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節(jié)
越是懷疑就覺得越有可能不是,對上文元飛時,文慶有時候根本就不把文元飛當(dāng)成父親,又或者是找到借口可以不當(dāng)文元飛是父親了。 顧盼兒的面色就古怪了起來,她是來了解情況的,卻不是來聽這事怎么聽著就那么爽的,難不成她也學(xué)會了八卦? 管它呢,反正這事聽著不錯,可以跟小相公分享一下。 顧盼兒又問:“這右使長成什么樣子?” 說起這個文慶的臉色也變得古怪起來,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這右使我看著長得挺丑的,一臉被馬蹄踩過了的樣子?!?/br> 這形容不賴,顧盼兒笑著點了點頭。 此刻顧盼兒心底下已經(jīng)有了確定,之前偷她挎包的那個‘老人’應(yīng)該是右使無疑了,這也能很好的解釋,為什么包里頭獨獨少了美顏膏。估計是那右使也覺得臉長得丟人,所以才偷點美顏膏來用用。 顧盼兒就有種吃了蒼蠅的感覺,同時也rou痛得不行,別的東西都好說,偏就這個美顏膏難得。那可是千殤花了許長的時間才研究出來,要煉制也相當(dāng)困難,雖說這食人魚有很多,可你試著去抓幾條看看? 元寶這貨別看著挺乖巧的,你讓它下河去吃魚,或者是給小鷹抓幾條吃的,那倒是挺樂意的,可你若讓它給你抓魚回去煉美顏膏,那是口水說干了也不會給你多抓幾條,頂多就看你可憐,隨便給你扔幾條上岸。 反正抓這食人魚,還需自己人出馬才行,并且武功低了還不行,最低也得楚陌這種級別的才行。 顧盼兒這臉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本來是還有些坑坑洼洼的,后來被鯊魚的胃酸腐蝕后就變得平了許多,可皮膚層也被傷得挺嚴(yán)重的,如今還不知道能不能長好。 每天擦點美顏膏,效果還是挺顯著的,可現(xiàn)在美顏膏被偷了。 想到美顏膏被敵人用掉,顧盼兒心頭就只有‘草泥馬’這三個字。 要說這美顏膏肯定不是一時半會就用完,可被人碰過的東西,特別是被一個惡心的男人碰過,顧盼兒打死也不樂意再用,全當(dāng)被狗吃了。 不過顧盼兒也冷笑連連,像那種大面積的灼傷,并且一盒美顏膏就能好的。到時候這美顏膏沒了,看這右使怎么辦。用這玩意就跟中了毒似的,越是看到有顯然的效果就越想用,這越想用就越?jīng)]得用,不知這右使會是啥樣的感覺。 就是顧盼兒自己不怎么注重外貌的,如今沒有了美顏膏都跟貓抓似的,并且這還是第一天,若是多了幾天的話,情況會更嚴(yán)重。 “那個,你還有沒有要問的?沒有要問的話,是不是可以把這幾瓶藥給我了?”文慶小心亦亦地開聲,打斷了顧盼兒的沉思。 顧盼兒斜目看了文慶一眼,嗤笑一聲,將瓶子扔了過去:“瓶子上面有名稱,估計你只要不是個文盲,都該看得懂上面的字。” 文慶趕緊接過瓶子,迫不及待地就想要看看瓶子上寫了什么,可對上顧盼兒那一臉戲謔的表情,還是訕訕地收回視線,忐忑地問道:“是不是我把這些藥吃了,我的毛病就會好了?還有我的那兩個蛋,是不是也……” 顧盼兒說道:“我說過你那毛病不難治,吃完這些藥以后,估計就好得差不多了。至于你的蛋,你覺得吃藥就能長出來的話,你就期待吧。反正我就這么告訴你吧,你期待一輩子都沒用?!?/br> 說著顧盼兒又伸出了手,在文慶眼前伸出三根手指頭搓了搓,然后手一攤:“拿來?!?/br> 文慶一臉茫然:“什么?” 顧盼兒冷冷一笑:“難不成你以為我這藥是白給你的?一顆藥一百兩銀子,這里面有九十九顆藥,那就是九千九百兩銀子,還有一盒特制的金創(chuàng)藥,算你便宜點,一千兩銀子,合起來就是一萬零九百兩銀子。這些瓶瓶罐就意思收一下,一百兩銀子好了,你只要給我一萬一千兩銀子就行?!?