軍監(jiān)軍,鎮(zhèn)國公之子張東嵐,王妃想必應該認識的?!彼ь^瞧了瞧日頭:“時候也不早了,王妃不去陪著王爺嗎?”

    柔福想到韓晝瑾,慌忙住了嘴,扶著侍婢的手轉(zhuǎn)身匆匆走了。

    姜佑想到方才林側(cè)妃在柔福面前的跋扈,禁不住扶額搖頭:“到底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又是郡主,半分脾氣也沒有,居然被一個側(cè)妃這般壓著,真是...”

    何長明道:“臨川王素來不看重王妃,只是礙于皇上賜婚才不能休妻...”他頓了頓,忽然一笑,低頭看著姜佑,雙眼湛湛有神:“監(jiān)軍倒好似對王妃頗為熟悉?”

    姜佑心里一警:“熟悉談不上,在京里的時候見過幾回。”

    何長明看她防備地看著自己,忙止了話頭:“后院是家母陪女眷的地方,監(jiān)軍為何不去舉辦義賣的地方,跑到后院來做什么?”

    姜佑訕然:“不小心迷路了。”她擰頭看了眼林側(cè)妃走的方向,奇問道:“按說我跟并不認識這位林側(cè)妃,她怎么像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咬住了就不松嘴?”

    何長明想要拉著她往外走,見她側(cè)身避開,緩緩收回手,言簡意賅地道:“林側(cè)妃的娘家是富昌侯府?!?/br>
    姜佑恍然大悟,難怪這位林側(cè)妃聽了她的名字就勃然大怒,原來關節(jié)在這兒。她想到韓晝瑾,緩緩道:“臨川王所納的妃妾非富即貴,想必在南邊人脈甚廣吧?”她瞧了眼何長明:“就連貴府都瞧著和臨川王私交甚篤?!?/br>
    何長明神色一動,微微笑道:“韓家的異姓王是當年成祖皇帝封的,統(tǒng)領南邊水師軍.隊,這一任的臨川王也算是人杰,自然有不少人愿意結交?!本徚丝跉猓值溃骸凹腋杆貋聿粣鄹鷦踪F人家牽扯,但面上情總得顧著幾分?!?/br>
    姜佑聞言心里松了口氣,要是連清流之首的何家都和韓晝瑾搭上了關系,那可真是頭疼了。何長明這話明擺著是寬她的心,她和此人言淺交深,而且心里十分賞識他的才華,她沉吟片刻,忽然微微笑道:“以卿之能,只有入了內(nèi)閣中樞,方才不算辱沒了?!?/br>
    她不正經(jīng)的時候多,正經(jīng)的時候少之又少,此時郎朗而笑,清雅秀美,何長明也禁不住跟著神色一松。這話若是旁人所言,他最多當做溢美之詞一笑置之,可面前這人是皇上,就不能當做尋常的話來聽了,他在心里過了一遍,心快跳了幾分,但面上還是一派從容:“張監(jiān)軍這就是玩笑了,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br>
    姜佑見他臉色不見分毫自得,心里更滿意了幾分。其實她在京里就開始琢磨這事兒了,李向忠年事已高,能幫她說話的時候越來越少,但總不能每回和朝臣吵架都讓她挽袖子自己上吧?也該培養(yǎng)幾個能為自己說話的人才了。

    兩人相談甚歡地去了前面義賣的地方,她老遠就瞧見薛元沖她招了招手,目光轉(zhuǎn)在何長明身上的時候,微頓了頓,隨即淡笑著瞧了她一眼。

    姜佑這才想起來家里有個醋壇子在,登時頭皮一麻,匆匆對何長明打了個招呼,一路小跑過去。

    薛元偏了偏頭,領著她進了供人修葺的包間,一邊溫和笑道:“皇上許久不見人,就是去見何家大公子了?”

    姜佑忙拉著他的手,討好笑道:“沒有...”她干笑道:“方才遍尋不到你,不留神去了后院,被韓晝瑾側(cè)妃刁難,幸虧他解圍了?”

    他勾了勾唇:“這不是英雄救美嗎?”

    掌印吃起醋來真要命,姜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畢竟來他們家做客,他總不能看著自家客人被人刁難吧?”

    她忙轉(zhuǎn)移話題道:“你知道嗎?那刁難我的女子是韓晝瑾的側(cè)妃,她的樣子十分...古怪,倒瞧著和我有幾分相似?!彼緛硎菫橹阉乃季w往別處引,說到這里不由得真好奇起來:“我記得當初在京里看見他的一個寵妾也是這張臉,他找老婆還非得選同一張臉不可?而且張張長得都像我,這到底是想干什么?”

    薛元捏了捏她的鼻子:“皇上覺得他納的妃妾像你?”

    姜佑嘆口氣:“生的太好也不是朕的錯啊。”

    薛元默了聲,干脆直言道:“他少年進京時見過先皇后幾回,之后回江南便退了原本的婚約,甚至為此和老王爺大吵了幾場,這些年一直搜羅和先皇后相似的女子入府。”

    姜佑的臉一下子僵住了,瞪大了眼,滿臉的不可置信:“你,你是說...”她見薛元點頭,神情暴怒,用力拍了下桌案:“這混賬!身為臣子,竟敢肖想國母!簡直不是東西!”

    薛元撫著她的頭發(fā)給她順毛:“皇上有什么可氣的?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找些殘次品替代罷了,一條可憐蟲而已?!?/br>
    姜佑還是心氣不順,想到他納這些姬妾的時候心里想的可能是自己敬愛的母后,惡心的渾身毛了起來。她呲著牙:“要不是為著母后的名聲,朕恨不能立時治了他的罪。”

    薛元無聲地笑了笑,韓晝瑾對姜佑的那點心思他當然清楚,不過這下韓晝瑾再說什么她都不會再信了。

    正好這時候義賣宣布開始,臺上的侍婢合抱著一樽白玉觀音像,姜佑注意力被引開了去,她正好信佛,瞧見這白玉觀音像有些心癢,在包間里喊價不方便,她便拉著他去外面擺好的席位上坐著。

    她沒參加過這種義賣,正琢磨著什么時候喊價合適,有道聲音突然穿進耳朵:“薛督主,許久不見,你還是風采依舊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