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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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大人?!睖藕衽男馗WC,目送阮白離開,轉(zhuǎn)頭看到幾個面露不忿的雇工,冷笑,“咱們家大人是為了你們好,晚上最好都別亂跑,這幾天晚上都聽見狼叫了。忙了一天,趕緊去吃飯。” 老三版狼吃完自己的,往地上一趴,兩只胳膊粗的大爪子夾著一根大骨磨牙,咔嚓咔嚓。 一行人的乍一看見老三一家,全都唬了一跳。膽子小的直接軟倒在地,放聲尖叫的都有。 大胖小胖被尖叫聲嚇了一跳,不過仗著爹娘在身后,立刻就呲牙咧嘴:“汪!汪汪汪!” 兩個小家伙安頓完之后,營養(yǎng)一直就很好,比同齡的崽子要大上不少,一身蓬蓬的胎毛也很能唬人,光體型已經(jīng)跟一些中型犬差不多大。它們一叫,頓時嚇癱的人就更多。 哪怕有幾個膽子大的想上前打狗,看到老三老四的樣子,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吵什么吵!”楚昊走進(jìn)來,冷冰冰的眼神在廚房里掃了一圈,“趕緊吃飯,明天還要做事。麗娘,把地里面的事情全都交代下去,用不著你們。云姑,做飯來不及,讓其他人幫忙?!?/br> “是,楚大人。” 楚昊沒直接對雇工們說什么,不過多年養(yǎng)出來的貴氣,加上從戰(zhàn)場上拼殺出來的一身煞氣,只是放出一點,就讓雇工們兩腿哆嗦,沒有一個不害怕的。 他雖然不是惡人,但也不是什么善人。他愿意也會在自己有余力的時候,給困難的人一些幫助,他不需要感恩,但是也不會姑息那些得隴望蜀的。給了他們那么好的條件,還貪心不足,還編排他家二狗!當(dāng)只有他們幾個人會種地呢? 作者有話要說: 從前村里有個惡霸,養(yǎng)了一堆狗腿子,專門欺男霸女。 惡霸首領(lǐng)·白:上!讓他們都給我干活! 惡霸頭號狗腿·柿子:是!還看著干嘛呢?上! 惡霸夫妻檔狗腿·老三老四:汪汪! 惡霸兄妹檔狗腿·大胖小胖:汪汪汪! 惡霸戰(zhàn)五渣狗腿·云姑等【遞殺豬刀】(*/w╲*):我就遞個刀子吧~惡霸首領(lǐng)·白:做蜜餞呢,要殺豬刀來干嘛? 第五十七章 處置 “啊——” 男人殺豬一樣的慘叫聲,劃破長夜的寂靜??上С承训木褪腔捏A里的幾十號人,一些雇工剛爬起來就被兩個值夜的驛卒給叫了回去。 “沒你們的事!”許六的年紀(jì)小,可也人高馬大,這會兒臉一板,身上還挎著一把長刀,十幾個雇工愣是連吱都不敢吱一聲。 等到他們回到通鋪點了油燈一看,才發(fā)現(xiàn)屋里面少了三個人。幾個人面面相覷,小心看了看關(guān)上的房門,才小聲問道:“老高、猛子和豹子哪兒去了?” 種地本來就是辛苦活,開荒更是。哪怕阮白這里耕牛農(nóng)具都不少,也并沒有多省力。畢竟那么多地在這里。那被犁翻起來的土塊得用鋤頭一點點敲碎,那些土塊表面是泥漿,下面還凍得跟石塊一樣。一天下來,整個人累得走路都能打擺子,躺到床上就能睡著,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三個人。 “啊——”又是一聲凄厲的慘叫響起,墻壁似乎一點都沒起到隔音效果,讓聽的人都哆嗦了一下。 又過了一會兒,雇工中年紀(jì)最大的老莊發(fā)話:“把燈吹滅了?!?/br> 外面的叫聲實在太凄慘,幾個年紀(jì)小的有點嚇著了,翻來覆去睡不著,忍不住問:“莊大哥,你說這是咋回事?” “不會是主人家有什么毛病吧?” “聽說有錢人怪毛病……” “閉嘴!”