/br> 一萬一千兩銀子雖有些多,但每年文氏氏族都會貢獻(xiàn)不少銀子給文府,以此來得到將軍府的庇護(hù)。如文慶這等紈绔子弟,雖經(jīng)常有吃霸王餐的時候,但大方的時候也是挺大方的,手中的銀兩自然也不會少到哪里去。 這一萬一千兩銀子對于文慶來說是多了點,但這也不表示他拿不出來,只要這些藥能救他的命,這點銀子又算什么? 文慶二話不說,立馬就去拿銀子,很快一萬一千兩銀票就呈了上來。 顧盼兒接過銀票數(shù)了數(shù),然后塞進(jìn)了自己的挎包里面,這心里頭未免就嘀咕了一下,這一萬一看起來挺多的,可也不夠支付那三千多工匠三天的工錢的。又瞥向文慶,覺得這人還是挺有錢的,沒事的時候可以壓榨一下。 文慶可不知他自己那輕松的樣子讓顧盼兒看在眼里,并且給記上了。 “別怪我不提醒你,你若想要蛋的話,可是要很多銀子的,因為所需的藥物都得用到萬年份以上的,并且不下千種。你最好就準(zhǔn)備一下銀子,否則我可不干這種虧本的事情。而且我這么跟你說了,這成功與否我都不管,只要做了就得收錢,失敗了也沒有折可打?!鳖櫯蝺翰惶肋@萬年的藥材是什么的市場價格,反正就這么說出來了,估摸著價格還行才對。 文慶卻聽得臉都綠了起來,整個人石化,好久都不曾動彈一下。 五年前京城有一大藥店賣出一根萬年人參,那價格是五萬兩銀子,別的藥材就算不如人參那么貴,想必這價格也少不到哪里去,還要千種之多,文慶有種被人打了一棍子的感覺。 這么多的銀子,就是文府也不一定能拿得出來,文慶不免犯愁。 顧盼兒琢磨了一下文慶的表情,心底下就挺滿意的,能讓這紈绔煩惱起來,估計這價格應(yīng)該是出得挺好的,就是不知道這里面到底能值多少銀子,回去以后還得跟小相公商量一下,不能太便宜了。 好歹弄出工匠們一年的工錢出來才行??! 一年要那么多的工錢,就算這這賣藥挺賺錢的,顧盼兒也感覺壓力山大。 “我一定會想盡辦法籌錢的!”文慶咬牙點頭。 顧盼兒面色有些古怪起來,想了一下,又說道:“我可跟你說,不能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否則你就算是湊夠了銀子,我也不給你治!” 原諒顧盼兒其實并不是個好人,只是不想有業(yè)障加身,盡量不去做壞人。 可文慶的臉色就不那么好了,要是沒啥限制的話,就是銀子再多也能給弄到手??蛇@一旦有了限制,文慶未免就有些頭疼,感覺這銀子得來有些艱難了。 “努力吧,少年!”顧盼兒一臉笑瞇瞇,本欲伸手拍拍文慶的腦袋,可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嫌棄文慶太過惡心,不想去碰。 文慶點了點頭,一副十分乖巧的樣子,哪有紈绔的樣子。 那樣子似乎忘了顧盼兒是他的仇人一般。顧盼兒也懶得理文慶是怎么想的,伸手扇了扇風(fēng),實在是嫌這味道難聞了些,就不樂意再在這里待下去。反正這事情也辦得并不多了,就打算離開,回去看看小相公去。 “那我就走了,剩下的事情就由你去解決了?!鳖櫯蝺赫f完就將胡子撿了起來,又再掛回臉上,之后又將帽子給戴上,朝文慶擺了擺手,之后從窗戶跳出去,轉(zhuǎn)眼間就沒了影子。 本來顧盼兒是打算直接回去的,只是剛欲離開這里的時候,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是正院,又想到文慶說的上官婉紅杏出墻,心底下未免就有點癢,悄悄潛向上官婉的房間,悄無聲色地觀察了起來。 丑男人倒是沒見著,倒是見著李四光溜溜地站在那里,而上官婉也不知是怎么個意思,緩緩地打著轉(zhuǎn)兒看李四。 這李四可是文慶的相好,不知這上官婉會如何處理,顧盼兒有些好奇。 原本顧盼兒以為,依著上官婉的性格,應(yīng)該會殺死李四才是??墒窍乱豢?,顧盼兒卻是瞪大了眼睛,上官婉竟然自行脫下衣服,然后……然后……那獸性大發(fā)的一幕,顧盼兒實在是沒法再看下去了。 