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其余兩人面面相覦,這一前一后唱得完全就不是同一首課! 陳嘉裕低頭看地板,被人說喜歡他們的歌,卻一點不開心怎么辦。 這不是砸場吧不是吧,身為詞曲作者的阿川都沒說什么…… 夏梵看著陳嘉裕,這人還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臉皮有些薄不禁夸?。∠肓讼胗终f:“上次的頒獎典禮你跳得舞也很棒,像個陀螺似得!夏天多節(jié)能環(huán)保!” 女助理終于憋不住笑了出來。 陳嘉裕:“……” 他的臉從紅變白,有這么夸獎人的嗎?這不是砸場吧不是吧,他抬頭想反駁,對方卻一臉真誠。 他把話憋了回去。 既然互相夸完了,夏梵揮了揮手,“好了,你們慢慢玩,那我先走了。” 陳嘉裕郁悶了,明明就是他想調(diào)戲人,平白醞釀出了一肚子情緒,那人居然走了。 他不懷疑了,這人就是來砸場子的! ——— 夏梵拿著拍兩支廣告和從前的一點存款,開始看房子。 程家是地產(chǎn)大鱷,弄套房子不過一句話,程清朗滿腹心事的卻陪著夏梵跑了大半天。 他心里苦…… 程少爺從前是喜歡看美女,但是夏梵就厲害了,人可以不分性別……用眼神撩漢又撩妹,不是他在身邊,幾次都差點讓人有機可乘! 長鎏在邊塞扎在男人堆里十幾年,身邊皆是粗枝大葉的兵油子,女人都少見,久旱逢甘霖,她格外喜歡美人。 她這算癥狀輕的,當年她手下的人,喂母馬都比公馬上心。 程清朗不能控制自己亂想,夏梵買房子不是養(yǎng)小蜜吧。 他把自己和徐小嵐作了一番比較,雖然他有絕對的自信,但是別說,小護士也有零星的閃光點,表面又純又乖…… 程清朗猶猶豫豫的開口,“你和徐小嵐……” “什么?” “沒什么……” 這人心比他還大,程清朗決定一個人去靜靜。 夏梵如果真的喜歡花姑娘,他總不能把自己變成花姑娘……可行性也不高啊…… 夏梵再回頭不見人,她沒防在心上,她敲定了套三居室,這邊剛辦理完預(yù)定的手續(xù),走出來就遇到事了。 迎面來了幾個人,黑衣黑褲,來者不善。最更重要的是,她在外面又不在家里,身上也沒帶gps,這樣都能找到她! “夏梵小姐,請你和我們走一趟?!?/br> 雖然用了個請,但是卻依然不怎么客氣。 夏梵沒說話,溫順的往前走,默默把擱在衣服袋子里的口罩拿出,嚴嚴實實的遮住臉。 楊添千叮呤萬囑咐,干壞事千萬不能讓人瞧見臉,她如今是公眾人物是! 售樓部不遠處就有個商場,下面停著一溜兒的名車,其中有部銀色的勞斯萊斯很顯眼,四周不光是圍著鐵鏈,還站了四個保安。 嘖,剛剛她走近點對方都拿著眼睛瞪她!這么傲氣就這輛了。 夏梵默默的往前走,后面四個黑衣人緊跟著,在所有人反應(yīng)過來之前,車子已經(jīng)被劃出了一條三十厘米的痕跡。 下手那是一個狠準快! 圍著車的四個保鏢反應(yīng)過來后大驚失色,上來就要抓人,夏梵對緊跟在身后的幾個黑衣人說,“哎呀,一時失手,估計得要咱們賠錢,不過幸咱有的是!” 說完腳底抹油往后退,幾個黑西裝的人想跟上去,卻被面色不善的保安攔了個結(jié)實……跑了一個,再不能讓這幾個同伙溜走了! 江寒汀看著車身上三十厘米的劃痕,臉上倒是沒有表情,他沒想到自己的車會有人膽肥的敢去劃…… 整個人有些懵逼。 商場的安保隊長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遞來了一個ipad,里面是剛剛拍攝到的事發(fā)視頻,便搽汗的說,“肇事者圍住了臉,只露出一雙眼睛,狡猾的很,一看就是個慣犯!” 江寒汀按了暫停鍵,這雙眼睛 …… “不用報警,交給我處理。” 這雙眼睛就夠了,他恰好認識這人。 蓄意破壞,跑不了。 ——— 夏梵甩開了人徑直的招了輛出租車,夏博文給了她1.7%的股份,不知道多少人盯著。那些人恨她,那也得藏著掖著的恨,放在明面上她就不喜歡了。 老爺子超長待機,所以直接變成了孫子輩的爭權(quán),夏博文四個兒子,如今活躍在夏氏的有兩位,老大夏延鋒,老三夏延澤。夏延澤的三個兒子都在夏氏身居要職,他的長子夏文赫是下屆董事長的熱門人選。 原來是夏文赫,呵呵,這家伙脾氣不太好啊,那她就只能……更不好。 