老莊突然低吼一聲,“咱們這些天吃的什么,用的什么,穿的什么?趕緊睡,明天早點起來翻地,別當(dāng)白眼狼?!?/br> 黑暗中,心里面原本有點不平衡的全都臉頰發(fā)燙。 他們來的時候,別說行李,就是身上也沒一件不破的衣服?,F(xiàn)在才來了兩天,這里的姑娘們已經(jīng)把他們的破衣服全都補(bǔ)好了,有些實在不能穿的,也找了幾件舊衣服給他們改好。 房間雖然是通鋪,但是他們十幾個人住在里面并不擁擠,房子也不漏風(fēng)。油燈之類的也配了,比家里都要好。鋪蓋更是不缺。 至于吃的,幾乎頓頓都能見葷腥,一天兩頓,早飯都比他們原本自家的要濃稠。晚飯更是實打?qū)嵉母娠垺V虚g還有人送熱水熱湯。 哪怕實在轉(zhuǎn)不過彎來的,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流亡,他們也知道珍惜眼前。沒有人想回到那種朝不保夕,吃了上頓沒下頓,甚至于為了一口餿飯搶破頭的日子。 黑暗中很快就沒了聲音,許六搬了張凳子往門口一坐,從胸口掏出一本書來,就著火把的光線開始學(xué)認(rèn)字。他們家大人說了,以后每個月都要考試,不僅要考武藝,還要考……嗯,文化! 大半夜,荒驛內(nèi)的火把全都點了起來。 通鋪里不見的三個雇工全都被捆了扔在地上。三個人的臉上都有著紅腫青紫,身上也有一些臟污,顯然已經(jīng)被教訓(xùn)了一頓。 阮白和楚昊坐在上首,其余人全都或坐或站在兩側(cè)。 楚昊一貫高冷,阮白也很能裝,不說實際犯了錯的老高三人,就是沒犯錯的荒驛眾人也是大氣不敢喘一聲。 過了一會兒,阮白才慢悠悠吩咐:“麗娘,你帶著人去查查,都少了些什么東西。” “是,老爺?!丙惸镛D(zhuǎn)頭叫了云姑、潘大寧和湯信厚跟上。 荒驛中存貨的就幾個地方。一個是庫房和地窖,鑰匙在麗娘和阮白手里。一個是廚房,都是云姑在管著。一個是牲口棚,自從湯信厚來了之后,就全都交給他了。阮白和楚昊另有一間房,放一些書籍之類的雜物,不過那間房的技術(shù)含量高,除了阮白之外,就是楚昊也沒法在沒鑰匙的時候,不驚動一個人就能進(jìn)去。一個是工房,是男人們做木工活的地方。 平時工房都是阿強(qiáng)在管,但今天沒叫阿強(qiáng),是因為老高的關(guān)系。阿強(qiáng)也知道,滿臉羞愧,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沒想到只是和老高隨意聊兩句,竟然對方是在有意套話,目的就是為了知道哪里能偷到錢,并且今晚還付諸了行動。 可是老高他們不知道,荒驛里是每個晚上都有人值夜的。一般來說每天都有兩個驛卒和兩個男人。今天晚上是許六和周大虎,另外兩個是阿強(qiáng)和阿海。事發(fā)的時候,正是阿強(qiáng)和許六值夜的后半夜,老高是阿強(qiáng)親手逮到的。 麗娘平日里管得很細(xì),一樣樣的都登記清楚。這會兒查起來也快,最終也就是廚房里少了些吃的米面臘rou之類,還有放在工房里的一些粗布和一把斧子。斧子當(dāng)場繳獲,當(dāng)時猛子正提著斧子準(zhǔn)備砍掉庫房的門鎖。 剩余的東西都不用老三出馬,大胖小胖輕而易舉就找了出來。胖成球的小狗崽子被獎勵了大塊帶軟骨的rou當(dāng)夜宵,阮白略微有些擔(dān)心。吃宵夜多長rou啊,大胖小胖的名字起得一點都不好,要是它們長大了只能當(dāng)球滾,多么給能夠一口咬死一匹狼的爹丟人。 這會兒有閑心替狗崽cao心的也就是阮白一個。 至于楚昊,現(xiàn)在只擔(dān)心被半夜從被窩里挖起來,他家二狗會不會著涼,明天會不會缺覺。