倒不是有多惡心,也不是不好意思看,而是不敢再看。 再看說不準(zhǔn)這身體就會起反應(yīng)了! 一個是如同鐵塔一般的粗壯男子,一個是端莊賢惠的半老徐娘,兩個都如狼似虎般,饑渴得讓人咋舌。 只是這李四不該是文慶的相好咩? 最重要的是,這李四不是只喜歡男人嗎?怎么變了性了。 顧盼兒可是不知道,這李四是被顧清給瞬間治愈了,只要對方長得好看,哪怕是個女人,李四也啃得下去的。 再加上上官婉這身份,李四更是如同打了雞血一般。 這可是睡了文大將軍的女人,這世上除了他能有這么牛掰,估計也沒有別人了。 不過顧盼兒忍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再看,并且還是瞪大眼睛看,看得她都有點獸血沸騰了。 真不知上官婉是怎么想的,竟然跟自己兒子共用一個男人。 要說這李四也挺厲害的,把人家母子都給搞定了,就是不知文元飛知道這件事以后會如何,會不會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不知想到什么,顧盼兒嘿嘿一笑,從挎包里掏出個東西,然后貓著身小心亦亦地走了進(jìn)去,將那東西放在燃香那里,之后又小心亦亦地走了出來。朝四下注視了一下,見沒有什么情況,又繼續(xù)看了起來。 不過顧盼兒也只是看了一會兒,見二人如所意料中的一般更加激烈,這才滿意地悄悄離去。 卻不知離去沒多久,一個黑影落在上官婉門前,直接推門走了進(jìn)去。 如果顧盼兒知道的話,肯定還會留在原地看著,要是把這出戲給看了,估計也覺得這美顏膏丟得值了。 文慶在顧盼兒離開之后,趕緊就翻看起瓶子來,都是療傷一類的東西,文慶雖不清楚其原理,但多少也能猜測到些什么。盡管在顧盼兒面前跟個孫子似的,什么都聽顧盼兒的,現(xiàn)在拿著藥卻沒有立馬就用,而是讓人將府中的大夫請過來,哪怕那大夫因為中毒虛弱著,也讓人將其抬了起來。 等大夫被抬過來之后,文慶就讓他給自己檢查了一下身體,之后又問大夫這種情況要怎么辦才好。 府中大夫本就因為中毒變得兩眼昏花,如今給文慶檢查了一下,感覺整個人都要斷氣一般。 不過這腦子還算是清醒,就說道:“少爺這情況……應(yīng)該用療傷一類的藥,而且要用好一點的,只是老夫現(xiàn)在這種情況,很難為少爺配藥啊?!笨催^文慶的情況,老大夫恨不得自己中毒更深一點,又或者是直接死了也行,好歹死了以后不會連累到家人。 這傷在內(nèi)面不是外面,一般的療傷藥根本沒有用,只能推延發(fā)作的時間罷了。 這一旦發(fā)作,可是要命的! 倘若文慶在他的醫(yī)治下死了,不但他要賠上性命,就是家人都很有可能不好過。 畢竟文慶是將軍府上唯一的嫡子,而將軍又連個庶子庶女都沒有。 而文慶聽到府中大夫如此一說,頓時就心就放下來不少,又見府中大夫一臉的為難,并且還有著恐懼在里面,心中就是一突,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就問:“是不是本少爺?shù)那闆r十分嚴(yán)重,還有沒有救?” 府中大夫冷汗就冒了出來,顫顫巍巍地抹了幾把汗,這才吞吞吐吐地說道:“少爺這情況雖然嚴(yán)重,不過若能有好藥,應(yīng)該……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br> 文慶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什么樣的藥才算是好藥?” 府中大夫邊抹汗邊道:“首先要年份極高的藥,這樣的藥效才會好一些,而這年份高的藥更需煉藥高手才能煉得出來,所以需要一個煉藥高手將藥煉出來才可以,老夫……老夫不才,煉不出這等好藥來?!?