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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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靜芯內(nèi)心忐忑,覺得賈璉肯定是猜到了,“她畢竟是郡王妃,可能不知道我的情況和她不同?!?/br> 賈璉聽靜芯說這句話,松口氣。 靜芯也松口氣,沖賈璉甜甜的笑起來。其實(shí)清瀾是她準(zhǔn)備的后手,就是利用她試探一下賈璉的態(tài)度,如果他有意,靜芯也不會攔著,便順?biāo)浦?。如果他無意,那是靜芯最最最期盼的好結(jié)果。 多謝上蒼憐愛! 靜芯趕緊雙手合十,閉著眼謝恩。 賈璉覺得她此舉好笑,樂了兩聲。可巧清瀾端了雞湯來,有意無意瞟賈璉兩眼。賈璉喝了兩口,覺得膩,就不用了。 清瀾端走后,四出瞧瞧沒什么人,左拐到了房后,看著那碗被璉二爺嘴唇碰過的雞湯,羞笑兩聲,邊把唇輕輕地印在璉二爺碰過的碗的邊沿。絕對是這里,她剛剛有心記過。 唇碰上去,就像真親了璉二爺一般。 清瀾紅透了臉,如此反復(fù)折騰了小半天,才把雞湯喝完,頂著紅撲撲的臉蛋送到廚房。 廚娘們都知道清瀾突然被璉二奶奶提拔上去,考慮到璉二奶奶有身孕,這種時候按例都是要送人給爺們房里的。大家都猜測清瀾肯定是姨娘的人選。這會兒見她給璉二爺送完湯,臉還紅著,大家都順嘴打趣兒她。清瀾更羞臊,捂著臉跺腳,罵她們欺負(fù)人,其實(shí)口氣里卻表達(dá)了她很愛聽這些。 跟著璉二爺肯定是吃香的喝辣的,就瞧璉二爺身邊的興兒如何,就可知做姨娘該有多好的待遇了。廚娘們自然上趕著巴結(jié),還把剛做好的點(diǎn)心剩余,都包好奉給了清瀾。 清瀾把東西丟到房間,就趕緊樂呵的回去要繼續(xù)伺候璉二爺。卻見豐兒從房里出來,看見她就道:“二奶奶說以后你就跟著我,你得事兒幫我跑跑腿兒就行。房里的伺候用不著你,二爺不喜歡人多,這會子二奶奶懷孕也要安靜,就不必進(jìn)去那么多人了?!?/br> 清瀾一聽這話臉頓時黑了,訕訕答應(yīng),心里卻十分不快,覺得二奶奶突然變了主意定然是因?yàn)榧刀省?/br> 到了夜里,清瀾聽說二奶奶已經(jīng)歇著了,而璉二爺?shù)臅窟€亮著。便趕緊去自己房間整理儀表,然后把廚娘給她的那些點(diǎn)心裝好盤,沖了熱茶,邁著小碎步往璉二爺?shù)臅勘既ァ?/br> 第108章 波瀾微微蕩 書房內(nèi)不止有賈璉一人,慕班也在。二人正興致勃勃的討論新制造出的噴霧器。 擺在無敵中央的是一個盛水的木桶,連著一根鐵管,鐵管的前頭是打著細(xì)小孔的噴頭,桶上方按有一送風(fēng)的裝置,將把手往上拉,再往下送,便有水從噴頭噴出。雖然達(dá)不到霧狀的效果,但噴出來的水珠很細(xì)小,用于噴藥完全夠用。 賈璉從銅盆里舀出水,添進(jìn)了木桶里去。擼起袖子,正拉送把手,忽聽見門外有敲門聲,接著就傳來輕聲細(xì)語的女音。 慕班一聽是女人聲,有點(diǎn)緊張。他擔(dān)心是璉二奶奶等急了來尋人。作為外男,慕班自然要避諱。遂忙站起身,他要躲,卻又不知該往哪里躲。 