呦呵還給下馬威,還當她是小姑娘不是,老子讓你分分鐘認清事實。 夏文赫看見一個人進來的夏梵,有些意外。 夏博文盯著人的臉,卻像是透過這張臉去回憶什么。 夏梵心里莞爾,這張臉真的很像夏苑?有人因此對自己另眼相待,有人卻恨她懼她。 不過都無所謂,她不會活在任何人的陰影之下。 夏梵眼睛看著夏文赫,卻對另一人說:“外曾祖父,您找我有事?剛剛有幾個兇巴巴的人想拉我走,我也學過一點拳腳功夫,爭執(zhí)的時候不小心劃到了路邊車子,我越想越不對勁,所以過來看看?!?/br> 惡人先告狀,就輕避重這種事,夏梵做得順心順手,沒有絲毫負擔。 夏博文心思一沉,當年的苑苑性子也這么倔……兩個人真是像。 “老三,你的人太毛躁了,我只是讓你去把梵梵帶來,怎么就弄成這樣了,這件事你看著辦?!鳖D了頓又安慰夏梵,“不要緊的,不關(guān)你的事?!?/br> 夏文赫一怔,低聲應(yīng)承:“我會處理?!?/br> 夏梵又貌若擔心的看向夏文赫,“我闖禍了,您不會怪我吧?” 夏文赫抬起了頭,有些僵硬的說:“不會。” 他剛剛收到了短信,夏梵劃了輛銀色的勞斯萊斯,能坐這樣車的人都有身份限制,這不是錢的問題。 幸好車主擺手說算了,倒是真能闖禍。 他不過就算試探了下……夏家頂著這張臉的……果然都不是善茬。 夏博文想到把人叫來的初衷,開口笑瞇瞇的又和夏梵說:“過幾天夏蒙他們?nèi)ビ∽?,那邊有莊園,還可以打獵,你跟著去和同輩相互認識一下,你意下如何?” 不如何…… 他大爺?shù)?,人比人氣死人!她為了房子疲于奔命,這些人沒事找事,吃飽喝足的飛到地球另一端打獵? 最近幾年打獵興起,不少富豪都包機去獵鹿,這一項巨額花費的活動被稱為“貴族運動”。 夏梵真沒興趣。畫出一個圈,里面就有幾只都跑不太動的肥鹿,一群人跟在后面拿著槍追得上氣不接下去的跑得像條狗。 這叫打獵?這是成人版的過家家吧…… 每年在春季狩獵拔得頭籌的長鎏,深深的覺得這些人家伙不正常。 如果用力晃一晃腦子,應(yīng)該能聽到澎拜的水聲。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三章 夏梵推脫說自己才殺青,需要休養(yǎng)生息,遺憾不能去。 夏博文沒有勉強,還有一個多月就是春節(jié),屆時夏家眾多血親姻親都會聚在一起,不差這一時。 夏梵手里握著夏氏的股份,老爺子曾經(jīng)考慮把人安排在公司里。他讓人調(diào)查過這個遺落在外的曾孫,從小成績馬馬虎虎,歌舞卻挺有天賦,練了芭蕾,現(xiàn)在又成了演員。 夏梵的母親是個女演員,他想大概是遺傳自那位。 尺有所長寸有所短,那塊料他也不勉強了。他快活了一個世紀,看得太多卻并非刻板的人。 只有一條,不能違反原則,其余的他也就隨小輩去了。 ——— 《圍城》全線殺青,那是就是新聞發(fā)布會。 楊添這會兒正在國外出差,讓夏梵自己準備出席要穿的衣服,特意交代人不要穿太素,千萬不能穿牛仔褲和運動鞋!不能穿黑色!不能扎個馬尾就去了! 夏梵打開衣柜看了看,她的衣服基本上是黑白這兩個色階之間,款式也單一簡單,其實衣服只要穿得舒服就好。 倒是程清朗經(jīng)常穿得花花綠綠的,夏梵曾經(jīng)說人像只花孔雀,程清朗木著臉辯解自己這是潮! 一代朝男! 夏梵笑著就不說話,其實對方身材好臉也不錯,什么顏色都壓得住,所以小孔雀還挺賞心悅目的。 話又說回來,孔雀開屏的一般都是雄性……為了吸引異性的注意。 夏梵看了下□□里的余額,付了首付還有點可自由支配。 她決定去買套衣服,完成對方交代下來的任務(wù),她也知道楊添是一番好意,世人多半只認衣衫不認人,這個圈子浮華的厲害,對方是怕她被人瞧輕。 夏梵到了人指定的商場,上了頂樓,她走進了左邊第一家店。 怎么說呢,標牌后的一排排零實在很提神,這錢趕上她一個衛(wèi)生間了。 店員貼心的走了上來,“小姐,你不如看看你后面的商品,我們正在做活動。” 夏梵往后退了兩步,把視線鎖定在一件薄荷綠的裙子上,看了下價錢。 這件雖然也不便宜,但不至于太離譜。 夏梵拿起裙子去了試衣間,再走出來幾個店員都看了過來。 這襲斜肩長裙是前年的款,不然不會折扣這么低,薄荷綠顏色和裙子的設(shè)計都極為挑人,而且這顏色現(xiàn)在也不流行了。