/br> 文慶本是信顧盼兒七分,現(xiàn)在卻是信了九分,還有一分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毛病會如此嚴(yán)重。 盯著府中大夫看了一會兒,將幾瓶藥遞了過去:“你看看這些藥如何?!?/br> 府中大夫顫顫巍巍地將藥接了過來,看到一瓶名為大力丸的頓了一下,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將瓶蓋打了開來。這大力丸不是江湖上的假藥嗎?少爺是怎么得到這藥的,不會是被人騙了吧? 瓶蓋被打開,一股藥香味撲鼻而來,府中大夫頓時眼睛一亮,僅是聞到藥香,府中大夫就感覺虛弱的身體好上不少,不由得精神一振,腆著臉問道:“少爺,這藥……這藥……老夫可否嘗一下?” 看著藥挺多的,府中大夫垂涎不已,覺得只要能吃下一顆,這身體肯定就能恢復(fù)了。 說實話,文慶有些遲疑,擔(dān)心這藥一旦被府中大夫吃了,剩下的就不夠醫(yī)治他的毛病??蓻]人給他試藥的話,他又擔(dān)心這些藥有問題,到時候可是連后悔的地方都沒有。 猶豫再三,文慶就問:“你覺得這藥如何?” 府中大夫不敢隱瞞,說道:“老夫覺得甚好甚好,不過這也僅是聞到藥香,真實情況如何,還得嘗過之后才知?!?/br> 文慶聞言又再遲疑了一下,終是點頭:“那你就嘗一顆。” 府中大夫趕緊點頭,雙手有些顫抖地拿著藥瓶,從里面倒出來一顆藥丸,小心放到嘴巴里頭嚼著,閉著雙眼分析里面的藥物成分。 “極好的老參、靈芝、龍骨……”府中大夫一樣一樣地念了出來,將這藥物成份猜了個大半出來,可見這府中大夫的能耐不小,待再也分析不出來其它,才將藥咽了下去,很不舍地咽了好幾次口水,這才嘆氣道:“好東西,果然是好東西,老夫才吃了一顆,就感覺身體好多了?!?/br> 文慶聞言,終于肯定這藥是好的,不免就有些rou痛,覺得白白浪費了一顆。 又見府中大夫眼巴巴地看向其他藥,文慶就交藥全拿了起來,說道:“這些就不用你試了,本少爺自己來?!?/br> 府中大夫雖然心中不舍,卻也不敢得罪文慶,趕緊低頭稱是。 文慶見府中大夫的身體果然好了許多,這心里頭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要馬上將藥服下,頓時就覺得府中大夫杵在這里太過礙事,就將府中大夫趕了出去。 待房間內(nèi)只剩下文慶一人時,文慶才將藥拿出來,先是吃了一顆府中大夫吃過的大力丸。一顆藥丸下去,沒過多久感覺身體好了許多,忍不住又將其它藥拿出來一一服下,效果依舊好得讓文慶忍不住想要尖叫。 盡管吃下藥沒多久,文慶仍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慢慢恢復(fù),終是相信了顧盼兒的話,同時也在后悔,早知道這些藥有那么好,就買多一點,反正也不貴。 這藥如此的好,文慶就放心了下來,這臉色也冷了下來,眼中一片陰毒,朝門外大喝了一聲:“來人!給本少爺來人!” 很快就有人推門走進(jìn)來,揖手彎腰:“少爺?!?/br> 文慶一臉陰狠地說道:“將之前去請大夫的那個人給本少爺叫來?!?/br> “是,少爺!” 此下人很快就下去,迅速打聽起那個帶顧盼兒下人的消息,卻不料尋了許久也沒能將那下人尋到,那下人就如人間蒸發(fā)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回少爺,找不到人,不知何故失蹤了?!?/br> 文慶得到此消息,這臉色就陰沉了下來,想了一會兒,又說道:“查得出他是去哪家醫(yī)館請的人嗎?” 此下人回道:“回少爺,這個不用查,是東街的老醫(yī)館,請的是那里的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