賈璉示意他不必緊張,來人肯定是丫鬟。他見慕班的事兒靜芯清楚,以她的性格斷然不會如此魯莽。 慕班松口氣,落座回去。 清瀾在門口緊張的聽著自己的心跳,半晌,終于聽到了天籟音,急忙忙端著東西進(jìn)屋??匆娢堇镉锌腿?,清瀾雖心中訝異,面上一點(diǎn)都沒表現(xiàn)出來。大方地將糕點(diǎn)擺在桌上,放了茶。 “奴婢剛才見二爺書房還亮著,尋思二爺忙到這深更半夜的,許是會餓,便擅自主張摸到廚房,端了些點(diǎn)心和熱茶來?!?/br> 賈璉目光還落在噴霧器上,隨口道:“下去吧?!?/br> “奴婢不知還有客人在,這便再補(bǔ)一碗茶來?!鼻鍨戅D(zhuǎn)身就去,不容賈連拒絕。不一會兒,真端了碗熱茶來。 賈璉和慕班正促膝而坐,對著那個奇怪的木桶說著一些奇怪的話。清瀾一句都沒聽懂。她不敢上前打擾,璉二爺做事兒認(rèn)真起來的時候,最討厭被外人打斷。清瀾很清楚這個忌諱,遂在把茶乖乖地放在慕班之前所做的位置,然后就安靜的立在一邊兒侍候。 “用鐵很容易銹死,特別是噴頭這塊,孔比較細(xì),長點(diǎn)銹就會堵上。管子也是,經(jīng)常泡水,很快就會銹壞掉。做的時候就很麻煩,如果用幾天就壞了,得不償失。”賈璉道。 慕班覺得很有道理,只是在材質(zhì)選擇上很有限,“考慮過用羊皮或使用豬牛胞來傳送水,又太軟。噴頭一定是要用鐵器之類的,確實(shí)孔隙變小,容易堵住,若是用鋼,倒是合適,只是鋼的造價太貴了?!?/br> “現(xiàn)在煉鋼都用什么工藝?”賈璉隨口追問道。 “簡單地就是用一種地爐,建在地面以下,形狀如缶或直筒。冶煉的時候先放炭,再放生鐵碎,再蓋以碳末,然后就是點(diǎn)火送風(fēng)、封閉爐口,開始冶煉了。這種法子簡單容易,很多地方都有,但造出來的鋼粗糙,不是很好。若想要得到好鋼,還得是燒熔百煉,多次煅燒捶打。這種法子出來的鋼,好是好,但費(fèi)工夫,而且得到的少。還有一種是生鐵和熟鐵合煉成鋼,這種法子會簡便點(diǎn)?!?/br> “聽起來普通人要想得到鋼,也是麻煩事兒一件。” “好在朝廷不限制百姓開鐵器、鋼器鋪?zhàn)印!蹦桨嘈Σ[瞇的暗示賈璉,“其實(shí)我知道的這幾個法子都老了,侯爺若真想要好東西,還是得去找能耐人。以前我用齒輪的時候,認(rèn)識個厲害的煉鋼的能人,侯爺若是感興趣,在下可以為您引薦?!?/br> “求之不得,”賈璉溫笑道,“只要他能研究出適合這噴霧器所用的材料,多少投入我都認(rèn)?!?/br> 慕班哈哈笑,“侯爺爽快,回頭我可得跟我那個好朋友好好說說,侯爺財大氣粗,叫他訛上一筆大的,也好分我一些?!?/br> 慕班在和他玩笑,說明他現(xiàn)在對自己不那么拘謹(jǐn)防備了。賈璉笑著應(yīng)承,叫他幫忙好生傳話,若是有機(jī)會在百匯樓一聚,仔細(xì)商量也好。 慕班一一應(yīng)了。 賈璉見天色太晚,便讓慕班回去睡。他的目光還是時不時地落在噴霧器上,鐵管與木桶之間相連的地方,是有活動可旋轉(zhuǎn)的部分。賈璉好奇摸了摸,用的材質(zhì)應(yīng)該就是水囊那類的材料。 賈璉挺佩服慕班的智慧,在條件有限的情況下,他真的能把他的想法給實(shí)踐出來,絕非凡人。 