所以,對這樣的小事,他并沒有什么耐心,看著找出來的賊贓,他只是說道:“暫且找間空屋子關(guān)上,明天把人送去官府?!?/br> 老高三個人聞言,發(fā)出“嗚嗚”聲,可是他們嘴巴被堵,根本無法為自己分辨。 麗娘看著他們冷笑:“你們還想說什么?想說你們偷的只是阿強(qiáng)的東西,還是想說為什么都是一個村子里出來的,憑什么阿強(qiáng)有的你們沒有?” 老高三人不嗚嗚了,只是用一種就是這樣的眼神看著麗娘,其中還透著一絲對麗娘的輕視。 麗娘冷笑一聲,也不生氣:“別說我們這些人的命都是老爺?shù)?,就是我們有的這些,也是老爺仁厚賞給我們的。我們有什么,跟你們半文錢的關(guān)系都沒有。至于阿強(qiáng)的東西……難道阿強(qiáng)沒跟你說過,老爺早就已經(jīng)分好了家,現(xiàn)在個人的東西全都自己保管著嗎?阿強(qiáng),你這幾天給你這個同鄉(xiāng)分rou分飯的時候,就沒想到分的是老爺?shù)呢敭a(chǎn)嗎?” 慷他人之慨算什么本事?要不是大家相處了那么久,多少都知道彼此的性格,明白阿強(qiáng)這么做肯定沒想那么多,多半只是出于同情之類,否則麗娘的話還能說得更狠。 阿強(qiáng)的臉上已經(jīng)不是震驚、尷尬和羞愧。他簡直覺得自己無地自容。 阮白是個行動派,說分家就分家,干凈利落??紤]到一些東西攜帶不便和實用性的問題,大部分都是折成了錢,全都派發(fā)下來,現(xiàn)在都堆放在各人的臥房內(nèi)。他們現(xiàn)在人都沒走,不是因為別的,而是自家的房子還沒蓋完。阮白做到這個份上已經(jīng)仁至義盡,他竟然還…… 阿強(qiáng)胡亂抹了一把臉,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糊涂到心里面升起的一絲絲為老高等人求情的念頭。 “老爺,明天我親自把他們送去官府?!?/br> 阮白聽阿強(qiáng)的聲音不對,覺得有些奇怪。他不是都沒說什么嗎?怎么這就哭了?他在心里默默搖頭,站起來說了一句:“有同情心是沒錯,但也要看看同情的是什么人。是非對錯要分清楚?!?/br> “是,老爺!”回答的不僅僅是阿強(qiáng)一個人,其余人都紛紛肅容回答。 阮白微微一笑:“行了,大半夜的都回去睡吧。” 回到房里,楚昊問他:“你當(dāng)初救他們那些人的時候,沒提防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 “嗯?”離開了一會兒,被窩里已經(jīng)沒剩下多少暖氣,偏偏身為暖爐的家伙一點都不自覺,隔著被子趴在他身上干嘛? 阮白掀開一點被角,拍拍:“快點進(jìn)來?!?/br> 楚昊鉆被窩技能滿點,迅速鉆了進(jìn)去把人抱了個滿懷,感到胸口被毛絨絨的腦袋蹭了蹭,心里面軟得一塌糊涂。 “不需要提防。那些人如果能識相最好,不識相的我并不介意拿去喂狼。”阮白的話語微涼,“我會盡力救他們,會盡力把他們帶回來,也得他們自己盡力想活命才行?!钡傮w而言,這些人都還不錯。 楚昊也明白,當(dāng)時情況最緊急的時候,其實如果只是要走,他們兩個隨時都能走。可是他更加明白,阮白的盡力那真的是拼盡全力,幾乎到了拼命的地步。如果當(dāng)時他沒能及時將人帶回來,說不定阮白就…… 他把他家二狗更加抱緊了一些,低聲指責(zé)已經(jīng)睡著的家伙:“嘴硬心軟?!边@個人只是嘴上說得狠,實際上對他人永遠(yuǎn)寬容,明明只顧著自己能夠更加輕松自在,偏偏時常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狽。