只是目前這一個噴霧器的造價還太高,做家用便攜的小型,肯定是沒市場,因?yàn)槌杀咎?,窮老板姓買不起,賈璉也沒有那么多錢去無條件投入,而且這玩意兒背著也不輕便。只能做成大號的,將噴霧器和水車相結(jié)合。管子加粗,噴頭加大,噴灑廣泛一些。這樣效率面積更廣泛。以后農(nóng)民若是要用,就出一點(diǎn)錢租賃,用完再還回去就可。價格一定親民,不求賺錢,但絕不能免費(fèi)。東西造價擺在那兒,如果任人取用,總會有一些沒素質(zhì)的人不珍惜愛護(hù)。 賈璉覺得這樣執(zhí)行就很好,立刻就把自己的想法寫下來。等到慕班真把東西造出來的時候,他就對這些想法進(jìn)行細(xì)化,再具體規(guī)定租借條款就行了。 賈璉有大概算了一下需要多少這樣的噴霧車,數(shù)量很巨大。搓著下巴思量半天,賈璉覺得自己將來真要是推廣此車的話,還是該就地取材建造,不然還會加大運(yùn)輸和人力成本。 看來他該準(zhǔn)備籌建起農(nóng)資廠了。先從京城建起,揚(yáng)州、金陵和福建次之,接著就以這四個地方為中心點(diǎn),慢慢擴(kuò)張到各地區(qū)去。 眼皮發(fā)沉,賈璉下意識的打個哈欠,決計休息了。他提起桌邊放著的燈籠,要自己取蠟燭點(diǎn)燃。 清瀾站久了,正發(fā)呆。這會子見璉二爺動起來了,忙笑著湊上前去,把燈籠接過來,親自點(diǎn)燃,笑著開門引賈璉出去。 “二爺是要回二奶奶那兒么?”清瀾眨著亮晶晶的杏仁眼,眼珠子黑白分明,在燭光的映照下很是靈動可愛。她善解人意,聲音溫婉輕柔,容貌又是個極為標(biāo)志的人兒,身姿更不必說,前凸后翹曼妙無比。 像清瀾這樣的女人,十個正常男人見了她,九個都會喜歡,一百個男人見了她,九十九個都喜歡。唯獨(dú)剩下的一個大概只有賈璉了。 這么完美的丫鬟而,大概只有禮郡王妃能找出來。禮郡王妃總覺得賈璉性情寡淡了些,對女人有很高的要求,她精挑細(xì)選這幾個人過來,一則是顯示她對女婿的重視,二則是想給靜芯落個賢惠名聲,且讓自家丫鬟幫著靜芯抓男人的心。 禮郡王妃其實(shí)并非存什么壞心思。在她眼里男人收兩個通房,是免不了的傳統(tǒng)。她也盼著靜芯和賈璉能琴瑟和鳴,但實(shí)際問題她還是給考慮到了。 從瞧見那幾個陪嫁丫鬟的時候,賈璉就懂禮郡王妃的用意。從古人的眼光來說,清瀾的確無可挑剔。但他在看待感情的問題上,從來都是精簡到極致。一對一,只對靜芯一個女人,就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再添一個太麻煩,也浪費(fèi)時間。賈璉不易動情,但也不是招惹了女人就薄情的人。他不會把女人當(dāng)玩物,即便這個女人的身份是個奴,隨他玩弄不必?fù)?dān)責(zé),他也不會因此而隨意對待她。對女性尊重,是男人最該有的修養(yǎng)。rou體關(guān)系,泄欲,玩女人,這種詞匯不會出現(xiàn)在他的字典里。 賈璉對這個容貌姣好的清瀾姑娘,完全沒有任何他心。原因很簡單,他已婚。 回去的路上,清瀾挑著燈籠走在前面,偶爾安靜,偶爾說兩句無關(guān)緊要的話緩和氣氛,內(nèi)容不痛不癢,無錯可尋,但腔調(diào)中卻帶著一絲曖昧。