像今天的事情,要是他不發(fā)話,他可以想得到阮白會怎么做,要不就是把犯事的這幾個人都丟出去,要不就是讓這三個人干苦活累活還不發(fā)工錢之類的。 沒關(guān)系,誰讓他家二狗姓阮,性子難免軟一些。扮黑臉的事情有他就行了,他會一直看著他,不讓他家阮二狗被人欺負(fù)了去。 作者有話要說: 名字起得不好 小白(o_ _)?:大胖小胖,聽聽這名字,就是兩個胖子! 柿子(o_ _)?:二狗,聽聽這名字,就是…… 小白·二狗( ﹁ ﹁ ) ~→:就是神馬? 柿子·大狗(/▽╲):就是窩媳婦兒♂ 做了個逗比的夢,玉石王國帶兵攻打鉆石王國,城墻下面神馬翡翠藍(lán)寶綠寶紅寶的都穿著盔甲,舉著盾牌和劍。然后,鉆石國王往城墻上一站,大吼一聲:“開啟八心八箭模式!”城墻在陽光的照射下,頓時閃瞎一眾玉石。然后,玉石們各自掏出一副墨鏡帶上……otz求填上腦洞。 第五十八章 破土動工 第二天一早當(dāng)著其他雇工的面,許六和阿強(qiáng)把老高三人壓去官府。 對此,阮白一句話都沒說。不過接下來幾天,雇工們老實了很多,干活也愈加賣力。 那天之后,阿強(qiáng)他們也開始積極準(zhǔn)備各種回鄉(xiāng)的事情。工頭那邊的動作很快,現(xiàn)在人手足夠,房子很快就蓋了起來。 晚上吃過晚飯,潘大寧代表向阮白辭行:“老爺,咱們的房子都蓋完了,打算這兩天就走。” 對建房的進(jìn)度,阮白只有比他們更清楚,問:“不再等房子晾干一些搬嗎?” “不了?!迸舜髮幠樒の⒓t。哪怕從前他們住這里也一樣是吃用阮白的,可是現(xiàn)在阮白都擺明了要分家也已經(jīng)真的分了“家產(chǎn)”,他們要是再這么白吃白住下去,得多厚的臉皮才行? 既然他們堅持,阮白也沒打算再繼續(xù)挽留,讓他們打包上自己的東西,用牛車分批帶走。 很快,還沒到地全部耕種完,荒驛里的人就都走光了,就連麗娘她們也被楚昊安排人送去了西山城。 土坯房完工,工頭很快就把人手聚齊在荒驛前,著手開始建造驛站。 “路上往來多有不便,幾位這段時間就住在這里。”阮白叫來湯信厚,交代,“以后我不在的時候,你就看著,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來楚大人的營房找我。” 湯信厚看看親如兄弟的兩位大人,完全沒有異議:“是,大人?!?/br> 這幾天,楚昊找了各種各樣的借口,就是為了要將他打包帶走。他倒也無所謂住哪里,享受了幾天被小戀人撒嬌的快感后,就答應(yīng)了。兩地距離又不遠(yuǎn),而且天氣越來越暖和,往來并不麻煩。 牛車其實就是最簡單不過的平板車,只是外面罩了個罩子,前后都可以上車?,F(xiàn)在后面的車簾拉上了,前面的車簾半開著。 阮白躺平在牛車上,整個身體跟著牛車一晃一晃的,大胖小胖也趴在他身邊跟著抖來抖去,看著楚昊曲著一條腿坐在前面駕車,還心情很好地哼著小調(diào)。 “喂?!?/br> 楚昊心里冷哼一聲,頭也不回。要他辦事的時候就叫他昊哥,沒事的時候就叫他喂!反了這臭小子,必須要立立規(guī)矩。 阮白翻了個白眼,抬腳戳戳楚昊的屁股,又戳戳他的后背,見他不動,考慮了一下腳感問題,還是選擇了更加有彈性的屁股戳。 戳一下,楚昊跑一個調(diào)。再戳一下,再跑一個調(diào)。 草原帶回來的長毛牛很聽話,雖然性格有些跳脫,但是對于從荒驛到關(guān)城的路已經(jīng)熟悉,短時間內(nèi)哪怕沒人看著也行。 楚昊被戳得心頭火起,身子一轉(zhuǎn)就進(jìn)了車棚里,手一拉把前面的車簾也放下。車棚里頓時一片昏暗。 阮白的眼中還帶著笑意,紙老虎楚昊對他一點威懾力都沒有:“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