到了院門口,清瀾特意照著門檻,溫柔地出聲請賈璉注意,一雙望著他的醒目閃閃發(fā)光,充滿了崇拜。 一直目送璉二爺進(jìn)門了,眼見著廳內(nèi)有豐兒等丫鬟迎了過來,清瀾忙低著頭快步避開。臉火辣辣的發(fā)紅,好容易理順了紊亂的呼吸,才回房去。 “你去哪兒了?”同房的丫鬟問清瀾。 清瀾熄滅燈籠,脫了鞋,忙鉆進(jìn)被窩,“出恭,這你也問!快睡吧!” 靜芯第二日醒來的時候,見賈璉就在身邊,還合眼睡著,心里很開心。她側(cè)身用手支著腦袋,含笑看他。賈璉熟睡的樣子沒有表情,淺淺閉著眼,透過眼皮依稀可見眼球在里面轉(zhuǎn)動。睫毛濃密修長,微微顫抖著,來似乎在做夢。 不知道是好夢還是噩夢?夢里有沒有她? 靜芯望著他如白璧一般俊朗的容顏,禁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鼻梁。賈璉呼吸微微加重,靜芯忙縮手回去,抿嘴偷笑。 突然,賈璉一把抓住靜芯的手,放進(jìn)了嘴里,一口咬了下去。 靜芯還以為他做夢,捂著自己的嘴,愣是沒叫。 轉(zhuǎn)而,由淺咬變成淺吻了。 靜芯才知道自己被賈璉耍了,笑罵錘他。 賈璉翻身抱住了她……夫妻倆鬧了一陣,就嘻嘻哈哈下床。 用了早飯之后,靜芯就拉著賈璉問:“對了,昨日個晚上你何時回來的?我竟不知道?!?/br> “睡得跟豬一樣?!辟Z璉笑。 “我以前覺淺,有點(diǎn)動靜就能醒的。也不知道怎么了,跟了你之后,睡得特別踏實(shí)?!?/br> “天生做我媳婦兒的料?!辟Z璉搓著靜芯的手,看著她微微隆起的肚子,笑得很開心,“早說不用在我書房里留人,昨兒個不放心我?還是想盼著我早點(diǎn)回來?” “我留人?”靜芯驚訝。 “清瀾這丫鬟倒不錯,長眼神兒,伺候的細(xì)致?!辟Z璉說到后來的時候,放緩了語氣。 靜芯卻聽得句句不是滋味,她早就知道賈璉談事時不喜歡人伺候,她怎么可能派清瀾過去!靜芯口上笑呵著應(yīng)承,心里早飛到外頭去,巴不得現(xiàn)在就把清瀾這小蹄子揪出來仔細(xì)問清楚。 賈璉好像清楚靜芯的心事一般,喝了碗茶,就遛跶去找了賈赦。靜芯見了清瀾,便陰著臉質(zhì)問她。 靜芯從來是個好脾氣豁達(dá)的主兒,除了下人犯大錯的時候,她鮮少會露出這種嚴(yán)肅的表情。大家都說璉二爺清冷,璉二奶奶奶溫婉,剛好是絕配。而今靜芯見她這般,別說當(dāng)事者清瀾嚇得屁滾尿流,當(dāng)即就跪下了。就是在場的其她丫鬟們見了也都怕,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敢出大氣。 到底清瀾是自己從娘家?guī)淼呐慵扪诀撸o芯不喜把丑事抖落的人盡皆知。靜芯只叫大家明白她對清瀾發(fā)了脾氣,原因由著他們?nèi)ゲ?,但質(zhì)問的時候,靜芯將屋內(nèi)閑雜人清了出去。 “昨兒個晚上你因何進(jìn)了二爺?shù)臅??那地方我都不常去,你倒能進(jìn)了,可是要哪天騎到我頭上去,讓我也叫你一聲奶奶!” “二奶奶,奴婢不敢。奴婢真的只是偶爾路過,見夜深還亮著燈,就想著若是換做二奶奶見著這情景,定然會心疼二爺渴了餓了的,便才準(zhǔn)備著點(diǎn)心熱茶送過去?!鼻鍨懣薜馈?/br> 靜芯冷笑,不僅不信這話,反而更氣,“你是真膽子大了,拿我做擋箭牌??上Я?,我做正妻的沒存這樣體貼的心思,叫人去伺候二爺,你倒賢惠,都給想到了!” 靜芯句句諷刺,直戳清瀾要害。清瀾哭瞎了眼,一邊兒磕頭一邊兒賠罪,直道自己不敢了。 “如何信你?”靜芯反問。 清瀾哭著磕頭,“奴婢知罪,隨二奶奶怎么懲罰,奴婢絕無半點(diǎn)怨言?!?/br> “我不罰你,這事兒你做得好,你把用心伺候了二爺,我謝你都來不及,哪會罰你?!膘o芯怒極反笑,這么一大家子的人都被她管得服服帖帖的,自個兒人身邊倒出了混賬。 明明當(dāng)初是二奶奶先存著讓她去伺候璉兒的心思,現(xiàn)在她順?biāo)浦哿?,二奶奶反而對她如此。清瀾委屈地痛苦,喊著求饒,再次磕頭,“奴婢該死!” “呵,我猜你心里必然不服氣,覺得是我先勾得你動了心思??墒乔鍨?,你到底是個陪嫁丫鬟,我的奴,主子吩咐你做的事兒你才能做。二爺?shù)氖聝何覐臎]跟你挑明過,只是允進(jìn)了這屋子罷了,你就存著你這樣狂妄的念頭?照你這樣,豐兒她們早就成姨娘了,我房里的床都擺不下你們!你少委屈,我從沒承諾你什么!” 清瀾嚇得滿身冷汗,才覺得自己不止是挨訓(xùn)幾句的事兒。 “升你做個一等吧?!膘o芯突然道。 清瀾驚訝的張大眼,以為自己耳鳴了?!岸棠??” “瞧你眼尖,體貼人,且心細(xì)如塵,必然很會伺候人,剛巧你又是個漂亮樣子,討她喜歡?!?/br> 若非靜芯是冷著臉說這話,清瀾恐怕真會以為二奶奶想開了,成全她為璉二爺?shù)囊棠铩?/br> 清瀾心里越來越怕,前所未有的恐懼。 “起來吧?!膘o芯笑了下,冷冷道。 清瀾不敢起,猛然想起她爹媽弟弟們都還在禮郡王妃做奴,自己若是得罪了二奶奶,她以后那還會有好日子過??拗\懇賠錯,要多誠懇就多誠懇,“奴婢是依附著二奶奶而活的。二奶奶不許奴婢的,奴婢斷然不敢心存妄想。奴婢愿發(fā)誓,今后再作出此等事,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你是真心說此話,還是為求自保呢?” “真心的?!?/br> “那更好了,這一等丫鬟你做定了?!膘o芯說罷就站起身,打發(fā)人給清瀾換了套穩(wěn)重點(diǎn)的衣裳,擦了眼淚,撲了粉,這就帶清瀾去了賈母那里。 賈母正手癢,琢磨著打發(fā)人去請薛姨媽來,大家湊一桌打牌。忽聽靜芯來了,正說來得好,就見她身后帶著一容貌俏麗的丫鬟,細(xì)皮嫩rou,眼睛水靈靈的,真叫一個好看。 “哪兒來這么水靈的丫頭,我怎么沒見過?快過來叫我瞧瞧?!辟Z母稀罕的招來清瀾,問了她的出身,得知是禮郡王妃的家生子兒,曉得是靜芯身邊得用的人?!罢婧靡缓⒆?!” “她不光是好孩子,還會打牌呢,人漂亮聰明,連我都打不過她。我就想著我在老祖宗這兒總是輸,撈都撈不回來,得尋個幫手幫我。” 靜芯便把清瀾拉到身邊兒來。 賈母一聽她還會打牌,更高興,張羅著鴛鴦也來,大家湊一起玩一玩。靜芯又是輸,清瀾也輸,不過牌路打得挺好。賈母滿意她,還賞了錢給他,引得靜芯和鴛鴦都鬧著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